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說罷,木婉清強撐着受創的身子站了起來,怒道:“你們要殺的人是我,和段公子無關,動手吧!”
“小賤.人,那你就去死吧!”
平婆婆怒喝一聲,單刀直入,朝着木婉清劈去。
這一刀,夾雜着憤怒怨毒和不甘,追殺木婉清被屢次逃脫的憤怒,被阿紫偷襲自斷一臂的怨毒,阿紫明明在眼前卻無法報仇的不甘,全部夾雜在這一刀之中,如果不是這個小賤.人,自己怎麼可能遇到這麼多事?
平婆婆心中在咆哮,鋼刀揮舞,要將木婉清斬成十七八塊。
段譽想要上前,被在一旁掠陣的瑞婆婆一腳踹飛了出去,而木婉清此刻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已經放下了生死的她,此刻完全是亡命打法,你斬我一刀,我就要在你身上刺個洞,瑞婆婆哪裡肯啊,十拿九穩的事情,她纔不願意和木婉清同歸於盡,一時間打的畏首畏尾,卻是無法在頃刻間將之拿下。
“我說你們這是在切磋呢還是生死相鬥呢?你就不能快點啊?不知道羣衆等的心急麼,趕緊打完趕緊收工,我還等着回家吃飯呢!”丁春秋經過這些時間的運功,終於將幽冥神掌悄然運轉完成了,看着木婉清和平婆婆相鬥,站了起來戲謔道。
“住口,你這無恥之徒,見死不救還在這裡說風涼話,段某瞧不起你!”段譽憤怒的指着丁春秋咆哮道。
丁春秋撇了他一眼,沒有搭理,心中卻是一陣大罵,你妹啊,老子身受重傷明顯是強弩之末,兩個老眼昏花的老婆子都看清楚了你還在這裡嚷嚷!
瑞婆婆見丁春秋站起來有些心驚,還以爲他壓制住了傷勢,道:“閣下若是等不急可以先走,殺人而已,也沒什麼好看的!”
見她這麼說,丁春秋嘴角微揚道:“無妨,我看她們二人鬥了這麼長時間,也都累了,在下幫她一把吧,早點打完早點回家!”
丁春秋話語落下,身影猛然竄了出去,瑞婆婆頓時大驚,道:“小心!”
呼!
就在她聲音落下的瞬間,平婆婆只感到一股勁風撲面,丁春秋已然掠過了她,呼嘯的勁風傳進耳內。
木婉清大吃一驚,看着一掠而至的丁春秋一掌拍來,眼中露出一絲絕望,怒道:“無恥小人,姑娘我就是死了也不叫你好過!”
說罷在不顧胸前空門大開,一劍刺向丁春秋胸前,卻是要在臨死前刺他一個血窟窿。
“卑鄙!”
段譽目眥欲裂,大罵一聲就要撲出,卻被瑞婆婆再次一腳踹飛。
“小賤.人,去死吧!”
平婆婆臉色大喜,揮刀朝着木婉清面頰劈去,狠毒的手段叫丁春秋心中都是一怒。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你這和老婆子也太無恥了。
電光火石間的變化,丁春秋腳踏凌波微步,身影好似游魚一般一晃而過,險之又險的讓木婉清亡命一劍從肋下邊緣刺空而過,腰部發力,拍向木婉清的那一掌猛然倒卷而回,朝着平婆婆劈下。
“一路好走!”
丁春秋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森然一笑。
噗!
那平婆婆目眥欲裂,但這閃電般的變化已然叫她躲閃不及,整個人就像破麻袋一般被拍飛了出去,鮮血好似斷線的風箏,直接從她口中噴出,在空氣中,化作殷紅的冰棱,墜落在地面之上。
嗤!
就在這時,丁春秋肋下一冷,一股肌膚撕裂的痛楚傳遞而出,回頭一看,只見木婉清長劍染血,有些呆傻的站在原地。
“平婆婆!”
瑞婆婆驚叫一聲,將被丁春秋一掌拍飛的平婆婆從空中接住,忽然,平婆婆身上陡然傳來一股怪力,一下子將瑞婆婆撞飛了出去。
噗!
一口鮮血從其口中噴出,平婆婆的身軀也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瑞婆婆的臉色一片慘白,看着丁春秋的雙眼,似乎都能冒出火焰。
丁春秋此刻一臉悲憤的看着木婉清,怒道:“靠,**,我救了你你不說句謝謝也就算了,還刺我一劍!”
