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浩也嘆了一口氣:“我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聽說,三大親王家前段時間舉行了一個秘密會議,是閒院宮負責召集的……”藤原望間齋龍也頓了頓,接着說道:“他們可能就是在這個會議上作出了決定,目的是爲了讓我們無法利用有棲川宮朝彥王的名號。”
“爲什麼我們沒收到消息?”
“閒院宮在秋留野市有一間老宅,平常閒院宮望川王不怎麼去,倒是他妹妹一直住在那裡。”思忖片刻,藤原望間齋龍也若有所思的道:“我懷疑他們就是在那裡開會,所以避開了我們的耳目。”
“他妹妹……”眼珠一轉,石原浩似笑非笑的道:“好像是讓人很頭痛的女孩,據說閒院宮望川王要拿出大量的時間和精力,用在妹妹的身上。”
“華夏人有句話,我深爲認同——家和萬事興。如果閒院宮望川王不是家宅不寧,倒是有能力做一番大事的。”嘆了一口氣,藤原望間齋龍也緩緩說道:“我還有事,不再說了,等我們華夏見吧。”
石原浩點點頭:“再見。”
視頻通話中斷了,石原浩緩緩坐下來,凝視者已經漆黑的屏幕,重重哼了一聲:“紘州會是紘州會,二十刃是二十刃,我領導紘州會,藤原龍也你領導二十刃。雖然我們是合作的搭檔,但藤原龍也你管得也未免太多了,竟然開始干涉紘州會的事務。”
重重的喘了幾口粗氣 ,石原浩像是心緒難平,不過很快的,他卻又咧嘴一笑:“這樣倒也好,以後不管什麼事,你們二十刃去衝鋒在前吧。”
……
白駒過隙,轉眼司鴻初來到廣廈市,已經三個來月了。
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比司鴻初過去三年都多。
轉眼,年底到了,傳說中的世界末日沒有來,大家都忙着迎接新的一年。 шшш ¤Tтkǎ n ¤C ○
原本以爲年底要有很多聚會,結果因爲首長要來視察,全校上下忙活瘋了。
無論是武術社團還是學生或,都憑空增添大量工作,司鴻初就像明星趕場一樣到處跑。
結果,根本沒有聚會的時間,到了歲末的最後一天,司鴻初還是在學生會度過的。
新年第一天,司鴻初剛起牀,就被曹珮如叫了過去。
“新年快樂。”曹珮如看着司鴻初,笑眯眯的問道:“我讓你學車,轉眼這麼長時間了,學得怎麼樣?”
“替我感謝紫綾,她很認真……”司鴻初聳聳肩膀:“我現在上路沒什麼問題了。”
“那就好。”曹珮如點點頭,把一個文件袋放到司鴻初面前:“看看吧,給你的。”
司鴻初打開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曹珮如竟然替自己把駕照辦好了。更讓司鴻初驚訝的是,還有行車證和車輛手續:“這是怎麼回事?”
“我送你送了你一輛車,當做你的新年禮物。”頓了頓,曹珮如淡淡的道:“是悍馬H2。”
“悍馬?”
“不喜歡?”
“喜歡,太喜歡了,謝謝你。”司鴻初因爲是從山裡出來的,對外形霸氣、線條粗狂的越野車格外有愛,特別是悍馬。
“車是從M國**的,現在正辦理報關手續,估計這兩天就可以給你,到時我讓紫綾給你送過去。”微微笑了笑,曹珮如又道:“也不用謝我,畢竟我是你姐姐,送你點禮物也是應該的。”
提到紫綾,司鴻初突然想起一件事:“對了,幽靈姐妹只有兩個?”
“你這麼問什麼意思?”
