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穩穩把車開到中環,小夥子付了錢之後,飛快的奔向路邊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祝福他們,能夠一直走下去。
再着車載人的時候,我忽然覺得車裡缺點什麼,想來想去,我就明白了,缺的是音樂。
但是剛買完車的我哪有錢裝音響啊,想到這我就握緊電門,在商丘的每條路上奔跑着,爲了我的音響,爲了我的三餐,爲了我的夢想。
噢,不對,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什麼夢想,最後夢想改爲人民幣。
我穿梭在商丘的每一條街道,馬路上留下了我勤勞的痕跡。
就這一天,我拉過年輕貌美的姑娘,差點上不來車的大爺,帶着金鍊子的壯漢...形形色色的人在這個城市來來回回。
晚上該是吃飯的時候,我隨便找了個燒餅攤買了個燒餅啃,那個時候我不知道這樣艱苦的生活會感動誰,但是起碼把我自己感動了,儘管什麼用也沒有。
在步行街剛停下車就有倆姑娘過來,其中一個個高點的說:到商丘職業技術學院多少錢?
我想了想說:哪可遠啊,你們倆給15行吧?
高點的女生說:十二吧?
我看是兩個女生,長得還差不多,就說:十二就十二吧。
她們兩個上車就開始討論今天那個衣服買的值,哪雙鞋子買得貴啦,我是沒有功夫聽她們在這閒聊天,天黑了,看清眼前的路才最要緊。
雖然我是新手,但是在老家開摩托車的技術也完全可以駕馭這三輪車了,我沿着馬路一路猛躥,不一會兒就到了體育館了。
就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越野車,不顧紅燈的衝了過來,幸虧我反應快啊,緊握着電門不鬆,剛好車擦着三輪車後邊飛馳而過,兩個女生嚇得愣住了。
我說了一聲“沒事了!”,然後開着車繼續往前走,這個時候她們兩個才反應過來說“哎呀,嚇死我了!”,就你這反應速度,真要是車過來的時候,也就感覺的不到害怕了。
送她們到了學校門口,看着大門口熙熙攘攘年輕的身影,我心裡竟然有點羨慕了,但只是一剎那,我就收了回來,現在對於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是開三輪兒,掙錢。
晚上跑到十點多時候,路上的車都比人多了,我看電池也用的快差不多了,就打算回去。
剛掉過頭往回走,發現路邊有一個人招手,我心裡就想,要是順路我就拉,不順路就算了。
停下打開窗戶我說:你到哪啊?
那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的,一身的酒味,這一點就讓我生厭了。
他對着我笑了笑說:去我老婆的新家。
還你老婆的新家,我怎麼能知道她家在哪?拉上窗戶準備走,但卻被這男的一把摳住了窗戶。
我停下車說:不讓走是咋?
那個男人搖了搖頭說:小兄弟,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讓幫幫我。
我說:坐車你拿錢,什麼幫不幫?
那個男的不顧我說的話,拉開車門就坐了上來。
見他上車我就說:怎麼幫?車錢也得算。
他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放心吧,小兄弟,你幫我這一次,我給你500!
我一聽五百,趕忙停住了,雖說是比我一天掙得多,但是違法亂紀的事我可不敢。
我說:你憑啥給我嫩些錢?違法的事兒,違法的事兒我可不幹啊!
他說:小兄弟,看你說類,你看我像違法的人嗎?
我說:那可不一定。
他說:我就是讓她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錢!
我問:讓誰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