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還在搶救着她的面膜,另一個痛宿舍的女同事回答了我:“沒有,不過我們快下班的時候,倒是有一個高中女生經過玻璃屋,在門口站了好一會。我們還說起了以前我們讀高中時候的事情呢。”
“這麼肯定是高中女生?”
“穿校服啊。”
我失望的嘆了口氣:“謝謝你啊,你們休息吧,我也回去了。”
我剛要走,小米也已經搶救好她的面膜,急着朝着房間門口跑過來邊說道:“優璇,優璇,那個,”她推我出了宿舍,反手關了門才問道:“小老闆情況怎麼樣啊?我們回來的時候,也就聽人說小老闆今天昏倒了,但是沒有去醫院,還在樓上老總那休息呢。看他平時那些白白淨淨的模樣,身體是不是也不太好啊?男生這麼白也不是什麼好事哦。”
“你那麼關心他?想追他?”我笑着,我知道小米沒那心思,她之前確實有這麼想過,不過還是被我的那些話給嚇跑了。
小米笑着拍拍我的肩膀:“幹嘛跟你搶啊?就是問問看,八卦一下而已。”
“他,沒事!低血糖,貧血,所以纔會臉色發白嘛。休息一下就好了。那我先下去了。”
“男人還貧血啊。真是的。”小米嘟囔着,推了推我,我才下了樓。直接走出公司,宗晟已經在車子上等着了。等我上車的時候,就看到宗晟已經用一個盒子把那紅布包着的菩薩給放好了。這東西,對宗晟的影響那麼大,我還真沒想到。以前都覺得,去廟裡拜菩薩沒什麼用個感覺,現在才知道,菩薩還是真有用的,而且作用還不小呢。
我抱着那菩薩的盒子,問道:“它真的那麼厲害嗎?”
“他就是專門管這些的,像我這種沒有在那邊有登記的大活人,他看到了,當然不會放過,因爲我就是他們失職的證明。跟着老北,我也只是拜祖師爺而已,菩薩都沒有正式拜過。”
“那就一輩子這樣了嗎?”
“鬼胎能活到我這個年紀已經很難得了。會見到神靈的次數就更加少。不過也不是沒辦法,等到我有了孩子,我在這個世界上也算是有了自己的繼承個血脈,他就不會針對我了。”
說道這個,我低下頭,孩子,這個問題,還真不是那麼輕鬆的。
這個晚上,裝着菩薩像的盒子,就被宗晟放在了客廳的小桌子上,還把小桌子移到了落地窗前,把他的那些小綠色植物擺在了小桌子的四周。我並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做,他也沒有說明。不過他看的樣子,對那菩薩還是挺恭敬的。
爺爺打開電話,問了宗晟情況,看樣子是陪着投資商喝酒回來了。我聽着他們講電話,好像那投資商,投資的項目就是現在的優品。宗大宏也說過,房地產這邊,去年都賠錢了,爺爺三十晚被人拉出去打了。還是挪了礦上的錢來給這邊發工資的。現在宗晟一回來就要搞大項目,爺爺他們都開始找投資商了。這些也不知道宗晟知不知道。
其實我覺得宗晟爺爺奶奶都挺不容易的。雖然爺爺不愛說話,嚴肅,奶奶太愛說話,說話還狠毒,但是他們對宗晟的心還是能看出來的。宗晟掛斷電話之後,我還是坐在牀上跟他說了房地產這邊虧錢,還有爺爺三十晚被人拖到果園裡打的事情。加上現在,他們幾乎是不留餘力的滿足宗晟的要求,也不管這些要求在他們看來是不是合理的。
宗晟靠在牀上,雙手枕在腦後,好一會才說道:“有我這個孫子,他們註定沒好日子過。我爺爺奶奶年紀也大了,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要大。我注意看過,不管是我爺爺,還是奶奶,他們兩人中都挺長挺深的,人中長,年紀也會長。深長闊的人中,還是好的。不過我爺爺和***人中上都有橫紋。”
“橫紋,沒有啊?”我回想着爺爺***模樣,還真沒注意過呢。
“橫紋不是很明顯,但是仔細看就能看出來了,特別是我爺爺,又很明顯的一個坑,小時候我問過,他說是喝醉酒的時候,摔了人中那留下的疤。人中有橫紋,結婚運不好,我奶奶是他三十多了才娶進門的,奶奶脾氣就那樣,心不甘情不願的。而且有橫紋的人,也會爲子孫操勞。爲了我媽,爲了我,他們都沒少費心思。人中有坑,就是子孫運,我爺爺奶奶那年代,哪家不是好幾個孩子。就我們家,只有我媽一個,要不我爺爺奶奶也不會這麼在乎我這個鬼胎了。我***人中那有顆痣,這種是子女緣薄,要麼生不了,要麼生下來孩子身體也不好。能保下我媽已經不錯了。要是我媽身體好,自身能量強大,也不會有我這個鬼胎。”
