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建新一把將她按住,不讓她再逃。宛如怯怯的看着他,嘴裡嚅嚅的說:“不要,不要打我。”
孫建新的大手在宛如瘦骨嶙峋的身上摩挲着,用那種陰森森的聲音,在宛如耳邊說:“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
宛如嚅嚅的跟着他說:“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
當宛如媽媽和爸爸來到醫院,對宛如說:“女兒呀,爸爸媽媽還有阿姨決定送你去美國治病,爸爸媽媽都希望你快點好起來,告訴我們到底出了什麼事。”
宛如蜷縮着身體,雙眼空洞看着屋內的某一點,嘴裡不停的說:“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不要走,跟老公在一起。”
爸爸媽媽相互對視一眼,媽媽一邊給宛如梳着頭,一邊說:“宛如不想馨馨嗎,宛如還記得馨馨嗎?咱們去看看馨馨吧。”
宛如空洞的雙眼好象忽然閃了一下,但只是那麼一瞬間,就又恢復了呆滯。細心的爸爸卻發現了這一變化,他驚喜的說:“宛如是不是想馨馨了?馨馨是你的女兒呀,是你的親生女兒,記得嗎?”
宛如木然的擡起眼簾,弱弱的說:“馨馨,馨馨。”
爸爸高興的說:“對,馨馨。”他轉頭對媽媽說:“就這麼定了,儘快送她去美國,到馨馨那去,只有馨馨纔是她最好的良藥。”
孫父鄭重的對孫建新說:“建新,宛如病了,我們知道你很難過,你想照顧宛如的心情我們也理解,可是現在你身負於氏公司的重任,這個擔子也不輕呀,所以,宛如你就交給我們吧,我們會把宛如照顧好的,宛如是我和你媽的心甘寶貝,我們不能看着她就這麼癡癡呆呆的過一輩子呀,你媽媽和阿姨,陪關宛如去美國治病,至於公司,就全交給你了。”
孫建新聽說於紅也要去,心中暗暗一喜,畢竟他現在的根基未穩,還需要一定時間的穩固。但同時,他又擔心宛如恢復了神智,會說出對他不利的話來,雖然現在於紅還不知道公司已有40%的股份已經歸屬於他孫建新了,可是知道只是遲早的事,而且他目前已經是公司最大的股東了,完全可以取代於紅,成爲公司的總裁。雖然於紅手中只有30的股份,但是宛如佔有10%,其餘的分別在宛如母親和舅舅手裡,如果事情敗露,他們聯合起來,那無疑將會成爲取代他最大股東的位置。所以,宛如手中那10%對於孫建新來說是至關重要的。
宛如在他身邊,他掌握着宛如心中的弱點,知道怎麼能控制住宛如,可如果一旦脫離了他的掌控範圍,那他就鞭長莫及了。
可是現在他又不能硬說不讓宛如出去治病,所以他有些遲疑的說:“宛如現在這個樣子,我只是想盡我一個做丈夫的本分,我愛宛如,我想陪着她,醫生也說,親人的關愛才是最好的良藥,所以,我還是覺得讓宛如留在我身邊比較好,何況我是個醫生,
我知道怎麼照顧她。”
孫父見孫建新如此堅決的不讓宛如走,心裡頓生疑慮,他說:“既然你這樣說,那我你媽再商量下吧。”
孫父回到家,見到老婆,“孫建新堅持不讓宛如出去治療,我看這裡面一定有問題。”
宛如媽媽不解的問:“有什麼問題,公司的大權現在已經在他孫建新手裡了,大姐已經找了幾個客戶,瞭解了情況,得知他已經將許多老客戶都收買了,他還想幹什麼?”
“於氏易主。”孫父緩緩的說。“你還是找大姐談談,看看公司的那些股東是否有什麼變化,我現在懷疑,孫建新之所以不放手宛如,是看中了她手裡的股份。”
林母立即打電話給於紅,“姐,你在哪呢,我找你有事。”
“我在海南呢,你有什麼事?”於紅問。
“你怎麼跑海南去了?”林母問。
“我在開發新的項目。”
“姐,於氏你不要了?”
“要呀,爲什麼不要,那是我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爲什麼不要?”
“可是,現在不都讓孫建新掌控了嗎?”
“他?呵呵,他只是只小螞蚱,困惑不了多久的。”
“姐,你說他會不會已經把公司的股東收買啦?”
