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奇好,陽光萬丈,從高空垂下,大地一片暖洋洋的,又射在遠山的白雪之上,天地間盡是耀眼的光亮。
寧靜站在那裡,顯得更加迷人,抱拳說道:“寧靜。”
“呵呵……”那人笑了笑,懶懶地施了一個禮,饒有意思地看着寧靜,“我知道你是寧靜,聽說,你是下任掌門的繼承人?”
這人長得高俊清朗,倒也一表人才,只是說出話來未免不大中聽,寧靜張了張嘴沒說什麼。
“在下楊冬。聽我堂弟說,你對着他的臉扇了兩把掌,而我昨天見了你的朋友,也沒把他怎麼,可見,我這人還不錯,只要讓我扇你兩個把掌,我們就算兩清,你看怎樣?”
楊冬歪着腦袋,從寧靜上臺以來,他就沒有正臉看過。
“堂弟?真看不出來,一個比一個無恥,你沒把我朋友怎麼?你要是怎麼了,我要你好看!”寧靜已經不打算和這種人廢話了,到了後面,聲音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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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楊冬像是沒有聽出他的話意一般,仍舊饒有興趣地打量着他,像是看一個絕色的女子一樣,搖頭嘖嘖嘆息:“把你的仙影拿出來吧,不然打傷了你的小白臉,我可不負責……”
話音剛落,臺下頓時傳來轟笑之聲。
仙影,那可是無極僅有的一件法寶,門派強大也與珍貴法器的多少、質量有關。如仙影,雖是一件流傳千餘年的法寶,卻主要是防禦功能,因此令人不以爲然。再者,那是門派僅有的一件法寶,即使再溺愛一個弟子,豈能讓他隨手攜帶。因此,楊冬才這樣百般嘲諷。
“如你所願!”寧靜冷冷地說了一聲,手上光華一閃,陽光映照之下,出現一個溢彩生輝,瑞彩千條的法寶,那物有成人拇指大小,透着一股滄桑的氣息,上面隱現“仙影”兩字。
臺下頓時一片吃驚之聲,就連對面的楊冬也張大了嘴,遲遲難以合攏。
“既然楊兄如此厚愛,那小弟我就不客氣了,定要好好收拾你一番,”寧靜說着握了握他的手,繼續說:“打到你連你爹孃不認爲止!”
“什麼?”
楊冬正在吃驚之中,忽然,眼前一黑,一隻腳丫向着自己的眼睛撞來,他立即一個回身,險險躲了過去。
他手裡光華一閃,出現一把古樸的刀,似有寒光在刀身之間流轉,使人感到一種寒冷的感覺,可見,這絕對是把好刀。
他嘿然一聲冷笑,刀上的寒光更勝,舉刀砍去,帶起一片寒光,凜人之極。
可是,他舉起刀,居然忘了砍下去,因爲他看到寧靜安然地站在幾尺外,負手而立,偶爾的風,吹起他的衣襬,姿態甚是灑脫超然,而他與之一比,倒是顯得大煞風景。
“呸!”楊冬罵了自己一下,對方肯定施展什麼術法,故意擺出一個姿勢吸引自己的注意力,他可不會輕易上當,何況,對方還有傳說中的天之眼,具體威力如何他不知道,不過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現在只有速戰速決纔可,天下武學唯快不破,一刀砍在他身上,任他千般萬般大能扼殺於搖籃。
“呼!”
