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什麼?這個怎麼可能?”我驚訝的推開他。但是他並沒有給我答案,而是等一切平息之後,才穿好衣服,靠在窗臺上點着煙跟我說道:“那個女人說的那墳,跟那棵老槐樹槐樹告訴我的是一樣的。”
“老槐樹成精了?”
“不是,只是那棵老槐樹在那裡很久遠了,有一個死了幾百年的老鬼就在樹裡,樹就是他,他就是樹。他說的跟那個女人說的差不多,旁邊的那座墳,確實留個女人過夜。王乾媽媽被他留下來過,王幹就是那墳那種。”
“那你怎麼知道那墳跟你有關係?”
宗晟狠狠吸了口煙才說道:“直覺!我能清晰的感覺到那墳裡的老鬼。似乎是血緣的關係。”
“這不對!”我急着反駁從牀上坐起身來,但是在被子滑下來的時候又急着扯被子鑽進了被子裡。宗晟今晚上真的是喝了酒,又加上這些事情讓他有些瘋狂,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少印子。今天晚上的強度比之前的那兩次還要大。大概是因爲我在心理上已經接受了他,身體也比較配合,並沒有受傷。要不我就照前兩次那樣的情況來看,我現在還不直接昏倒了,哪有精力跟他在這裡聊天呢?
他看着我的這個小動作,嘴角微微翹了起來。
“這根本就不可能!”我繼續說着,“納福村離那個鄉鎮那麼遠。村裡人都說你媽媽那時候還在讀書呢,縣城的學校里納福村就更遠了。一個學生怎麼可能去那麼遠的地方了?而且還是必須去過夜的,如果你媽媽真的去了那麼遠的地方,還去過夜過,那事情早就鬧大了。根本不可能等到肚子大的都快生了才被發現。”
宗晟看着我問,“你知道的那麼清楚?”
這些事情是他的禁區,在他面前,誰都不敢提這事。我縮縮脖子往被子裡有躲了躲:“村裡的老人家都說的。”
宗晟沒在說話一直抽着煙,抽完一支,又點了第二支。房間裡的煙味越來越濃,我咳嗽了幾聲,他才掐滅了煙關了空調開了窗。
“事情可能沒有我之前想的那麼簡單。宗優璇。。。”他一副欲說又止的樣子讓我有些意外。他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敢說敢做的,到底是什麼事情讓他都猶豫了呢?
他沒有再說下去,上了牀,一隻手把我壓下來,就兩個字:“睡覺!”
他說了這兩個字就真的必上眼睛睡覺了。看着離我那麼近的大臉,都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還是在裝睡着了。他是能睡着了,我卻睡不着。心裡亂七八糟的都在想着他剛纔說的那些話。他知道自己是鬼胎。長這麼大你乾沒有誰會想過找自己的鬼爸爸吧。可是怎麼就這麼巧的,找別人的鬼爸爸變成了自己的鬼爸爸呢?突然間冒出一個爸爸來,他心裡應該比我還亂吧。
不過他剛纔確實是,想要跟我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的感覺。我伸過手來,摸摸他的臉,臉上的肌肉都是硬邦邦的,整個冰塊臉。在摸到了他的脣。如果不是跟他親過還真想不到,這種冷冰冰硬邦邦的男人,嘴脣竟然也是軟的。
“不是說跟我是血契嗎?一起生一起死,一根繩上的螞蚱嗎?怎麼現在有事兒都不願意跟我說?還說是組團的隊友,你自己不跟我說明白來,以後我要是耽誤你事情了,可不許罵我豬隊友。”我低聲對他說着。
這麼大個男人就躺在我身邊,就這麼抱着我,而之前我們還做了那種羞羞的事情。我也可以在他身旁,安穩安心的睡覺。也會在他睡着的時候,摸摸他的臉他的脣。
我想我必須找個時間跟蘭蘭好好說說了。
在我醒來之後,宗晟已經做好出門的準備了。真不懂他怎麼就能睡那麼短的時間,還有精神做那麼多的事情呢?
“今天的事情,你不去也行,就在家裡休息。你也就還有四天假,要不去找蘭蘭玩也行。”他的意思就是不希望我去。
如果他昨晚沒有告訴我,那個老鬼竟然是他老爸的話,我說不定還真的就不會去了。昨天被嚇的有點懵,心理承受能力有點到極點了。雖然沒有酒店裡那種血腥的畫面,但是我是真害怕那個小女孩從我手裡跳下去的。現在不只是那小女孩,還有宗晟的老爸,我承認我的好奇加擔心,還是用最快的速度跟上他一起出門了。
在車子上,蘭蘭給我發來了信息,說今天是週末,同學們決定今晚聚會,分享一下實習心得。在市區裡的都去,問我去不去。我回複道:“我還不知道,我現在跟我哥還在外面忙着呢。晚上要是有空,我就過去。保持聯繫。”
“你們去哪玩啊?都不帶着我,我還想聽你哥分析一下,我的戀愛情況呢。晚上見。”
放下手機,我咬咬脣,今晚就跟蘭蘭好好說吧。我看着開車的宗晟,輕聲問道:“宗晟,要是,要是我,我能不能告訴蘭蘭你是情況呢?外面的好姐妹,而且她又經常接觸我們……那個,我保證蘭蘭不會隨便亂說的,她不是那種人。”
宗晟沒說話,不過板着的一張冷臉已經是給我最明顯的答案了。
車子再次看到那亂墳崗下,今天不是街日子,街道上冷冷清清的,除了開店的人,在街道上走動的還沒有十個人呢。這樣也好,不會有那麼多人來看熱鬧。
雖然人少,但是畢竟這邊的陣場挺大的,還是有不少人被吸引過來了。在那亂墳崗下,男人帶着三四個親戚,擡着好幾個大箱子,在那等着我們,在旁邊也有着十幾個等着看熱鬧的人。
看到我們過來了,就聽到有人低聲說道:“就這人啊?小心被騙了。就那男人那年紀,看着也就二十歲,估計是跟誰學了兩天,就傲起來了,自己出來騙人來了。”
男人身旁的一個親戚,不知道跟他說了什麼,還用手指頭比了個兩的手勢。再看看我們。我猜他是說,最多給我們兩千吧。對於宗晟來說,兩千也就是個零花錢。
我有些忐忑,我相信宗晟,那個老先生在我們那很有名氣的,雖然我沒見過他,但是他的事情,我們村裡的老人家經常說。宗晟七歲就被他帶在身旁,都這麼多年了,他也應該學得不錯了吧。而且之前,我也見過宗晟做事的,感覺他還是挺厲害的那種。我相信他,不代表別人也相信他,要是人家認定他的騙子怎麼辦?
宗晟看到那些人,走向男人說道:“今天的事情,大小不定。女人怨氣很大,能力也很強,要是她自願離開還好,要是她不願意的話,這亂墳崗子上的人都有可能會被捲進去。看熱鬧的,也掂量着點。”
宗晟的一番話,根本就沒有一個人離開。宗晟吐了口氣,問了男人,那女人的生辰死忌,然後抽出了一道符,從男人準備的大箱子裡拿出了一瓶酒,在地上倒出了一個圈。
手中的符一抖,就冒出火來,他往地上丟去,酒也不知道是多少度的,竟然着火了,形成了一個火圈。“生肖是子鼠,日主是戊土的人,都不要去看這個熱鬧了。從圈裡跨過去,別回頭看亂墳崗,直接離開。”
宗晟的這一招,讓很多人都信他了,有兩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跨過火圈離開了。但是感覺還好幾個人還是不相信,一副等着看好戲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