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與腓特烈二世、約瑟夫二世的談判是個‘交’流過程,三國之間畢竟有太多的不信任,需要這麼一次三位首腦間的會面纔有可能消除誤會。在此之後,三國的首腦便退場,換上的是三國外‘交’官的角逐。若說首腦只商談‘抽’象事情,那外‘交’官負責的便是具體事情。出兵多少、如何出兵、何時出兵、指揮權歸誰,這些都是需要具體磋商的事項。也正是因此,腓特烈二世和約瑟夫二世在亞琛未待幾日便回過了,只有法蘭西國王路易還在。
每日必有的溫泉浴讓路易頗爲享受回味,可他並非樂不思蜀才滯留不返。那是腓特烈二世和約瑟夫二世離開的那天晚上所發生之事。那一日,路易和瑪麗?安託瓦內特、瑪麗?阿德萊德繼續在浴池中重複着那些日子、那個時刻都會做的事情,結果或是因爲溫度太熱引得血氣上涌,或是消耗過度而體力大降,他在做正事之前突然暈了過去,接下來的幾日都必須臥‘牀’不起。
情況遠不止如此。
其後,原以爲已經被解的毒再度歸來——路易產生了中毒時的症狀,腹痛、頭疼相繼襲來。最後,他雖然因爲安娜及時趕到而服下了解‘藥’,可仍然被瑪麗?安託瓦內特強留在了亞琛休養。
如此,一直到了1783年元旦。
亞琛本就是一座小城,故而一有什麼節日也方便舉城歡慶。元旦本就是一個極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加之尊貴的法蘭西國王、王后皆在,亞琛的元旦歡慶也就辦得及其熱烈,幾乎哪裡都有人,哪裡都有火把。當然,亞琛這座城市太過特殊,有人的地方一多半是‘豔’麗妖嬈的妓‘女’,有這些妓‘女’的地方自然也有着只屬於一男一‘女’兩人間的‘交’易。
路易自覺身體已經好了一大半,可這段日子縱然可以下‘牀’落地,卻也不被允許回到喜人的浴室沐浴。瑪麗?安託瓦內特所用的理由是擔心他再度在浴室暈倒,畢竟已經有了先例。他雖然認爲那次暈倒多半是因爲毒發,可在這時也奈何不了瑪麗?安託瓦內特。
瑪麗?安託瓦內特利用着路易的縱容反過來控制了路易,不僅是他的生活起居,就連‘私’密事務亦牢牢掌握了主動。對此,路易亦只能無奈叫苦,身體早已恢復的他卻也因一段非自願的禁‘欲’而頗爲無奈。
迪昂在‘侍’從地引領下進入了路易的臥室,正見路易睡眼朦朧地躺在‘牀’上,便焦急地說道:“陛下,如您所料,葉卡捷琳娜展開了反制措施。”
在來亞琛之前,路易便預料葉卡捷琳娜二世不可能坐以待斃,因此,他便令迪昂着重注意俄羅斯的動向。
路易長嘆了口氣,滿不在乎地問道:“那個老‘女’人看中了歐洲的哪個男人?”
迪昂一愣,又立刻會意,答道:“普魯士、瑞典、奧斯曼、奧地利,還有西班牙。柏林、斯德哥爾摩、伊斯坦布爾、維也納和馬德里的間諜全部回報說有俄羅斯外‘交’官的身影。與此同時,慕尼黑、德累斯頓、哥本哈根的俄羅斯外‘交’官也走動頻繁。”
“哦!”路易不禁驚疑一聲。俄羅斯對諸大國展開外‘交’攻勢他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巴伐利亞、薩克森、丹麥等小國也被俄羅斯人看中了。他謹慎地問道:“這些國家有什麼迴應?”
迪昂道:“大國的態度模棱兩可,但普魯士、奧地利的外‘交’官在‘私’下都傳達了兩國君主的意思,他們請您放心。至於奧斯曼則是直接回絕,據說他們正在集結軍隊,準備進攻俄羅斯。”
“奧斯曼對俄羅斯宣戰?”路易疑‘惑’道,“爲什麼?”
奧斯曼帝國雖與法蘭西在歷史上就有良好關係,可這兩國一無共同信仰,二無共同的價值觀,彼此間的合作不過是出於利益考量。因此,路易雖與奧斯曼商定對俄作戰,可一直是將之當做策應力量,並未對其足夠重視,如今卻不想奧斯曼居然會首先出擊。
迪昂道:“陛下,您有所不知,俄羅斯在這幾個月對克里米亞汗國加緊了控制,有傳言稱葉卡捷琳娜二世會在開‘春’之前正式吞併克里米亞。”
“俄土戰爭後,克里米亞已經成爲了俄羅斯的屬國,被併入俄羅斯也是遲早的事。哎……”路易長嘆一聲,諷笑道,“奧斯曼帝國剛經歷一場戰爭,失去了黑海北岸的全部領土,如今國力未復,又能對俄羅斯造成什麼?聖彼得堡的老‘婦’人看來是有恃無恐,所以纔會加緊將克里米亞正式併入。”
“陛下,奧斯曼的現狀並無太多勝算,不過,我覺得您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迪昂建議道。
“我明白。”路易點點頭,道,“就先讓東方的兩個野蠻人開戰,然後我們再出手。奧斯曼也可以爲我們分擔一些兵力。
迪昂道:“陛下,我覺得您應該注意巴伐利亞和薩克森兩國。丹麥已經明確拒絕了俄羅斯,巴伐利亞和薩克森的態度卻非常曖昧。”
“巴伐利亞?薩克森?哼哼哼……”路易冷冷一笑,輕視道,“就這麼兩個小國又能有什麼用?”
