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不多啦,別讓他們再打了。”廖妮的職業,決定了她的做事的風格,看到這麼多人鬧事,她總是想出頭管一下。
楚佑霖拍了拍她的肩:“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要是你這麼事兒,以後真不帶你出來啦。”
本是一句玩笑話,可在廖妮心裡卻引發了一種強烈的不安,站在楚佑霖的身邊,她不敢直視自己的內心。
其實她心裡是想和楚佑霖一起出來執行任務的,在楚佑霖身邊,她很開心,而且不管楚佑霖做什麼樣的事,最後都能完美收場。
“不帶我拉倒,好像我多稀罕你似的。”語氣是溫柔的,一如此時的夜。
楚佑霖把手中的煙扔掉,很鄭重地告訴廖妮:“你可千萬不要對我動情,我給不了你什麼的。”
“就沒見過你這麼自戀的,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只剩你一個,我也不會看上你。”廖妮以爲她的反駁很給力。
但楚佑霖回了她一句,差點把她氣暈:“哼哼,天下如果只剩下我一個男人,你以爲我還會看上你嗎?到那時,可是溜溜的女子任我挑,你又算什麼!”
是的,楚佑霖的邏輯就是這樣,只要不是在蘇詩茗面前,他就異常的聰明,只是在面對蘇詩茗的時候,有些笨。
拋開楚佑霖與廖妮,再看樂家商場的門前,簡直都打成一鍋粥了。
謝遠天所帶的人從一開始就佔了上風,把那羣保安打的節節敗退。
實際上,那些保安雖然沒有跑,但也沒有真心要打的意願,他們以自保爲前提,只要不捱打就行。
“堂主,我們抓不住他們啊。”
“這羣膽小鬼,他們根本就不是打架的。”
“太沒有挑戰性了。”
“……”
飛魚黨的小弟是越戰越勇,個個如下山猛虎一般。
打架就是打個氣勢,哪邊有氣勢,哪邊就勝出了。
此時的謝遠天已經把那個又白又胖的保安隊長打倒在地,並且騎在了人家的身上:“我不管你們,要想過手癮,就找自己的目標,反正我是找到了一個。”
謝遠天在大叫的時候,還狠狠在了那個保安隊長的肚子礅了兩下。
保安隊長吭吭哧哧,很努力地想把謝遠天推開:“你輕點礅,我靠,我們都是男人,你這麼打我,也不嫌丟人。”
謝遠天他們沒有下狠手,按楚佑霖吩咐的辦,只需要讓他們做不成生意就好了。
剛開始,謝遠天還有一點擔心,怕警方過來。
現在完全不用怕了,看來楚佑霖把事情都打點好啦,跟着楚佑霖,做事就是爽。
“差不多都可以無法無天啦。”謝遠天好長時間沒有出手,這次出手,相當快樂。
終於,從路盡頭駛來了一輛車,是一輛箱式大卡車。
楚佑霖剛開始沒注意,不過那輛車在商場的門前停了下來。
集裝箱的門打開,從裡面跳出一羣人,個個手裡提着傢伙,是清一色的鋼管。
謝遠天一看,有人來啦,他的任務也完成了,於是跳起來大吼一聲:“兄弟們,撤!”
飛魚黨的人來去如風,沒的留下一個,鑽進小麪包,嗖的一聲就跑了。
那羣剛來的人,面面相覷,本來是打架的,可是人家突然跑了,目標消失,讓他們茫然不知所措,所以定定站在那裡。
大卡車的前門打開,錢忠凱從裡面跳出來,他還是那副不人不鬼的樣子,襯着這時的燈光,看起來更加的可怖。
這樣的人,就算是讓鬼看到,都會把鬼嚇一跳,他就不應該出現在人間。
“人都跑啦!”錢忠凱說:“那大家也不能白來一趟,這羣保安太不給力,把他們打一頓吧。”
錢忠凱做事,向來沒有對錯之分,他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有人來鬧事,而且才二十幾個人,這羣保安都沒有搞定,肯定是要打他們一頓的。
楚佑霖在路對面,他笑了,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只要錢忠凱出現,那麼就能找到周主任了。
但願周主任沒有出意外。
“廖媽,到我們出手時候了。”楚佑霖縱步穿過馬路,閃身到了錢忠凱的面前。
這一次不再是早上的錢忠凱堵他的車門,而是他把錢忠凱堵在這裡。
“我去,楚佑霖,居然是你。”錢忠凱很意外。
楚佑霖就在錢忠凱的面前,道:“是不是感覺世界很小,早上你找到,晚上就是我來找你。”
“啊,我明白了,剛纔那些人是你叫過來的,就是想讓我出面。”錢忠凱笑的有些猥瑣:“你這麼想我啊,我們可以互留一下號碼,下次再想我的時候,可以直接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保證不放你的鴿子。”
這種無恥的話,錢忠凱都說的出來,而且他一直咧着嘴,黑牙讓人看了噁心反胃。
楚佑霖擡手要抓起這傢伙的衣領,可是錢忠凱朝後跳出一步,躲開了楚佑霖,嘻嘻笑着:“又要動手動腳,這麼多人看着呢,你不嫌丟人啊。”
遇到這種沒底線的奇葩,楚佑霖也是服了。
“我非抽得你老實下來不可。”楚佑霖也意識到了,這個看似瘦馬一般的傢伙,身手還是蠻靈活的。
越是這樣的人,就越要小心行事,省得他暗中放冷箭。
楚佑霖說完,再次欺身向前,這一次他可沒打算讓錢忠凱逃掉,先是右手一晃,接着左手疾探,一把揪住了錢忠凱的衣服。
“孫子,還跑嗎?”楚佑霖一拳落在他的臉上。
錢忠凱臉一歪,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打的好!”
這傢伙是個真正的怪胎,雖然被打了一拳,然而卻笑意盎然。
隨他一起過來的那些人,看到老大被打,馬上將楚佑霖圍在了中間,一個小弟叫喊:“他媽的,敢打我們老大,我們弄死你。”
“砰!”
突然一聲槍響,那個小弟中彈倒地。
開槍不是別人,就是錢忠凱,他臉帶笑意,手裡握着一把槍:“沒大沒小,不懂規矩的人就要打死。”
一條人命,在錢鍾凱眼裡根本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