一道月牙狀的凜凜寒光,劃破空氣,快速地斬向了寧靜。
接着,楊冬身影一閃,疾速衝上,他的速度竟與這道寒光相同,不過,他的刀法再變,一股破滅的力量瀰漫而出,似乎聽到了戰鬥上以死博殺的慘號。
兩記強大的刀式,斬在了寧靜身上,楊冬得意地笑着,對方居然真的一動不動,不管他玩什麼陰謀,這下絕對讓他玩完,雖然這兩招不至讓他死去,這隻能說明異人的生命力和身體強度比普通人好上許多,不過,讓他無力再戰,絕對沒有問題。
下一刻,他失望了,意想不到的場景根本沒有發生,他這兩記強大的招式,連人家的衣服都沒碰着,全部被擋在了外面。
這時,寧靜單手負在身後,另一隻手虛託仙影,閉着雙眼,似在養神,楊冬的到來,他看也未看一眼,任暖陽和風捲起的他的衣衫,說不出的悠然自在。而他的四下由一團輕盈地光芒罩着,並生出異象,時而仙子舞劍,時而宮殿飄渺,時而海上明月,一切一切,宛如仙景。
楊冬不可思議地看着,他知道這是仙影的護體功能,但是,沒想到居然這麼強,他一刀砍下,居然邊個震動都沒有,更別說想要破開護體,傷到主人,恐怕這不是他能做到的。
可是,他感到了臺下疑惑的目光,之前還信誓旦旦,不把人家放在眼裡,現在真的按着他的信口而來,又怎能說,你收回寶貝,這不公平的話。他這個恨,進不是,退又不是,愣是站在寧靜身邊,忘了動手。
臺下卻是一片驚異,以爲楊冬被施什麼術法,定在那裡不能動了。
過一會,他見寧靜還沒動靜,只能狠下心來,“砍!老子不信邪,砍不破你的仙影護體!”說動手就動手,各種強大的強大的絕技施展開來,臺子不斷震動。
……
上武這一邊。
柳茜茜坐在最前排,與一個容貌豔麗的女子有說有笑,要知道最前的位置,只要本門長老級別或更高的人物纔可以,這是天機特地爲各個門派安排的。
這女子看上去約略有二三十歲的年紀,舉手投足間給人一種穩重大方的感覺,她笑着說:“怪不得我今日醒來,左眼不直地跳,原來是有福運,果然,今天見了茜茜。”
柳茜茜拉着女子的手,形態親暱,宛似多年未見的姐妹,“弦子姐早就該過來看看我了,何必等到今日才見?”
弦子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瞥了眼一旁的柳樹,聲音怪怪地說:“還不是你爹嘛。”
柳茜茜看了柳樹一眼,見父親故作肅顏的樣子,忍不住想笑,他剛剛可是沒少往這裡偷看,似乎很是在意自己與弦子的關係,通過與她的談話,哪裡不明白兩人的關係,定然是父親在乎自己,纔沒有再娶,更沒有領她進家門。
想到這裡,她的不禁有種哭的衝動,弦子緊張地問道:“茜茜,你、你怎麼了?難道是姐……”“姐”字卻是說不出口了,她與柳茜茜想搞好關係才這麼說的,以她的實際年齡,做柳茜茜的母親也有餘了。
柳茜茜回過神,止住衝動,拉起弦子的手,說道:“姐姐,我們不如做一家人吧?”
這突如其來的話,倒讓弦子和看似不關注這邊的柳樹吃了一驚,弦子的話都有點不自然了:“茜茜,你、你是說?”
她想這一天已經許久了,只是柳樹總是不肯答應讓她見女兒,這回聽說柳茜茜來了,她想要去看看,卻又被柳樹百般阻饒,並扔下狠話:“若你執意如此,我們的情份從此一絕兩斷!”
也許,他們的相戀感動了上天吧,柳茜茜居然自己跑了過來,父親越阻止,女兒越不肯離開,終於讓弦子有了和柳茜茜相見的機會,她本想循序漸進,先與柳茜茜搞好關係,然後再談與她父親的婚事問題,沒想她居然三言兩語的就答應。
柳茜茜看着一臉感到的弦子,點了點頭,又看了看父親,她不知爲何想了那墨鏡,臉上不由一紅,父親這麼多年沒有女人,他一定很……所以,纔會用來透視別人吧?
