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的宋凝親眼看着厲紹宸一臉無畏的走近籠子,頓時,像是感受到獵物過來一般,四隻老虎都開始張牙舞爪,躍躍欲試起來。
或許是不知道對方的實力,當他跌跌撞撞走到籠子的中央時,四隻老虎張開四肢一衆順序的圍着他轉起圈圈來,兇猛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依舊不停流着血的厲紹宸身上,似乎是在打量他。
易北拓陰鸞的挑眉,挽脣,邪魅的視線從籠子瞥向身後的那道門,不用看都知道她定然是看着這裡的景象的。
只是不知道,她是心疼還是覺得爽快呢?
籠子內,厲紹宸警惕的看着四周的,一刻都不敢放鬆,這是畜生不是人,沒有一點人性的,如果是人他自然不必那麼緊張。
可他現在面對的四頭可是森林的百獸之王,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易北拓最後的話顯然是意有所指,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這麼變.態!
思付間,其中一隻老虎突然朝厲紹宸生撲了上來,動作快狠準。
厲紹宸眉眼一動,跟着轉了下身姿,將將與老虎擦肩而過,如果他反應在慢一點,他可能就被老虎壓在身下,成爲盤中餐了。
第一波的試探直接讓老虎們正視起來,旋轉的頻率也快了起來,站在中央的厲紹宸依舊警惕着,跟着又有其中一隻老虎撲向他,厲紹宸身體還算敏捷的轉向一旁。
但他這次的動作顯然沒有上次利索,血液的流逝讓他脣瓣又幹又澀,極具的壓力下,厲紹宸的疲憊反而少了一些,更多的是戒備,老虎接二連三非常有順序的偷襲他。卻不下重口,像是在跟他鬧着玩似的。
幾個回合下來,就算躲閃厲都讓厲紹宸氣喘吁吁,體力漸漸不支起來,額角滲透着冷汗,不斷的滑落在臉頰,輾轉沒入胸膛口,與黑色的衣服融爲一體。
渾身也早已冷汗淋漓,黏稠在身上的水早已分不清是血,還是冷汗,挺拔的身姿再也沒有往日的卓然氣勢,無形中的狼狽不言而喻。
可他不能放棄。不能放棄見她唯一的機會。
老虎的輪番上陣,恐怕是在消耗他的實力,然後將他一舉拿下。
易北拓依舊慵懶的坐在沙發上,諱莫如深的眼眸非常的平靜,一絲額外的表情的都看不出來,在宋凝看不見的地方,易北拓能清晰的看見她的一舉一動。
連一個微小的表情都不會錯過。
宋凝面色清冷的站在門邊,秀眉緊擰,視野筆直的落在籠子內,倒是看不出是心疼還是解氣,只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那雙從未放鬆的拳頭依舊緊緊的攥在一起,指甲嵌進肉裡都不自知。
易北拓突然微笑着勾起脣,遞了一個眼神給籠子邊的男人,男人會意的點點頭。
與此同時,籠子裡的老虎統統都跟炸了毛似的,同時朝厲紹宸撲來,心頭一顫,厲紹宸來不及多想,彎下挺拔的身姿從老虎的前爪下穿了過去。
到底是畜生沒有思想,四隻老虎交錯撲開後,又快速的朝厲紹宸聚攏,彼時,厲紹宸已然被逼到籠子的欄杆邊。剛纔的僥倖逃過一劫,可這樣的體力消耗,根本不是他能承受的了的。
還沒喘氣一隻老虎又生猛的撲來,厲紹宸眉宇緊蹙,高度緊張的精神還是不小心被老虎鋒利的爪子抓了一下,鮮血頓時從手臂上流了下來,黑色的衣料早就被抓破,露出血肉模糊的胳膊。
厲紹宸咬牙忍着疼,快速擡手摁住傷口,聞到鮮血味,老虎更加興奮起來,幾乎毫不猶豫的衝向厲紹宸。