“陛下,巴伐利亞和薩克森的國力雖弱,可我們不能不防備,有必要派外‘交’官去。”迪昂勸道。
路易見拗不過迪昂,於是便點了點頭,可他的心中仍然未對這兩個國家重視起來。薩克森的前幾任選帝侯雖然曾被選舉爲‘波’蘭國王,薩克森也因此曾在歐洲有過重要地位。可現在的薩克森是真真正正地蕞爾小國,既無軍力,又無政治影響力,非但在歐洲已經沒有了勢力,連在德意志內部也因普魯士、巴伐利亞相繼崛起而變爲三流國家。
相比之下,路易倒更注意漢諾威,因而問道:“倫敦的喬治三世有見過俄羅斯人嗎?”
喬治三世作爲英格蘭國王已經沒有了權力,他如今和倫敦的囚徒沒有兩樣。不過,他還是漢諾威選帝侯,漢諾威可是君主專制的國家,自然君主在外地,也能通過使者傳達自己的意志。因此,路易倒是懷疑他有可能借機對法蘭西展開報復。
迪昂道:“暫時並沒有倫敦方面的消息,不過,有傳聞說英格蘭的夏洛特長公主起到了關鍵作用,她說服了她的父親喬治三世和兄弟們留在倫敦。”
“夏洛特?哼哼……”路易輕聲一笑,不禁回味起了在倫敦的那段美好時光。雖然夏洛特長公主並不太美麗,可卻因是他唯一一個未能征服內心的‘女’人,而令他頗有一些遺憾。不過,在回味之餘,他也只能暗暗祝福夏洛特長公主能有個好歸宿,畢竟他並沒有要將夏洛特長公主留在身邊的‘欲’望。
迪昂隨即又‘交’待了一些事務便離開了,他已經被任命爲萊茵軍團司令官,即刻便要赴任。
迪昂走後,瑪麗?安託瓦內特便走了進來。
她坐到了‘牀’沿上,壞壞地對路易笑道:“看來一場新的戰爭要開始了,不過,我想你沒有機會再上戰場了。”
“沒有人能阻止我上戰場。瑪麗,你也不行。”路易正經說道。
瑪麗?安託瓦內特的笑容頓時僵硬,繼而消逝。她板着臉,不悅道:“法蘭西不是沒有將軍,你爲什麼一定要親自去?你的身體已經不如以往了。”
路易何時又說過要親自去,他也已經決定只在幕後佈置戰略,讓將軍、元帥們去前線指揮。不過,聽了瑪麗?安託瓦內特的話,他好勝心起,嚴肅道:“什麼是‘我的身體不如以往了’?我的身體一直健康,如果你不相信,現在就可以上‘牀’來。”
瑪麗?安託瓦內特眉頭一皺,當即起身,離遠了些說:“難道你的大腦中只想和我和其他‘女’人上‘牀’?路易,這些日子我們故意不和你親近,難道你就沒有察覺什麼嗎?”
“察覺什麼?”路易壞笑道,“難道你和瑪麗?阿德萊德都懷孕了?”
瑪麗?安託瓦內特好氣道:“瑪麗?阿德萊德是懷孕了,也許已經一個月了,但確定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我沒有。”
“太好了,也有些遺憾。”路易先笑了笑,但因興致不高而收攏了嘴,說道,“爲什麼你沒有懷孕呢?”
瑪麗?安託瓦內特冷哼一聲,斥道:“路易,我是‘女’人,但不是爲了給你生孩子才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
“我知道。”路易點了點頭,語氣認真地說,“你應該感謝我。我是男人,但也不是爲了令你穩固王后寶座才誕生在這個世界上的。”
“我不明白。”瑪麗?安託瓦內特臉‘色’一變,神情極不自然。
路易坐了起來,說道:“法蘭西和奧地利若一起向俄羅斯開戰,那作爲奧地利公主的你將得到什麼?難道你真的以爲我不知道你和梅爾西伯爵接觸頻繁嗎?”
“我?”瑪麗?安託瓦內特頓時啞口無言。
路易微微一笑,剎那間已經起身將瑪麗?安託瓦內特抱在了懷中,柔聲道:“雖然我不是因爲你而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我甘願爲你離開這個世界。當然,你需要爲此付出回報,因爲得到一個國王的心需要付出代價,這個代價便是……”
話未說完,路易的嘴已經‘吻’上了瑪麗?安託瓦內特,隨後,他只稍一引‘誘’,便將瑪麗?安託瓦內特推倒在了‘牀’上。
路易曰:‘女’人不是生育機器,可是擦槍走火難免的。
作者流汗曰:you太無恥了。天人共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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