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見狀,也知道鬧不出什麼花樣來了,便指着孫建新罵道:“孫建新,你等着,這事咱們沒完。”說完,她匆匆推開衆人,走了。
孫建新背起母親,快速趕回醫院,爲孫母接了骨,併爲母親安排了住院。馮母不想住院,家裡老的老,小的小,都靠她一個人,她住院了,家裡怎麼辦呢?
孫建新安慰母親:“媽,你就好好養着吧,這傷筋動骨,怎麼也得一百天呀,你歲數大了,恢復起來也慢,必須注意休息。”
“建新呀,都是這老觀念害人呀,如果當初不是你爸非要個孫子,咱們何苦象現在這樣悽慘呀。”孫母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孫建新說:“媽,李妍我是一定要跟她離婚了,鼕鼕我會要來,不會讓她帶走,你就放心吧。”
“唉,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可不見得這麼簡單,孩子都是媽的心頭肉,李妍也不見得會捨得把鼕鼕留給咱們呀。”
“這個我自有辦法,你就別操心了。”孫建新想了想又說:“媽,馨馨,要回美國了,你想留下馨馨嗎?”
“留下又能怎樣呢?宛如這些年和馨馨相依爲命,我們把馨馨要來,那不是更傷了她的心嗎?再說了,馨馨是個好孩子,跟着咱們能有什麼前途,還不如讓她跟着她媽,前來還能有個出息。”孫母神情落寞的說。
“那咱們就想辦法把宛如也留下來,怎麼樣,媽?”孫建新說。
孫母又怎會不知道孫建新心裡想的,她忙說:“建新呀,可不許胡來呀,宛如可不比李妍。雖然媽很喜歡宛如,可是畢竟這麼些年沒在一起了,這次宛如回來,媽感覺她好象變了很多,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當初是咱家對不起宛如,現在又怎麼好意思再讓宛如回來呢?何況你看咱家現在這個亂,你爸那臭脾氣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連你兩個姐姐都躲得遠遠的了,你再把宛如拉進來,那不是添亂嗎?”
“我爸只要有鼕鼕在,他就不會多說什麼的。”孫建新站起來看了看母親的滴流瓶,又坐了下來。
孫母搖了搖頭,說:“我這輩子嫁給你爸爸,就沒享過一天福,本來以爲你們長大了,我可以享享福了,沒想到更糟,唉,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孫母難過的閉上眼睛,一行混濁的老淚順着蒼老的面容流下來。
看着母親的淚,孫建新也心痛不已,母親在家的地位他是清楚的,在他的記憶裡,父母對母親從來沒溫柔的說過話,在他兒時的記憶裡,父親對母親非打即罵,兩個姐姐也是經常被趕出家門,只有他才享受到父親的父愛,但是父親給他灌輸的卻是男尊女卑的理念。所以,他除了同情母親以外,卻從沒有阻攔過父親,直至他上了大學,後來又結識了宛如。其實在他的骨子裡,他是希望宛如也如他母親一樣,對他言聽計從,奉他爲天,可是宛如從小受到的教育雖然也很正
統,但卻在其母的影響下,倡導男女平等,甚至女性高於男人。他礙於宛如的家庭背景,不得不壓抑着他自小就存在於他心裡的男尊女卑思想,但他還是不甘心的,所以,他總在想法設法的想降服宛如,以至於事情走到極端,到了今天這個下場。
此時,孫建新憎恨李妍,是她讓母親受到了傷害,回頭一定要找她算帳,連他的母親都敢打,這口氣孫建新是咽不下的。同時,他又有些怨恨宛如,他認爲如果不是宛如不愛他,他也不會和李妍勾搭上,以至於讓李妍鑽了空子。
孫母不放心家裡,摧促着他回去看看,剛剛孫父從牀上跌了下來,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又生了那麼大的氣,不知道病情會不會嚴重。
孫建新叫來一名護士,吩咐她好好照顧他母親,他又驅車趕回了家。家裡靜悄悄的,鄰居們已經走了,孫父見他回來了,問道:“你媽怎麼樣了,要緊不?”
“手腕骨折,我已經給接上了,不過一時半會幹不了活了,還得住幾天院。”孫建新坐在父親的牀邊問道:“你怎麼樣?媽說你剛纔從牀上跌下去了,摔到哪沒?”
孫父一臉的苦楚說:“摔到哪也不知道,都沒有知覺,都是我這該死的病,要不怎麼能讓你媽吃這個虧。”
“爸,別想那麼多了,李妍的事我會處理,你放心,不會讓媽這麼白白傷了的。”
孫父看了看他,突然問:“鼕鼕呢?”
