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續辦完,士兵回各處繼續警戒。
儲棟樑環顧四周。
廣場約一百畝地,車隊從廣場中央一棟十多丈高的拱形門駛出。整個廣場,除了一棟拱形門,沒有其它建築。
拱形門四周共有六個小隊士兵警戒,每個小隊約五十人。
圍牆邊四棟碉樓都有十多丈高,約莫二丈一層,每層外側都有一圈陽臺,有士兵繞圈巡邏。
碉樓底,有大門通着廣場。
一旦廣場上有事,碉樓上士兵可隨時支援。
“咦,怎麼頂上的光團大了許多?”唐以青仰頭看着高處的大大小小亮光,感覺光團大了一些。
“沒有變大,是我們距離這些月光近了。”安冬兒笑道。
“近了?難不成我們在很高地方?”安若柳看了看四周,有圍牆擋着,看不到遠處。
“姐,孔雀城是山巔之城,待會你就明白了,走,一起上車,回家嘍。”
廣場只有一處出入口,守門的士兵見車隊啓動,推開沉重的大鐵門。
“今日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安冬兒猛踩油門,車子衝出圍牆:“我有姐姐、姐夫嘍!杜家那個可惡的傢伙再敢騷擾本小姐,我讓姐夫打他個狗吃屎!”
呵呵,儲棟樑暗自一笑,敢惹安冬兒的必定是五大家族之一。
哼哼,有城主撐着,杜家那個少爺還敢惹安冬兒,說明安家在孔雀城確實出了大問題。
“冬兒,是不是杜家少爺追求你?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麼,有人追求你也正常啊。”儲棟樑調侃道。
“姐夫,你不知道杜冷叮有多噁心,胖的像豬,滿臉橫肉,離八丈遠我都聞到他身上臭味。”
“呵呵,這種人果然配不上冬兒,放心,有你姐姐在,他不敢再騷擾你了。”
“姐夫,我可指望着你幫我出頭啊,就今晚……唉,算了,今晚不行,爺爺一定會召集安家上下歡迎姐姐、姐夫和青姐到來。”
出了廣場圍牆,汽車上了一座鐵橋。鐵橋下,是一條寬闊湍急的河流。
安冬兒放慢了車速。
透過車窗,望着鐵橋,聽着敲下嘩嘩的水聲,儲棟樑立刻想到在灣岱島寒玉山下那條河,那座常家控制的鐵橋。
剛安冬兒說孔雀城是山巔之城,他雖然沒有完全明白其中的意思,但肯定是說孔雀城在高處。
既然在高處,怎麼又會有流水如此湍急的河流?
“姐夫,這條河名天河,繞廣場一週。”
“是因爲此處地勢高嗎?”
“不只是地勢高,天河猶如廣場護城河,並不通往其它地方,水流卻常年湍急,不知源頭在哪裡。孔雀城老人都說天河是上天造的河,所以稱天河。”
不僅儲棟樑驚訝不已,後座的安若柳和唐以青也連連咂嘴。要說在洞窟內,地下河倒是不算稀奇,但說在山巔,這樣的河真是聞所未聞。
“妹妹,孔雀城距離飛嶺鎮有多遠?”安若柳在後問道。
“沒人清楚。”
“怎麼會沒人清楚?”
