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宛如腥紅的雙眼和那張因憤怒而漲紅的臉,李妍忽然顫慄起來,她一手摟着兒子發抖的身體,一邊顫着聲說:“林宛如,你這是在犯法,你這是綁架,是要做牢的,你不能亂來。”
“呵呵,我父母無罪不也做過牢了嗎?我阿姨無錯不也丟了公司嗎?只因爲有你們這樣的人渣,才讓我們一家人走到今天這樣可悲的下場,你說我會饒過你嗎?早知今日,你何必當初呢?”
“林宛如,這事不能怨我,是,是建新他的主意,你要報仇你找他,別找我,我只是,只是幫他。”李妍忍不住掉下眼淚,面對宛如的狠戾她已經心驚膽顫,何況現在林宛如要對付不的只是她李妍一個,還有她的兒子,她又怎能不害怕呢?
“不用急,一個一個來,孫建新的帳我自會找他算,可是你的你想賴也賴不掉。”宛如鄙視的說。
“你、你想怎麼對我們?”李妍緊緊摟住兒子:“難道你還想殺人不成?”
“殺人?我沒那麼傻,殺人是要償命的,用你們的命來換我的命,不值。”宛如咪了咪眼睛,她向着身後一擺手,剛剛被李妍推開的兩名大漢立即走過來,惡狠狠的搶走鼕鼕,李妍立即大叫起來:“不要,不要傷害我兒子,林宛如,鼕鼕才七歲,求你不要傷害他呀。”
宛如冷冷的說:“我只是讓他斷子絕孫而已,我不會要了他的命的。”
那兩個男人不顧鼕鼕的哭叫,將他按倒在屋內的一張牀上,併爲鼕鼕打了一針麻藥,鼕鼕漸漸停止了哭叫,昏睡過去。
李妍完全崩潰了,她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停的對着宛如磕着頭:“求求你,不要,不要呀,鼕鼕沒有錯,是我錯了,是我錯了,要恨你就恨我吧,求你放了鼕鼕,求求你了。”
宛如冷着心腸說:“當初你們陷害我父母的時候想沒想過他們也是無辜的?你們想沒想過你們那樣做會害死他們?現在想起來錯了,不覺得太晚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宛如,你也是有孩子的,你也是個母親,你知道孩子對於母親來說是多麼重要,你要是恨,你就殺了我吧,你怎麼對我都可以,只求你放過冬冬,他還是個孩子呀,他什麼都不知道,求求你,求你看在他和馨馨的身上都流着相同的血,求你放過他吧。”李妍淚流滿面,不停的哀求着。
李妍的話象是一把刀,刺痛了宛如的心,馨馨,這個她日夜候唸的名字,在她覺得自己已經變成另外一個人時,馨馨,是她心裡最最思念的但又不敢想起的痛。
她知道,馨馨對爸爸很崇拜,也很親近。可是,她已經爲了馨馨做出了讓步,沒想到這個讓步讓父母掉進了深淵,葬送了他們爲之奮鬥了一生的仕途,還使於紅阿姨丟掉了她半生建立起來的公司。這個債,宛如還不起,宛如只能放棄女兒的願望,她對不起女兒,她不敢見女兒,甚至她每次想起女兒,心都會劇烈的痛,她在心裡對女兒說:“媽媽什麼都可以給你,甚至生命,可是媽媽不能再送給你一個完整的家,不能再送你一個慈愛的父親,因爲,媽媽不能爲了你,而賠上林家全家人的幸福。”
李妍突然以一個母親的角度,跪求宛如放了她兒子,她很聰明,她不以孫建新的名義哀求宛如,而是以馨馨的名義求宛如,宛如恨恨的看着李妍,又看着昏在牀上的鼕鼕。鼕鼕的小臉上還帶着淚珠,看上去可憐兮兮的,這讓宛如想起了馨馨。馨馨是個懂事的孩子,每次受了委屈或是有什麼不愉快,就會偷偷的躲在沒人的地方哭,有一次馨馨被爺爺說了,自己躲在牀上偷偷的抹着眼淚,當宛如看見時,馨馨已經熟睡着了,小臉上掛着淚珠,看了讓宛如心疼不已。
宛如走到鼕鼕的牀邊,輕輕的抹掉鼕鼕臉上的淚珠,那眼神帶着一種母性的慈愛,她彷彿看見了馨馨正睡在牀上,發出均勻的呼吸,她耳邊響起馨馨甜甜的聲音:“媽媽,小弟弟真的挺可愛的,長得虎頭虎腦的,媽媽,我想,小弟弟長大以後,一定比爸爸還帥。”
是呀,鼕鼕這孩子從小長得就招人疼,虎頭虎腦的,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鼕鼕和馨馨的臉長得還是挺象的,一樣小巧的鼻子,一樣喜歡緊抿的雙脣,最象的就是眼睛,就連那長長的睫毛都是一樣的向上翹着。
“宛如,只要你放了鼕鼕,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求求你,看在馨馨的面子上,放了鼕鼕吧。”李妍不失時機的哭求着,她的聲音裡帶着心碎,帶着擔心,帶着一個母親全部的疼愛。
