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刻,閉關中的丁春秋,已經到了最爲關鍵的時候。
他用了兩天的時間,將陰陽奪天丹中精純的元氣徹底煉化,一點一滴的融入到自己的陰陽虛丹之中,隨着時間的流逝,那恍若水包一般的虛丹,快速的凝練着,此刻已經逐漸有了一絲實體命丹的樣子。
但就在這個時候,丁春秋體內的真氣,快速的波動了起來。
一陰一陽兩種不同的真氣,隨着時間的推移,這一刻,瘋狂的涌動了。
就在這兩股真氣暴起的同時,丁春秋那強大的心力也盪漾而出。
一剎那間,端坐在淨室內的丁春秋,渾身之上猛然激盪出一股颶風。
就在颶風升起的同時,丁春秋的渾身真氣,也在快速的凝練了起來。
在他的氣海和膻中兩處丹田之內,一股恐怖絕倫的吞噬力量頓時席捲而出。
一剎那間,丁春秋便覺得自己渾身的真氣消失一空了。
“凝!”
就在這時,丁春秋的雙掌之間,同時出現了不少的元晶石。
隨着他的聲音響起時候,兩股吞噬的力量頓時加持在了元晶石之上。
不消一時三刻,那元晶石上原本精湛的光澤便是沒有了。
其中精純的元力,盡數被丁春秋吞噬一空。
而就在這個時候,丁春秋的陰陽虛丹,徐徐震顫了起來。
“嗡!”
就在這時,那一黑一白兩枚虛丹,同時猛然一顫。
一聲微乎其微的清鳴。瞬間從丁春秋的體內釋放而出。
緊接着。丁春秋化水境的心力。沸騰了。
恍若水波一般的存在,瞬息間,便是化作了兩個漩渦出現在了兩枚虛丹的周圍。
隨着漩渦出現的瞬間,丁春秋的渾身猛的一顫,不斷旋轉的陰陽二丹,隨着心力漩渦的反向旋轉,豁然盪漾出一股恐怖的力量。
“轟!”
颶風,再度從丁春秋的渾身綻放了出來。
幸好這淨室之中除了丁春秋屁股下邊的蒲團以外。再無其他。
隨後,那一股颶風消散了。
丁春秋的丹田,也慢慢平靜了下來。
心力漩渦也散去了,只剩下一黑一白恍若鋼鐵鑄造的鋼珠一般存在的命丹,徐徐的旋轉在丁春秋的兩處丹田之內。
感受着兩大命丹綻放出來的凝實與古樸,丁春秋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命丹境,成了!
感受着比起之前凝實與強大了近乎數倍的真氣,丁春秋的臉上,笑容已經壓抑不住了。
“命丹之力。當真是強大啊!”
丁春秋感嘆的說着,對於此刻的這份力量。他心中無比滿意。
隨後,他沒有浪費時間,再度取出諸多元晶石,便是開始打磨起了這個境界的根基。
……
“蝶兒,打一盆洗臉水來。”
又是一天的清晨,李冰凝慵懶的從牀上坐起來,衝着門外喊了一聲。
這是她的習慣,從小就是如此,蝶兒每日起來以後,就會在門外等着。
“是,小姐。”
清脆的聲音從門外響起,不一會,一個身穿水綠長裙的蝶兒,便端着水盆和毛巾走了進來。
李冰凝快速的洗漱完畢後,在蝶兒的伺候下,開始穿衣服。
“蝶兒,你說丁公子不會有事吧,這都三天了,他還沒有出關?”
李冰凝今日覺得有些心煩意亂,似乎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得,下意識便想到了丁春秋。
對於丁春秋,蝶兒可沒有什麼好感,哼了一聲道:“誰知道呢,那傢伙雖然不是好人,但是實力還是很裡害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說不定今日就會出關,所以小姐你根本就不用擔心!”
聽了這話,李冰凝點了點頭道:“這倒也是!”
話雖是這樣說,但她的心中依舊是有些煩躁不堪。
不過想到今天一天要做的事情,她便強自壓下心中的煩躁,道:“好了,你去準備一下,一會我會在議事廳吩咐一些事情!”
李冰凝強自鎮定道。
“轟!”
就在他的話語剛剛落下,一聲悶響頓時就傳遞了出來。
緊接着,一陣乒乒乓乓的交手聲音就響了起來。
“怎麼回事?”
李冰凝頓時炸了,整個人一聲冷喝,一把抓住掛在牀頭的長劍,就撲了出去。
“小姐,小姐!”
蝶兒在此刻也慌了,連忙驚叫出聲,但是李冰凝此刻已經都撲了出去了。
走出大殿以後,李冰凝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連斬風,你要幹什麼!”
此刻場內,一個年輕人傲然立於場中,在他的身邊,站着一個看起來有着六十七歲的老頭,這二人正是之前在羞花坊內對話的二人。
聽到李冰凝的嬌叱,那年輕人頓時露出了一抹笑容。
“冰凝,你總算出來了,我還以爲你等着爺我伺候你起牀呢!”
連斬風的聲音肆無忌憚的響起,他的一雙眼睛,在李冰凝出現的瞬間,便是凝視在了她的身上。
邪意、淫.蕩、貪婪,各種負面情緒,完全充斥着他的眼神。
看道這一幕,李冰凝整個人的臉色都是有些鐵青。
“連斬風,我不管你今天爲何來我周天派,不過你最好給我趕緊離開,我周天派不歡迎你!”
