薛少白又不是白癡,以他的見識,自然非常清楚,在柳道銘這樣的傢伙面前,一旦自己將自己的潛力或者實力顯露出來的話,不僅不可能震懾到此人,更是會讓此人提防自己。
這傢伙又不是白癡,況且已經在修煉界之中混了那麼多年的存在,怎麼可能不清楚,若是一個人在修煉界之中大意的話,就算遇到再沒有威脅的對手,一旦在對方手中大意,也必然會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是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若是那柳道銘不想在薛少白手中陷入到萬劫不復的境地的話,就肯定不可能在後者面前有絲毫的狂妄。
而且,對柳道銘來說,最關鍵的一點是,那薛少白可是有膽子以初級驅魔師的修爲便進入殺降坑的存在。
要知道,這種事哪怕是柳道銘也根本沒有膽子,在他修爲提升到五級驅魔師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進入殺降坑,但是,眼前的薛少白竟然在初級驅魔師的時候就冒出這種念頭,那柳道銘又不是白癡,哪裡會不清楚,薛少白之所以有膽子做出這種事,肯定會因爲對自己的修爲有強大的自信,不然的話,這傢伙隨隨便便進入殺降坑,簡直就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那薛少白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進來?
此人既然是驅魔師,那就算是初級驅魔師,也多少聽說過殺降坑的威名,既然此人聽說過殺降坑的威名,那要說後者不知道殺降坑的厲害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柳道銘幾乎可以確定,那薛少白之所以有膽子進入殺降坑,肯定是因爲對自己的修爲非常自信,認定了殺降坑的危險無法威脅到自己,否則的話,那薛少白吃飽了纔會想要進入這殺降坑?
想到這裡,柳道銘也意識到,若是別的初級驅魔師,自己不將對方放在眼裡倒也可以理解,畢竟自己的修爲擺在這裡,一般的初級驅魔師根本就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但是這薛少白的話,若是自己也不將此人放在眼裡,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柳道銘的手心裡頓時便衝蕩起了一道真氣。
那真氣看起來很是普通,但是,涌動在那真氣之中的威壓讓僅僅只是感受到了那道真氣的薛少白也不禁露出了膽寒的表情,似乎根本就無法承受那真氣的樣子。
這也難怪,以薛少白現在的修爲,雖然可以抵擋那柳道銘的攻擊,但若是和對方硬碰硬的話,無異於以卵擊石,薛少白又不是白癡,怎麼可能不清楚和柳道銘硬碰硬對自己會造成何等可怕的影響。
但是,現在的情況是,那薛少白已經被柳道銘逼到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地步,如果他現在不肯和那柳道銘硬碰硬的話,最後連怎麼死在那傢伙手中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手腕一抖,無盡真氣從體內激盪出來,嗡的一聲,便看到那真氣震動,眨眼之間便朝柳道銘轟了過去。
這真氣看起來很是普通,但那也只是一般人看到的景象而已,此時的薛少白在催動這真氣的時候,頓時便感覺到了無邊的力量從那真氣之中涌動出來,此時的他雖然沒有將真靈氣促動到極致,但是,要知道他已經掌握這真靈氣不少的時間,若說對真靈氣一點心得也沒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的薛少白非常清楚,自己如今雖然還無法完美的駕馭這真氣,但是,起碼也可以發揮出真氣二三成的力量,雖然這兩三成的力量對柳道銘的影響微乎其微,甚至根本不可能撼動那傢伙,但是,利用這兩三成的真靈氣之威,要抵擋眼前這傢伙未必就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是以,在覺察到從後者體內激盪出來的那股可怕威壓之後,薛少白知道,自己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再繼續猶豫,如果自己不想死在那柳道銘手中,如今就必須要想辦法將柳道銘解決了再說,不然的話,就算自己現在修煉到四級驅魔師的境界,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任何高手,都必須要活下來纔有意義,如果一個驅魔師連活下來的可能都沒有,就算掌握了通天的力量,對這個驅魔師來說,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蓋因若是無法活下去的話,力量的多寡根本不重要,一個驅魔師,自然只有在活着的情況下才能將自己掌握的力量爆發出來,若是連活着都無法做到的話,對這個驅魔師來說,哪怕是有薛少白這樣的天分,也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這裡面的道理以薛少白的見識自然是一清二楚,是以,雖然看到自己如今爆發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之前可以爆發出來的力量,但對薛少白來說,卻還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雖然現在他的力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有了提升,但是,要知道那柳道銘的修爲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在柳道銘面前,薛少白的提升實際上根本沒有任何意義,那柳道銘若是將力量完全爆發出來的話,對薛少白來說,絕對是壓倒性的優勢,以他現在的手段,要和完全爆發的柳道銘媲美,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一點,已經見識過柳道銘可怕的薛少白當然是一清二楚。
