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辰順利的入駐東新,周凌等三人對這個異國人很是友善,不知是因爲面相的原因還是本身的孩子氣,林亦辰也很得學生門的歡迎。
在林藝娟和湘琴的商量下,幼兒園買了一輛麪包車,作爲校車使用,專門負責接送那些忙的沒有時間來接送孩子的家長。
林亦辰就被湘琴派出去接送人,他的亮相往往都會讓家長側目,加上那帶着些外國口音的普通話,隨之心裡就是一陣波濤。都暗自想着這也不比什麼雙語教學差啊,人家還有外國老師呢。
林亦辰不知道湘琴的一番心計,每天做的不亦樂乎。
林亦辰挺滿意的,在接受過那麼多的打擊後,東新四五個職工之間也是平等的很,你有什麼想法就可以說,雖然有些沒規矩,林亦辰對這種氛圍很熟悉,也自在的很。尤其是湘琴不時的還會採用他的意見,怎麼能不高興。
就好像一直被當做了狗尾巴花,現在居然成了牡丹,那待遇,不用多說。
東新人數雖少,可人人都活力四射,暫不多說。
林藝娟上了一個月的帶班課後,楊凡回來了,她又迴歸了自己的本職。她倒沒有低落,別人還先起鬨了。
這幾天,林藝娟上班的時候,免不了聽到學閒話,什麼叫做被打回原形了,什麼又叫那副苦瓜臉。林藝娟真是百口莫辯,最後也懶得和人多說。
這個月忙得很,都沒有去廣州,給湘琴打了電話問了情況,知道一切都好後,在宿舍休息了一天。
“哎,今天不出去啊?”王媛起牀的時候都九點了,見林藝娟的牀上還沒有動靜,以爲對方出去了,等到洗漱完畢,發現牀上坐着個人,差點沒嚇到她。
“沒,累死了。”這個月累死累活,那個閒言不時來湊湊熱鬧,不僅身體累,心也累。
王媛呵呵笑笑,知道林藝娟意有所指,走到牀邊坐下,“哎,你也別放在心上,他們就說說而已。”
“知道啦。”林藝娟猛地倒下去,呻吟一聲,煩躁的抓抓頭髮,坐起來,“我纔沒那麼小氣,不然我都不知道被氣死多少次了。”
林藝娟沒事樣,王媛也放心了些。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即使拉着窗簾,屋子也被陽光透射很多明晃晃的。
她看了眼被窗簾遮住的世界,回過頭,“藝娟,今晚我們有聚會,你要不要去啊。”
林藝娟搖搖頭,說她古板也好,說她不會享受也好,她不喜歡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也可以是酒吧的記憶一直就不大美好。
猜到了對方的反應,王媛有些說不出飛無力,雖然知道林藝娟不去是有其他的事情,可經常這樣,難免被人覺得不合羣。有時候她也爲林藝娟不甘,可有時候又有些怪她自己自作自受。要是經常和同事玩一玩,也不在意誤會那麼大。
她動了動嘴脣,猶豫着還是說道,“藝娟,就去玩玩嘛,就當是改善改善關係。”
林藝娟看出了王媛眼裡的關心,久違了親人的她心裡暖暖的,可還是固執的搖搖頭。“我知道,可是還是不想去。”
低如蚊蠅的聲音帶着些委屈,王媛腦力影像一閃,也有些明瞭,拍拍林藝娟的肩膀,“算了,不想去就別去了。”
她還記得去年有一次,自己也是這麼勸了林藝娟,她跟着去了,可全程都沒人理她,一整晚除了偶爾幾個看不過去的人和她說了兩句,那人就一直呆坐着。平時上課工作的熟練勁全都沒有了。一個人坐在角落挺孤單的
。
那時候還沒有冷言冷語,現在又去,只能是自找沒趣吧。
算了,她和林藝娟的關係也沒有深到那份上,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林藝娟晚上的時間並不寂寞,好久沒有接到的電話今天又響起了。吳易前一陣子頻繁來電,之後又消沉了一段時間。這次好像還是時隔兩個月之後的第一個電話。
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聊的,不外乎就是談談天氣,說說最近的開心事或者煩心事。接着就關心了下身體狀況,然後就是掛斷電話。
林藝娟掛了電話沒有心潮涌動,而另一邊的人可不一樣。
吳易不是輕易言敗的人,可和淘淘閣鬥智鬥勇的一個月,對方還是一如既往的敷衍態度。他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得勁的很,心裡又說不出的憋屈。
又想到林藝娟,心裡也不知道是甜蜜多一點兒,還是憤懣多一些。索性打了個電話。在對方接通的瞬間,他的臉色變得平和了,聲音也變得溫柔了,哪裡還有那憤懣的樣子。掛斷了電話,那甜蜜還掛在嘴角。厲風揚進來的時候看到吳易這個模樣,還以爲自己看錯了。
這幾天吳易心情可不好。申赫邢對這個提案都快放棄了,當時他並沒有覺得一定要和淘淘閣合作才行。只是鑑於好友的堅持,才放寬了時間,可這一個月都過去,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反而讓對方看輕了。
今天準備開會最後討論一次,在會議室等了半天也不見吳易來,便讓厲風揚叫人去了。
“吳總,開會了。”再次敲了敲門,鐺鐺的聲音不知道是要喚醒自己還是要喚醒吳易。那笑容現在出現在吳易臉上直覺太詭異了。
收了手機,恢復了一臉的平和,吳易朝厲風揚點點頭,拿過辦公桌上的資料,朝會議室走去。
