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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擊斃鍾教主,黃裳的身形也是踉蹌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之前劇烈的大戰,早已叫他精疲力竭,若非身在險境不敢鬆懈,他怕是早就支持不住了。
此刻大敵斃命,黃裳心神一鬆,再也支撐不住,坐在了地上。
丁春秋的狀態也差不多,相較於黃裳,這一戰他的壓力更大。
作爲半步先天境界,鍾教主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他的身上。
若非那鍾教主交手時並非全盛狀態,出手不能將丁春秋直接擊斃,此刻怕是他二人早已命喪黃泉了。
但即便是這樣,丁春秋所承受的壓力還是無可想象的。
特別是最後那鍾教主亡命一擊,若非丁春秋之前從他口中獲悉了突破先天境界的辛秘從而將小無相功推演道了陰陽相生剛柔並濟的境界,也是決計無法抵擋的。
他二人,此刻劇烈的喘息着,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片刻之後,丁春秋支撐着身體盤膝而坐,霎時間入定,開始恢復真氣運功療傷。
這一戰,他受創不輕,雖然擋下了鍾教主的臨死反撲,但在那登峰造極的聖火令神功之下,還是遭受到了重創,五臟六腑都被震得有些移位了。
這種傷勢,不敢拖延,否則將會留下難以彌補的暗傷。
而此刻鐘教主已死,這明教聖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正是運功療傷最好的地方。
黃裳早在丁春秋之前已經開始入定,抓緊時間療傷了。
隨着二人入定,整個甬道之中頓時寂靜了下來,除了低沉的呼吸吐納聲音,再無半分生息。
昏暗的油燈。照耀着甬道,綻放着昏黃的火焰光芒。
丁春秋體內小無相功澎湃運轉,一絲絲白霧,從其頭頂之上涌現而出。
在這一刻,丁春秋終於突破了極限,將內功修練到了無上境界。
時間飛逝,當二人再度睜眼。次日正午了。
黃裳的傷勢比較輕,在丁春秋之前已經甦醒恢復了過來。
丁春秋睜眼的第一時間,正好看到黃裳手中抓着一塊潔白的皮革,面龐之上帶着疑惑神色。
“醒了?傷勢怎麼樣了?”
看到丁春秋清醒,黃裳將手中的皮革放下,回頭問道。
“已無大礙。只要再修養十天半月就無恙了!”
丁春秋精通醫道,對於自己的傷勢心知肚明。
“那就好,否則老子欠你的人情就太大了!”
黃裳臉上露出一抹慶幸,看着丁春秋,笑道。
對於他的言論,丁春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黃裳卻是不管他心中怎麼想。繼續道:“不過這次能夠幹掉這姓鐘的,當真是意外之喜,等這次回去以後,老子一定替你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爲你請功,到時你我聯手調集千軍萬馬再來此地,看這明教還有誰能阻擋你我的腳步!”
黃裳激動的說着,眼中流露着前所未有的光芒和快意。
聽了這話。丁春秋頓時搖頭道:“請功就不必了,老子不稀罕。還有,你想攻打明教那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別把我算在裡邊。”
丁春秋連自己的星宿派都不太想管,又豈會願意去管黃裳那些破事。
對於他來說,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個地方。一舉突破先天境界纔好。
黃裳聽了這話,大是詫異的看着丁春秋,道:“你是不是以爲我所說的是給你謀一個芝麻綠豆大小的差事?實話告訴你,光憑斬殺這明教教主的功勞。至少也能給你弄個將軍噹噹,決計不是那種芝麻綠豆的小官。而且你若是成了朝廷將軍,那些稱你爲魔頭的人,什麼丐幫少林的,怕是會掉一地眼珠子,你難道不想看看他們到時的反應?”
黃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着,聲音中充滿了誘.惑的感覺。
丁春秋眼神微動,看着黃裳,道:“不得不說,你的這番話叫我有點意動,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我這人閒雲野鶴慣了,連我那星宿派都懶得管,叫我去當官,那不是禍國殃民麼?雖然我在江湖上名聲不好,但是這種遭天譴的事還是不會做的!”
丁春秋斷然拒絕的說道。
雖然他知道黃裳是一番好意,但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以自己的能耐,混江湖那是綽綽有餘,去當官,還是省省吧。
再者說來,這趙家的朝廷,從來都是奸佞當道,好人活不長。
雖然江湖中絕大多數人都認爲自己是魔頭,但丁春秋心中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好人。
黃裳見此,心有不甘,還想繼續勸說。
必竟以丁春秋的武功,若是能夠相助自己,絕對可以說是如虎添翼,蕩平明教絕不在話下。
但是不等他開口,丁春秋便是搶先道:“對了,快找找,那姓鐘的死了,明教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定然也在他的身上!”
