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見幾個小混混罵罵咧咧地離去了,奈奈子很關心地來過問花春香,我注意到奈奈子雖然說着話但還是不免地皺了眉頭。
我鼻間也嗅到了花春香身上的惡臭難聞氣味,不禁奇道,都被雨淋成這樣竟然衝不掉她身上的惡臭氣味,這得要多久沒洗澡才臭成這個樣子啊。
不過由於花春香身上的惡臭難聞氣味被雨水衝散了不少,所以在遠處的我們自然沒注意到被打的人居然是花春香,雖然花春香身上的惡臭氣味被雨水衝散了不少,但還是殘留在她身上縈繞不去,靠近她不到一米都差不多能聞得到她身上的惡臭氣味了。
在奈奈子的關懷問候的時候,花春香一直沒有反應,始終低着頭,更不用說是搖頭還是點頭了。
儘管花春香始終低着頭,我注意到花春香頭上的三個陽火開始有了變化,由於雨會淋到眼鏡的關係,我早已摘下來放進自己的書包裡了。
由於花春香頭上的三個陽火上週圍黑氣還未完全散去,又濃又多,我知道邪界吞噬者已經來了,我心下猜測到,也許花春香被幾個小混混欺負的時候,正好引起了邪界吞噬者的注意,這種情形往往容易引發人類心中的怨氣。
邪界吞噬者哪裡還會放過這種機會,很不巧的是,他正要催動花春香心裡的怨念好吞噬他最喜愛的食物,可我們卻過來救了花春香無意破壞了他的計劃,不過好在他還沒走遠。
我心想這下可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本來還以爲做好的瓶子派不上用場了,想不到他竟然會主動來上門了。
我爲了不放過這種難得的機會,於是我悄悄地把書包裡的瓶子拿出來,然後一手拿下塞子後悄悄地對着邪界吞噬者的時候,邪界吞噬者尚未發現自己處於不利的地步,等他察覺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聽着他被吸引入瓶子裡傳來的尖叫聲,儘管聲音真是難聽死了,不過跟之前遇到的傀儡鬼發出的聲音相比還真不算得什麼了。
奈奈子作爲可以召喚百鬼的陰陽師,儘管她的陰陽眼有些退化,但她還是注意到一道模糊的黑色影子突然從花春香身上出來而進入我手中的瓶子就消失不見了,同時她也聽到了,雙生也是聽到了。
不過他們沒說什麼,畢竟身旁的花春香還是不知道剛纔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注意到花春香頭上的三個陽火周圍的黑氣盡管隨着邪界吞噬者被吸入手中的瓶子裡,但她頭上的三個陽火竟然開始有些弱了,不禁感到奇怪起來,明明幫花春香驅逐了邪界吞噬者,沒有了邪界吞噬者的糾纏,爲什麼花春香頭上的三個陽火沒有恢復正常呢?
我察看了下花春香周圍,並沒有發現她身上有什麼不妥的東西,可花春香並沒有多留一陣,跟我們道了謝就頭也不回地離去了,儘管她從頭到尾只說了一句感謝的話,並沒有多說什麼。
花春香那種疏離的態度我早已見怪不怪了,自然沒有多加理會,雙生一向是獨來獨往,對於常人的感情一向從來不怎麼在意。
倒是奈奈子記起花春香是我新來的同桌,注意到花春香對人的態度冷漠疏遠,不禁忍不住問道:“阿白,這不是你同桌嗎?她對我們怎麼好像很不熟稔的樣子?”
我見怪不怪地說:“她一向都是這樣,習慣就好了。奈奈子,雙生,天色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由於呆在雨中太久了的關係,儘管手裡撐着傘,但我都能感覺到一陣陣冷風從我身邊刮過去了,讓我不禁有些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的臉蛋兒都要跟冰一樣冷了,心裡想着花春香頭上的三個陽火異狀以後再想辦法不止吧。
我巴不得立馬回家鑽進被窩裡抱着琅東取暖,雙生和奈奈子終於注意到我渾身冷得不行,怕我凍出什麼感冒等毛病之類,於是匆匆忙忙地從車棚裡取出自行車過來了。
等雙生拿好自己的自行車的時候,就遞給我一件雨衣過來,我一見是粉紅色的,嘴角微微一抽搐,不用想就知道奈奈子送的。
我本想說有雨傘就夠了,但是在雙生不容置疑的堅持下,說我再不好好珍惜自己就以後吃苦瓜炒肉吧,我只得無奈地穿上了粉紅色雨衣,儘管我是心裡不情不願的。
雙生騎上自己的自行車後,我就跟着搭上來了,還不忘撐好了自己手中的傘,蓋住了雙生的身上,奈奈子早已披好了自己的雨衣,而且還是粉紅色的,我一見感覺自己的嘴角抽搐地更厲害了。
之後奈奈子騎過來接着說的話讓我感覺自己的嘴角抽搐地更加疼了。
“阿白,你看我們穿的雨衣是不是很有情侶服的感覺呀?”
