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霖還真的就這麼說了。
在兀爾烈看來,無論他給誰這樣的機會,別人都要對他感恩戴德。
“不是我不懂珍惜,實在有苦衷,人家跟着我混,我不能眼看前面是個坑,還要帶着大家朝裡跳吧。”楚佑霖很實在。
兀爾烈顏的臉上出現了一種極爲複雜的神色,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表情,不過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看來是我找錯人了。”
“顏哥,你沒有找錯人。”楚佑霖堅定的回答:“如果你讓我做殺人,我一定會去做的,但是你要讓我們狼幫變成真正的幫派,我萬不想同意。”
剛纔出現在兀爾烈顏臉上的複雜表情一掃而空,他朗聲大笑,並且不住的點頭。
“我就是要試一下你,有自己的主見,我真沒有看錯人。”
楚佑霖暗中捏了一把冷汗,心道:這孫子也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啊。
“不過,顏哥,你也知道,現在我這裡的一切纔剛剛安頓好,也有幾十個人,但人手還是不夠的。因此再容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把狼幫搞的有聲有色。”
“今天我過來,就是幫你解決這個問題的。”兀爾烈顏看中了楚佑霖,但他不知道,他今天這個決定,是在給他自己刨墳。
楚佑霖就覺得有好事,他不動聲色,接着問:“顏哥,你有什麼好事,就直接和我說吧。”
“說你小子聰明,這還一點不假。”兀爾烈顏的神色緩和下來:“我給你帶來一個人。”
“你不是帶着嫂子過來的嗎?”楚佑霖問。
兀爾烈顏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一個電話打出去,只說了一句:“你進來吧。”
然後,曾經帶人打了楚佑霖一頓的胖哥灰頭土臉的進來了。
他叫了一聲顏哥,之後就看了楚佑霖一眼,之前的張狂全沒有了。
“胖哥,從現在起,鷹幫不存在了,以後你就跟着楚佑霖混,帶着你的人,全部加入狼幫。”兀爾烈顏這樣說。
楚佑霖心裡樂開了花,胖哥則是悲催到了家。
不管心裡有多不情願,胖哥也不敢違拗兀爾烈顏的決定。
“顏哥,都說一山不容二虎,我想問一下……”
“不用問了。”兀爾烈顏打斷了胖哥:“沒有二虎,以後楚佑霖就是你的大哥。”
楚佑霖真的高興了,有了鷹幫的加入,自己的實力空前強大,有了實力,再要瓦解兀爾烈一族,那就是簡單的很了。
“胖哥,這是好事啊,你不要拉着臉。雖然我們以前小有過節,但我大人大量,其實我和你說真的,我的身手顏哥是見過的,以前你帶着十幾個人找我的麻煩,我是可以搞定的。當時我只是剛來這裡,不想多樹敵,懂了嗎?”
還不要拉着臉,胖哥簡直都想罵娘了。
“霖,霖哥,我沒有拉着臉。”從這一刻起,他就是楚佑霖手下的小弟了。
人在矮檐下,怎麼能不低頭。
兀爾烈顏交待完畢之後,剛好山田信山也回來了。
“胖哥,以後你要聽楚佑霖的話。”兀爾烈顏說完,又對楚佑霖說:“你這邊也就這樣吧,過幾天安頓好了,去我家我請你吃東西。”
他說完就走了,留下胖哥。
胖哥的心裡很不平衡,他爲兀爾烈顏做了幾年的事,都沒有去過他家。
真是想不通,爲什麼楚佑霖混的這麼好,這纔剛剛起步,就贏得了兀爾烈顏的信任。
“胖哥,來坐吧。”楚佑霖並沒有擺大哥的架子:“從此以後我們就要共事了,我想和你說句心裡話,你不要把自己當小弟,我也沒有非要你當小弟。”
讓坐,胖哥也就坐了。
當了多年的大哥,也只聽兀爾烈顏的,現在卻要聽楚佑霖的,成了真正的小弟,心裡頭一時轉不過彎來。
“不當小弟,還能當什麼?”胖哥沒好氣,確實憋着一口氣不順心。
“你一定在想,我們兩個幫派合併,按資格,怎麼也要你當大哥。”
“難道不是嗎?我在這裡混了十多年,纔有了鷹幫。你剛來這邊半年不到,居然成了我的大哥,你丫也太牛了吧。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是怎麼辦到的?”
楚佑霖笑意融融:“其實事情很簡單,膽大心細。”
只有這四個字,再沒有其它的了。
“我不太理解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但我心裡不太爽,同時也挺佩服你的。”胖哥倒是說了句心裡話。
楚佑霖微微一笑叫人過來,把剛纔那兩杯咖啡收了,又給胖哥泡了一杯,之後對他說:“晚上我們兩個去洗個腳,邊洗邊聊。”
“我請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哥了,不能讓你破費。”胖哥還是很懂混混這一行的。
讓大哥開心,以後日子好過。
“剛纔和你說了,別拿自己當小弟,你加入我們,你心裡不高興,這我能明白。不過我也要說,我心裡也沒底,畢竟我現在手裡人少,你手裡的人多,將來要是你的手下不聽我的,我也不好做,所以說啊,我們兩個最好還是全諧一些。”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胖哥不爽,但他也懂得識時務,現在事情已成定局,要面對再實,不能太過馬糊大意。
當天晚上,楚佑霖與胖哥約好,在一家新開業不久的洗腳城見面。
要說這家洗腳城,算是楚佑霖的產業。
掛名的老闆是瘸子,負責收錢的是關蘭。
男女之間的關係總是這樣奇妙,瘸子做夢也不曾想過,他會有這樣的福氣,抱得關蘭這樣的美人歸。
“霖哥,一會兒你去一號包房,我給你找最好的洗腳妹。”瘸子和關蘭站在楚佑霖的面前。
還真別說,兩個人挺有夫妻相的。
自打關蘭認定了瘸子,她心裡的陰影也就淡化了許多,不再時不時爲了夭折的孩子而精神失常。
“行,那就把一號包間給我留着。”楚佑霖說。
他剛說完,就有兩個男人走了進來,在前臺不知道爲了什麼,就鬧了起來。
“你不要就是一個打工妹,我是客人,是你們的上帝,我說要幾號房,那就要幾號房。”一個男人的火氣很大。
前臺的小妹,嚇的直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