“對不起,來遲了。”會議室裡,申赫邢已經在了,包括他的智囊團。吳易臉也不紅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人到齊了,申赫邢說了聲開始,肖嚴立馬就說出主題。要求把和淘淘閣合作的事情放一邊,公司現在正是忙的時候,沒有那麼多時間做額外的動作。
吳易被氣得有些牙疼。肖嚴那幾分仗着和申赫邢相熟,自己以前做事不靠譜,雖然後來公司的發展他也出力不少,還作爲公司的創始人,也並不給自己面子。
要不是這樣,吳易也不會一定要把和淘淘閣合作是事情做成功,就是不想那些人狗眼看人低。
“這件事雖然現在還沒有轉機,可是和他們合作,可以打響我們的名聲。”吳易堅持己見。由於林藝娟帶給她的好心情這一刻也消失殆盡。
吳易現在可算是孤立無援,肖嚴一羣人並不支持他,就是就是接力賽,吳易一人個敵不過他們。厲風揚在一旁也不說話,這個月爲了合作的事情,他也累,放棄不甘心,可對方的態度真的沒有一點兒動搖。看不到光明,厲風揚也並不贊成堅持。於是只能保持沉默了。
一人敵衆人,吳易沒那魄力,最後完敗。他說不出是什麼感受,看了申赫邢一眼,離開了會議室。
申赫邢看着吳易離去的目光,眼神深邃不見底,像無底洞般,看不出情緒。
回到辦公室的吳易像一頭困獸,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文件,手深深的按在上面,他居然也有這樣的還是,被衆人拋棄,好像自己一個人是那個丑角,供人看戲。本不是什麼大事,或許因爲一時想不通,居然扭曲了本意。
厲風揚跟着進
來了,他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的行爲,在公司裡,他和吳易算得上是最親近的。見吳易眉頭緊鎖,臉色蒼白,有些愧疚,還有些高興。
那個一直高傲大氣,那個肆意揮霍享受的人居然也有這樣的時候。
一肚子火氣沒處發,厲風揚自然就成了瀉火氣。
“你剛剛在會議上怎麼不說話?難道你也覺得我們的想法不好?”連聲音都尖銳起來,沒有了以爲的隨意和平靜。
“吳總,那個想法是好,可是淘淘閣並沒有動靜,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家。”他組織也語言,不想在火上加油。
殊不知,這樣的話已經是在澆油了,吳易冷笑,卻不說話,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着厲風揚。明明還不到五月,厲風揚卻覺得衣服都溼了,雙腳明明想動,卻不能移動分毫。
吳易不明所以的笑了聲,“好了,先出去吧。”厲風揚如臨大赦,擦了擦額上沒有了汗水,急急走了出去。一向守禮的人居然連門都忘了帶上。
申赫邢直到晚上都沒有見到吳易,只要沒有約會,兩人總會一起吃飯,可現在都到了下班的點了。給湘琴去了個電話,說今晚有事不去接人了。
他躺在椅子上,看着外面亮起來的燈光,夜色還沒有來臨,燈光在驅趕自然的光亮,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夜已經不像以前的夜了。
皺着眉頭,從今天散會後,他們眉頭一直都蹙着,明明沒有做錯,心裡卻像被什麼掛着。
坐了一會兒,還是站起身來。外面人已經不多了,還有些人在收拾東西,剩下幾個還在加班。
見到申赫邢,問了聲好,又低着頭繼續整理東西或者繼續工作。
申赫邢在吳易的辦公室門前停住腳步,裡面的燈光透過門縫射出來,他站了會兒,舉起手,又落下,最好還是隔閡門來了個親密接觸。
“進來。”敲了好一會兒,裡面才傳來一個聲音,不像平時那般淡然,有些冷漠,即使隔着門板也能感覺到那絲絲的寒氣。
申赫邢苦笑一聲,推開門,辦公室裡的空氣好像凝固了般,沒有一絲熱氣,吳易坐在椅子上,頭埋在桌子上,一動不動。沒有一絲被破壞的痕跡,卻壓抑的很。申赫邢開門的動靜並不小,吳易卻紋絲不動。
好像聽到腳步聲臨近,“什麼事?”吳易把人當做厲風揚了。
申赫邢沒有答話,繼續往前走着,在吳易的辦公桌面前站定。
過了一會兒,吳易彷彿才察覺了不對勁,緩緩擡起了頭,看到面前的人,眼神一閃,冷笑抑制不住,“怎麼了?”
“吳易,肖嚴他們說的有道理,你不要……”
話還沒完,吳易就不耐煩的打斷,“不要什麼?好了,我都知道了,下班了,我先走了。”說着,就準備站起來。
撐在桌上的手卻被申赫邢按下去,吳易又跌坐在椅子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吳易擡頭冷笑。不知從什麼時候起,這個朋友好像不如以往的親密了,難道利益真的就那麼重要麼?看多了那種事情,他以爲申赫邢是不一樣的,原來,誰都一樣。
“吳易,作爲朋友,我沒有對不起你。”申赫邢緊緊按住吳易的手,這話說完才鬆開。這個提案的進展不順利,兩人隱隱約約就有了分歧,可公司的發展和友誼是兩回事,他不會讓吳易意氣用事,卻不知道吳易已經對自己那麼不滿了。看到吳易臉上一副你背叛了我的表情,他哭笑不得,不知怎麼解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