宛如回過頭來,瞪着李妍,“李妍,你和孫建新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讓你斷子絕孫都不爲過。”她恨聲說。
李妍不停的點着頭:“是,我們罪該萬死,你怎麼對我都行,是我罪有應得,只要你放過冬冬,只要你放過冬。”李妍恨不能把心挖出來給宛如,以示她愛子心切的心情。
看着鼕鼕那張酷似馨馨的小臉,宛如的心終於軟了,她痛苦的閉上眼睛。
“李妍,今天我可以放過你,是看在我們馨馨的面子上,不過,我不許你再在這個城市出現,立即帶着你兒子滾得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如果讓我再看見你,我會忍不住殺了你。”宛如的雙眼溢着矛盾和痛苦,她恨聲說:“如果你讓孫建新知道了今天的事,那你的兒子是怎麼也保不住了,我既然出手了,我就會有所防備,到時候你求我也是沒用的了。”
“我知道,我知道。”李妍忙說。
“馬上帶着你兒子離開這,越遠越好,不要讓他找到你們。”宛如拿出一封信扔到她面前,“照着這個抄一份,留給孫建新。”
李妍顫着手打開那封信,信上寫着:“我要帶着鼕鼕去過新的生活,別再找我了。”落款是李妍。
宛如冷冷的說:“你不要指望孫建新會救你,他現在是自身難保了,跟着他,你的下場會更悲慘,到時候只
能讓鼕鼕活得更痛苦。”
李妍現在顧不得別的了,她只想保護好兒子,其餘的她沒有能力管,也不敢管了。抱着鼕鼕,她頭也不敢回的上了車,被兩個大漢送了回去。她將抄好的信放到桌子上,連夜收拾了東西,帶着她所有的錢,帶着鼕鼕,離開了這座城市。
宛如逼走了李妍和鼕鼕,卻不知道,當李妍跪在她腳下時,在鼕鼕幼小的心靈裡,竟然留下深深的痕跡,以至於在鼕鼕的心裡埋下了仇恨的種子,這是後話,暫且不說了。
當孫建新發現李妍走了以後,已經是一個星期以後了,當孫建新打開李妍家的房門,屋裡竟然蒙上一層淡淡的灰塵。孫建新皺着眉頭髮現了桌上那封信,然後狠狠的將信撕得粉碎。鼕鼕是他們家唯一的男孩子,是他和孫父心中的希望,如今,李妍帶着鼕鼕就這麼走了,就如同剜了他的心頭肉一樣,他咆哮着,找遍了李妍平時去的一些場所和她交好的朋友家,可是卻一無所獲。
宛如冷眼看着孫建新暴跳如雷的樣子,心中暗暗譏笑着:“孫建新,這點傷害你就受不了了,還有更慘的等着你呢。”
孫建新本想瞞着父母將鼕鼕找回來,可是卻一直杳無音信,孫父天天吵着要見孫子,急得孫建新是心煩意亂。
在孫父一再的逼問下,孫建新只好對孫父說李妍帶着孩子回老家探親去了,孫父生氣的說:“鼕鼕也沒放假,上學的時候旅探什麼親,要去自己去唄,爲什麼帶着鼕鼕,趕緊讓他們回來。”
孫建新無耐的答應着。
沈曲國和宛如坐在一個酒店的包房裡。沈曲國握着宛如的手:“現在你開心了吧?你怎麼謝我?”
宛如柔柔的笑着:“你想讓我怎麼謝你?”
沈曲國一把將宛如摟進懷裡,邪氣的說:“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對不對?”
宛如一臉嬌羞的推了推他:“我哪知道,你又沒說。”
“我想要你,我就想要你。”沈曲國伏下頭,開始捕捉着宛如的紅脣。宛如半推半就的縮進他的懷裡,任由他的長舌探進她的嘴裡,糾纏着她欲拒還迎的柔舌。
沈曲國的大手慢慢滑進宛如的衣服,摸向她胸前的柔軟,宛如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臉色緋紅的說:“別,我還沒準備好。”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準備好呢?”沈曲國有些急躁的問。
“這對我來說畢竟是一種挑戰,背叛自己的丈夫我一時還接受不了,不過,我和他已經沒有感情了,你給我點時間,好嗎?”宛如將頭偎在他的胸前,用手指玩弄着他胸前的鈕釦,“我知道你對我好,再給我點時間,讓我適應,好嗎?”宛如仰起頭,忽閃着那雙迷人的大眼睛,一臉的祈盼,那模樣真讓人不忍拒絕。
沈曲國無奈的嘆口氣:“好吧,我聽你的,可是你別讓我等太長時間,我受不了了。”
宛如溫柔的垂下眼簾,嬌羞的將羞紅的臉埋進他懷裡,沈曲國又是一陣悸動。
轉眼到了年底,孫父思孫心切,病情突然加重,孫建新忙將父親安排到自己的醫院裡。找了幾個月了,可是李妍和鼕鼕仍然一點消息都沒有,孫建新不由得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不測。
“這李妍和鼕鼕會不會出什麼事了?”孫建新皺着眉說。
宛如翻了翻眼睛:“會出什麼事呀,我看她是跟着哪個相好的跑了吧?”
