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杰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戚雪。
“小雪,我想問你一件事。一個月之前,也是這樣的夜,你把我拉進你家……”
戚雪只是淡淡一笑:“我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們之間有了夫妻之實,我就是你的女人,但我現在還有心結,你還是先回去吧。”
有了戚雪這句話,鄧小杰神色微動。
包括鄧小杰在內,所有人都說不清楚,他到底愛的有多深,在他的心中,戚雪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一個男人的愛,並非是深藏在心中,更多的時候也需要表現出來。
鄧小杰走了,戚雪用鼻子哼了一聲,她對鄧小杰的愛,有些不屑。
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戚雪睡意全無,剛纔與鄧小杰聊了很多,其實並沒有真正談到問題的關鍵,在她看來,鄧小杰就是一個工具。
在青龍幫內,除了鄧小杰,戚雪也找不到別的心腹了。
有鄧小杰在,那些對她心懷不滿的人,也不敢亂來,畢竟鄧小杰是青龍幫內最有實力的長老。
外面夜色如水,戚雪站在陽臺,看着南陵萬家燈火,她忘了鄧小杰。
此時在她的腦子裡,想的全是楚佑霖與蘇詩茗。
想着他們相擁而眠,喁喁低語,有說不完情話。
只要一想到這些,戚雪心裡就裝滿了憤怒,那種幸福本應屬於自己,而不是蘇詩茗。
是蘇詩茗橫刀奪愛,用她虛假的清純,搶走了自己的男人。
楚佑霖本應是自己的,經營了近四年的愛情,到頭來卻是爲別人做了嫁衣裳,這讓戚雪無法接愛事實。
事情現在已經這樣了,再沒有回頭的餘地。
戚雪也沒有打算要回頭,她就是要一條路走到黑。
殊不知,她這樣做只是想讓楚佑霖心疼一下她。
戚雪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焉能不知,現在她正在走的這條路是通往地獄的小徑,可是她卻停不下來。
偶一擡頭,看到大門外停着一輛警車。
戚雪轉身去拿出一個紅外望遠眼,看清了坐在車裡的人是廖妮。
於是戚雪會心一笑,她明白爲什麼廖妮會出現在這裡,肯定是楚佑霖叫她過來的。
這說明楚佑霖還是不忍心對自己動手。
越是瞭解對手,這場遊戲就越好玩。
戚雪並沒有出去,讓廖妮在外面蹲點吧,反正她什麼也抓不到。
這就是戚雪的想法。
一個晚上過去了,也就是在這個晚上,鄧小杰去了化工廠,把那個實驗室裡所有的痕跡都抹去,本來是製毒的地方,經過整,成了最常見實驗室。
化工廠裡有實驗室,這再正常不過,不用大驚小怪。
所以說,廖妮這次沒有找對地方。
第二天清早,廖妮開車離去,在路上給楚佑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好幾聲才被接通。
“你不會還沒有起牀吧,你們男人都一個樣,追求女生時候表現的很完美,一旦得手,所有的缺點都暴露出來。”廖妮說。
楚佑霖回答:“你少說我們男人,你們女生不也一樣嘛!再說我是個與衆不同的男人,從一如初是我的原則,我早就起牀了,在做早點呢。”
“這還不錯,你要記着,以後你可要好好表現。因爲孫子涵和沈軍兩個人都很崇拜你,你簡直就是他們的偶像,你的一舉一動都直接影響了他們,所以說你要是變懶了,不但對蘇詩茗有影響,還會影響到我和文琪。”
“你這麼一說,還是真的感到壓力山大。”楚佑霖歪着脖子,用腦袋和肩膀夾着手,然後將麪包片放進盤子裡,放上煎蛋,再抹好果醬:“廖妮,你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我你一定有事情和我說吧。”
廖妮當然有事了,現在她的心態調整的很好。
楚佑霖就是朋友,不是男朋友。
廖妮每每想到這件事,都會對沈軍心存感激,要不是沈軍,怕是自己還要陷的更深。
“我昨天晚上在戚雪大門外盯了一個晚上。”廖妮說:“沒有發現可疑的跡象。楚佑霖,你不會是搞錯了吧,戚雪雖然有些變了,但我還是不太相信你說的話,像戚雪那樣的女生,一般是不會做壞事的。”
“是不是真的變壞了,現在還真不好說。但以我的經驗來推斷,應該錯不了的。”楚佑霖的話說的也明白。
廖妮在電話那邊說:“行吧,我這邊有什麼情況,會第一時間和你說的。我困死了,沈軍居然還叫我去機場那邊,他都不體量我。”
“去吧,不是人家非叫你去不可,是你自己想去。”楚佑霖說。
一下就說中了廖妮的心思:“和你就不能好好聊天。”
電話被廖妮掛了,蘇詩茗剛好從臥室裡走出來。
“老公,我看真的要找一個保姆了,不然事事都要我們自己動手。不是我嬌生慣養,像子涵說的那樣,我們現在是有錢人,有錢人就要過有錢人的生活,不然就是裝X。”
“也是,來吃東西吧。反正小雪的事我交給廖妮了,今天我去杜家看看,他們到底是因爲什麼不和你合作了?”楚佑霖說。
蘇詩茗吃不下去,只喝了兩口牛奶。
“懷寶寶好累啊。”蘇詩茗的反應比別人大:“一會兒陪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楚佑霖與蘇詩茗一同來到保健院,檢查的結果是,蘇詩茗懷了雙胞胎。
“嘿嘿,我就是說嘛,我很神勇的。”楚佑霖高興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醫生搖頭微笑:“她的體質有點弱,所以要好好照顧,定期來檢查。”
“這是自然,不用你說。”楚佑霖是真的高興。
“老婆,最好是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楚佑霖說。
蘇詩茗戳了一下楚佑霖:“要是兩個男孩兒呢?”
“都行,只要不是隔壁老王的,男孩兒女孩兒都一樣。”
“你滾!”蘇詩茗要打楚佑霖。
卻被他楚佑霖抱了起來:“以後你就是我的寶寶,我可不想讓你走路。”
“你放我下來,這裡是醫院。生命在於運動,你總不能隨時抱我吧。”蘇詩茗掙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