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低調。”又喝了一口咖啡,司鴻初告訴秦壽生:“言歸正傳,說說紫老師,我必須跟你說清楚,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想追到紫老師必須做好攻堅戰的準備。”
“這我知道……”秦壽生長嘆了一口氣,頗爲無奈的說:“這就像咖啡,慢慢喝纔有味道,對女人要不斷追逐纔有樂趣。”
“沒錯。”
“將來,我跟紫老師坐在陽臺上,回想這段往事,該是多麼美妙。”
司鴻初聽到這話,頓感尿意甚濃,很想噴秦壽生一臉黃湯。
這個紫瞳身份神秘,不知道到底什麼來頭,她身手高超,長得又那麼漂亮,就算秦壽生祖墳冒青煙也斷然沒有機會追到手裡。
不過,爲了忽悠秦壽生的錢,司鴻初還是點了點頭:“GOOD!”
“我知道,你的工作沒白做,已經幫我透徹瞭解了紫老師……”嘿嘿一笑,秦壽生試探着道:“話說,你是不是應該制定一個什麼計劃,幫我在紫老師心中樹立起高大的紳士形象。”
“你說的正好,我剛好有個想法……”司鴻初發現,如果不做點實質性舉動,已經很難忽悠住秦壽生了,於是趕忙道:“這樣吧,明天晚上,我約紫老師出來喝咖啡,地點還在這。”
“然後呢?”
“我會讓紫老師坐在窗前,然後給你發個信號,你就裝作不經意的走過來。”
“然後呢?”
“什麼然後?”司鴻初把眼睛一瞪:“你知不知道,第一印象最重要,說是不經意,但你要儘量讓自己顯出陽剛之氣……”
司鴻初一邊說,一邊比劃,教秦壽生怎麼做。
秦壽生打孃胎出來,不得不又重新學了一次走路,可他卻又覺得司鴻初說的很有道理,一時間竟然忘了司鴻初本來是個屌絲。
“再然後呢?”
“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太狗血了吧?”秦壽生非常不滿:“這年頭,連電視劇都不拍這種內容了,你還讓我拿出來忽悠紫老師?”
“狗血,不要緊,重要的是管用。這種橋段之所以狗血,正是因爲太管用了。” 嘿嘿一笑,司鴻初緩緩說道:“既然電視劇都不拍的橋段,發生在現實當中,你認爲紫老師會懷疑真實性嗎?”
秦壽生被說動了:“好像有道理……”
“我會找幾個羣衆演員,當你走過咖啡屋的時候,他們會騷擾一個女孩,然後……”
秦壽生趕緊插嘴問道:“把那幾個羣衆演員打趴下?”
司鴻初欣慰的笑了:“聰明!”
“不過讓我一次打幾個人……”秦壽生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不怕讓你知道,我可能連一個都打不了……”
“都告訴你了,是羣衆演員,非常敬業。”司鴻初拍了拍胸脯,保證道:“他們一定會被你輕鬆放倒在地,而且場面逼真,絕不穿幫!”
“妙啊!”秦壽生拍着桌子,大讚起來:“司鴻初,你實在太厲害了,我怎麼早沒發現你是個好學生!”
幫老師泡妞就是好學生,這個秦壽生也算是師德淪喪,這讓司鴻初對騙錢這事毫無愧疚之情。
“那就這麼定了。”司鴻初說着,把超白金放到桌子上:“這是我特意給你配製的藥。”
秦壽生看了看,又問了問,奇怪的道:“怎麼連個生產廠家和保質期都沒有?不會是三無產品吧?”
“我都說了,這是專門給你配的藥,你要是不想要就算了……”轉了轉眼珠,司鴻初補充了一句:“這可是司空宥老師幫助配置的!”
聽到司空宥的大名,秦壽生放心了,樂呵呵的把藥收下:“謝謝你了。”
與秦壽生分手,離開了藍宇咖啡屋,司鴻初接到了曹珮如的電話。
曹珮如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在哪裡?做什麼?說話方便嗎?”
曹珮如極少會這樣連珠炮般向別人提問,司鴻初反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沒怎麼。”曹珮如呵呵一笑:“你要是說話不方便,只需要聽着就好。”
“我說話很方便。”
“那麼就告訴我,這兩天太平嗎?”
“還好。”司鴻初聽到這話,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疤臉三沒再來找過麻煩!”
“那是因爲他自己要有麻煩了。”曹珮如說到這裡,又是一笑:“今天晚上八點,你去疤臉三的那家酒吧,不過一定要離得遠遠的,別讓別人發現你。”
“幹什麼?”