是以,雖然現在看到了自己的力量有所提升,但薛少白卻不敢有絲毫大意,目光閃爍間沉吟道,這柳道銘的手段根本無法想象,若是我在這傢伙面前大意的話,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我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在這傢伙面前大意。
但是,以此人的修爲來說,就算不大意又有什麼意義?此人的實力超出我起碼三倍,就算只用兩倍的實力,要橫掃我也是簡簡單單的事情,我想要在此人面前佔到任何便宜,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事情。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的臉色也凝重了幾分,暗道:“不過,雖然我無法和此人抗衡太久的時間,但一刻鐘的時間是絕對沒有問題的話,那白衣女子和青衣女子現在已經離開了煉仙陣覆蓋的範圍,只要離開煉仙陣覆蓋的範圍便可以通過外界的靈氣來恢復自己的力量。”
“對現在的我來說,要在和柳道銘交手的過程中帶走這兩個女人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辦法就是讓這兩個女人回覆真氣之後自己找機會逃走,只要這兩個女人逃走了,那我也就等於沒有任何牽掛了,到時候,我若是想逃,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如今我之所以不好逃走,最關鍵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兩個女人,我若是逃走的話,兩個女人必然會成爲柳道銘的目標,以柳道銘的修爲,若是對兩個女人出手的話,那兩個女人可能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這兩個女人之前畢竟幫我抵擋過迦南,若是那兩個女人之前沒有出手的話,我連活到現在的可能也沒有,如今這兩個女人遇到危險,我又怎麼可能棄之不顧?若是我現在棄之不顧的話,那簡直就和畜生沒有任何區別!”薛少白目光閃爍的說道。
說實話,此時並非是薛少白不想逃命,實在是因爲這兩個女人對自己太過重要,薛少白知道,自己現在若是想要從那迦南手中逃走的話,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後者現在最多也就壓制自己而已,想要幹掉自己,以他現在催動的力量來看,還根本不現實。
而自己在這種情況下,想要從此人手中逃走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然而,對柳道銘來說,雖然事情看起來非常簡單,自己要逃走的話,也基本沒有人可以阻止自己,但是,要知道若是自己現在就這樣一走了之,將兩個女人扔下來的話,也太過狼心狗肺了一點,這兩個女人當初都沒有拋下自己,如今自己卻要拋下這兩個女人。
是以,若是自己現在將這兩個女人扔在這裡的話,就算自己可以逃出生天,下半輩子也必然活在良心的譴責之中。
故而,薛少白早就已經考慮清楚,在這兩個女人沒有逃出生天之前,自己絕對不能說逃命的話,不然的話,自己就和一個畜生沒有任何分別,而一個畜生就算將修爲提升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又有什麼意義?
在薛少白看來,人生在世,最重要的不是自己能夠有多麼可怕的修爲,最關鍵的還是要有一點良心,若是做人連一點良心都沒有的話,即便成爲獨步天下的存在,到時候也必然無法面對自己。
想到這裡,便看到薛少白手腕一抖,真靈氣悄然催動的同時,說道:“你們小心一點,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就無法擺平此人,最多也就是和此人稍微抗衡一下而已,想要徹底幹掉此人,我的實力起碼要提升到六級驅魔師才能做到,至於我現在這點修爲,若說幹掉此人的話,根本就是天方夜譚而已。”
頓了頓,那薛少白接着說道:“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千萬要提防這傢伙偷襲你們,雖然現在這傢伙不像是要偷襲你們的樣子,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誰也不知道此人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萬一那傢伙在動手的空擋偷襲你們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及時做出防備,所以,你們一定要小心。”
“你放心好了,我們現在雖然幫不上你的忙,但提防此人偷襲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事情。”白衣女子說道。
薛少白說道:“另外,一會兒若是有機會的話,你們一定要從這裡逃出去,我不能保證可以抗衡此人多久的時間,所以,在我還能抗衡這傢伙的時候,你們最好就要找機會從此人手中逃走。”
“那你呢?我們就這樣走了的話,將你一個人丟在這裡,豈不是太狼心狗肺了一點?”白衣女子說道,顯然是不想就這樣被薛少白感受。
薛少白笑了笑,說道:“我的話,你們就放心好了,雖然我現在不是此人對手,但要從這傢伙手中逃走,簡直是再輕鬆不過的事情,我現在之所以沒有逃走,其實也是因爲你們這兩個女人的關係,你們這兩個女人在這裡的話,我根本就不可能逃走,畢竟我不能丟下你們不管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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