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殺了你。”提起宛如偷人的事,孫建新心裡不由得又怒火沸騰。
“那你殺了我好了。”宛如狠狠的說。
“沒那麼便宜,等我當了院長,我還會更好的對你的。”孫建新說完,一把將宛如推倒在沙發上,宛如無助的閉上雙眼,忍受着他一輪接一輪的撞擊,肚子又嘶嘶的疼起來,她不由得咬住雙脣,忍着不讓叫聲衝出喉嚨。
孫建新看着宛如痛苦的樣子,獰笑着說:“我比你那個男人怎麼樣,是不是更能滿足你?”
宛如聽着這侮辱性的語言,淚水止不住滾落下來。這種痛苦到底要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她什麼時候才能擺脫他呀?難道真要她死了才能解脫嗎?他經常把魏洪宇的事掛在嘴邊,侮辱宛如,令宛如無言以對,宛如不明白,爲什麼他就是不肯放了她呢?真想逼死了她才甘心嗎?
當孫建新發現了血絲,才停止動作,他皺着眉說:“真他媽的晦氣,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他也知道宛如的月事一向不準,前前後後的來回竄,他從宛如身上爬起來,到了浴室,將自己沖洗乾淨,出後見宛如還蜷縮在沙發上,他沒有理她,進了自己的臥室。
肚子象被撕裂了似的,宛如不得不蜷縮起身體,用膝蓋頂着腹部,可是那痛還是一波又一波的襲來。她咬着牙挺着,直到疼痛減輕了些許,她才從沙發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進了自己的臥室,拿出止痛藥吃進去。又見紅了,這個月已經見紅好幾次了,她不禁懷疑自己真的有了問題。
孫建新的事真的很順利,由於宛如父母的原因,孫建新真的順利的當上了副院長,他高興的站在院長辦公室裡笑得合不攏嘴。他給宛如打電話:“老婆,你真是我的福星,這輩子娶了你真是沒娶錯,哈哈。”
宛如默默的放下電話,她知道父母肯定是因爲自己和魏洪宇的事覺得愧對他,才幫了他,是自己害得父母在孫建新面前擡不起頭,宛如真後悔,當初爲什麼要那麼做,如果不是魏洪宇,孫建新怎麼會在自己父母面前那麼囂張,而父母爲了讓孫建有對女兒好些,不惜餘力的幫他,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宛如痛苦的閉上眼睛。
孫建新那天晚上沒回來,他去了李妍那,最近李妍纏他纏得很緊,而孫建新也不拒絕,沒有男人會拒絕自動送上門的女人。
宛如終於去醫院了,肚子痛的頻率越來越多了,她實在忍受不了了。
當她從醫院裡出來時,已經是快中午了。醫生告訴她明天再來取化驗結果,從醫生的表情她感覺到問題有些嚴重,她問醫生:“是什麼病?”
醫生嚴肅的對她說:“明天帶家屬一起來取結果,就這樣,你先回去吧。”
宛如疑惑的走出醫院大門,回到公司。於紅見宛如回來了,忙把她叫進去:“去醫院了?檢查結果怎麼樣?”
“讓明天去取結果。”宛如說。
“那明天去把結果取回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看你現在的臉色是一天如一天,這怎麼行?”
於紅心疼的說。
第二天,宛如到了醫院,找到醫生:“醫生,我來取結果。”
“家屬呢?”醫生看了她一眼,問。
“我自己來的,你告訴我就行。”宛如說。
醫生考慮了一下說:“你還是叫你的家屬來吧,有些事情需要對你家屬做些交待。”醫生堅持要宛如找家屬來。
宛如蹙緊雙眉說:“我,沒有家屬,你就對我說吧。”
醫生奇怪的打量着她,不相信的說:“這是醫院的規矩,有些事情要和你的家屬商量,你還是找家屬來吧,沒有家屬那就找父母兄弟姐妹。”
宛如無奈的從醫院裡走出來,孫建新他是不想找了,那找誰呢?這種婦科病總不能找爸爸來吧,那只有媽媽和阿姨於紅了。
她想了半天,最後決定給於紅打了電話:“阿姨,醫院取結果非要家屬來,真麻煩,你來吧。”
於紅一愣,什麼病要家屬去?她心裡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對宛如說:“好,哪家醫院?”
“中心醫院,我在門口等你。”放下電話,宛如坐到醫院門口的長椅上。
於紅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醫院,宛如迎過來,挽着於紅,兩人又來到醫生辦公室。
“醫生,我是她的阿姨,有什麼話你對我說吧。”於紅對那醫生說。
“你到外面去等會,我跟你阿姨說幾句話。”醫生對宛如說。宛如遲疑的走出去。
於紅焦慮的看着醫生:“醫生,她是什麼病?”