柳樹被女兒看一陣發毛,這是什麼眼神?他立即推了推絃子,弦子轉過頭,看着心上人,“哼”了一聲又別過了頭。
旁邊的上武弟子,聽見幾人對話,立即有人過來添油加醋,直接對弦子叫上了“師嬸”,也不管輩分對不對。
弦子聽了,臉一下紅了,再也沒有往日在弟子面前的嚴肅,就要習慣地斥責幾聲,奈何這“師嬸”聽得心歡,也提不起平日的冷臉來了。
更有弟子提問何時結婚,柳茜茜竟替他們回答,年底。
這一聲回答,把熱鬧推向了高潮,見此,有更多的弟子圍了上來了,也沒人願意觀看臺上自家弟子的鬥法了。
……
臺上。
寧靜玉樹臨風的靜立姿勢,成了臺下女異人今生難以忘懷的形象,尤其,他身周各種異象環生,襯得如同仙人一般。
相比寧靜,楊冬心裡直叫苦啊,各種絕技都在寧靜身上試過了,別說破壞不了仙影的護體,現在自己也累得提不起刀,現在看到寧靜四下變幻的仙景異象他就頭暈,有種嘔吐感覺。
一刀又一刀,看上去威力極是驚人,卻不過在演戲罷了,他總不能和寧靜一樣站在那裡吧?忍了,只要兩刻鐘過去,咱們就是平手,現在差不多已經一刻了吧?
鬥法時間有規定,若是兩刻之內,雙方不分勝負,則爲平局。
“楊兄。”
“嗯……”楊冬不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這可是動手之後,寧靜第一次開口,心說,你還知道在鬥法,我還以爲你睡着了呢。
“記得我的話嗎?”
“什麼?”
“揍到你連爹孃不認爲止。”
“記……”楊冬手一抖,刀差點丟下來,難道……他想想都不寒而慄。
楊冬一下軟了:“寧兄,我認輸還不行嗎?只怪小弟無眼,不識高人……”
“不行。”寧靜睜開了眼睛,“我已經讓你一刻鐘,半場鬥法。你該知足了。”自從他的《無中生有》進入自四重境界,對於仙影的認識更加深刻,是以,才能不被楊冬擊破護體。
楊冬外厲內茬:“我想認輸,你能阻止嗎?”
“那可試試了。”寧靜說着,仙影上飛出一道光芒,鑽入了楊冬嘴裡。
楊冬驚慌地發現,自己居然只能發出:“唔唔……”
寧靜不顧他慌張的神色,並掌如刀,撞在對方的右手手腕,任刀落地,同時,手掌前移,以迅雷之速,拍在對方胸脯,刷的一聲,楊冬受力立即從地上飛了起來。
楊冬驚叫着,想要從空中翻轉過身,卻感到胸脯又是一痛,寧靜居然以從天而降,用腳重重踏在自己身上,並向下壓去。
“轟!”
他感到天昏地暗,掙扎着要坐起反擊時,一個狠拳砸在了臉上,頓時一陣頭暈目眩。
然後,寧靜十分不雅地坐楊冬的身上,用起了小時與夥伴打架的姿態,向着他的身上一拳拳送去。他的每一個動作,力度控制的較好,很輕柔,不過卻令人很痛苦,絕不會受到重傷。
“啊!啊!啊!……”
楊冬撕心裂肺地慘叫着,其實,疼痛倒是其次,只是以後自己怎麼見人?正面打的不成人樣了換背面,總之,精英鬥法臺上出現了詭異的一幕,看似仙風高雅的男子,忽然用起無恥流氓的手段,將對手坐倒在地,一拳、一掌、一指地欺負着對手。
“唔!唔!唔!……”
漸漸的,楊冬停止了吼叫,不知是暈過去了,還是怎麼的。寧靜感覺無趣,便起身提起這個傢伙,順手扔了下去。
就在這時,楊冬的身體還沒有摔在地上,評委的聲音響起:“寧靜,勝!”
臺下頓時響起如雷般的一片片呼喝,居然還能如此鬥法?
有人好奇上去巴了一眼楊冬,這人立即發出了一聲驚叫:“這是頭豬,還是人呢?”
夠意思吧?直接更新了二十章,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