我只得違心地應了一聲,心裡忍不住吐槽道,還情侶服!選情侶服就不能選個正常點的顏色嗎?
吐槽歸吐槽,但是不得不說雙生和奈奈子準備的還是很周全,我在搭上雙生的自行車後,隨着雙生騎車的速度慢慢加快,我都能感覺到雨絲點點滴滴地打在自己身上,由於有粉紅色的雨衣擋着的關係,我還不至於冷得那般厲害。
騎着騎着,正好路過一個荒廢已久的小公園,我順便瞄了一下,小公園裡果真沒有我之前見過的桃花樹,也許真的跟雙生所說的已經被人給砍走了吧。
我正要轉回頭的時候,猛的突覺不對勁,立即轉回來的時候,只見荒廢小公園裡有一個角落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棵桃花樹,但是我們早已騎過荒廢小公園的大門了。
我看着桃花樹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心裡不禁有點奇怪,難道桃花樹並不是幻覺嗎?一開始並沒有被人給砍走了嗎?
我思索了一半會兒,雙生和奈奈子早已騎到一棟老宅子的庭院中了,我跳下了車子,用手一伸,雨還在下着,不過雨點已經開始慢慢小了起來,但天氣仍舊冷着。
我伸出的手剛好觸及到落下的雨水,感受到一個冰涼的感覺順着手指傳到了自己的身體裡,不禁把自己的手縮了回去,真是好冷啊,我心裡忍不住感嘆道。
雙生和奈奈子都停好了自己的自行車,雙生已經進廚房開始着手做起了晚飯,我一想到雙生說過會做幾道熱菜來暖暖身子,不禁有些期待起來了。
奈奈子仍然沒有忘記我從花春香身上把一道模糊的黑色影子弄走的事情,於是就問道:“阿白,你從那女孩子弄出來的黑色影子是什麼呀?是惡鬼嗎?”
我搖了搖頭,回答道:“這是邪界吞噬者,一開始早出現在她身上是爲了吸取她心裡產生的怨氣,我怕邪界吞噬者會催動她心中的陰暗導致她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情就順手幫忙驅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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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子哦了一聲,說道:“阿白,她對你不理不睬,可你好像很關心她呢。”說着話語中竟然有了吃醋的意味。
作爲奈奈子的未婚夫,我自然留意到了奈奈子吃醋,不禁奇道:“奈奈子,你覺得我像是喜歡重口味的嗎?要喜歡就該像你這樣的啊。”
奈奈子一聽,心裡滿意了,點了點頭,道:“阿白,我理解了。”隨後就進了廚房來幫忙了。
經過奈奈子一提,我纔想起自己手中還有一個裝着邪界吞噬者的小瓶子,於是就拿出自己的書包掏出一個瓶子來,由於瓶子製造十分特殊,我怕在小荷包裡的琅東會誤把它當成食物一樣給吞下一直沒敢放進去,不過既然抓住了邪界吞噬者,就不必擔心這個問題了。
於是我拿出小荷包,從裡面抱出正在呼呼大睡的琅東,琅東本來正在熟睡着,睡得正在香甜的時候,由於小瓶子在一旁的關係,琅東的雙耳突然動了動,亮亮的灰黑色的眼睛微微一睜開,嗅了嗅下四周,發現自己要嗅的味道來自小瓶子,不禁有些疑惑起來。
我一見琅東已經醒過來了,於是就拿起小瓶子從中拿出塞子,只見一道黑氣從瓶口中飄出來,琅東一見哪裡會放過這種機會,一撲過來就一口把瓶子裡的東西都吞下去了。
由於邪界吞噬者吞食太多使身形有些龐大的關係,琅東竟然一時消化不完全,乾脆就躺在我懷裡繼續睡覺了,順便打了一個飽嗝。
我一見琅東已經吃飽了,心裡想着可以一整晚抱着琅東在被窩裡暖和一陣子了,於是順手把琅東放進了早已鋪好的被窩了。
就在這種時候,雙生已經做好了晚飯,飯桌上已經放好了晚餐,我一見有我喜歡的燉排骨湯、紅燒魚等之類,奈奈子已經做好了日式豆乳鍋。
由於太好吃的關係,我吃着吃着感覺身體已經有點暖過來了,吃完後我肚子有點撐圓了,等消化得差不多了,我去洗了下澡,然後滾進被窩裡抱着琅東不知不覺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