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幾個無知的螻蟻,又怎能想到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是何等的恐怖。
沉浸在自我膨脹中的光頭劉拿出一包煙,抽出一支放到嘴中,微微擡手,身邊的四人便歪了歪脖子朝陸瑾走去。
隨着光頭劉拿出火機的動作,四個小弟也擡起拳頭,朝着陸瑾臉上呼去。
那一刻,陸瑾微微勾起嘴角。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你就已經死了。”
話音一落,光頭劉甚至都沒看清楚眼前的黑影是什麼東西,就已經在一陣陣的慘叫聲中發現自己的四個小弟都已經跪在了地上。
而原本應該坐在椅子上被打的陸瑾,也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伸出手,放在他的肩上。
“咕嚕”
光頭劉嚥了口口水,憑藉着多年欺軟怕硬的經驗,此刻的他已經明白了陸瑾是個狠角。
如果不想像四個小弟一樣手腳骨折,目前唯一的辦法就只有認錯求饒。
而只要陸瑾給了他跪下的機會,他馬上就可以趁着這個空檔把兜裡的刀捅上去。
到時候諒他陸瑾再能打,一刀下去腸子出來了都得死。
想到這,光頭劉內心不禁冷笑一聲,身體也下意識的想按想法來走。
可陸瑾又怎可能看不出來這種渣子的想法?
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玩味,隨即掌中發力,放在光頭劉肩上的手掌順勢重重一按,,瞬間就讓光頭劉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媽的!跟你拼了!”痛到極點的光頭劉也來了脾氣,心想既然這樣了,還不如直接正面剛,
反正手已經脫臼了,大不了捱上兩拳,只要能捅到陸瑾他就不虧。
隨着這個想法落下,他便吼了一聲,座下發力順勢把椅子往後猛移一步,在感受到撞擊的那一刻,光頭劉下意識的以爲自己撞上陸瑾了,如此的機會怎能放棄?!
大吼一聲,右手從口袋裡拿出匕首,起身之後身體順勢一轉,手中匕首毫不猶豫的便往前一捅!
隨着一聲慘叫響起,光頭劉的眼中以滿是絕望。
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卻發現手中匕首不偏不倚的捅在一個手下的大腿上,而原本站在那裡的陸瑾,又再一次的出現在他身後。
這一次,陸瑾並沒有給光頭劉任何反應和思考的機會。
陸瑾閃電般的出手,一擒,一扭,一拉。
隨着一陣碎裂聲傳來,光頭劉原本完好的右手在他的慘叫聲中被扭成了一個詭異的樣子。
陸瑾無奈的冷笑一聲,對這些渣子不自量力的愚蠢行爲有些不解,搖搖頭,便要轉身離去。
光頭劉早已痛的倒在地上,嘴裡卻還在不依不饒的吼着。
“你給我等着吧!我他媽不會放過你的!!!”
聒噪的狗吠落在陸瑾耳中,卻只是惹得他某種閃過些許不屑。
這種渣子,根本不配讓他再多動手。
十分鐘後。
在濃濃中藥味的薰陶下,百無聊賴的陸瑾坐回沙發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之前存下來的功德值都拿來換新的娛樂設施和公寓的三樓了。
現在的陸瑾,幾乎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了。
以至於此時此刻被沐浴在中藥味裡的他,只想快點接個賺功德值的委託。
說巧也巧,這道想法剛落,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就響起了電話鈴聲。
定睛一看,屏幕上寫着鹹鴨蛋三個字。
看到這三個字,陸瑾不禁心中大喜。
鹹鴨蛋是他給蘇醉墨起的綽號,而蘇醉墨打電話過來就準是有任務需要自己幫忙。
這一幫忙的話,功德值豈不是要唰唰的賺!
“喂,鴨蛋,啥事?”陸瑾語氣慵懶的說到,電話裡果不其然傳來了預料中的聲音。
“我再說最後一次,我的代號是咸池。不是鹹蛋,也不是鴨蛋,更不是所謂的鹹鴨蛋!你要是再敢亂叫我就把你打成鴨蛋!”
“好的鹹蛋,沒問題鴨蛋,知道了鹹鴨蛋。”陸瑾饒有興致的說到,雖然電話那頭的蘇醉墨對這似成相識的對話內容無語至極,但任務終歸是比較重要,穩定了一下情緒後便語氣嚴肅的說讓陸瑾來一下警局,有重要任務要他幫忙。
十五分鐘後,警局門口。
陸瑾關上車門,不緊不慢的朝蘇醉墨走去,雖然表面上還是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但看到蘇醉墨的精神狀況恢復的這麼好,他那柔軟的內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兩分鐘後,刑警隊長辦公室。
蘇醉墨打開電腦,播放了一段非正常拍攝的視頻。
陸瑾站在一旁,雙眸微凝,看着屏幕上的內容。
視屏內容的環境應該是碼頭,光線很暗,看上去像是在晚上。
周圍很多人在,但兩邊各一派的站法看上去就像是即將要開打一樣。
而這個拍攝者所在的位置,應該是比較隱蔽的一個集裝箱後。
就在這時,左邊的爲首者張開嘴似乎說了什麼,然後身後的人羣中就往兩派中間的空地上丟出了一個“人”。
但準確來說,那是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而鏡頭也像是刻意拉進一樣,還給屍體來了一個特寫。
陸瑾下意識微皺眉頭,看到一具小小的屍體上佈滿了刀傷,槍傷,打擊傷等各種傷口,他甚至都能想象出那人死前到底承受了怎樣的痛苦。
而右邊的爲首者則是笑了笑,把手往身後的人羣一伸,猛的一抓,一個滿身是傷衣衫不整的女人就已經被他掐在手中抓了出來。
左邊的爲首者一看到這個女人,表情明顯就變的憤怒起來。
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從左邊爲首者的表情和動作,以及張嘴的樣子來看,被掐在右邊爲首者手裡的這個女人對於左邊爲首者肯定是十分重要,應該是老婆一類的親人。
右邊的爲首者笑了笑,忽然發力把女人按在地上,緊接着的就是重重擺在女人手臂上的一腳。
左邊的爲首者看上去像是吼了一聲,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支手槍對準了右邊的爲首者。
可等到兩方的小弟都拿出了搶,他也遲遲沒有開槍。
畢竟在他拔槍的一瞬間,右邊的爲首者就已經把槍口對準了他腳下那個奄奄一息的女人。
那種速度一般人根本反應不過來,但陸瑾卻看的清清楚楚。
右邊的爲首者速度很快,在一腳踩下去的那一刻就已經做好了拿槍的準備,等到左邊爲首者拔槍的時候,他的槍口早就對準了那個女人。
兩方似乎在說些什麼,但奈何拍攝的距離不夠近,就連陸瑾都聽不清其中的聲音。
但他卻清楚的看到,左邊的爲首者在說了一句話後跪了下來,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但在他起身的那一刻,畫面裡隨着一道火光,也傳來了視屏裡唯一能聽清的一道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