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三生觀裡有三清的神魂坐陣,是有神仙的地方,誰也不能動,此說法與幾百年完好無損不謀而合,所以有很多人都慕名來此朝拜,以眷顧神靈的護佑。
老頭兒突然讓我和宋茜這麼着急的過去,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我問老頭兒,老頭兒也不跟我說,只是一個勁的讓我過去,以最快的速度過去。
掛了電話,我也沒有敢停留,把宋茜叫上拿上傘,直接下了樓。
老頭兒這個人我太瞭解了,沒什麼特別大的急事是不可能讓我和宋茜過去的?
到了道觀的時候,有不少的信衆已經進去了,我拉着宋茜走了過去。
今天沒有太陽,也沒有下雨,屬於陰天,我舉着一個大黑傘,別提有多彆扭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每個人都帶着一臉的好奇和奇怪盯着我。
我也沒有理她們,加快速度爬了上去,進去後,我按老頭兒給的地址跑了過去,是在後院,觀主的廂房。
進去的時候,老頭兒已經在旁邊坐着了,在他旁邊是一個老頭兒,身穿一身道袍,鶴髮童顏,頗有一番仙風氣息。
這應該就是三生觀的觀主了。
老頭兒見我來了,急忙把我拉了過來,讓我跪下。
跪下?我愣了愣,老頭兒沒給我解釋的機會就讓我跪下了。
我跪下後,他告訴三生觀的觀主:“師兄,就是這孩子,他們兩個如今都沒有影子,這件事我一直懷疑是鬼嬰引起的,您幫他們看看吧。”
師兄?我詫異的盯着老頭兒,他喊三生觀的觀主師兄。
觀主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就是張巖把,你的事,師弟已經告訴我了,鬼嬰作爲世間最邪惡的一種物種,非人非鬼非神非仙非魔非佛,超出六界外,不在五行中,是一種與旱魃同樣與衆不同的物種,危害性極大,你們怎麼會懷了鬼嬰的呢?”
提起這個,我聽的是迷迷糊糊的,不過觀主說的最後一句話我是聽懂了,我實話實說,我和宋茜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主要是遭人陷害,中了他人的奸計才變成的這樣,具體的現在也不好說,總之不是本意。
觀主問我:“聽師弟說,讓你們孕育出鬼嬰的是一個邪修?”
我點了點頭,煉鬼的好像統一都被稱爲邪修。
他嘆了口氣,告訴我:“你們孕育出鬼嬰就已經是犯了天道了,是應該得到懲罰的,不過因爲不是故意而爲之,就像你剛剛說的,是被脅迫造成的,所以懲罰才比較輕,只是讓你們沒有了影子,而不是要了你們的命和氣運。”
我沒有特別的聽懂,總之大致就是這個意思,點了點頭。
觀主還提醒我,雖然沒有要了我的命和氣運,但這並不代表以後我和宋茜也只是沒了影子那麼簡單,這些孽障會隨着鬼嬰的所作所爲來給我們增加或減少懲罰。
從目前來看,鬼嬰在一個邪修的手裡,想減少是不可能了,唯一有的就是增加。
增加的越多,從我們身上出現的問題越多,這種事不適合拖,最好是儘快將鬼嬰搶回來,纔有彌補的機會。
這搶回來我也想,可是想歸想,做起來哪那麼容易,單單是人我們現在都不知道在哪,搶起來更別提了。
觀主卻嚴厲的告訴我,不知道就找找不到就繼續找拖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這也是爲了我們的安全趙祥。
老頭兒連忙點頭稱是,他問觀主:“師兄這鬼嬰如果抓回來要如何處理才能緩解他身上的怨氣和邪氣?”
觀主表示,把孩子抓回來之後,必須要將其壓在三生觀的玲瓏塔內,才能逐漸讓其吸收轉換,變成正常的孩子。
除此之外,我和宋茜只會越來越多的承受來自鬼嬰的孽障,長此以往,後果他不說老頭兒應該也懂。
老頭兒連忙點了點頭。
觀主讓我背坐着他,我按他說的坐,他從身後拿出了三張符紙,將符紙點燃之後往我身上一貼,肩膀兩張,額頭一張。
我聽到了一陣轟的聲音,像是火上澆了汽油那樣,只是回頭再一看的時候,我身上並沒有着火。
就是三張符貼在身上很熱,到最後就烤了起來,把我燙的趕緊把符紙撕了下去,這纔好了點。
我還沒搞明白老頭兒這是什麼意思。觀主就相當失望的說:“三盞燈火正在加強,陰陽調和十分不協調,陽盛陰衰,應該是魂影被抽走的緣故。”
他接着又對着宋茜做了一次,表情卻變了。
我心裡頭很不安,怕宋茜出現什麼危險,急忙問他怎麼了這是?