“嗯,我已經調查過了,現在除了我們林家手中的股份,其餘的都已經在孫建新手上了,我以前一直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挺有心計。”
“你還笑得出來呀,那可怎麼辦呀?”林母急着問。
“放心,我們林家人手裡有60%的股份,他是不可能拿到的。”於紅安慰着她。
“我和宛如他爸現在懷疑他正在打宛如手裡股份的主意,他不同意讓宛如出國治療。”
於紅沉吟了一下,說:“儘快安排宛如走,只要他拿不到宛如手裡的股份,他就成不了大器候,他不讓,那就秘密的走。”
宛如媽媽點點頭。
林家對孫建新說:“既然你不同意宛如走,那就讓宛如留在這吧,只是你要多多關心宛如,讓她早日康復。”
同時,林家在美國聯繫上好的精神科醫院,準備秘密送宛如出國。
他們沒想到,孫建新竟然先他們一步,將宛如接走了。當宛如爸爸媽媽到醫院打算接走宛如時,醫生告訴他們,孫建新已經在一天前,將宛如接走了。
宛如父母立即找到孫建新。
“你把宛如接哪去了?怎麼不告訴我們一聲?”林母凌厲的問。
“媽,您別生氣,我給宛如找到一個好醫生,只不過這個醫生已經隱居好些年了,我是好不容易纔請到他的。”孫建新笑着解釋着。
“那也不用揹着我們呀,宛如現在在哪?我們要見她。”林母說。
“哎呀,這恐怕不行,那位醫生不想見外人,他把宛如接到他那裡去治療了。
”孫建新臉上帶着恭敬的微笑,但語氣卻很堅決的拒絕了林家父母的要求。
“什麼?你不讓我們見宛如?”孫父也忍不住了,他冷聲說。
“不是不讓見,而是現在不能見,醫生說了,宛如現在不易見外人,必須淨心治療。”孫建新還是保持着一臉的微笑。
孫父氣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孫建新,你到底是意思?即使是患了絕症,也不能不讓家屬見面呀?”
“爸,您別激動,宛如這病不是特殊嘛,這精神疾病的治療方法是與其他病的治療方法是不同的,我們都希望宛如早日康復,不是嗎?那就忍忍吧,等宛如完全好了,我自然會帶宛如去見你們的。”孫建新有些傲慢的說。
林母氣得還要與他理論,孫父一拉她,對孫建新說:“好,孫建新,既然你說能治好,那我們就等,我看你什麼時候讓我們見宛如,如果宛如少了一根頭髮,到時候我們就法庭見。”說完,林父拉着一臉怒氣的林母從孫建新的辦公室裡退出來。
林母焦急的說:“你爲什麼不讓我和他理論,難道讓他就這樣把宛如藏起來嗎?”
林父也是一臉的焦慮,他說:“你就是和他理論,他也不可能交出宛如呀,而且只能是打草驚蛇,我們先回去,商量個辦法再來找他。”
林家父母回到家後,立即打電話給於紅,於紅連夜趕了回來,偷偷到了林家,他們一起商量着如何找到宛如。可是由於他們對孫建新一直都很信任,對於他的事,他們並不是很瞭解,最後,於紅決定請私家偵探調查孫建新。林家父母也運用各自手中的權力,對孫建新展開調查。
宛如被孫建新接到了一個地處偏僻的山間別墅裡,這裡的裝潢並不是很豪華,但卻很精緻。他沒有在市裡請人來照顧宛如,而是在鄉下請了一個大約40多歲的女人來伺候宛如。宛如精神不正常,許多事不能自理,每天都是呆呆傻傻的。別墅不是很大,但足夠宛如在這裡居住。況且,宛如很安靜,不吵也不鬧,只是呆呆的坐着,一坐就是一天,動也不動。直到孫建新來,她纔會被孫建新帶着進入臥室。
孫建新每天都問保姆宛如的情況,而宛如的情況也沒有好轉的跡象。
自從搬到這裡後,孫建新上班的路程遠了,所以他不得不起早趕到公司。
這天早上,當孫建新到了公司停車場後,忽然發現一份昨天拿回家看的資料忘在家裡了,他沒有下車,而是直接將車倒出停車場,向外開去。就在這時,他從後視鏡裡忽然發現,兩個本來已經下車了的男人又急急忙忙的上了車,然後一路跟在他的車後。
孫建新心中一懍,忙留意觀察着那輛跟在他車後的那輛小型越野車。在他左拐右拐後,那輛車竟然還一路跟在他後面,他可以確信,那輛車是在跟蹤他,他皺了皺眉,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一打方向盤,汽車向李妍的服裝店駛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