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讓我猜準了,繼剛剛的那一次後,接連不斷的撞擊開始,幸好撞擊的力度都不大。
耿耿姐被摔得七葷八素,不過搞明白情況後也不罵小瑤姐了,遇到這種事誰也沒辦法。
小瑤姐氣得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本來就着急,這下好了,徹底走不了了。
“不對啊,天氣預報沒說今天有霧啊。”耿耿姐扒拉着手機說道,被甩到前面去了她也沒回來,直接坐在副駕駛上了。
“這並不是尋常的霧氣,有東西在作怪。”小瑤姐搖了搖頭。
我聞言忙把天眼調到最高功率,朝着窗外看了過去,果然,這些霧氣雖然也是灰濛濛的,但卻夾雜着一絲怨氣。
而且冬天的霧氣其中會有細小的冰晶,肉眼仔細看就能看得到,但這霧氣中卻沒有,足以說明它是有問題的。
“什麼東西這麼大膽,居然干擾天相。”我吃驚地問道。
“干擾天相?”小瑤姐不屑地搖了搖頭,“除了一些地仙因爲種族的原因,能夠干擾到天相,我還真沒見過幾個能干擾到天相的,這不過是障眼法罷了,不過能覆蓋這麼大的面積本事肯定也不小。”
“不是針對我們的吧?”我打了個哆嗦,聽小瑤姐的意思,放霧的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不好說,小心爲妙。”小瑤姐搖了搖頭。
“那現在咋辦,你不是着急嗎?等拖車來,那邊估計黃花菜都涼了。”耿耿姐問道。
耿耿姐不愧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的高端選手,這一句話直接把小瑤姐整抑鬱了,滿臉怨念地看着她。
“算了,已經快到省城了,我們下高速,打車過去。”小瑤姐說道。
“要不要這麼拼,這可是高速公路啊,要是被撞到就涼了。”耿耿姐說道。
“旁邊就有個路口,問題不大,後面肯定已經堵住了。”小瑤姐說完直接開門下車了。
我和耿耿姐也跟着下了車,好傢伙,這霧不僅能見度低,還有一股怪味。
我心中默唸六字大明咒,用佛法隔開了霧氣中的怨氣,閉氣咱是做不到,但分離其中的怨氣還是很有必要的,這東西吸收了會讓人走背點。
因爲能見度已經到了一米之外人畜不分的程度,我們只好來到路邊,摸着護欄前進。
司機的謾罵聲還有仍在持續的撞車聲從遠處傳來,我心中默默爲他們默哀。
摸索着前進了不知道多久,霧氣總算是稀薄了一些,我已經能看到下高速的路口了。
很多交警已經趕了過來,有些人做出了和我們一樣的選擇,暫時放棄車子,先離開高速公路。
高速公路兩邊都是樹林,我無意中朝一邊看了看,這一看不要緊,還真讓我看到了不尋常的東西。
只見許多黑影好像猴子一樣在樹林中快速穿行,他們的速度很快,一秒鐘就能跑出去幾十米,比百米運動員還要快幾倍。
而我的天眼也識破了他們真正的身份,他們都是清風。
沒錯,就是清風,而不是普通的鬼魂,他們身上的陰氣之重,已經能夠一定程度上隔絕我的天眼查探,所以我並不能看到他們的相貌。
我剛要告訴小瑤姐我的發現,他們已經沒了蹤跡。
“你也看到了?”走在我後面的耿耿姐說道。
“啊?啊!”我被問的不明所以,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應該是別的堂口在辦事,這霧氣多少和他們有些關係,也不知道誰這麼倒黴,弄出了連環追尾的事故,這可是個大因果。”小瑤姐說道。
我聽後心中起疑,有堂口辦事?不會這霧氣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吧,這不是爲非作歹嗎?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沒理由啊。
“別瞎捉摸了,我看他們好像在追什麼東西,這霧氣是被追的東西搞出來的,怨氣不僅能遮人眼,仙家在裡面同樣看不真切。”耿耿姐說道。
“不管了,正事要緊。”小瑤姐說道。
交警給我們登記了一下就讓我們離開了,其實也就是問一下姓名身份證號和車牌號,畢竟一會兒要拖車。
也許是出租車公司得到了消息,下高速的路口停着一溜出租車,我們也是樂得方便,直接坐上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是個好信的,我們一上車就開始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簡單解釋了兩句,沒想到他這話匣子打開就關不上了,說什麼連環追尾責任不好劃分,出了人命都不知道找誰。
我也不懂這個啊,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應着。
車子剛進郊區,小瑤姐就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事主打來的,想來是着急了。
“告訴對面,五分鐘內就能到,到不了我退出出租界!”司機在前面信誓旦旦地說道,油門直接踩到底了。
郊區沒什麼紅綠燈,出租車飛奔起來,當真一個風馳電掣,過彎的時候司機還會來一個漂移。
我懵逼之中默默地拉上了安全帶,大省城當真是臥虎藏龍,一個出租車司機居然有秋名山車神的資質。
刺啦!四分鐘出頭的時候,司機一個甩尾,車停在了一個莊園門前。
司機看了看自己的手錶,對我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我尚有些驚魂未定,忙付了錢下車。
莊園門口,一個拄着龍頭柺杖的老頭正一臉焦急地等待着,看到我們之後直接迎了上來,“是田姑娘嗎?”
小瑤姐走在最前面,答應一聲,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陳老,高速公路上連環追尾了。”
能看得出老人是真的着急了,按理說他應該客套兩句,說些人沒事就好的話,但他直接來了一句,“到了就好,快跟我來。”
小瑤姐也不多說,帶着我們跟着老人進了莊園。
不得不說,這戶人家是真有錢,不僅是獨立莊園,而且假山人工湖都有,幾棟建築物也都是風格獨特。
老人帶着我們走進一個二層小樓,進門後是巨大的客廳,客廳中一個青年小夥正被兩個黑西裝按在沙發上。
我只瞄了一眼就大吃一驚,臥槽!這小子什麼情況,眼窩都凹進去了,虛的好像缺了腎一樣,可偏偏眼睛紅得像櫻桃,在那張牙舞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