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鍋,上清觀的人已經把我們這裡給圍住了,我剛剛看了一下,個個都帶着兵器。”
此話一出,屋內的唐門弟子頓時炸開了鍋。
“他們想幹啥子!”
“該不會是想把我們一鍋端吧。”
“難說!”
……
“夠了!”唐飛雲聽怒喝一聲拍桌而起。
一小部分唐門弟子見狀頓時安靜了下來。
但是在場的大多數唐門弟子只是稍一愣神,反應過來之後,不少人臉上頓時露出了輕蔑的笑容。
更有膽子大的直接出言嘲諷道:“唐飛雲,這裡只怕還輪不到你來做主。”
對此唐飛雲直接選擇了無視,隨後目光看向了一旁端坐的另一名唐門弟子,沉聲道:“天桓,唐飛羽的事,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們說些什麼?”
唐天桓,
若是有上清觀弟子在場應該能夠認得他。
此前的比試中,唐天桓四戰四勝,最後一次出手更是擊敗了上清觀中的那名頗有名氣的傅姓弟子,給上清觀衆人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五位族老臨走之前交代過,咱們安心做客便是。”唐天桓緩緩開口。
“作客?”唐門弟子中有人站出來厲聲道:“現在是唐飛羽出手想要害人家的性命,你還有臉提作客!”
此話一出,唐門弟子們再度炸鍋。
“就是!我看上清觀的那羣人恨不得扒了我們的皮。”
“你們萬毒的人平日裡囂張跋扈也就算了,現在到了別人的地盤怎麼還敢亂來!”
……
就在羣情激奮的時候,唐飛雲卻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的唐天桓,質問道:“天桓,除了唐飛羽,你們萬毒一脈還有兩個人不知所蹤,他們去哪兒了?”
唐天桓面無表情的轉過頭,隨後又重新轉回去,淡淡的說道:“不知道。”
“唐天桓!”唐飛雲幾乎是咬牙切齒,“知不知道你們在幹什麼,你們是打算拖着整個唐門給你們萬毒一脈陪葬嗎?”
面對唐飛雲的質問,唐天桓仍是一言不發。
哐當!
門被推開。
有人闖了進來。
“唐飛羽……他醒了。”
……
房間內。
“四弟,你說會不會真的打起來?”齊玉瑤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就在剛剛,萬鶴飛,宋鶴楊二人帶着弟子去了唐門暫住的道觀,而且是都是入門十幾二十多年的精銳弟子。
“二姐,”齊宣一臉無奈的說道:“真要是打起來可是會出人命的。”
“那又怎樣!”齊玉瑤立刻白了他一眼,隨後朗聲道:“習武之人就是要快意恩仇,難道你不想給雅風師姐報仇?”
齊宣頭都懶得擡:“還輪不到你來給雅風師姐報仇,那個唐飛羽估計活不了幾天了。”
“是嘛?”齊玉瑤聞言立刻,原本高漲的情緒瞬間消散了大半。
“萬一真有什麼事,也不是咱們能夠摻和的。”齊宣認真的說道:“二姐,不要帶着三哥去胡鬧,這裡可不是京城。”
齊玉瑤杏眼一瞪:“好你個齊宣,長本事了,竟然教訓起你姐姐來了。”
“我說二姐,你是不是應該回去了。”齊宣看了看外面逐漸暗淡的天色,催促道:“你弟弟我可是要睡覺了。”
“不行,你得給我仔細講講今天孟雅風師姐究竟是怎麼打傷那個什麼唐飛羽的……”
……
吱——
門被推開,紫芸緩緩地走進來,先是屈身給齊玉瑤行了一禮,隨後對着齊宣柔聲道:“公子,水已經燒熱了。”
“咳咳咳……”齊宣當即乾咳了兩聲,隨後對着齊玉瑤說道:“二姐,弟弟我要洗澡了,就不留你了。”
“你洗你的,我就在這等着。”齊玉瑤一臉執著。
“二姐,我勸你不要不識好歹。”齊宣當即板着臉,而後又小聲地補充道:“可不要耽誤了你弟弟的大事!”
“什麼大……”齊玉瑤話出一半,而後似乎明白了什麼,不禁扭頭看了看臉色微微帶着些許紅暈的紫芸,當即小臉一紅,罵了聲“不要臉”後,便狼狽地逃離了房間。
“哈哈哈……”看着齊玉瑤落荒而逃的模樣,齊宣不禁笑出了聲。
“公子。”紫芸有些擔憂的說道:“這樣對二小姐真的好嗎?”
吧唧!
齊宣起身飛快地在紫芸臉上輕啄了一口,隨後說道:“有什麼不好的,讓她在這麼耽擱下去,說不準還真壞了本少爺的大事。”
“紫芸,等我回來。”齊宣推開門後,突然轉頭一笑。
而後紫芸便看見齊宣猶如鬼魅一般地消失在門口。
“真是……羞死人了。”捂着剛剛親的臉,紫芸突然覺得手心有些發燙,腦海中竟是不自覺的浮現出齊宣臨走時的話。
……
上清觀,膳堂。
“你來遲了。”一道身影傳入耳中。
齊宣看着從陰影中走出的孟雅風,旋即笑道:“有點小事耽擱了一會兒。”
孟雅風聞言一挑眉,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你的手如何了?”見氣氛有些尷尬,齊宣主動問道。
“好了不少。”孟雅風冷言道:“但是體內毒性沒有盡除,若真的遇到需要動手的情況,就得勞煩齊師弟了。”
齊宣選擇直接岔開話題:“師姐可是從劉師伯那邊過來的?”
孟雅風點了點頭。
齊宣又問道:“那劉師伯他……”
“不知道。”孟雅風直接粗暴地打斷了齊宣的問題,旋即微微皺眉道:“不過暫時看起來劉師叔的嫌疑不大。”
既然孟雅風能夠活着來這裡和齊宣碰面,那就說明劉諢十有八九不是。
不過人心難測,不到真相大白的最後時刻,一切都很難說。
……
“師姐,既然掌門和五叟都在寒洞之中,那你爲何白天不直接帶着我去。”前往寒洞的路上,齊宣問道。
“耽誤這麼長時間,就不怕那個什麼唐劉氏,暗中偷襲傷了掌門。”
“放心吧,師父他不會有事的。”走在前面的孟雅風沉聲道:“唐劉氏的武功在唐門中根本排不上號,她能坐穩五叟之位,靠的是其死去的兒子和丈夫,也就是唐門的前任門主和前前任門主。”
“這也是我詫異爲何幕後之人會是她的緣故。”
“唐天闕是生是死,對她來說都不會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