厲紹宸壓根就沒了防備的力氣。直接被其中一隻老虎壓在了身下,血盆大口直步他視野內,求生的慾望讓他咬牙奮力的抓着老虎的前爪,不讓它靠近自己,就在另外一隻老虎撲過來的時候,他一腳朝它的肚子上踢了上去。
老虎嗚咽的退了一步,鋒芒更露。
顧此失彼,左邊的腿突然傳來蝕骨的疼意,目光所及處,他的一條腿直接被老虎一口咬住,呲牙入肉,疼得他全身都禁不住的痙攣起來,冷汗直冒,污漬的面容漸漸被臉上的冷汗淡化。
就在此刻,被踢走的另外一隻老虎也咬住了他另外一條腿,劇烈的痛楚刺激着身體的五臟六腑,厲紹宸蹙緊眉,死咬着牙,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額頭青筋直凸。
彼時,還有一隻老虎已然慢悠悠的,以勝利者的姿態走向他的頭部前方。
一時間,厲紹宸被死死的釘在地上,鮮血漸漸染紅了地面,開出妖冶的花朵來。
大拇指用力的摩擦着食指,宋凝僵直着身體站在原地,臉上毫無血色,呼吸全無,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與她再無瓜葛,無論生死。
在他親手害死她孩子的時候,他已經不值得她爲他做任何事。
可這樣的場面太過鮮血淋漓,太過可怖,她微微偏過頭,不想再去看這麼殘忍的畫面,藏匿在胸腔裡的心微微顫抖,呼吸微亂。
易北拓自然看見了宋凝的表情,他一揮手,老虎便沒了動作,下一秒,他姿態閒散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沒得到放鬆的厲紹宸依舊被死死的鎖在地面上,劇烈的痛楚和疲憊讓他心神都有些渙散,氣喘不已。
易北拓跨步走到籠子的邊緣部位停下,居高臨下的睥睨着籠子裡的男人,訕笑道。
“你想見的人,就在這間屋子裡,我想如果她想見你,應該早就出來了。現在喊停還來得及。”
易北拓的話已然在厲紹宸心中擲起千層浪,因爲老虎只摁住他,他迫切的用餘光環顧四周,然而並沒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也對,他當時那麼傷她的心,她豈會輕易的原諒他。
“我不會放棄的。”
厲紹宸突然振奮起來,用力的將壓在身上的老虎使勁的推向一邊,開始正面應敵,老虎自然不會手下留情,無情的廝殺遠遠要比人與人來的可怕。
易北拓無情的笑笑,厲紹宸向來詭計多端,這次是準備用苦肉計嗎?
那麼。他自然成全。
他沒在管裡面的人獸之爭,反而走到有宋凝在的房間,狹長的眸子略有深意的斜了她一眼。
眼見來人,宋凝下意識捲了下眉心,漸漸鬆了手,似乎是不想他察覺她的異樣。
易北拓諱莫如深的走到她身後,挺拔的身姿貼近她較小的身軀,陡然附身湊近她耳骨處,視野與她平行的望着籠子做着困獸之鬥的男人,喜怒不形於色的說道。
“這權當是我的見面禮。”
宋凝並沒有回頭看他,也沒有再看籠子裡的慘烈景象,她低垂下眼眸,隱隱道。
“爲什麼?”
聞言,易北頭脣微微上揚了少許,然後緩緩的低下頭,一雙黑眸鎖在宋凝煞白的臉上,意味深長的說道。
“我的未婚妻也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麼?只要有我在,任何人別想動你分毫。”
這樣溫情的話,換作以往,宋凝或許會很感動,可此刻的她壓根不會再被這些虛無縹緲的甜言蜜語俘虜。
厲紹宸便是一個血淋淋的例子,在這場充滿陰謀的愛情裡,她失了身,失了心,最後連孩子的都失去了。
這樣的代價,真的太大!