李冰凝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冰冷的說着,雙目恍若刀鋒一般,死死鎖定在這連斬風的身上。
“哈哈哈哈……”
就在這時,那連斬風猛的長笑出聲。
“李冰凝,你以爲你是誰?讓我離開?你算什麼東西?”連斬風笑罷之後。猛然怒嘯一聲道:“若非你生的還算美貌。能夠入爺的法眼。爺早就將你殺了。以前李穆那老東西在的時候,你還有傲的資本,現在你在爺面前還有什麼傲的?天生下來就註定在男人胯下婉轉承歡的貨罷了,到了此刻還敢跟爺擺譜,你信不信,爺在這裡把你扒光給你開苞?”
連斬風陰冷無比的看着李冰凝,他的目光就像是餓狼一般,讓李冰凝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你、你魂淡!”
李冰凝整個人在這一刻都有些顫抖了。
雖然有着普通女子所沒有的豪情和膽魄。但除去這些,她依舊是一個弱女子。
此刻被這連斬風如此說道,整個人都是憤怒了起來。
“魂淡?嘿嘿!”那連斬風冷笑一聲道:“爺就是個魂淡,你能拿我怎麼樣?識相的話,你就乖乖從了爺,爺我也就勉爲其難的收了你,給你一個名分,順帶着幫你重振周天派。否則的話,爺我今天就在這大庭廣衆之下玩你,玩完之後。再將你送到羞花坊去,讓你也嚐嚐被千人跨萬人騎的滋味!然後。在將你這狗屁不如的周天派一舉拔除!”
連斬風的聲音,在這一刻,猛的狠辣了起來。
這一刻,李冰凝的臉色都鐵青了起來。
但是,連斬風絲毫沒有顧忌她的神情,繼續道:“對了,那個名叫丁春秋的魂淡呢?趕緊讓他給爺滾出來,爺我正缺一個趕車的,聽說他不錯,趕緊叫他出來給爺磕頭謝恩!”
連斬風一臉輕蔑的看着李冰凝,狂妄無比的說着。
就在這時,就在他的聲音剛剛落下,一個清冷的聲音便是響了起來。
“誰家的瘋狗沒拴好,一大早就跑出來在這裡亂嚷嚷?”
這個聲音之中夾雜着無比的嘲諷,丁春秋的身影,恍若鬼魅一般,在話語落下的時候,已然出現在了李冰凝的身邊。
看到丁春秋的瞬間,李冰凝整個人都激動了。
“丁公子,你出關了!!!”
她的臉上,此刻帶着一片激動和喜悅,看着丁春秋,整個人猛的綻放出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就在這一刻,看到李冰凝笑容的瞬間,連斬風的臉色就冷了下來。
“你就是丁春秋?”他的聲音,在這一刻,冷漠的恍若寒風一般。
丁春秋擡起頭,看着他,摸了摸鼻子,道:“是我!”
丁春秋冰冷的回答者,同時,戲謔的看着他。
這一刻,連斬風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同樣戲謔的笑容:“你的膽子很大,竟敢羞辱爺!”
丁春秋笑了一下,道:“那又怎樣?”
他的神情,無比高傲,看着那連斬風,眼中盡是一片輕蔑。
連斬風眉頭皺了皺,嘴角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道:“膽子大的人,一般都不長命,我看你的死期也不遠了!”
聽了這話,丁春秋笑了,道:“哦?這麼說你是打算殺了我了?”
丁春秋認真的看着他,開口問道。
連斬風嘴角帶着笑,道:“當然!不過,只要你現在跪在爺面前好好求爺,爺我或許也可以給你一條生路。讓你在爺的身邊當一個趕車的!”
連斬風得意的看着丁春秋,嘴角帶着冷蔑的笑。
丁春秋摸了摸鼻子,認真的看着他,在連斬風期待的神情之中,道:“你他嗎腦子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追隨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那副德行?雞嫌狗不理的樣子,還學人收小弟,你他嗎腦子壞了還是咋地?當你的跟班,你也配?真是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是不是給你跟樹枝你就敢戳太陽?”
丁春秋猛然間開口就是一頓臭罵。
那連斬風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無比精彩。
時而青,時而紅,恍若染坊鋪子開張了一樣。
“你你你找死,你竟敢跟爺這樣說話,你他嗎活得不耐煩了?”
連斬風整個人都被丁春秋氣懵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聽了這話,丁春秋冷笑一聲,上前一步,道:“是有如何?你想殺我?那來吧,今天我就代表你老子好好教訓你一頓!”
丁春秋囂張無比的指着連斬風,冷漠的開口說道。
看到這一幕,那連斬風暴怒道:“有種,你他嗎有種,敢跟爺叫板,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
連斬風氣得手指都有些發抖,指着丁春秋,猛的咆哮一聲道:“給我殺了他,將他碎屍萬段!不,給我打斷他的四肢,我要叫他生不如死!!!”
連斬風無比暴怒的嘶吼着。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連斬風身後的那個老者動了。
“小子,從來還沒人敢跟我們塗山寇的少主如此說話,你是第一個,今天老頭子就勉爲其難打斷你的四肢,也好叫你知道我們塗山寇的威名!”說話間,那老頭一步跨出,一股雄渾的力量頓時擴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