孫建新瞪了她一眼:“不可能,我沒發現她在外面有男人呀?”
“我的傻老公,她有了男人還得向你了備呀,嘁。”宛如嘲笑的說。
“這個臭女人,自己走就算了,爲什麼要帶走我兒子。”孫建新罵道。
“兒子是她生的,當然要帶走了,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怎麼捨得留給你呢?”宛如說。
孫建新煩躁的說:“我爸那邊天天要孫子,讓我去哪找呀?真他媽的鬧心。”
“爸的病怎麼樣了?要緊嗎?”宛如關心的問。
“越來越重了,再這麼下去,我看就危險了。”孫建新扔掉手裡的菸頭,一翻身將宛如壓倒在牀上。
“哎呀,幹嘛?”宛如不高興的叫着。
“什麼幹嘛?我再不發泄一下,就要憋死了。”孫建新粗魯的撕扯着宛如的衣服,宛如皺着眉說:“哎呀,你輕點,別把人家衣服撕壞了。”
“壞了再買。”孫建新狠狠的在宛如身上蹂躪起來,宛如只好閉上眼睛,忍受着他野獸一般的獸慾。
宛如去醫院看孫父,孫父正躺牀上發脾氣,護士和陪護都被老爺子罵得直抹眼淚。宛如走進去,對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都出去。然後,宛如坐到牀邊,柔聲說:“爸,你不能再發脾氣了,你這病最忌諱生氣激動,心太平和纔對的病有幫助,這樣你才能快點好起來呀。”
“好個屁,孫子都不來看我,我還好個什麼勁,我看我就因該早點死了,省得讓你們看着我心煩。”老頭沒好氣的說。
“爸,話可不能這麼說,建新爲了爸的病每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的。”
“屁,他都不願意來看我,還不是嫌棄我老了,不中用了,他現在都躲我躲得遠遠的。”孫父突然覺得傷心起來,雙眼忍不住潮溼起來。
“爸,你可冤枉建新了,要不是李妍帶着鼕鼕跟男人不知道跑哪去了,建新能這麼煩嗎?要我說呀,要怪,都得怪李妍,她……”宛如象是在替孫建新辯解似的,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孫父立即瞪大了雙眼,大吼一聲。
宛如嚇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忙說:“哎呀,爸,這個,你別激動,別激動啊,沒事,沒事,我胡說的,我胡說的。”
“你、你跟我說清楚,是、是怎麼回事?”孫父忽然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但他還是喘息着瞪着宛如。
宛如吞吞吐吐的說:“就是、就是李妍她
、她……”
“快說。”孫父用手使勁的拍着牀板嘶啞的喊着。
“就是李妍帶着鼕鼕走了,讓建新不要再找她和鼕鼕了,她說她去過新的生活了,再也不回來了。”宛如一口氣的說出來。
孫父的眼睛瞪得大大得,突然抽 搐起來,口角吐出白沫,宛如有些慌了,忙開門叫醫生護士。
孫父的病情突然惡化,孫建新接到醫院的通知,立即趕到醫院,可是孫父已經不能說話了,他看着孫建新,嘴裡不停的“唔唔唔”的不知道說些什麼。孫建新眼含着淚水,握着父親的手,母親在他身邊流着淚說:“你爸是想鼕鼕,他想讓你把鼕鼕找來。”
孫建新終於痛哭失聲,他慢慢跪在父親的牀前,哭着說:“爸,你放心,我一定把鼕鼕找來,我們孫家是有後的,是有續香火的,你放心。”
宛如站在角落裡,臉上一片漠然,她有意把鼕鼕的消息透露給孫父,刺激他病情加重,孫建新害了她的父母,她是要以牙還牙,可是,看着孫父思孫心切的樣子,看着孫母悲傷的表情,她心裡竟然一陣陣發痛,她咬了咬嘴脣,告訴自己不能心軟,這都是孫建新該受的,是他先做了對不起她,對不起她們林家的,這一切,是孫家該得的報應。
