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丹,一種在邪魔外道中流傳的丹藥。
相傳服食過血丹的人,可以延年益壽起碼一百年,然而,雖然血丹效果逆天,能夠提升一個人的壽元,但是,血丹的煉製程序也是相當的麻煩。
其中最關鍵的一點便是,那血丹必須要用活人來祭獻,甚至還要一百個童男童女的血液。
單單是材料這方面,便不是一個人隨隨便便就能將其準備出來的,畢竟若是要準備這些材料必然要涉及殺人越貨,然而,對正道中人來說,殺人越貨是絕對不允許的行爲,在這種情況下,想要煉製血丹便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然而,眼前這個男子,爲了煉製一枚血丹,卻心甘情願的做出這等天怒人怨的事情出來,也不知道他究竟殺了多少人,才能夠準備這麼一大缸鮮血。
要知道,這水缸起碼是七八桶水的容量,據說一個人渾身的血全部流盡也不過才一隻水桶而已。
然而,眼前這水缸卻滿滿都是鮮血,這也就意味着那起碼是七八桶水的血,便相當於是七八個大活人的血。
但是,要知道,這男子殺人,不可能將那人所有的血都放入這水缸之中,在取血的過程中肯定有消耗,甚至有可能一個人最多取走一碗血,如此一來,要裝滿這水缸便不是七八個人可以搞定的,甚至七八十個人也未必可以將這水缸裝滿。
而做出這種事情的男子此時卻一臉平靜,若不是因爲宿舍裡有人進來的話,他也不會睜開雙目,更不可能露出這種惴惴不安的表情。
那男子之所以是這種表情原因非常簡單,不過就是擔心自己煉製血丹這件事被天下同道知道,自己走的畢竟是歪門邪道的路,若是自己的舉動被其他人知道的話,麻煩是肯定少不了的。
而最可怕的倒不是麻煩,最關鍵的是,自己的舉動曝光,不知道會有多少人打着降妖除魔的口號來對付自己,到時候,自己只怕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男子目光微微閃爍之中,突然站了起來,說道:“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去看看,確定一下這人到底是的何方神聖,若是此人當真是湛臺宗的人,那我可就要小心一些,千萬不能在此人面前暴露,否則的話,只怕到時候自己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男子便已經閉上了嘴巴,隨後整理了一下衣冠,直接打開密室大門,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而就在那男子走出密室的瞬間,原本他身後的那白骨牆之中突然涌出一道幽光,其中一個骷髏頭的眼眶中冒出綠光,無聲無息間便看到那綠光射入了水缸之中,直接消融在了那血水之中。
當然,此時的薛少白根本不知道這宿舍樓下面還有一個密室,也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如今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甚至是剛剛進入這宿舍樓,自己的行蹤就已經完全暴露。
“媽的,這宿舍樓到底有什麼玄機,怎麼會用這麼多道符來鎮壓?這些道符到底是做什麼用的?”薛少白一直都不搞不懂,這宿舍樓到底有什麼文章,怎麼會用這麼多道符來鎮壓?
難道這宿舍樓真的鬧鬼?所以才用這麼多道符來鎮壓?
當然,不管這宿舍樓現在有什麼秘密,這些秘密都和現在的薛少白沒有任何關係,反正他這次到這裡來,也是爲了來找那女人的遺體,若是找到這女人的遺體的話,那薛少白的任務也相當於完成,哪裡還會去關心這裡的道符到底有什麼秘密?
當然,薛少白雖然拋開了這個念頭,手中拿着羅盤想要尋找那女人的遺體,但是,如今毫無頭緒,僅僅只是知道這女人的遺體就在這宿舍樓之中的他,哪裡可能分分鐘就將這女人的遺體找出來?
是以,看到遺體下落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的薛少白,臉上的失望更濃。
而就在那薛少白在忙着尋找朱倩遺體的時候,天水公園外面,七八輛警車由遠及近,慢慢的接近了天水公園,而後,只見那警車在公園外面停下,張海濤打開車門,直接便從警車上跳了下來。
原來,這是到公園來值班的張海濤等人,那公元失蹤案一時間沒有破掉,張海濤根本就不敢鬆懈,不僅是因爲這件事他已經立下了軍令狀,最關鍵的一點是,這件案子所有人都在盯着,最新的民調顯示,警察的聲望已經講到了谷底,社會各界也在死死咬着警察局不放,非要警察局拿出一個解釋,要警察局儘快破案。
而在這種無法想像的壓力下,張海濤現在當然非常關心案情進展,雖然他知道,自己到公園來值班未必就能對破案有幫助,但是,若是不來公園巡邏一番調查一下的話,想要破案更加沒有可能。
是以,既是爲了破案,也是爲了向外界展示自己認真工作的態度,那張海濤當然不可能在警察局的同事都在調查的情況下,自己一個人跑路。
而在張海濤之後,自然是之前在警察局出現的那一男一女。
此時的張海濤已經將兩人當成了神棍,雖然從表面來看,這一男一女似乎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從之前在警車上聽到的這兩人的談話內容來看的話,這兩人身上肯定有問題。
但是,對張海濤來說,現在最關鍵的是能破掉公園的失蹤案,至於其它事情,說實話,張海濤根本就沒有心情關心,就算那一男一女真的是神棍,張海濤也根本不想過問,畢竟是自己的烏紗更重要一些,至於其它事情,等到自己破案之後再來調查不是很好嗎?