甜言蜜語便如同穿腸毒藥,她再也不想沾染半分,淡雅的回敬。
“我結過婚,懷過孕,早就不乾淨了。”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真正乾淨的。”
他悄無聲息的握住她冰涼的雙手,讓她完全鬆了拳頭,指甲脫離掌心,疼的她一陣揪眉,心跟着咯噔了一下,他還是發現了她的異常,他跟着又補充道。
“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若不是不想她知道宋西弦已經死掉,害怕他們會泄露給宋凝聽,他早就把另外幾個傷害過她的人帶到她面前來了。
只不過,這件事情,根本瞞不了了多久。
一時間,宋凝不知道該怎麼迴應他,是該說謝謝還是不需要。
“好了,你該決定要不要見他了。”
視野內,厲紹宸遍體鱗傷的累趴在地上,老虎再一次的把他桎梏住,動都動彈不得。
猩紅的雙眸苦苦的尋找着那個人的身影。然而在空蕩的房間,哪裡有她的身影,她終究還是不願意見他。
厲紹宸已然沒了力氣,老虎受了傷,可他受的傷遠遠要比老虎來的重,佈滿的污漬的臉亦是賤了一臉的血,籠子的地面被鮮血暈染成一片片,早已分不清是厲紹宸的還是老虎的。
桎梏住他的老虎已然憤怒到了極點,若不是門邊的人控制着,此刻恐怕厲紹宸早就被咬死,指不定還被吃了。
可哪怕是這樣,還是沒能將她逼出來。
回憶過往對她的傷害,她真的是鐵了心腸了吧。
——厲紹宸,願你我,生生世世再無再見之日。
宋凝決絕的話陡然浮過耳際,厲紹宸疲憊的喘着氣,意識有絲遊離,沉重的身體他已然開始察覺不到痛,他終究苦苦喊道。
“凝兒,對不起...凝兒...。”
“不見!”
宋凝毫無情緒的決然的轉過身,就像當日他毫不顧念當時懷孕的她,就這樣走了。
錯開了他受傷的模樣,心中默唸着,願你我。生生世世再無再見之日。
“那走吧!”
易北拓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將她往樓下帶。
終也有一次,她也如他以往那般頭也不回的離開,不顧身後的人會不會疼,會不會傷心。
是債,終歸是要還的。
更何況兩人已經離婚,他做什麼假慈悲來尋找她。
她是死是活早已與他互不相干!
“凝兒...凝兒...。”
厲紹宸孱弱的聲音一聲聲的迴盪在空寂的房間內,視野漸漸變得模糊不清,可他不想放棄。
“凝兒,凝兒...。”
他依舊苦苦,聲音嘶啞的喊着,他真的不想閉上眼睛,他真的想再見她一面,卻終究還是陷入了黑暗。
自從那日之後,宋凝再沒見過厲紹宸,直接將他從她的腦海中摒除了。
因當時宋凝昏迷,宮家並未對厲家做出什麼嚴厲的懲罰,不過是卸了官職罷了。
“凝兒,你想要怎麼懲罰他們都可以!”
藿連妤生氣的說道,敢把她的孫女傷成這樣,簡直是活膩歪了,若不是顧念厲家世代都爲宮家效力,她和宮皓早就處罰他們了。
“祖母,算了。不要爲難厲家的其他人了。”
除了厲紹宸外,其實厲家人待她都不薄,厲紹衍曾經維護過她,樑語柔和厲墨澤也對她很好,禍不及家人,宋凝並不想因爲她和厲紹宸的事情而殃及他的家人。
“凝兒,我知道你善良,可是我不能放過傷害我宮家的人。”
藿連妤本身就有氣難發,不過,聽說易北拓好像最近將那個兔崽子厲紹宸給好好的收拾了一頓,並且又直接送回了禾城。
果然是王家的風範,敢愛敢恨,倒是比他爸爸性子烈,脾性像極了他爺爺。
難怪易北拓的爺爺易生南會如此疼愛他了,如果宋凝能和他在一起倒是不錯。
“祖母,凝兒知道你生氣,可是厲家的其他人都幫過我,祖母,你就放過他們好不好?”
宋凝爲難的握着藿連妤的手臂,撒嬌道。
“你啊,就和你母親一樣善良,看到阿貓阿狗都想救。”
藿連妤無奈又嗔怪的嘆了口氣,宋凝能甦醒已然是上天的恩賜了,她自然想爲宋凝積點陰德。
“這麼說您答應啦?那祖父呢?”