“反正不走那道藍光牆走,從其它地方走,走個數百里上千裡也沒有出口。”
“若柳,寒山距離萬月草原可有三千多裡,從遁地牆過,也是眨眼之間。”
“樑哥,據典籍記載萬月草原東西長有萬里之遙,更有傳說有出入口直通極寒之地,上到地面,都是紅毛外國人。”
……
……
離了天河,車子駛入街道。
街道兩側,大多是三層樓建築。令幾人訝異的是,房屋以木結構爲主。
或許是維護好的原因,從外表看,牆體和樑柱並不陳舊。
車子駛過一條又一條街道,在一處大宅子前停下。
“到家了。”安冬兒停好車,扭頭看着安若柳:“姐姐,我在路上沒有敢說,奶奶身體不好,已臥牀一個多月了。”
“奶奶生病了?”安若柳一直沒有問奶奶情況,她也不知老人家是否還在人世,聽說奶奶臥牀,又驚又喜。
喜的是奶奶還在人世,驚的是憑萬月草原的資源,奶奶還臥牀不起,說明病得不輕。
“奶奶身體原本挺好,一個月前到北城去,不知何故,回來就躺下了。”
幾人下車,往宅院大門走去。
後面,幾輛車也跟着到了。
“棟樑,你發現沒,此處地勢極高,很可能在山頂。”廣能走到儲棟樑身邊,悄悄說道。
“我聽冬兒說孔雀城又叫山巔之城。”
“呵呵,有點意思了……咦,城主呢?”儲棟樑回身沒有看到城主坐的車過來。
“姐夫,我們先進屋,爺爺他們一定去安排今晚歡迎儀式了。”
……
……
宅院門前,長着數十棵巨樹,四周,只有二、三戶人家。和一棟屋子連着一棟屋子的街道相比,此處不僅安靜,更有一種寬大舒適的感覺。
深宅大院,門前都有數名護院,一看就知此處住的非富即貴。
“姐姐,姐夫,這處宅子我們一家子住着,對門那家是伯父一大家子,旁邊那家是舅父一大家子。”安冬兒向儲棟樑和安若柳介紹道。
“滴滴……”
突然,一輛摩托車衝了過來。
“小心。”儲棟樑低聲喝道。
“吱……”
一聲急剎。
摩托車距離安冬兒一丈多遠停住。
車手,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足有二百多斤,臉上堆的肉,幾乎淹沒了雙眼。
“姐夫,他就是杜冷叮。”安冬兒像一隻受驚嚇的小鹿,一下躲到儲棟樑身後。
嗯?
儲棟樑一愣,原以爲安冬兒是嫌棄此人,故意說了那麼多。想不到安冬兒還真的懼怕此人。
尼瑪的,城主的孫女也敢欺負?
呵呵,既然碰到,老子也就該替小姨子出頭了。
“安冬兒,兜風去,我今天弄了一輛新摩托。”杜冷叮左腳踢下摩托車撐腳,停好摩托,翻身離開摩托,旁若無人的向安冬兒走來。
“杜冷叮,你別過來。”安冬兒躲在儲棟樑身後探出頭:“我今天沒空,姐姐、姐夫回來了。”
“沒空?老子每次找你,都說沒空,不是這個理由就是那個理由,哼哼,今天不陪老子兜風,老子就賴你家門口不走了。”杜冷叮嘴裡罵罵咧咧,走到儲棟樑跟前:“你小子哪裡冒出來的?敢攔着老子的路?”
儲棟樑自幼父母失蹤,最恨有人在他面前一口一個老子。
“冬兒,杜家人這麼橫?”儲棟樑回身問道。
“杜家仗着在孔雀城的勢力,從不把我安家放在眼裡。”安冬兒添油加醋說道:“爺爺年歲這麼大了,也常受杜家的氣。”
“安冬兒,你不要胡說,我……我杜家一直很尊重城主大人。”聽安冬兒說杜家欺負城主,杜冷叮有點着急了。
“呵呵,杜少爺,杜家欺負不欺負城主我不知道,但杜少欺負城主孫女,老子倒是親眼看見了。”
“你他娘誰?敢擋老子好事,活得膩歪了?”杜冷叮斜了眼儲棟樑輕蔑地一笑。
“呵呵,老子是誰,你還不配知道。”儲棟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樑哥,手下留情,我們初來乍到。”安若柳連忙提醒道。
“若柳,此人敢上門欺負冬兒,已越過我的底線,呵呵,放心,我會留他一條命的。”
幾名護院,見是杜冷叮,一個個釘在那不敢上前。
忽聽儲棟樑的一番話,似乎要對杜冷叮痛下殺手,不禁呆了。
杜家,可是孔雀城內實力最強大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