想到這裡,便看到那張海濤一臉冷漠的盯着站在自己身邊的男子說道:“這裡就是天水公園了,怎麼樣,你看出什麼問題沒有?”
“就算有問題,想必你們警察局也已經收到,我剛到這裡,能看出什麼問題?”男子笑了笑,以他的見識當然不可能看不出那張海濤是爲了試探自己。
但是,男子卻根本不打算接招,反正現在最急的是張海濤而不是他,若是那張海濤不配合自己的話,男子可以保證,他一輩子也不可能破案,畢竟現在這案子沒有任何進展,這就已經證明,這次的失蹤案根本不是普通失蹤案那麼簡單。
當然,身爲老公差的張海濤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按理說,不管什麼失蹤案,都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甚至還有可能有目擊證人看到。
然而,這次的失蹤案根本就沒有任何線索,那幾個失蹤的女人,好像憑空消失一樣,這種情況立刻讓張海濤意識到了有問題。
但是,此時的張海濤仍舊沒有往深處想,仍然只是將其當成失蹤案而已,而在他看來,能夠讓一個人憑空消失,起碼也是國際大盜這種級別的人才能做出的案子。
意識到這一點,那張海濤還特別留意過最近有沒有國際大盜進入華夏,然而,讓張海濤失望的是,根本就沒有國際大盜進入過華夏。
在這種情況下,張海濤自然也就一籌莫展,沒有任何辦法將這起失蹤案破掉。
“張隊長,你可知道,最近發生在連州市的一起失蹤案?”而就在那張海濤盯着公園沉吟的時候,站在他身邊的男子突然開口,眉頭輕皺的問道。
“怎麼?連州市也發生了失蹤案?是什麼情況?”張海濤立刻便來了興趣,似乎根本就沒有想過,連州市居然也發生了失蹤案。
那連州市乃是鄰居城市,車程不過幾十分鐘而已,若不是因爲最近發生在本地的這起失蹤案,那張海濤也不可能不知道發生在連州市的這起失蹤案。
畢竟是人民警察,哪個城市出現了刑事案件,作爲刑偵警察的張海濤若是不關心的話,只怕一輩子也沒有升遷的機會,如今不過只是大隊長的他,年紀還正當壯年,怎麼可能不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升到警察局局長這個位置上?
是以,對張海濤來說,關心警界的各種動向乃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然而,如今因爲發生在本地的失蹤案讓張海濤根本就沒有心情和精力去關心警界的變化,畢竟對現在的他來說,還是保住自己的烏紗帽最重要,至於升遷,若是沒有機會的話,那張海濤也自然只有無奈默認這個事實。
而在聽到男子提起這件案子的時候,張海濤的目光微微變化了一下,說道:“你知道這起失蹤案?”
“我當然知道,因爲我們剛剛纔從連州市過來。”男子笑着說道:“連州市的失蹤案也和你們這裡的失蹤案大致相同,同樣是受害者憑空消失,無論警察怎麼找也沒有將受害者找到。”
說到這裡,男子停頓了片刻,隨後才接着說道:“不過連州市的警察局能量比較大,沒有讓這件事傳到社會上去,不然的話,今日處在風口浪尖的就不止是你張隊長一個人了,只怕那連州市警察局如今也已經上了報紙電視頭條。”
“你的意思,發生在連州市的失蹤案和發生在我們這裡的失蹤案,很有可能是一個人做的?”張海濤很敏銳的抓住了問題的關鍵,進一步追問道。
男子點點頭,說道:“不錯,我和師妹在來的路上也是這麼想的,兩起失蹤案,受害者同樣都是單身女性,同樣都是人間蒸發,這難免不讓人懷疑兩件案子是不是同一個人做的。”
“那連州那邊有什麼情況沒有?是否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張海濤追問道,既然有可能是一個人做的,那若是連州市警察局的人找到了這個犯罪嫌疑人,那自己也就等於是將這個失蹤案給破了,到時候,自己的烏紗帽怎麼也不可能丟掉。
意識到這一點,那張海濤怎麼可能平靜?
“張隊長,我知道你很關係犯罪嫌疑人是不是已經查到,但是,我只能遺憾的告訴你,連州市那邊也和你這邊的情況差不多,連嫌疑人也無法鎖定。”男子回到。
“既然如此,你說這件事又有什麼意義?”張海濤翻了翻白眼,原本以爲自己可以通過連州市警方確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誰知道連州市那邊也根本沒有確定這個人,在這種情況下,那張海濤自然是有幾分失望。
看到張海濤眼中的失望,男子面不改色的說道:“雖然連州市那邊也沒有確定犯罪嫌疑人的身份,但卻是什麼收穫也沒有。”
“有收穫?誰什麼收穫!?”張海濤大驚,神色一喜的追問道。
“那便是連州市那邊的警察最終確定,嫌疑人根本不是普通人。”男子目光閃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