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一聲悶哼,一場持續了半小時的歡愉結束。路易輕喘着氣側臥着,一手託着下顎,一手撫‘摸’着威廉明娜的那正不斷起伏的小腹。
威廉明娜的身體已被汗水佈滿。頭頂的棕發因汗水黏在了一起,美麗的容貌亦因汗珠地點綴而更爲嬌‘豔’,光潔的皮膚也因汗水地潤滑而更有觸感。路易之前享受着她的身體,現在仍然享受着她的身體,她那柔滑的肌膚令其難以自拔。
兩人的呼吸幾乎在同時平穩了下來,路易在這時柔聲問道:“快樂嗎?”
威廉明娜茫然地將頭側轉過去,滿臉皆是懊悔。
路易不以爲意,繼續說:“‘牀’是男‘女’之間唯一不需有‘性’格隔閡的地方,你剛纔太過拘束了,這並不好。下一次,你可以完全釋放出來。在我面前,在你我坦誠相待的情況下,你不需要再保持着對外人的矜持。”
說着,他便伸手輕握着威廉明娜的下顎,令其轉了過來。之後,他便以食指輕撫着威廉明娜的嘴‘脣’,一捋而過,再度擡起,卻見手指上竟夾帶着一絲嫣紅。現在,他知道了剛纔整個過程中的異象原因。
在整個過程中,他除了在剛進入的那一刻以及最後臨近結束之時聽見了身下‘女’子的輕哼聲外,便再無聽其有任何聲響。他擁有的‘女’子不少,知曉‘女’子即使是非初次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完全無聲,更何況是“痛苦”的初次體驗。他雖然自認在整個過程中溫柔至極,可也不認爲對方會一點痛楚也未有,初時他還好奇,而今他全明白了,他未想到威廉明娜的尊嚴居然到達瞭如此程度,寧可咬破嘴‘脣’強忍着痛苦和歡樂,也不肯發出一絲聲響。也因此,他發覺自己的內心居然隱隱生出了佩服之情。
威廉明娜默然不語,只是將雙手放上了身子,覆蓋住了凸出於身體的雙峰,接着又側過身去,同時她的雙‘腿’緊閉,不留一絲縫隙,隱蔽住了神秘之處。
見着這具美妙‘性’感的胴體,路易一時‘欲’火上升,居然想再度侵襲一次,可在這時,他的理智成功壓抑住了‘欲’火。未免威廉明娜尷尬,也未免被胴體‘誘’‘惑’,他乾脆‘摸’來散落在地上的披風,將其蓋在了對方身上,令擺出‘性’感姿勢的胴體被嚴嚴實實地被覆蓋着,不‘露’出一絲一分異於黑‘色’披風的雪白來。
路易親‘吻’起威廉明娜的耳垂,柔聲道:“和我會巴黎吧!成爲我的……‘女’人!”
“拉羅謝爾伯爵夫人?”威廉明娜幽然一言,而後略帶幽怨地問道,“讓娜小姐怎麼辦?我看得出,她非常愛您。”
路易微笑着打趣道:“你那麼在乎拉羅謝爾伯爵夫人這個頭銜嗎?既然這樣,那你就以拉羅謝爾伯爵夫人的身份出入巴黎的名流聚會,反正你也恰好缺一個頭銜。”
威廉明娜只道這是玩笑,並未當真。她既而問道:“您真的會娶我嗎?讓我成爲真正的拉羅謝爾伯爵夫人?”
見威廉明娜說得如此認真,路易不得不神情凝重了起來。他沉默地翻身起來,撿起地上的衣‘褲’穿戴了起來。這時,威廉明娜也坐臥了起來,期待的神情彷彿在催促着答案。路易見此,只能誠懇地說:“威廉明娜,你可以成爲拉羅謝爾伯爵夫人,也可以比這個頭銜更高貴的身份,但是,我只能做到這些。”
威廉明娜的臉‘色’徒然一變,難以理解地問道:“爲什麼?”
路易深吸了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纔開口道:“因爲我是法蘭西國王……”
話音未盡,威廉明娜便搶白道:“因爲你是法蘭西國王的男寵,這是真的嗎?因爲這個,所以法蘭西國王不允許你結婚,是嗎?”