宋凝眼見藿連妤鬆口。連忙又說道。
“好啦,你祖父那邊我會處理的,倒是你,這北拓天天都過來找你,你是怎麼想的?”
藿連妤小心翼翼的問道。
“祖母你是怎麼想的?”
宋凝調皮的反問,這一段時間,宋凝感受了從未有過的親情,幸福的不得了,藿連妤更是像彌補她一樣,對她愛護的不行。
宋凝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般,實在太不真實了。
“祖母都聽你的,你媽媽已經是我永遠的遺憾了。直到死我都沒能見上她最一面,凝兒啊,祖母不想在重蹈覆轍了。”
藿連妤悲痛的說道,若是當年她沒有阻止宮諾雪和那個男人在一起,她也不至於出此下策,以至於他們母女分別三十多年,最終卻連最後一面也沒見到。
更加不知道,早在二十多年,她的女人就已經不在人世了,想想都令人撕心裂肺的疼。
“祖母!”
宋凝憂傷的將腦袋靠在她肩膀上,無聲的安慰着,其實自她出生就從未見過宮諾雪的照片,想必都是被宋宗清收起來了吧,想到宋宗清她突然想起他還癱瘓在輪椅上呢。
還有他哥哥,她都沒來得及見一面,現在她身體日漸變好,是該回去看看他們。
只是,令宋凝奇怪的事,他們將她帶回來,怎麼沒把宋西弦和宋宗清帶回來呢?
“祖母,爲什麼沒把我大哥接過來?”
宋西弦從小就對她挺好,想必應該是無法割斷的血緣關係的緣故吧。
聞言,藿連妤神色一變,臉色隱隱透着一股憂傷。卻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宋凝見她不回答,不由疑惑的看着她,心中不免又奇怪起來,她是宋宗清和宮諾雪的女兒。
那麼宋喬呢?
不等藿連妤回答,宋凝又忍不住問道。
“祖母,我是您的孫女,那宋喬呢?”
既然他們能查到她,自然也會查到已故的宋喬。
“具體還在查,不過宋喬不是宮家的子孫,宋喬是你父親現在老婆的女兒,當年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導致你和宋喬的身份對調。”
藿連妤見她不再問宋西弦的事情。不由暗暗鬆了口氣。
宋凝更加疑惑的捲起眉心,一想到這麼多年楊若遇獨愛宋喬,莫不是這件事情和楊若遇有關?
倒也不盡然,或者是意外也說不準,畢竟當時宋喬是宋家的掌上明珠,楊若遇討好她也是無可厚非的。
不對。
宋喬死的時候,楊若遇的情緒太反常了,那模樣恨不得殺了她給宋喬陪葬,這件事情恐怕不簡單。
難不成她知道宋喬是她女兒。
或者,本身就是她搞的鬼?
不行,她一定要回去一趟,把這件事情告訴宋西弦和宋宗清。
“祖母。我想回禾城!”
宋凝臉色凝重的說道。
“不行!”
藿連妤立馬想也不想的否決道。
“祖母?”
宋凝不由蹙眉。
“不行,你身體還沒好,還不能回去。”
她怎麼能讓宋凝回禾城,宋西弦去世的消息儘管被壓下來了,可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禾城就這麼點大,難保不會有人和她說宋西弦的事情。
她不可以冒險,這件事情能瞞她多久,就多久吧。
“祖母,你別擔心,我都好了,況且小舅都出去了。要是我有事,他哪裡會放我一個人。”
藿胤從來都不喜歡有人束縛他,待宋凝的身體一好,他就誰都沒說的走了,只是留了一張紙條和她說,會治好她的體諒症,便了無音訊了。
“你這孩子,祖母可不放心你回去,禾城的人你不用擔心,你要是擔心,祖母派個人回去和他們說一聲便好了。”
藿連妤模棱兩可的說道。
不過也是,她都昏迷三個月了,該知道他們都知道了,況且,宋西弦和夏爾若已經結婚,要接來也不止他一個,是她想的不夠周到。
只是,藿連妤似乎看起來很緊張,好像特別不想她回禾城,宋凝不由疑惑的反問道。
“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啊,凝兒,你就在米國好好養身體,再說北拓這孩子應該快來了吧,你去收拾收拾。”
藿連妤急忙就趕人了,要在這麼和她聊下去還了得,恐怕非要穿幫,宋凝的身體纔剛好,她怎麼能在刺激她。
若她知道她的命是用宋西弦的命換來的,這麼殘忍的事情要她怎麼忍心讓她知道。
之後又要讓她如何自處?
