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虧此時的柳道銘對薛少白這番話一無所知,若是他知道那薛少白此時根本沒有將他放在心裡的話,必然會雷霆大怒。
好歹也是六級驅魔師,那薛少白諷刺他無法幹掉他也就罷了,居然還敢揚言自己無法奈何得了此人種下的禁制,這禁制算什麼東西?
不過只是此人利用自己體內的真氣,在婉兒體內中下的禁制而已,究其根本,也只是這傢伙體內的真氣而已,此人一看就不像是什麼高人的弟子,若是高人的弟子的話,以自己在中原大地上的見識,怎麼可能從來沒有見過眼前這傢伙?
是以,柳道銘非常清楚,薛少白絕對和中原大地的驅魔師沒有任何交集,若是此人和中原大地上的驅魔師有交集的話,自己不可能連此人的名字也沒有聽過,尤其是這種有膽子來挑釁自己這個六級驅魔師的初級驅魔師,後者的膽子既然如此之大,那肯定早就已經在中原大地上炸開了鍋,怎麼可能到現在也默默無聞?
薛少白,那是誰的弟子?柳道銘可以保證,自己絕度是第一次聽到過這個名字,既然是第一次聽到,那就證明這傢伙之前在中原修煉界根本就不出手。
當然,即便此人不出色,也不代表這傢伙身後的人也不出色,萬一這傢伙身後的人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出色的話,那自己現在如今小看此人,豈不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要知道,若是這傢伙身後的人出色,那就肯定傳授過此人什麼保命的手段,若是什麼讓自己也覺得棘手的手段,這些手段若是用在自己身上,自己當然不用擔心什麼,畢竟修爲擺在這裡,即便那薛少白苦心孤詣想要幹掉自己,也絕對不會有絲毫成功的機會。
但是,若是用在那婉兒身上,卻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要知道,那薛少白當初可是將好幾個天道宗弟子秒殺的,這種戰績放在自己身上,實在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放在那薛少白身上,絕對一點也不簡單和平常。
原因很簡單,要知道,那薛少白可是正兒八經的初級驅魔師,區區初級驅魔師,能秒殺幾個三級驅魔師境界的天道宗弟子在,這種手段,簡直比門派之中的那些四級驅魔師的手段還要可怕,此人能夠在初級驅魔師境界的時候就做到這些事,足以證明那薛少白的不簡單。
因爲這一點,雖然那柳道銘絲毫沒有將薛少白放在眼裡,但在知道了自己的對手就是薛少白之後,心中也稍稍忌憚了幾分,並且雖然表面看起來那柳道銘很是狂妄,但實際上,此時的柳道銘要多謹慎有多謹慎,絲毫也不敢在薛少白麪前大意。
畢竟若是在一個同境界驅魔師的手中翻船的話,對柳道銘來說,還是一件不算很意外的事情,畢竟是自己同境界的驅魔師,自己有壓箱底的保命手段,後者又怎麼可能沒有?在這種情況下,在後者手中失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那薛少白是什麼修爲?這傢伙僅僅只是一個初級驅魔師,若是在這傢伙手中失利的話,到時候,自己不僅無法跟自己交代,甚至整個天道宗,自己也根本不知道要如何交代,單說門派裡的那些閒言碎語,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單單是那些閒言碎語就足以淹死自己。
想到這裡,柳道銘哪裡敢在薛少白的面前大意?
而且,這傢伙既然有膽子進入殺降坑來吞噬此地的怨氣,就證明這傢伙的修爲肯定很不簡單,若是自己小看此人的話,在此人手中吃虧那簡直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甚至若是自己大意,在後者手中受傷也不是不可能。
本來在這傢伙手中失利便會成爲天下羣修的笑柄,若是如今還要在此人手中受傷的話,那自己這一生在修煉界之中根本就不可能擡得起頭來。
想到這裡,那柳道銘此時哪裡敢有絲毫狂妄?除非此時的他已經決定了死在那薛少白手中,甚至已經決定了在和薛少白交手的時候,將以失敗收場,不然的話,那柳道銘絕對不可能在薛少白麪前有絲毫馬虎。
當然,此時那薛少白多少也能看出一點端倪,雖然這柳道銘嘴上說的是,根本不將薛少白放在眼裡,但是,除了他本人以外,外人哪裡知道他對薛少白的態度?
萬一那柳道銘恰好更加看重薛少白的話,如今自己在薛少白麪前狂妄,那簡直就是和找死沒有任何區別,況且,單說那此時的薛少白,也根本不敢在自己面前有絲毫狂妄,本來後者的修爲便遠遠不及自己,一個修爲不及自己的人都能做到謹慎,自己堂堂一個六級驅魔師,竟然還要在那傢伙面前大意,這豈不是給那傢伙羞辱自己的機會?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況且自己並非什麼獅子,自己如今也只是六級驅魔師小成的境界而已,放眼修煉界,修爲比自己還要可怕的驅魔師比比皆是,這些驅魔師在和別人交手的時候,不管對方是什麼修爲,也根本不敢在對方面前大意,更何況是自己?
