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他看到了那一抹,讓他猶如……
身處地獄般的笑容!
郭鴻軒一拳已經收不回去,只得嘶吼一聲硬碰到底。
見此一幕,陸瑾不禁饒有興致的輕笑一聲,同樣一拳打出。
不偏不倚的,打在對方的拳上。
但這次,卻不會那麼簡單了。
門外悠揚的警笛聲蓋過了郭鴻軒的慘叫,陸瑾輕笑着搖了搖頭,轉身撿起地上的衣服,拍了兩下,便穿回身上。
隨即,又朝電梯口的小楊走去,摘下對方臉上的眼鏡,戴回自己臉上,摸了摸對方的頭,便走進了電梯裡。
大廳裡的郭鴻軒早已痛暈過去,圍觀的羣衆卻都愣在原地,臉上保持的表情五一不是驚訝和恐怖。
因爲剛纔有陸瑾擋着視線,小楊見陸瑾進了電梯,也下意識的朝那邊看去。
也就是在那一刻,她和其他的所有人一樣,愣在原地,心中滿是驚駭……
郭鴻軒昏迷在地,嘴裡不斷淌出鮮血,而他那條被陸瑾一拳打碎骨頭的右手竟也扭成了十分詭異的“麻花狀”!
僅僅是一拳就能打出這種程度,那一拳的威力,可想而知到底有多大。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又敢相信這驚天的一拳是被這樣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人打出來的。
而郭鴻軒右手骨骼碎裂的程度,就連救護車上的醫生都不敢相信。
因爲他整條手臂的骨頭,已經碎成了渣子!
……
陸瑾回到辦公室裡,透過窗戶,凝視着外面的烈日。
郭鴻軒一行人的到來,恰好印證了他的猜想。
彭愷死了的這條消息,對於黑道而言,無疑是一條炸裂的消息。
這些人只是一個開始,彭氏集團此時的處境,就猶如掉進狼羣裡的一塊肥肉。
但,肉只有一塊。
而狼,有一羣。
雖然黑道內部必然相鬥,但會來這裡的究竟有多少,陸瑾也不好確定。
更可況,就連集團的董事會都想廢掉彭澤兄妹,以此完全掌握集團的股權。
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既然彭愷是黑道的人物,那他底下的董事會自然也不會簡單。
雖然可以確定他們不是純黑道,但他們認識的,必然有道上之人。
正所謂,攘外必先安內,陸瑾目前還沒查出他想要的線索,就還得藉助集團調查。
先解決掉董事會,殺他們一棒威風,這些老傢伙心裡自然不爽,到時候請來黑道的人,反而對陸瑾更爲有利。
黑道雖然龍蛇混雜,有着各種組織,但其終究只是一道,每個組織之間多少都會有些聯繫。
到時候小魚引大魚,一旦知道了那個修仙者的線索,陸瑾自然可以先下手爲強,主動出擊一波。
想到這裡,陸瑾不禁薄脣微勾,露出一抹玩味。
剛想問問小楊最近有沒有什麼會議,門口卻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進來。”陸瑾淡聲說到。
推門而入的也不是別人,正是一臉怒意的彭媛。
還沒等陸瑾開口,彭媛便先聲質問:“陸瑾,你是不是在大廳裡打人了?”
“是啊。”陸瑾不以爲然的輕笑一聲,彭媛見此,更是惱怒。
“你怎麼能亂打人呢?我剛回來就看到樓下一堆警察在盤問,員工們都說是陸副總裁打的。”
“他們是來找你的,結果沒見到人,反而打傷了幾個保安。
我要是不動手的話,你回來能看到的,就只有被打死的保安。”
彭媛銀牙一咬,有些無奈的吸了口氣,剛想開口,辦公室的門上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道讓陸瑾熟悉的好聽女聲。
“打人的陸總是在這裡嗎?麻煩你配合我們的調查。”
陸瑾定睛一看,不禁薄脣一勾,露出些許玩味,招了招手,饒有興致的喊了一句。
“喲,鴨蛋!”
“陸瑾?!”站在門口的女警驚呼一聲,柳眉微皺,露出些許詫異,卻體現出她的另一種美。
而這女警也不是別人,正是代號“鹹蛋”的蘇醉墨。
而在看到陸瑾的那一刻,蘇醉墨似乎放了下懸着的心,又好像陷入了更深的詫異。
在剛開始聽到陸瑾副總裁的名字時,她是十分詫異的。
原本以爲只是簡單的重名,可在看到的時候卻有不禁更是詫異。
陸瑾的實力在她看來,彷彿永遠都是一個迷。
無論是黑道還是大集團,總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坐上不可估量的重要位置。
“你們認識?”彭媛有些詫異的問到。
陸瑾輕笑一聲,並沒有回答彭媛,而是似笑非笑的凝視着蘇醉墨,沒有任何言語。
而蘇醉墨也站在原地,凝視着陸瑾。
一雙美眸中的不解和詫異,也漸漸化爲一道靈光閃過。
嘴角的那一抹淡笑,也不知爲何,看上去和陸瑾頗爲相似。
“好了,我明白了。”蘇醉墨輕笑一聲,擺擺手,轉身往門口走去。
“明天上午來警察局做個筆錄”
“好的,鴨蛋。”陸瑾饒有興致的說到,已經走到門口蘇醉墨聽到後面兩個字就跟觸電了一般,猛的一個轉身。
“我再說最後一遍,不要再叫我鴨蛋了!”
“好的鴨蛋,沒問題鹹蛋,我明白了鹹鴨蛋!”陸瑾饒有興致的說到,對方的迴應卻只是一道重重的關門聲。
“啊,每次都這麼舒服。”陸瑾淡笑着點了點頭,滿足的說到。
而彭媛也從剛纔的迷茫回過神來,有些詫異的對陸瑾問到:“你們剛纔……是在用眼神交流?”
“你猜。”
陸瑾輕笑一聲,走到辦公桌邊,坐回自己的老闆椅上,依舊是一副不着調的玩世不恭。
只不過,已經走到辦公桌前的彭媛卻恢復了最初的那份冷淡。
甚至,還帶着些許敵意。
就如同,她那冰冷到極點的語氣一般。
“所以,你到底是什麼人,警方派來調查的臥底嗎?”
陸瑾並不意外彭媛的問題,反而還有些意料之中。
以至於此刻的他,反而是有些玩味的笑了笑,站起身來,摘下眼鏡,就像對小楊一樣,戴在彭媛臉上。
“世間有千百種人,所謂的身份和名字一樣,不過是一個區分用的代號罷了。”
“我可以是任何身份,也可以有任何名字。”
“與其糾結於這一點上,倒不如好好考慮自己目前的危機。”
彭媛有些不解,但也聽出了幾分意思。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陸瑾說的的確沒錯。
與其糾結於對方的身份問題,倒不如先處理好董事會和成天躲在家裡的軟弱哥哥。
而且現在看來,陸瑾的行爲很像是在幫自己。
只不過在調查清楚之前,都要留一個心眼罷了。
翌日上午,警察局,蘇醉墨辦公室。
陸瑾豪不拘謹的躺在沙發上,打了個哈欠,慵懶的回答着蘇醉墨的場面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