“不,威廉明娜,聽我解釋。”
威廉明娜踉蹌地站起身來,一手捂着‘胸’口,令身上的披風不至於掉落,一手按在路易的‘胸’前,而後‘激’動地說:“我知道您是愛我的,我也知道您並不想永遠作爲法蘭西國王的男寵。我們走吧!離開法蘭西,去瑞典、普魯士、俄羅斯,甚至還可以去美洲,世界那麼大,總有一個地方是法蘭西國王無法掌控的。況且以您的才能,無論去了哪兒都不可能沉淪,與其留在一個宗教信仰不同的國度,不如離開。”
“不,威廉明娜,你誤會了,我說的是……”
正當路易準備說出實情時,布簾之外突然傳入了貝爾蒂埃的聲音:“陛下,也許打擾您了,但我有緊急軍務要報告。”
路易閉上了嘴,因爲他自覺已經沒有必要再說了。
“陛下?”威廉明娜瞪大了,不自覺地倒退了兩步,驚愕地微張着嘴,說不出話來。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路易點着頭說,“我就是法蘭西國王,路易?奧古斯特,路易十六。”話音剛落,他便轉身‘欲’走,可又突然轉身,擁住了正驚愕中的威廉明娜,耳語道:“待會兒我再向你說明,相信我,我是愛你的。”這一次說完,他真的走了。
“法蘭西國王?”威廉明娜跪倒在了地上,茫然流着淚,呢喃自語道,“我成爲了法蘭西國王的情‘婦’?我成爲了他人的情‘婦’?不!”之後,她便掩面哭泣了起來。
路易出了內室之後便見到了等候在辦公桌旁的貝爾蒂埃,同時也聽見了威廉明娜的哭聲,未免貝爾蒂埃多想,他便乾脆走出了營帳,等到了外面後才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貝爾蒂埃初時還震驚於營帳中發生之事,可他知道得並不多,故而也只能憑空想象。聽着國王的問題後,他才反應過來,說道:“陛下,不列顛國王喬治三世被我們的士兵俘虜了,現在應該怎麼辦?”
“喬治三世被俘虜?”路易頓時轉憂爲喜,笑道,“這是真的嗎?我的參謀長,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當然是真的陛下,俘虜喬治三世的是奧熱羅手下的克勞德?維克多,您應該認識他,就是在溫莎堡攻略時的那個勇敢鼓手。”貝爾蒂埃道。
“是的,我認識他。”路易喜笑顏開,可未過多久便神情僵硬了起來。他忽然問道:“喬治三世,他現在在哪裡?”
“還在奧熱羅的軍帳。”
“俘虜待遇?”
貝爾蒂埃頓了頓,爲難地說:“暫時並未讓他像俘虜那樣。”
“無論是不是俘虜待遇,他都已經是俘虜了。”路易悠然長嘆道,“一位身份高貴的俘虜,應該拿他怎麼辦呢?”
路易並不介意將喬治三世俘虜,他在意的只是俘虜之後的待遇問題。因爲對方是國王,所以不可能像對待普通俘虜那樣對待,萬一傷了、殘了、死了,便可能引發全英格蘭乃至不列顛島人民的起義,可在軍隊之中,又不可能有什麼特殊待遇。
思索了一陣,路易長嘆一聲,態度堅決地說:“算了,就這樣吧!先把他帶來我這裡,我要好好審視這位高貴的國王俘虜。”
“是,陛下。”
路易的內心充滿着報復之意,他向來不主張虐俘,可那隻包括身體上的不虐待。二十年前出使倫敦時所受的“虐待”令他終身難忘,忠誠的麗雅?德?博‘蒙’小姐之死是他終身的傷痛,這一切,他都希望能在淪爲俘虜的喬治三世身上討要回來。
路易再度回到營帳之中,卻見威廉明娜已經穿起了衣服,並將一些衣服放入一隻長方形的行李箱。他不解地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我要走!”威廉明娜短促地答了一句,並未停止手上的動作。
路易箭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行動,同時說道:“你要去哪兒?這裡是英格蘭,你哪兒都去不了。”
“無論去哪兒都可以,總之,我不想再留在這兒任憑你侮辱了。”威廉明娜語氣強硬,甚至省略了敬語。
“我的侮辱?我什麼時候有侮辱過你?”路易粗起了嗓子,以強硬對強硬。
“你一直都在欺騙我,以蠻橫的手段得到了我。現在,你爲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威廉明娜正‘色’質問道。
“我做的一切是因爲我愛你。”
“愛?情‘婦’衆多的法蘭西國王陛下難道都是用這種理由對付被看中的‘女’人嗎?”說着,威廉明娜便蓋上了箱蓋,雙手拖着它往外拉。
路易也怒了,他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已經發生關係的‘女’人如此對待。怒氣之下,他喝問道:“你究竟想去哪兒?符騰堡、普魯士,還是奧地利?抑或是美洲?”