若是自己在那薛少白麪前大意的話,可能最後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到這裡,那柳道銘哪裡還敢不將薛少白放在眼裡?目光閃爍之中,便看到那柳道銘的面色很快冷靜下來,盯着薛少白的目光也變得有些古怪,冷笑一聲,說道:“小子,你未免也太過自信了,若是在別的境界的驅魔師面前,你如此自信,我倒也要高看你幾分,畢竟這種不服輸的性格,是很適合走修煉界這條路的,但是,你如今面對的是什麼境界的驅魔師?”
“小子,你可給我看好了,你現在面對的乃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六級驅魔師!堂堂六級驅魔師的尊嚴,豈是你這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就可以褻瀆的?”柳道銘一臉殺機的說道,顯然是很不爽薛少白小看自己。
聽到柳道銘的話,薛少白頓時便冷笑了起來,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應該小看你,但是,你未免也太過高估自己了,你也應該知道,我之前已經直接秒殺你們天道宗的好幾個弟子,若不是看那常木婉和你有關係,哪怕是這女人,也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我的戰績擺在那裡,你既然是天道宗派來的人,顯然很清楚這一點,既然你明知道我的戰績,那就應該知道,若是用衡量一般驅魔師的眼光來衡量我,那簡直就是在找死,自古及今,不知道多少驅魔師死在大意之下,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想在我面前大意,簡直就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薛少白麪無表情的說道。
說實話,這番話當然是薛少白在虛張聲勢,他很清楚,雖然自己可以斬殺那幾個天道宗弟子,最大的原因就是後者小看自己,而且,當時自己剛剛將那怨氣吞噬乾淨,殺生刃的餘威還沒有完全散去,那殺生刃在被幾十萬道怨氣滋潤過之後,威力已經大到了無法想象的地步,別說那幾個三級驅魔師了,就算當初衝向自己的乃是那四級驅魔師,也只有死路一條。
而且,當初那羣傢伙根本就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絲毫沒有意識到,以自己當初的修爲來說,完全可以輕鬆秒殺那幾個傢伙,疑問即後者根本沒有將自己放在眼裡的關係,同時也因爲那殺生刃的關係,那羣天道宗弟子被自己幹掉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但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如今自己爲了對付那封印陣,將體內九成的殺氣都綻放了出來,雖然殺氣的威力被自己提升到了自己,但仍舊無法和之前的殺生刃媲美,這也就意味着,自己根本無法再發揮當初斬殺那幾個天道宗弟子的實力。
而且,最關鍵的是,之前爲了對付封印陣裡的怨氣符文,自己已經消耗了數萬道殺氣,雖然有殺戮之氣的存在,不用擔心殺氣消耗的問題,就算殺氣被消耗乾淨了,那殺戮之氣也可以通過吸收真氣衍化出殺氣。
而且,替你的殺生刃也可以衍化出殺氣,雖然殺生刃衍化的殺氣非常緩慢,但聊勝於無,薛少白現在還沒有達到那種可以無視殺氣的地步。
是以,哪怕是殺生刃恢復的殺氣,對薛少白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一股力量,想要薛少白放棄,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無論這兩種恢復殺氣的手段哪一種,都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將之前消耗的殺氣恢復過來,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如今若是想要用殺氣來擺平那柳道銘,簡直沒有任何可能。
最關鍵的是,此時不僅有那柳道銘在威脅自己,頭頂上的封印陣此時也還在鎖定自己,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根本就無法將殺戮之氣收回來,而若是無法將殺戮之氣收回來的話,那體內的真靈氣就無法解放出來,連真靈氣都無法施展,又怎麼可能擺平眼前這傢伙?
是以,即便那柳道銘在自己面前大意,薛少白也根本不可能威脅到後者絲毫。
但是,要知道那柳道銘此時根本就不知道這一點,既然柳道銘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秘密,那薛少白若是虛張聲勢的話,又怎麼可能讓那柳道銘忌憚?這傢伙若是對自己沒有忌憚,肯定就會直接出手,若是此人直接出手,那自己還怎麼實現一邊拖着這傢伙,一邊悄悄恢復體內真靈氣這件事?
沒錯,薛少白現在唯一能依靠的便是體內的真靈氣,那殺氣的威力雖然說驚人,但那隻能威脅到和自己同境界的驅魔師,但想要恢復到比自己修爲高深的驅魔師,還要依靠那真靈氣的力量。
真靈氣在抗衡比自己修爲高的弟子的時候,威力不同凡響,以眼前這柳道銘的修爲來說,若是自己將體內的真靈氣全部綻放出來,即便不能威脅到此人,但想要逼退此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想到這裡,那薛少白直接便吹噓起來,打算嚇退那柳道銘,讓後者暫時停止對自己的攻擊,只要這傢伙停下對自己的攻擊,那薛少白便很有信心將消耗的真靈氣都回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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