聽了這話,黃裳雖然明知丁春秋在打岔,但還是無奈的將那塊潔白的獸皮拿出來,道:“據我所知,那‘乾坤大挪移’便是記載在一塊獸皮之上,這塊獸皮是我在那姓鐘的身上發現的,想來應該就是這一塊。只不過這塊獸皮普普通通,上邊沒有半個字跡,恐怕不是真的記載乾坤大挪移的獸皮。”
黃裳臉上也是帶着一絲失望,畢竟明教的‘乾坤大挪移’當屬絕世神功,此刻冒着生命危險殺了明教教主,卻偏偏得不到這一部神功,不憋屈才怪呢。
丁春秋伸手接過那塊獸皮,心下靈機一動,想起了《倚天》中小昭以血沾染獸皮,重現乾坤大挪移的事情,心中頓時一喜。
便在這時,卻聽黃裳怒罵一聲:“姓鐘的,你他娘就是個魂淡,死了都要跟老子作對麼?老子還偏偏就不叫你如願,這你這明教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老子勢在必得,我就不信你偌大的明教會沒人知道乾坤大挪移藏在何處!”
說到這裡,黃裳轉過頭,道:“現在這姓鐘的已死,你我二人聯手,這明教上下再無對手,便是那葵、花二人,定也不是你我對手,莫不如直上光明頂,殺他個天翻地覆,將這姓鐘的藏起來的乾坤大挪移給找出來。只要你我速度夠快,我料他明教上下也反應不及,足夠時間讓我們退走!”
黃裳臉上此刻殺意盎然,大有一副不不將乾坤大挪移找到誓不罷休的樣子。
丁春秋心下一驚,他本想獨吞這乾坤大挪移心法,但聽這黃裳如此言語,實不願再節外生枝,便道:“你先別急,據我所知西域有一種秘法,能夠將字跡隱去,只需用鮮血塗抹,便可使之重現,或許那乾坤大挪移就在這塊獸皮之上也說不定!”
說話間,丁春秋拿着獸皮朝着那鍾教主屍身前走去。
黃裳聞聽此言,臉色一喜,道:“此言當真?”
丁春秋屈指一彈,一抹無形劍氣頓時將鍾教主手臂上此處一個血洞,他用手指沾染鮮血朝着那獸皮上抹去,頭也不擡道:“是與不是,一試便知。若是不成,你我在上光明頂也不遲!”
聽了這話,黃裳連聲道:“對對,你快點試試,希望這塊獸皮便是那乾坤大挪移心法!”
看着黃裳此般模樣,丁春秋擡起頭,好奇道:“之前聽你那言語,你大鬧明教之心似是比尋找乾坤大挪移心法更甚,此刻怎麼有改變主意了?”
丁春秋一邊說話,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頃刻間便是用鮮血沾滿了獸皮。
黃裳嗤笑一聲,道:“去你的,能夠平平安安拿到乾坤大挪移心法,誰想再度開戰?我是恨不得殺一個天翻地覆,但並不代表我傻?明教教衆多如牛毛,一旦撤退不及,那就是死路一條,我又沒病,幹啥要以身犯險?”
對於黃裳的無恥言論,丁春秋翻了一個白眼。
便在這時,那獸皮之上,忽然徐徐浮現出一片字跡來。
丁春秋神色頓時一振,道:“有了,乾坤大挪移心法出現了!”
黃裳聞言一驚,頓時也湊了上來。
瞬息間,二人都全神貫注的看起了這一步絕世神功,再無半分言語。
丁黃二人俱都是當世絕頂高手,此刻一看這‘乾坤大挪移’之上記載的運氣導行、移宮使勁的法門,俱都是眼前一亮,下意識便照着上面所述修煉了起來。
這乾坤大挪移心法,實則是運勁用力的一項極巧妙的法門,根本的道理,在於發揮每個人本身所蓄有的潛力。
每個人體內潛藏的力量本來是非常龐大的,只是平時使不出來,但每逢緊急關頭,往往平常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者能負千斤。
而乾坤大挪移修煉的主旨,乃是在顛倒體內一剛一柔、一陰一陽的乾坤二氣。
丁春秋此刻已經將小無相功修練到了剛柔並濟陰陽相生的境界,這顛倒陰陽二氣,對他來說絲毫沒有難度,按照那乾坤大挪移心法一試,瞬息便成。
黃裳的速度也不慢,在丁春秋完成了乾坤大挪移第一層修煉後三息後,便是睜開了眼睛,眉宇間陰陽二氣一閃而逝。
黃裳眼中驚喜難以掩飾,看着那獸皮上的記載:‘此第一層心法,悟性高者七年可成,次者十四年可成’,有些傲然道:“這有甚麼難處?何以要練七年才成?這些明教混賬,光會弄一些聳人聽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