“她們沒有其他姐妹了?”司鴻初怎麼想都覺得,紫瞳老師與幽靈姐妹長得太像了,只可惜那天在和風料理,幽靈姐妹走了之後,紫瞳才衝到密室。否則大家碰到一起,或許可以解答司鴻初的疑惑。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曹珮如無奈的搖搖頭:“她們姐妹雖然對我忠心,但也不是什麼事都告訴我,我對她們的過去和家庭情況所知不多。”
“原來是這樣。”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曹珮如拿出一張報紙,指了指上面的大字標題:“這個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報紙上的國際新聞稱,扶桑皇室經過多年走訪,確認了原本已經絕嗣的有棲川宮家還有後人,也就是有棲川宮朝彥王,現在皇室正式決定恢復有棲川宮朝彥王的皇族身份。
司鴻初已經知道這件事,微博和學校論壇早就有人扒出,有棲川宮朝彥王正在菁華留學。
不過,多數華夏人是這樣一種情況,一方面盲目的憎恨扶桑人,另一方面卻不瞭解扶桑社會。
有棲川宮朝彥王的這件事情,到底有着怎樣的意義,絕大多數國人並不知道。包括菁華本校學生,也不知道有棲川宮家是怎樣的顯赫,只把事情當成一件有趣的八卦。
菁華大學的留學生,不乏國外的門閥子弟,有西班牙的貴族,也有M國政客的子女。加上上有棲川宮朝彥王素來低調,所以不會引來太多的關注,多數人也只是討論一下,就把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了。
司鴻初嘆了一口氣,又笑了笑:“沒想到事情會有這麼一個結果。”
“我對扶桑社會不太瞭解,看到這條新聞之後,找人打聽了一下……”頓了頓,曹珮如接着道:“隱世皇族的存在,也算是扶桑人未雨綢繆,擔心萬一有一天舉國淪陷,隱世皇族可以出世組織扶桑人重建江山。但是,隱世皇族雖然在皇族名冊上,卻不享受任何皇族的特權,而且身份不能公開,就算公開了也不會得到承認。只不過,這隱世皇族最後也沒派上用場,二戰結束後扶桑舉國被M國佔領,應該算是扶桑歷史上最大的危機,但M國還是保留了扶桑皇室。”
“也就是說,如果有棲川宮朝彥王並不喜歡這樣的生活,被公開承認身份是一件好事。”微微皺起眉頭,司鴻初若有所思的道:“和風料理的血戰倒是成全了有棲川宮朝彥王。”
“你怎麼看這件事?巧合?”
“我突然想到,存在這樣一種可能……”司鴻初站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走着:“有棲川宮朝彥王清晰的掌握了扶桑內部矛盾,比如皇室與洪州會之間的意見分歧,也很清楚紘州會與我們的矛盾所在。所以,他巧妙利用了這些矛盾,然後躲在幕後坐山觀虎鬥,看着我們互相廝殺,再然後藉機恢復自己的皇族身份……”
“那也就意味着,有棲川宮朝彥王不僅要通曉全部局勢,而且能完全預期事態的未來發展……”曹珮如說到這裡,微微皺起眉頭:“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人太可怕了。”
“他根本不用做什麼,至多也就是說上幾句話,就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司鴻初無奈的搖搖頭:“我希望我的推測是錯的,因爲我不希望面對這樣的對手!”
“對了,和風料理的血戰,最後怎麼處理的?”
司鴻初講了一遍陸正明的接見,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他們下怎樣大的棋,只是從理智和情感上,不能接受他們的做法。”
“陸正明這個人我是知道的,是臨滄魯氏當家人魯振寰的女婿,也就是你認識的那個警花張雲茹的姨夫……”頓了頓,曹珮如接着道:“很顯然,陸正明想把你收歸麾下,軍人往往是說一不二的,他以高官身份親自接見你,你卻這樣拒絕他,只怕會讓他很不高興。”
“我就是一屁民,他能把我怎麼樣?”司鴻初聳聳肩膀:“人因爲一無所有,所以就不在乎失去。他能做的也不過就是把我抓起來,但我如今還真就不在乎,大不了把扶桑人的勾當全部捅出來。”
“弟弟,你考慮問題太簡單了……”曹珮如緩緩搖了搖頭,接着道:“首先,你不是一無所有,至少拿着中元藥業的股份;其次,如果陸正明真想要整治你,完全可以把你秘密關押起來,一輩子都看着戈壁沙漠打發時間,不管你知道什麼事情都沒有機會開口告訴別人。”
聽到這話,司鴻初不由得脊背冒涼氣,覺得自己當時確實有些衝動。不過司鴻初並不後悔:“我堅持自己的原則。”
曹珮如無奈的笑笑:“我就是喜歡你這倔脾氣。”
司鴻初正要說話,手機響了起來,竟然是有棲川宮朝彥王打來的:“新年第一天,有什麼安排?”
“學校下午不是有活動,迎接首長視察嗎?”
“那麼中午有安排嗎?”
“你有事?”
“一起吃頓飯怎麼樣?”
司鴻初略加思索,答應了:“好吧。”
放下電話,司鴻初冷冷一笑,告訴曹珮如:“剛纔提到有棲川宮朝彥王,他就打電話過來找我吃飯。”
“你要去?”
司鴻初深深地點了點頭:“當然,看看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離開曹珮如這裡,司鴻初直接赴約。
這一次,有棲川宮朝彥王沒去任何日式料理,而是選在了一家川菜館。
“扶桑料理大多清淡,可我這個人兼容幷包,對川菜的麻辣也是情有獨鍾,尤其是麻婆豆腐和夫妻肺片。”有棲川宮朝彥王要了很多菜,笑呵呵的道:“新年第一天,咱們一起過,很有紀念意義。”
司鴻初聽到這話,有點渾身不自在:“讓你說的……咱們兩個好像是基友……”
“你們華夏人不是常說嗎——好基友,一輩子。”有棲川宮哈哈一笑,又道:“不過,說正經的,我來華夏也有些日子了,你是我在華夏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