“我演一出好戲給你看。”曹珮如說着,語氣越發變得陰狠:“有些恩怨拖得太久,應該了結了。”
司鴻初馬上明白了,剛放下曹珮如的電話,就給魏安復打過去:“晚上開車過來接我,帶上蛇哥。”
魏安復頗有些銀子,蛇哥則是做事夠狠,但這兩個人終歸只是混混,不算真正意義上的黑老大。
他們兩個根本不知道近期出了什麼事,魏安復接起電話,還興沖沖的問:“老大找我們去哪玩?”
“你特麼就知道玩。”司鴻初用少有的嚴厲口吻說道:“給你看一出好戲,江湖勢力可能要洗牌了。”
魏安復不敢耽擱,開了一輛普通的帕薩特,載着司鴻初和蛇哥來到預定地點。
司鴻初遠遠指了指疤臉三的酒吧,問道:“知道哪裡的老闆是誰嗎?”
兩個人一起搖搖頭,蛇哥更是直接說道:“這一片的風水邪門得狠,生意通常不怎麼賺錢,就算有那麼幾家一時間很火爆,過段時間也得完蛋。所以,老闆換了又換,我們也懶得關心現在是誰。”
“是嗎。”司鴻初搖下一點車窗,點上一支菸抽了一口:“你這番話倒是挺有啓發性,越不容易被人注意的角落,越可能出大事~!”
魏安復和蛇哥還是不明白,互相看了一眼,困惑的搖搖頭。
這條街很冷清,只是間或有人進出那間酒吧,不知道爲什麼,酒吧今天沒開幾盞燈,只有牌匾上有兩盞射燈亮着。
大體來說,這裡還算正常,不過到了七點多,情況有點變了。
從不同地方,先後開來不少黑色的車,都是捷達和桑塔納之類的普通車,停在距離酒吧不遠的地方。
車子停下後,上面也沒下來人,只是靜悄悄的停着。
魏安複比較心細一些,輕點了一下,發現這樣的車總計有三十輛之多,而且還在不斷增加。
“假如一輛車上四個人,這就已經是一百多人了……”魏安復倒抽了一口冷氣:“這是有人要搞大動作!”
蛇哥點了點頭:“而且還是一個挺牛B的老大,才能擺出這樣的陣勢!”
“是曹珮如,當然牛B了!”司鴻初坐在副駕駛上,儘量用反光膜遮擋住自己的身體:“所以才讓你們來觀戰!”
“曹姐調集這麼多人幹嘛?”魏安復指了指疤臉三的那間酒吧,費解的道:“就爲了砸這麼一個小地方,犯不上吧?”
魏安復話音剛落,頭頂突然傳來一陣“啪啪”的亂響,緊接着,不斷有東西“嘩嘩”從半空中,掉落在馬路上。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月亮羞羞答答躲在雲彩後面,整條街路都被路燈點亮。
隨着這陣聲音,路燈一盞一盞的黑了下來,圍繞着疤臉三的酒吧,形成了一片黑暗的區域。
“媽的!”魏安復很有經驗,緊張的四下看了看:“有人用氣槍把路燈全敲了!”
司鴻初不明白:“敲路燈幹什麼?”
魏安復指了指十字路口上方懸着的交通監控:“這是爲了方便做事,不留下錄像證據!”
“爲什麼不直接敲監控?”
“老大這你就不懂了……”魏安復頗有些得意,因爲自己可以教給司鴻初一些東西了:“路燈歸城建部門管,不值幾個錢,找不到找事的人,城建部門只好自己掏錢把路燈修好。監控可就不一樣了,不說值多少錢吧,可是歸公安局管,要是敲掉可就麻煩大了!”
蛇哥跟着說了一句:“那樣的話,只怕用不了幾分鐘,警察就會來!”
“原來是這樣……”司鴻初點點頭,發現周圍已經陷入黑暗,附近只有不多的居民樓,散射着可憐的一點光亮。
這條路的前方和後方,路燈依然剛開的傾斜的光芒,只有自己所在的地方漆黑一片,這種場景有點像是恐怖片。
司鴻初不敢打開車裡的燈,只好悶坐着,直到眼睛漸漸熟悉了黑暗。
終於,到了晚上八點,已經停在周圍的那些黑色車輛像是得到了信號一樣,一起打開了車門。
總計有三百多人從車上下來,把疤臉三的酒吧圍得水泄不通。
他們只是站在那裡,如同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場面頗有些駭人。
這些人有很多叼着煙,密密麻麻的菸頭在黑暗中格外刺目,幾乎點亮了這條黑暗的街道。
突然,這些人從腰間抽出傢伙,一起衝進酒吧。
遠遠地,可以聽到酒吧裡面傳來陣陣打砸聲,不是有人發出慘叫。
即便這樣,曹珮如的手下還在源源不斷往裡衝擊,疤臉三的酒吧很小,根本容納不下這麼多人。
雖然離得很遠,周圍又這麼的黑,司鴻初也能看見,整間酒吧已經完全被人潮吞沒,只怕連只螞蟻都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