不過是痛上加痛罷了。
易北拓來的時候,宋凝心不在焉的坐在房間裡發呆,自從她醒來到現在,她幾乎是與世隔絕的,除了宮家人和易北拓就在沒能聯繫的人。
自從知道宋西弦是她親哥哥,她真的想回去看看他。
門由外至內的被推開,易北拓雙手抄兜,晃動着他那兩條修長筆挺的大長腿,不緊不慢,一臉玩味的走到宋凝的身後,陡然附身湊到宋凝的耳骨處,曖昧的說道。
“在想我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不由把宋凝嚇了一跳,下意識循着聲線轉頭,彼時,易北拓也緩緩的轉過頭來。
視線相對,兩人幾乎是鼻尖碰着鼻尖的,只要誰稍稍一動,兩人則會變得更加親密無間。
一時間,兩人都是愣在原地的,想必是誰都沒想到會這樣,捲翹的睫毛無措的撲閃着,宋凝凝滯着放大般的俊臉,消瘦的身姿陡然往後仰,錯開兩人的距離,神色略顯尷尬,一抹紅暈悄然染上臉頰,脣瓣微抿。
易北拓暗暗蹙眉,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彎弧,下一秒,他若無其事的站直了挺拔的身姿,神情微微慌亂。
若是仔細看,便能看見一絲絲潛在的紅暈,嫩生生的模樣就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
當然,宋凝並沒發現。
大抵誰都不知道,這樣的一個陰晴不定,不按理出牌的男人都沒談過戀愛吧。
沒辦法,誰讓他對女人過敏。
不過,宋凝倒是例外!
“那個,你都沒事做的嗎?”
眼見他天天往這裡跑,真的令人有些尷尬啊,加上兩人本身的婚約,宋凝總是有些無法坦然自處。
“怎麼?不歡迎我?”
易北拓冷颼颼的掀起薄脣,吊兒郎當的在宋凝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長臂閒散的搭在桌面上,一臉的陰鸞。
“額...不...。”
“那是什麼?”
不等宋凝說完,易北拓已然截了她的話頭反問。
“沒,你能不能帶我回禾城一趟?”
除了他,宋凝想不到還有誰能帶她走出米國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藿連妤瞞着她什麼,好像很怕她知道什麼一樣。
“怎麼?捨不得厲紹宸,想去看看他?”
厲紹宸是被人擡着走出獸房的,走的時候已經昏迷不醒,身上沒一處是好的,他命人處理了傷口,就送他回了禾城。
只是,就算昏迷的時候,他還不斷的喊着宋凝的名字,希望能來見他一面。
“所以,你要帶我去嗎?”
宋凝故意閃巴着大眼眸,幽幽的反問,臉上閃過一絲調皮。
“這個嘛,帶自己的未婚妻去見她的前夫,我這個未婚夫待有多大方啊。”
易北拓故作憂傷的摸着自己的下巴,深邃不明的看着宋凝,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不禁逗的宋凝幽幽的笑了起來。
“這麼說,你同意了?”
宋凝驚喜的說道,一臉的欣喜。
“你和你祖母說過嗎?”
易北拓反問,如果藿連妤知道,肯定是不允許的,這件事情,他倒是心中自有思量。
“你偷偷的帶我回去唄。”
宋凝就像個小孩子要糖一般模樣的與他討價還價。
“我可以帶你回去,但前提,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感謝親們的鑽石,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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