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薇對連續來買血鸚鵡的女老師略微有些疑心,這個人身上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是有毒植物,但是又脆弱的像是用一根手指就可以碾死,怪異的混合體一般。
秦白薇想的多,免不了就會去多查一下,秦文青店裡記錄着那家幼兒園的電話和地址,她匆匆記下就跟秦文青說了一聲,出門去了。
幼兒園建園已經十年了,當初曾經是一家孤兒院的前身,一個大老闆發善心投了錢才改建成了幼兒園,收費也不高,倒是給了早期那些孤兒們一個安身之所。有不少孩子工作之後都回了幼兒園從事工作,其中曲婷就是其中一個。
曲婷就是那個漂亮女老師的名字,她是孤兒院裡最早來教學的一批人,也是當年的孤兒之一。她當初十八歲成年離開之後,很快又返回了這個已經改建成幼兒園的地方,一直勤勤懇懇工作了十年,可謂是建園的老員工之一了。
秦白薇稍作打聽,就得知曲婷還有一個妹妹,姐妹倆似乎都是孤兒,曲婷被送來的時候十幾歲,妹妹卻只有幾個月大小,是被曲婷親手撫養長大的,姐妹之間感情很深。
秦白薇裝作水族店裡來做售後的,在那邊一邊調試着大型魚缸裡的氧氣和水溫,一邊慢慢跟旁邊的老師們閒聊,“您這裡經常換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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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的女老師笑道:“沒有啊,咱們這裡的魚總共就這麼十幾條,哪裡用常換。”
秦白薇哦了一聲,她手指浸在魚缸裡,裡面的熱帶魚成羣遊過,倒是鮮亮一片,看着很喜慶。“老師,您這兒就只有這些熱帶魚嗎?我前兩天聽我媽說,賣出去一些血鸚鵡,這種魚雖然不難養,但是也容易生病,她讓我特意來瞧瞧。”
那個女老師想了一會又道:“說起來,好像只有園長辦公室纔有你說的那種血鸚鵡,是不是一隻只紅紅的,特別漂亮?”
秦白薇點了點頭,道:“對。我想去瞧瞧那些魚,做一下殺蟲,還可以幫忙換水和調節溫度,您放心,這都是我們店裡免費的。”
那個女老師瞧着面前的這個孩子不過十幾歲,長得又白淨漂亮,自然也沒多想,就帶着秦白薇去了園長辦公室。
秦白薇一進辦公室就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身邊總有一種淡淡的血腥味兒,不是一般的那種血,帶着些腥臭,有些讓人反胃噁心。
那個女老師進來也略微覺得有點難聞,但是園長辦公室一向是關着厚重的窗簾,白天都需要開燈來看。她也不好去開窗戶,只能打開燈讓秦白薇過去了,指着嵌入牆壁的那個大型保溫魚缸道:“喏,就在那了。”
秦白薇過去給魚缸換水,藉着機會略微打量了一下辦公室的佈局,她這幾年因爲秦文青一直賣魚,倒是對風水略微有些研究,這個辦公室的佈局一看就是特意找風水師看過了,擺放的傢俱正南正北,家宅興旺之相。
嵌入牆壁裡的那個保溫魚缸更是碩大的猶如一面牆,裡面一隻只豔紅的血鸚鵡成羣遊過,看起來都有幾分濃豔的刺目。
血鸚鵡又叫“紅財神”,是招財的一種,一般公司裡會放這個,但是在幼兒園瞧見還是第一回。風水魚的添購也是有講究的,一般多選單數,而且擺放的位置也苛刻,這個園長會砸了大半的牆壁把保溫魚缸陷入顯然是一個非常迷信風水的人。
秦白薇擡頭看了下旁邊放着的一排排獎盃和優秀狀,都是園長這十年來得獎的經歷,這個當年的商人似乎還曾經做過不少慈善。最下面一排還放着一張園長和家人的合影照片,他坐在最中間,頭髮禿了大半,坐在那肚子也突出來,是個肥胖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