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我一槍打倒了原本那個看守蟲麻子的人胄。
現在,剩下的四個人胄都在我的身後,只有蟲麻子一個人在我面前,我的槍裡還有兩發子彈。
我只要幹掉蟲麻子,就能活下來。
蟲麻子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想法。
他跑了。
他如今成了人蠱,逃跑的速度快的很,沒一會兒,就和我拉開了二三十米。
我的槍法不行,我和他的距離越遠,我就越打不中他。
“砰——!”
我再一次開槍了。
可是,也許是因爲我的槍法實在太差了,子彈被蟲麻子躲了過去。
他繼續往前跑,我使勁在後面追。
“砰——!”
好好瞄準了一番,我開了第三槍。
可是,我還是沒有打中蟲麻子。
這個時候,追我的四個人胄已經追上了我。
一個人胄朝我撲了過來,它想要搶我手裡的槍。
我趕緊一個側身,躲過了它,調轉槍身,握住槍管,用**狠狠砸在了它的背上。
它被我砸到了地上。
人胄的圍攻,出現了漏洞。
我踩着倒地的人胄的背,跳了過去,趁着有漏洞,趕緊跑。
可是,我還是晚了一步。
剩下的三個人胄速度比我快的多。
它們很快就補上了這個漏洞,徹底把我圍住了。
被我砸到在地上的那個人胄也爬了起來。
四個人胄就好像四條冒着綠光的惡狼,隨時都能要我的命。
這個時候,蟲麻子已經跑到了山坳的最上面。
他氣定神閒的站在上面,衝着我喊下來:
“陳丹秋,你是你自己動手呢,還是要我動手?”
他很囂張,似乎已經勝券在握了。
我沒有理他。
這麼容易就想要我的命,那是不可能的!
我雙膝微曲,雙手緊握着槍管,警惕地看着四個圍着我的人胄,隨時準備和它們打個你死我活。
“陳丹秋,你有點不識擡舉了啊。”
蟲麻子這話說的居高臨下。
不過,我實在是不明白,他都要我的命了,我爲什麼還要識他的擡舉!
不過,蟲麻子顯然不這麼想。
他對我的不識擡舉不怎麼高興。
他似乎決定不跟我廢話了,高高舉起了他的手。
他的這隻手剛剛殺害了黑貓,現在,他又要用它來殺害我。
只要他的這隻手落下,四個人胄應該就會立刻朝我撲過來,要了我的命!
可惜,他沒有機會再落下這隻手了。
一柄匕首突然從他的後背紮了進去,刺穿了他的心臟,又在他的胸口上露出了鋥亮的刀尖。
蟲麻子死了,倒在了地上。
事情轉變的太快,我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瞪大了眼睛了,向蟲麻子的方向看去。
我看清了,這個突然出現在蟲麻子身後,並且殺了他的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蟲麻子的徒弟——飯店老闆。
我看看站在山坳頂上的飯店老闆,又看看躺在山坳底上,已經死了好一會兒的飯店老闆。
我有些糊塗了。
怎麼有兩個飯店老闆?
我來回不停地看着兩個飯店老闆,絲毫沒有頭緒。
這個時候,站在山坳頂上的那個飯店老闆,他已經從蟲麻子身上拿到了那個白色的U盤。
他看着我笑了。
他似乎在嘲笑我,竟然連爲什麼突然會出現兩個他,這麼一點小事,都弄不明白。
他慢慢地朝我走來,直到走到離我差不多兩三米的地方,剛好在人胄的包圍圈外面。
“玄門天才,要我告訴你,這是怎麼一回事嗎?”
他的嘴角掛笑,語調也溫和的很,絲毫沒有剛剛蟲麻子那種居高臨下的意思。
但是,反而是他現在的這個溫和樣子,比剛剛蟲麻子那個囂張的模樣,讓我覺得更不舒服。
蟲麻子至少還拿我當同類,雖然是失敗的同類。
但是他現在卻沒有拿我當同類。
他看我的樣子,就像一隻在戲耍老鼠的貓。
“我要玩死你,我不能讓你死的這麼舒服,傻逼!”
這或許纔是他的內心臺詞。
我皺着眉,沒有理他。
我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
現在站在我面前的這個飯店老闆,他的臉色雖然也不是很好看,但是並沒有躺在地上的那個飯店老闆,那種極其病態,就好像紙糊的一樣的蒼白。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
我從褲兜裡拿出一個防風打火機,點着,扔向躺在的那個飯店老闆。
打火機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那個躺在地上的那個飯店老闆身上。
躺在地上的那個飯店老闆,一碰火,就着了,而且火勢大的很,就好像他整個人都是紙做的一樣。
沒一會兒,火滅了。
躺在地上的那個飯店老闆成了灰燼,真的是灰燼,就和那個出現在PT島上的神秘老頭一樣。
“你也聯繫上了顧銘易?”我皺着眉,問飯店老闆。
飯店老闆點點頭,對我說:
“沒想到,你這個玄門天才,還真的挺聰明的。
這麼快就弄明白了。
是的,我也聯繫上了顧銘易,就在他找到我師傅後不久。
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能知道,我和我師傅,誰纔是顧銘易他們需要的?
我師傅嗎?
他不行,膽子太小了!
蠱術是用來幹什麼的?不就是用來害人的嗎?
可是,我師傅呢?
因爲怕被你這些玄門正道,當成邪門外道給殺了,學了一輩子蠱術,竟然都沒怎麼用過,還混了一個玄門正道的名聲。
你說可笑不可笑?
這樣的人,誰能看的上?”
“那你爲什麼要把我騙到這兒來?你要幫顧銘易殺我,在哪兒不能殺我。”我接着問飯店老闆。
“因爲截天術在我師傅手裡。
他只有殺了你,纔會拿出截天術,去找顧銘易翻譯。
這樣我纔有機會拿到截天術。
只不過,我沒想到,我師傅這麼傻,還沒殺了你,就急着拿出了截天術。
那我也只好早點動手了,畢竟殺死一個玄門百年天才,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你說是不是?”
我沒理會他後半部分的話,而是緊抓他前半部分的話。
“你說,你要從是蟲麻子手裡拿到截天術?你不是聯繫上了顧銘易嗎,爲什麼還要從蟲麻子手裡拿截天術?”
“因爲我喜歡啊。只有從我師傅手裡,拿到了他的那一份截天術,我纔會有成就感。”飯店老闆說,“你知道我師傅爲什麼收我當徒弟嗎?他就是爲了讓我給他那個傻瓜兒子當牛做馬?我能答應嗎?不能!”
飯店老闆說話的語氣,和他師傅蟲麻子真的很像。
或許,這就是他們緣分。
他們真的是天生的師徒,誰都否認不了的師徒。
“事情你也搞明白了,是不是該上路了?”
飯店老闆隨意揮揮手,四個人胄就動了。
他重新拿回了對人胄的控制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