“這不需要你來過問。”
“啪”的一聲,路易一腳踩在了威廉明娜的箱子上,冰冷地說:“如果你回符騰堡,我下一分鐘就派兵進攻斯圖加特;如果你去普魯士和奧地利,我下一分鐘便會寫信給腓特烈國王和約瑟夫皇帝,你認爲你躲得了嗎?”
威廉明娜鬆開了手,悲傷地啜泣道:“你爲什麼要這樣?你的‘女’人已經有那麼多了,並不缺我一個。”
路易感懷地從後擁住了她,柔聲道:“因爲我愛你,我確實愛你,也許不是最愛,但我愛你。”
他的話未必是真,但他倒是真對威廉明娜產生了興趣。
他其他的‘女’人之所以心甘情願留在他的身邊,除了“愛”這一主因外,還因爲她們自小便接受着“‘女’人是男人附屬,必須要服從於男人”的教育,即使是曾經下令安娜幹掉索菲?馮?菲爾遜伯爵小姐的瑪麗?安託瓦內特,也不得不因爲“王后”的身份而認同如此多的“國王情‘婦’”。
通過與這些“正常‘女’人”比較,路易不得不對特殊的威廉明娜側目,只覺其有幾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倔強之氣。不過,真正令他下決心要將其留在身邊的原因卻不是因爲其與瑪麗?安託瓦內特有些‘性’格上的相似,而是在其他。
路易溫柔着摟着威廉明娜,呼吸着她身上的芳香,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卻在心中暗語:“即使你與衆不同,也必須留在我的身邊。即使一秒鐘曾爲我的情‘婦’,這一生也將爲我的情‘婦’。你別無選擇!”
當路易正想着如何徹底征服威廉明娜之時,軍營中卻傳出了一大不利傳言:“國王陛下與身邊的俊朗副官有着非同一般的關係,甚至已經發生了特殊關係。”
軍營中不可能有秘密,路易和威廉明娜在營帳中乾的事也不可能不被人發現,可發現之人卻不知平時一身男裝的威廉明娜是‘女’的,因而傳言也就與事實發生了偏離。之後,隨着傳言在不同人口中流傳,內容也就越來越離譜,離譜到超出了所有人能想象的範圍。
貝爾蒂埃奉命提押不列顛國王喬治三世回軍營,可等他到達奧熱羅營地時卻又聽說了一件麻煩之事。
“什麼?又俘虜了不列顛的三位公主?”他難以置信地望着奧熱羅。
奧熱羅笑道:“這次和我無關,是騎兵們俘獲的,可他們不敢自己處置,在聽說了我這裡有不列顛國王后便將公主們也送來了我這裡。”
“一位國王,三位公主。哈哈哈……”貝爾蒂埃慘然笑道,“還好我已經從國王陛下那兒得來了命令,否則,你就有大麻煩了。”
“聽起來國王陛下是要將他們帶走!”奧熱羅道。
“是的,上校。”貝爾蒂埃正‘色’道,“給我一輛馬車,再派出一個連隊,我要押送喬治三世和他的公主們去見國王陛下。”
一匹快馬將三位不列顛公主之事告知了路易,可這時的他卻全然不將此放在心上。他正摟着威廉明娜躺在行軍‘牀’上。他背靠行軍‘牀’,威廉明娜背靠着他。他自以爲已經將威廉明娜完全征服,並也因此毫無顧慮地釋放出感情去愛,可是,事實卻並不如他想得這般簡單。
威廉明娜神‘色’茫然,不知未來應該怎麼辦。她看着地上潔白的羊‘毛’毯中央那一抹顯眼的嫣紅,越看越羞恥,越羞恥卻又越看。她希望藉此不忘今日所受的侮辱,不忘一直以來堅守的道德自尊。
ps:開始瓜分英國了。第一次瓜分!路易該拿多少呢?
然後,月票,謝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