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三

樊廣成長的很帥,四十多歲的人了,還像個三十四五的青年人,眉宇間帶着幾分成熟和沉穩,臉色白淨,鼻直口方,身材略胖,一看就是事業有成家庭合美的成功人士。

樊廣成和我算不上太熟,年齡差了十多歲,也沒在一塊玩過。我們兩個男人,算是本村最帥的兩個男人了,而且也可以說是最成功的兩個男人吧,所以彼此之間,有一種惺惺相惜的好感。

這次看到了樊廣成,我的腦子中忽然跳出來兩個字:炮——友!

樊廣成是村裡第一個和王芙蓉好上的,當時事情敗露之後,引起不少人的羨慕,但當王芙蓉又和李保柱好上之後,估計對樊廣成的羨慕就變成了幸災樂禍了:那女人連李保柱都能日上了,你樊廣成也不是多厲害嘛,和李保柱做炮——友。樊廣成自己也感到和李保柱做炮——友是很沒面子的事,閉口不提和王芙蓉的往事,就算見到了,也當無視。

想到剛纔我也差點和李保柱做成,幸好懸崖勒馬,不由暗暗有絲僥倖,但又想到和小嫣還在爲這事生氣,又感到不值。

樊廣成睡眼惺鬆的從屋子裡出來,看到我和文彬李林三人,就笑起來了,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笑的很親切:“是大衆你仨個呀,村裡的大官一下子全都到齊了。”

我也笑着說:“廣成,你還和我仨開玩笑呀?我們三個人加起來,沒有你一個人的腰粗(錢多),這不,向你要飯來了。”

樊廣成笑道:“來,快進屋。”

說話之間,我們三人進了屋。樊廣成讓妻子帶着小女兒去外邊玩,又回過頭來笑道:“坐,坐,坐,別客氣。你仨都很少到我這裡來玩,算是稀客。”

樊廣成不愧是做大生意大買賣的人,家裡的客廳佈置的就和城裡人一樣,高雅,豪華,大理石茶几上面一塵不染,兩排擺放着兩張長長的真皮沙發。牆壁上懸掛着一幅絹繡圖,價值不菲。

樊廣成等我們坐到沙發上,他到冰櫃取出幾罐冰紅茶,每人遞給我們一罐。

我笑着說:“廣成,你可是很少回家來住,見你一次不容易呀。”

樊廣成自己啓開冰紅茶,喝了兩口,坐在對面的沙發上,笑道:“我整天瞎忙乎,沒空回來,都是住在廠裡。前兩天到江蘇去了一趟,昨晚上回來的,司機困了,我就開,兩人倒着開。回來之後,是下半夜了,就又在廠裡睡下了。今天要不是有點事,我還不回家。”

我說:“家裡有啥事了?”

樊廣成說:“也沒啥大事,就是一些親戚的小事。我前幾天聽說你仨當上村裡的官了,還對我爹說哪,這一下,咱們村就能好起來了。”

我和文彬李林,三人都笑了,文彬笑着說:“你也太擡舉我仨了吧?”

樊廣成半笑半認真的說:“不是擡舉,是真心話。咱們這個村子,要是再讓一些老頭當村長,只會越來越差。現在幹部就要年輕化,纔有活力,有闖勁。我聽說你仨當上村幹部,就說,咱村除了你仨,別人還真不行,收拾不起來。”

我笑着說:“啥行不行,這不是沒有人願意幹嗎?你廣成掙大錢去了,不理咱村這個爛攤子,你要是來當這村長,咱村也早就好起來了,路也修上了。”

樊廣成仰躺在沙發上,笑起來了:“我就知道你仨個來,沒有好事,這不,扯到路上來了吧。是不是想讓我拿兩個?”

我嘿嘿笑着:“你自己說,做爲最財大氣粗的老闆,身價上千萬,咱們村裡修路,你不拿兩個,你能心裡過意的去嗎?”

樊廣成笑道:“你不用給我戴高帽子,我自己有多少打,我自己知道。上千萬?你現在讓我拿出來十萬塊的現金,我都拿不出來。”

文彬笑着說:“我們不讓捐十萬,五萬就行。”

攀廣成笑:“五萬也沒有,五千倒是有,要不?”

我看出來樊廣成是開玩笑,不是真的只捐五千,就笑着說:“要,別說五千,五百也要,誰讓咱村裡窮哪。五十也要,夠我們三個去飯店吃一頓狗肉的。”

樊廣成笑着指着我,說:“看你,貪官的嘴臉出來了吧,剛纔還說村子裡窮,這就又說要去飯店吃狗肉了。我怕你們三個把修路費,都拿去吃了喝了。”

李林慢悠悠的說:“廣成呀,你叔叔我可要罵你了,我們三人到現在爲止,吃的,喝的,全是我們三人自己掏的,已經全都吃光了,今天,就來你這裡混飯吃了,你要不請客,我就在這裡罵你姨裡個腚。”

樊廣成笑道:“別罵,別罵,我請客還不行嗎?”

我們四人一齊大笑起來。

本nbsp;首發。

您的留言哪怕只是一個,都會成爲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爲作者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