觀主驚訝的表現:“魂影被抽離,正常來講應該是陽盛陰衰,可是這女娃娃卻是陰盛陽衰,這真是太出人意料了,看來這女娃娃一直以來陰氣就重,陰氣如此之重,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真是罕見。”
觀主的話說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我有些擔心的問他:“陰氣重不會出啥事吧?”
觀主告訴我,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出事,但是宋茜根骨奇特,陰氣就算重也不會影響到她,不會有事。
我長舒了一口氣,只要沒事就好。
老頭兒還有些不放心,讓觀主在幫我們看看其他的。
觀主檢查了一番之後,發現我身上的問題還真的不少,不僅是陽盛陰衰,還魂不守舍,意思就是我身上的三魂七魄已經與身體不像以前那樣契合了,可能過不了多久魂魄離體飛天,我就成一個活死人了。
這一點宋茜比我還要嚴重,因爲她現在就走在活死人的路上了,這一切都是鬼嬰引起的。
這些問題一出來,我也是害怕了,剛剛還帶着一種無所謂的樣子只是現在我就有些怕了,我讓觀主救救宋茜,她不能有事絕對不能有事。
觀主給的路只有一條那就是把鬼嬰搶回來,減少他的孽,才能減輕我們的障,這一切都是因果輪迴,他也沒有其他好辦法。
抓回來,我讓觀主給我們指一條明路,問我知不知道那老妖婆的生辰八字,如果掐算一下或許能查到那老妖婆在哪。
老妖婆的生辰八字?
我急忙搖了搖頭告訴他這我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去問,或者從她女兒身上查出來一些情況。
觀主問我能查出來?
我也沒有一句話說滿,只是告訴他可能能查出來,具體還得看運氣。
觀主點了點頭,讓我儘快,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也沒事,他在想想其他辦法。
他做了這個觀主也有幾十年了,還是第一次碰到這麼嚴重的事,又是師弟的請求,肯定會盡力去幫我們的。
我朝觀主道了聲謝,便領着宋茜離開了。
老頭兒跟在了我們後邊,再下去的時候,老頭兒雖然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他也知道我肯定有話要問。
索性直接告訴了我:“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爲什麼喊他爲師兄?”
我點了點頭,老頭兒告訴我之所以喊他爲師兄是因爲他以前就是三生觀的,後來應師父臨終前的遺願,讓他出來遊歷。
結果遊歷還沒開始,就碰到了這種事,本想幫我解決了就好了,誰能想到這件事竟然那麼麻煩到現在都沒解決。
非但沒解決,還牽扯到了更多的事,他感覺自己是出不去了。
我乾咳了兩聲,原來是這樣,畢竟是因爲我的事,惹得老頭兒沒有達成目標,我跟老頭兒道聲歉。
老頭兒嘆了口氣,告訴這件事也不能怪我,他就算出去遊歷也是爲人排憂解難,既然是解難在哪裡都一樣,我不用抱歉。
我告訴他那不一樣,一個人的難和一羣人的難是不一樣的,他爲了解我的難,耽擱瞭解更多人的難,這也算因小失大了吧,道歉是應該的。
老頭兒見我那麼堅持也不在多說什麼,也不知道是在打趣還是心裡話,他隨口說了一句:“如果要是能多個徒弟就好嘍!”
這話像是在跟我說的一樣,我看過去的時候老頭兒正用着一臉認真的表情盯着我。
我急忙躲過了他的目光把話題轉移到了別的上邊。
老頭兒倒是沒在堅持,看出我的表情後也沒在提徒弟的事兒。
回家,門口卻遇到了王秘書,王秘書正在家門口焦急的等待着,像是在等我。
我急忙迎了過去,跟王秘書打了聲招呼,王秘書告訴我:“你們可算回來了,我在這兒等候多時了。”
我問她出什麼事了?
她看了一眼周圍不放心的讓我們進屋說。
坐在沙發上我給她倒了杯水,王秘書一飲而盡,擦了擦嘴,才說:“我剛剛從那個老賴蛤蟆那裡得到消息,他要我本週必須在多抓一個人的魂魄。”
多抓一個人的魂魄?我看了老頭兒一眼,發現老頭兒也在看我,老頭兒問她:“爲何要多加一個人的魂魄,有沒有原因?”
王秘書搖了搖頭,表示沒說,就是說爲了救人,她要多抓一個,本來是不需要她的,怪只怪她本週只抓了一個人還是個男人的魂魄,根本就沒法用,也不夠。
高磊的魂魄沒法用?我詫異的看了王秘書一眼,高磊的魂魄沒法用,還回來不就好了,幹嘛還要在抓一個,還有說什麼救人,騙鬼呢,有用害人救人的,那跟拆西牆補東牆有啥區別,老賴蛤蟆也太過分了點。
王秘書也表示,這害人的事做的多了,有的時候做夢都能夢到自己有不好的結局,不是被雷劈,就是扔進火海油鍋,她真不想再爲那人效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