丁春秋簡直鼻子都要氣歪了,自己這樣不顧生死的救了這木婉清,竟然還被恩將仇報的刺一劍,還有比自己更可笑的人麼?
木婉清的眼神一陣飄忽,露出來的肌膚上出現了一絲紅暈,看着丁春秋的眼神有些躲閃。
“我、我不知道你要救我,我還以爲……”
“你以爲什麼?你以爲我是要殺你還是要把你拉回去當老婆?”丁春秋悲憤的看着木婉清,憤怒的說道。
聽到這話,木婉清臉色頓時一變,冷漠道:“無恥!”
“無恥?你竟然說我無恥?是我救了你好不好?你恩將仇報不說還說我無恥?”丁春秋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升騰了起來,憤怒的指着木婉清。
“閣下這是何意?爲何對平婆婆下毒手?你得給老身一個交代!”
瑞婆婆站起身,無比怨毒的看着丁春秋,眼中的怒火彷彿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隨時都能爆發,將整個世界毀滅。
“你給我閉嘴?這會沒你的事,再囉嗦老子一巴掌拍死你,滾!”丁春秋一臉囂張的罵着,隨後再次看向木婉清,心中卻是無比冷靜,用餘光觀察這那瑞婆婆的動靜。
瑞婆婆看着丁春秋此刻的樣子,眼神再三變化,最終化成一聲怒哼,道:“閣下今日所賜,他日必將十倍奉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告辭!”
那瑞婆婆無比憤怒的撂了一句場面話,轉身就走。
終究不敢出手試探丁春秋的虛實,殊不知這次是放虎歸山,下次再見便是斃命之日。
看着那瑞婆婆離去的背影,丁春秋終於鬆了一口氣,怒道:“孃的,總算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毫無形象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之前以雷霆之勢弄死平婆婆,然後和木婉清扯皮,最後以囂張的姿勢怒罵瑞婆婆,他要給對方一個自己已經壓制住了傷勢的樣子,現在看來,似乎成功了。
“哎呦,疼死我了!”
現在一鬆懈下來,藥效瞬間綻放,再加上肋下被木婉清劃拉出的一道口子,頓時叫他慘叫了出來。
“這位朋友,之前段某誤會你了,在下給你賠不是了!”段譽本就不傻,看完了眼前一系列的變化,此刻也是明白了過來,不僅有些愧疚,上前給丁春秋賠不是。
“不用不用,我可擔待不起,只要你不和那**一樣恩將仇報就好了!”丁春秋忍着痛楚站起身看了一眼四周,道:“此地不宜久留,爲了防止那惡婆子殺個回馬槍,我們還是要趕緊離開此地!”
丁春秋說話間把阿紫抱了起來,段譽也走過去將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木婉清扶住,木婉清看向丁春秋的時候,臉色依舊有些冰冷。
隨後木婉清將黑玫瑰喚了來,丁春秋先叫木婉清扶着阿紫上馬,準備離開此地的時候,忽然一陣雷鳴般的長嘯轟然響起。
木婉清臉色頓時大變,扭頭看了一眼丁春秋,道:“是南海鱷神,他是來給小煞神孫三霸報仇的!”
聽着這話,丁春秋差點沒噴出一口老血來,這都些什麼破事,都攢在了這個時候,敢等會不?
想到這裡,丁春秋顧不上解釋,將阿紫從馬上拉了下來,塞給段譽道:“我徒兒交給你了,我和木姑娘將那南海鱷神引走,你帶着她趕緊離開這裡,有我們吸引南海鱷神,你們是安全的!”
說罷,丁春秋一翻身,直接上了黑玫瑰的背上,木婉清臉色一變,而丁春秋卻是聞到一股幽香,似蘭非蘭,似麝非麝,氣息雖不甚濃,但幽幽沉沉,矩矩膩膩,聞着不由得心中一蕩。
“你幹什麼?”木婉清身體顫抖了一下,從來沒有被男子近過身的她,忽然被丁春秋從背後摟在懷裡,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有點享受,有點溫暖,但緊接着師傅的聲音在心中響起,頓時驚醒,就要動手。
“不幹什麼,當然是逃命了,駕!”丁春秋可沒有其他心思,此刻那藥丸尚未完全融合完畢,牽制了他絕大多數真氣,之前對付個三流的平婆婆都要以偷襲的手段才能奏效,現在碰到了嶽老三這個二流巔峰的高手,還不是死路一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