孫建新起身到另一個屋,推開門,見馨馨和鼕鼕躺在牀上,兩個孩子擁着躺在牀上,已經睡着了,馨馨的手裡拿着一本故事書。
原來李妍走後,鼕鼕又哭又鬧,沒有人能哄得了,馨馨就拿出一本故事書,對他說:“鼕鼕,姐姐給你講故事吧。”一開始鼕鼕不聽,還是哭鬧着,可漸漸被馨馨那甜甜的聲音帶進故事情節當中,馨馨就拉着他,讓他躺在牀上,馨馨則在他身邊,講着講着,兩個孩子便睡着了。
孫建新過來告訴父親:“鼕鼕和馨馨都在那屋睡了。”
孫父這才鬆了一口氣,他看着孫建新說:“我不管你和李妍的事,但是鼕鼕決不能讓李妍帶走,他是我們孫家的根。”
“我知道,爸,你放心吧。”孫建新保證着。
由於母親住院,兩個女兒急急忙忙的跑回來,一個去醫院伺候母親,一個在家伺候父親,孫家這才暫時平靜了下來。
孫建新知道,要想留住宛如,李妍是必須得解決掉的,他對李妍早已沒了興趣,其實這些年,李妍對他還是不錯的,只是孫建新自始至終對她都沒有真感情,因爲她爲孫家生了鼕鼕,所以,孫建新才一直和她維持到現在,但是他對李妍一直都很冷淡。
李妍雖然沒有什麼文化,頭腦也不是特別聰明,但她畢竟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些年,她早就感覺到孫建新對她沒有感情,一開始,她還自欺欺人的想
,慢慢她就會把孫建新感化過來,可是自從孫建新去了那個小縣城,就把李妍的計劃打亂了,她有自己的生意,不可能陪着孫建新去那個小縣城,而孫建新去了那裡就不怎麼回家,這就讓他們的關係更加疏遠。李妍沒有想辦法去改變這個問題,而逃避這個問題,致使孫建新對她越來越沒興趣。
如今,李妍在孫家這麼一鬧,孫建新更不可能再容她了。他直接回家找到李妍。
李妍正在家裡生悶氣,見到孫建新,心裡的火騰的又升了起來,她指着孫建新的鼻子就開始罵:“孫建新,你竟然敢打我,是不是那個狐狸精回來了,你就想甩了我,沒門。”
孫建新二話沒說,掄起巴掌,噼哩啪啦就是一頓耳光,然後又是一頓拳腳,打得李妍鬼哭狼嚎,頓時沒了氣焰。
孫建新見李妍不再強勢了,停下手,一把揪住李妍的頭髮,惡狠狠的說:“看來就是慣得你不知道你是誰了,還敢對我媽動手,你再動一下試試。”
“老公,我錯了,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鼻青臉腫的李妍抱着孫建新的胳膊痛哭起來。
孫建新一甩手,將李妍摔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說:“當初要不是你算計我,懷了鼕鼕,我怎麼會讓你拖累這麼慘,臭三八,還敢跟我囂張。”
李妍爬過來又抱住孫建新的腿,哭着哀求着:“老公,我是愛你的,求你別不要我,求求你了,老公。”
孫建新一腳踢開她,厭惡的說:“瞧你那熊樣,我看見你都覺得噁心,別碰我,我告訴你,我們馬上離婚,你要是不離,我以後天天打你一頓,打到你離爲止。”
此時李妍才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她見孫建新死活都要離婚,便抽泣的問:“是不是因爲那個女人?是不是你要和她復婚?”
“這些與你無關,你少管閒事,我馬上準備離婚協議,你只要在上面簽字就行了。”孫建新惡狠狠的說。
“老公,你真的不在乎我們這些年的夫妻情份嗎?不在乎我們的兒子嗎?”李妍哭泣着問。
“狗屁夫妻情份,我告訴你,鼕鼕是我們孫家的骨肉,你少打他主意,你要是敢把鼕鼕從我爸那帶走,我就殺了你。”孫建新狠戾的說。“你當初偷着懷了鼕鼕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李妍流着淚說:“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也不會上那個女人的當,給你生了兒子,賠上了我自己呀。”
“什麼?哪個女人,你什麼意思?”孫建新問。
“是你的前妻呀,就是你那個念念不忘的前妻,是她設計跟你離婚的,不是我,老公,只有我纔是真愛你的。”李妍哭訴着。
“你說什麼?”孫建新沒聽明白,這裡面有宛如什麼事呀?這女人一定又是胡說八道了。於是他發狠的說:“你要是再說她的壞話,我把你嘴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