孫父由於再次腦出血,搶救無效,於臘月二十八凌晨,帶着對孫子的思念,帶着想見孫子的遺憾,離開了人世,孫建新跪在父親的靈前泣不成聲,孫母也是淚流不止,兩個姐姐倒是比孫建新平穩許多,她們扶着母親,儘管也是一臉的悲傷,但卻能看出她們對父親的感情並不是那麼深厚,只因孫父平時太看重兒子,忽視了女兒,對女兒又經常大呼小叫,氣得兩個女人在他久病的時候都不願意伺候他。孫母這一輩子,雖然沒有得到孫父多少的疼愛,但是,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許多事情都已經成爲習慣,夫妻間即使感情淡漠,但也已經有了親情。她看着躺在靈柩裡的丈夫,哭泣着說:“這一輩子,你都只看重男孩子,沒想到,你最後都沒有看到孫子一面,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爺給你的報應。”
由於孫父的去世,孫母一下子覺得空蕩蕩的,平時總在爲他忙碌着,現在竟然不知道每天應該幹些什麼。孫母一下子也病倒了。
孫建新忙完父親的後事,又忙着替母親看病,一時之間,他竟然也是心力交瘁。公司裡的業務他一時顧不過來,不得不交給宛如替他打理,而他則在醫院專心陪伴母親,父親已經走了,兒子也不知道去哪裡了,他不能再沒有母親。只要母親在,他還有一個家可奔,如果沒了母親,那他豈不成了沒爹沒媽的孤兒。
雖然公司裡的一些重大決策,宛如還是要向孫建新彙報,並經過他的同意,但是,只要能重進公司,宛如就有信心重掌這裡的一切,畢竟這是阿姨一生的心血,她不能讓公司就這麼輕易的讓孫建新奪走。
“杜總嗎?我是孫氏的林宛如。”宛如打電話給杜子威。
“孫夫人呀,好久不見了,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杜子威流裡流氣的問。
“杜總,三月份我們有一份大的出口計劃,我想親自和你談談細節,不知道杜總有沒有時間?”宛如很客氣的說。
“好呀,不過說好,我可不跟你喝酒。”杜子威也知道孫建新爲了照顧病重的母親,而把公司暫時交給了林宛如。上次讓這個女人涮了一次,這次可不能再讓她玩了纔好。
“呵呵,杜總,上次的事我不是已經跟你道歉了嗎?你何必還跟我計較呢?這樣吧,今天我們不談公事,我請杜總來聚聚,就當是爲上次的事給杜總賠禮,你看行嗎?”宛如笑着說。
“好,如果我說不去,是不是顯得我心眼小呀,再說我一個大老爺們,也不是怕你,你定好時間地點再通知我吧。”杜子威拿着架子說。
“那好,杜總,我一會再給你打電話,咱們晚上見。”宛如放下電話。
宛如讓秘書定好酒店,然後通知了杜子威。
宛如先行一步,到酒店的包房裡等候杜子威,當杜子威來的時候,宛如正優雅的坐在包房的椅子上,悠閒的品着茶水。
“孫夫人,不好意思,我來晚了。”杜子威大咧咧的走進來,對宛如說。
“沒有,是我來早了。”宛如站了起來,笑着請爲杜子威拉開椅子,並吩咐員,爲杜子威上茶。
“杜總,上次的事是我的不對,你就看我是個女人的份上,別和我計較了,好不好?”宛如微笑着歪着頭,一臉的嬌笑。
杜子威覺得血往上涌,臉色有些發紅,他避開宛如那象火一樣的雙眸,有些底氣不足的說:“其實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呵呵,孫夫人你不必太認真。”
“那怎麼行?是我錯了我就該道歉,杜總,今天我們一杯酒都不碰,我只是以茶代酒,向杜總道歉。”宛如一臉認真的說。
杜子威看着宛如那張沒有一絲瑕疵的臉,不由得又心猿意馬起來:“這女人都三十多了,這皮膚怎麼還這麼嫩呀,這要是讓我捏一把,那一定感覺不錯。”
宛如見杜子威直直的盯着她看,不覺微微一笑,她拿起桌上的茶杯,輕輕碰了碰杜威的手,柔聲叫:“杜總?想什麼哪?”
杜子威立即有些尷尬的接過杯子,說:“沒什麼,沒什麼。”
“那我們乾了這杯茶,以後杜總就把那天的事情忘了吧。”宛如笑着說。
杜子威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他爽快的說:“行,我杜子威也不想把事情記一輩子,行了,既然孫夫人都如此說了,我如果再揪住這事不放,那還不被人笑成我心胸太窄呀。”
宛如也笑着說:“都說杜總是人中龍鳳,今天才是深有感觸,杜總的胸懷真是值得我學習的。”
杜子威被宛如又是捧又是吹的,一時之間倒也沒覺得宛如有什麼企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