“子 宮癌。”醫生凝重的說。於紅驚愕得晃了一下身體,忙扶着桌子,顫聲問:“什麼?怎麼會?”
“她以前是不是做過人流過或是什麼的手術呀?”醫生問。
“是,上次做人流做得不好,引起大出血。”於紅說。
“那就對了,一定是恢復得不好,得了炎症,又沒有及時治療,繼而引發了病變。”
“那怎麼辦?醫生,她還那麼年輕,該怎麼辦?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她呀?”於紅急切的拉着醫生的手,“多少錢不是問題,只要能治好她,醫生,求求你了。”
“您冷靜點,聽我說。”那個醫生說:“現在應該讓她立即住院,接受治療,您放心,我們會盡力的。”
宛如倚在門口,從她刻意留着的門縫裡將醫生的話一字不落的聽到耳朵裡。
子 宮癌?呵呵,原來是癌,是不是可以解脫了?宛如的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笑容,她沒有害怕,反倒覺得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一切都要結束了,是不是?再不用受這種煎熬了。宛如靠在走廊的牆壁上這樣想着。
於紅沉痛的從醫生辦公室裡走出來,宛如微笑着迎過去:“阿姨,我突然想吃漢堡,請我吃吧。”她露出甜甜的嬌憨。
於紅強顏歡笑的點點頭:“好,想吃什麼阿姨請你吃個夠。”
宛如親熱的挽着於紅,兩人懷着不同的心情走出醫院。
這麼大的事,於紅不敢替宛如做主,一
回到公司,她就給宛如媽媽打電話:“你在哪呢?”
“在單位呀,怎麼了?”宛如媽媽奇怪的問。
“好,你在單位等我,我現在過去,我有急事。”於紅簡短的說。
宛如媽媽不解的放下電話,嘀咕着:“什麼事呀?還要親自來?電話裡不能說嗎?”
於紅匆匆進了宛如媽媽的辦公室,她沒坐穩,就將宛如的就診報告放到了桌子上,宛如媽媽拿起來看了看,那三個醒目的草書出現有宛如媽媽眼前:子 宮癌。
宛如媽媽愕然的瞪大雙眼:“這、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當媽的?孩子得了這麼重的病,你怎麼一點都沒覺察到呢?你到底是怎麼當媽的?”於紅大聲喊着。
“我、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宛如媽媽並沒有理會於紅的質問,而是驚惶失措的哭了起來。
“哭有什麼用?快想辦法呀,得趕緊住遼治療,再耽誤下去,可就什麼都晚了。”於紅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宛如媽媽突然象個孩子似的撲進於紅的懷裡,哽咽着說:“姐,幫我,我該怎麼辦?姐,嗚嗚……”
於紅嘆了口氣,眼角也滲出了兩滴淚水,她自怨道:“也怨我呀,我應該早些讓她到醫院去檢查,我怎麼就這麼笨呢?爲什麼不早些逼她去醫院呢?”
姐妹倆抱在一起抹起了眼淚。
下班後,宛如慢慢走出公司,迎面忽然站着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林宛如,你還認識我嗎?”
宛如冷冷的打量了她一下,淡淡的說:“認識,有事嗎?”
“我想跟你談談。”李妍說。
宛如輕輕的皺了皺眉:“談什麼?”
“跟我來。”李妍帶着宛如坐進了公司對面的咖啡廳。
服務員送來兩杯咖啡,宛如冷眼看着李妍。
“林宛如,我愛孫建新,他也愛我,我想嫁給她。”李妍開門見山的說,“我知道你們已經沒有感情了,爲什麼你不和他離婚?”
宛如突然笑了,笑得花枝爛顫,她不得不強忍着快要笑噴的感覺,問李妍:“小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知道,我今天來就是來找你攤牌的,孫建新不敢和你說,那就我來說,我是非他不嫁。”李妍一臉的堅定。
宛如止住笑意,注視着李妍:“孫建新他對你說要娶你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那是因爲你不肯和他離婚,只要你們離了,他一定會娶我。”李妍自信的說。
宛如端起桌上的咖啡輕輕抿了一口,問道:“你們在一起有多少年了?”
“三年零四個月五天。”李妍脫口而出。
“看來你是真愛他,記得這麼清楚。”宛如微微的笑起來,“不過,你瞭解他多少呢?他真的愛你嗎?”
“我當然瞭解他,他當然愛我。”
宛如輕輕的點了點頭,神色淡然的說:“小姐,如果他愛你,那他爲什麼不肯離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