“你說你爺爺奶奶就說你爺爺奶奶,老扯你身上幹嘛啊?”我說着,他都提了好幾遍的鬼胎了。可以說明他是自己不在意這個身份,可以拿來隨便說,也可以說明他是太在乎這個身份,纔會一直抓着不放。
我還想着,讓他暫時忘記這些呢,就往他身上爬去。這麼長時間的相處,我這麼主動的還真的第一次,或者第二次。
本來還以爲,他今天休息了大半天,已經沒事了呢。可是誰知道,在我靠近他的時候,他的一根手指頭,就抵在了我的額頭上,說道:“菩薩在樓下呢,別放肆了。”
我的臉上一紅,本來要這麼做就是挺爲難的,給他這麼一說,一點膽也沒有了,直接就鑽被子裡,臉頭也蒙起來了。
第二天去上班的時候,宗晟是直接把我送到了玻璃屋,那個放着菩薩的盒子就由我拿着,一會牛力帆會過來跟我拿。宗晟要回公司上班,同時也是去關注一下宗大宏那邊的情況。
牛力帆是一大早就過來取走盒子了。我和宗晟都要看着點上班呢,這能機動一下的,也只有他了。只是讓我想不到的是,牛力帆在中午的時候又回來了。他當然沒有把那菩薩又拿回來,而是一個人回來的,就坐在我們玻璃屋的玻璃桌子上看着那邊的沙恩酒店。
反正現在玻璃屋裡一點也不忙,一整天的時間,每個人能接待兩組人就已經很不錯了。宗晟那件事的負面影響還沒有消除呢。所以牛力帆在那坐着,小陳也沒意見。說是能給在外面看着猶豫的客人一個假象,就是我們這裡生意還不錯,還是有人在這裡諮詢的。
而我就跟牛力帆一樣,坐在一張桌子旁,目光就緊緊盯着那邊的沙恩酒店。昨晚小米他們說的那個高中女生肯定不的沈涵,沈涵平時根本就不穿校服,更別說現在在家不上學的時候了。
實在等不下去了,我拍拍牛力帆,說道:“要不,你買點水果去,就當是看望孩子,看望沈涵,套下她口風,看看她是怎麼想的?”
“她要是真的能好好想想的話,就肯定會過來找我們了。那房門又沒關,酒店大門又沒關,腳長她身上,她就是不過來,我們有什麼辦法?”
“唉~”繼續趴着,繼續看着那邊的酒店。
下午四點多,玻璃屋裡終於迎接來了人數比較多是一組人,不過不是客人,而是宗大宏。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穿着中式盤扣衣服,戴着眼鏡的五十多的男人,後面跟着的就是張着嘴哈哈陪着笑的宗大宏,再往後面就的我們項目組裡的好幾個主管,最後面就是宗大宏的老婆。
一羣人,七八個呢。小陳趕緊招呼人倒茶。
但是那走在最前面的眼鏡老男人根本就沒有接過茶,而是看着四周說道:“保險櫃在哪?”
宗大宏趕緊瞪向小陳,小陳趕緊說道:“在那邊,在那邊呢,收銀臺下面就是保險櫃。”
老男人又四周看了看,我趕緊溜到了嬸子身旁,低聲問道:“嬸子,這個人是哪來的?”
“哼,你叔請來的先生。上次老北不是說,你註定會被宗晟害死嗎?還弄得這裡亂七八糟的,生意都不好了。你叔說老北厲害,但是請老北會難堪,他還另外認識大師,就去請了這個。我看着,哼,還不那樣!”
“叔是在哪請的?”
“玄文閣。我看你叔就是被他騙錢了的。在他那買了一個菩薩,就花了六千多,嘖嘖,這不是被騙錢是什麼。那菩薩昨晚還不見了。”
“不,不見了?”
“對啊,你叔還問了保安呢。保安說昨晚辦公室都沒外人進去過,菩薩怎麼不見的,誰知道。我看那根本就不是菩薩,是鬧鬼吧。還要請他來。你知道你叔花了多少錢嗎?一萬八~!這錢,宗晟還說了,不給報銷。爲了這個樓盤,你叔可是自己掏腰包呢。”
我呵呵陪着笑,宗晟說給報銷才奇怪呢。而且今天項目組的主管基本上都到齊了,宗晟也沒過來。
那邊,中年男人看了好一會,終於說話了:“這售樓部是有人布過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