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位置比較遠,又黑暗,司鴻初竟然沒看清雙胞胎殺手到底怎麼被扔出來的。
很顯然,黑西裝的身手更加厲害,所以纔會這麼狂妄。
他吐出一口血,掙扎着從地上站起來,心裡突然涌現了一種恐懼。回想起白西裝剛纔說的話,他看着紫綾模糊的身影,突然想起了道上傳聞中的一個人。
準確的說,應該是兩個人,紫綾很像其中的一個。這兩個人已經不再出現,卻曾經讓人談之色變。
紫綾從黑暗中緩緩走出,表情淡然,輕鬆的拍了拍手:“繼續!”
白西裝的臉色就像身上的衣服一樣慘白,他從地上爬起來,看着紫綾連心都在抽搐着,本能的後退了兩步,想要逃走卻又不敢。
望了一眼黑西裝,白西裝暗暗想到:“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是她的話,我們死定了……”
“不動手?那我來了!”紫綾怪異的笑了笑,身子猛地衝向了白西裝。
白西裝立即衝着黑西裝喊了一聲:“快乾掉司鴻初!”
黑西裝立即轉手對付司鴻初,但司鴻初經過休息,再加上有了紫綾幫忙,戰力更勝之前。
幾個回合下來,司鴻初已經把紫綾打翻在地,自己身上也捱了幾下。
白西裝本來想過去幫忙,卻被紫綾擋住,這樣一來,司鴻初的壓力減少了許多,專注對付黑西裝。
白西裝狂怒之下,連番進攻,每一招都剛猛有力,然而紫綾卻不見了。
白西裝一愣,還沒等回過神來,紫綾帶着一陣風,像蜘蛛一樣悄無聲息的飄了下來。
只見紫綾伸出雙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白西裝的頭,隨即藉着身體的落勢用力一錯。
手法乾淨利落,隨着一聲骨骼的斷裂聲響起,白西裝的頭顱轉了一百八十度。
他的臉部正對着後背,表情僵在了臉上,樣子顯得異常的詭異。
只過了一秒鐘,白西裝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強壯的身體重重栽倒在地。
“弟弟!”黑西裝看在眼裡,痛苦的嘶吼起來,面部肌肉扭曲,雙眼佈滿血絲,情形可怖。
在狂怒之下,黑西裝放過司鴻初,直取紫綾。
紫綾沒有接招,而是後退幾步,從後腰掏出手槍穩穩的瞄準。
沒等黑西裝衝過來,紫綾瞬間開火,子彈正中腳掌,從腳趾一直穿透了足心。
黑西裝站立不住,順着前衝的勢頭,一頭撲倒在地。
紫綾這一槍太狠,沒有殺掉黑西裝,卻廢掉黑西裝的行動能力。
黑西裝在劇烈的痛苦之下,雙腿麻痹,根本站不起來,只能任由虐殺。
“我想起來你是誰了……”黑西裝突然悽慘的笑了,一股血沫從嘴裡噴了出來:“你是幽靈姐妹!”
“沒錯,我是老二,別人都叫我綠幽靈……”紫綾嫵媚的笑了笑,擡手晃了一下,司鴻初這才注意到她的手腕上帶着一串綠色手鍊:“沒想到你還聽說過幽靈姐妹!”
“你們是傳奇……”黑西裝看着紫綾,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再無任何鬥志:“好,死在你手裡,我們兄弟也值了!”
“我已經退隱多年,沒想到還有人記得我,看在你這麼上道的份上,我給你個痛快!”紫綾說罷,再次扣動扳機,子彈直接擊入心臟。
黑西裝立即躺倒在地,身體在不住的抽搐,表情扭曲,目光漸漸變得茫然起來。
司鴻初嘆了一口氣:“要不要再補一槍?”
“不用!”紫綾緩緩搖了搖頭:“他的心臟已經爆裂,血流會涌上喉嚨,擁堵住胸腔。就算搶救及時,他也會被活活憋死。”
像是爲了印證紫綾的話,黑西裝的喉嚨發出一陣“嗬嗬”,鮮血不住的往外噴涌。片刻之後,黑西裝的屍體已經冰透,紫綾冷冷的道:“你現在解剖他的話,會發現胸腔是一堆爆裂的爛肉……”
紫綾不僅槍法夠好,有着高超的精確度,似乎對人體也非常瞭解,司鴻初不由得狐疑的問:“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因爲殺的人太多了。”紫綾擦了一下槍,收回到身後。
司鴻初望了一眼那支槍:“你有槍爲什麼不早點掏出來?”
“我想慢慢虐死他們。”紫綾說到這裡,露出一抹陰狠的笑容:“用槍,達不到這種效果,事實上,我一直認爲***的發明,使得人類的戰鬥失去了美感。”
“如果他沒認出來你,只怕會死的更慘。”
“沒錯。”
“話說誰是幽靈姐妹?”
紫綾剛要說話,忽然看見司鴻初身上到處都是傷,不由得皺起眉頭:“你處理一下傷勢吧!”
“哦!”司鴻初低下頭看了看,這纔想起自己受傷很重:“是應該處理一下!”
“等等……”司鴻初發現紫綾的身上有很多血跡: “你也受傷了?”
紫綾雲淡風輕:“受傷很正常。”
“可是你……好像跟他們交手速度很快,根本沒有受傷的機會!”
“其實我和他們是一種人,所學習的一切都以殺人爲目的,也就是如何在最短時間內置人於死地。”紫綾望着司鴻初,語氣非常冰冷:“所以,我們之間交手,勝負往往只是一瞬間。同樣,受傷也只是一瞬間,有時自己甚至都覺察不到。”
司鴻初深深的問:“你們是哪種人?”
“職業殺手。”紫綾不耐煩的擺擺手:“好了,你去治傷吧,我也要回去了。”
“不如一起吧。”司鴻初試探着提出:“寢室已經關門了,我們還不如在一起,互相照顧。”
“好吧。”紫綾思索片刻,無奈的點點頭: “總之,咱們得快點走,別被人看到在這裡。”
最後望了一眼兩具屍體,司鴻初被紫綾帶着,回到車上。
爲了避免被人看到,紫綾專走小路,而且速度非常快。
這樣一來,司鴻初被牽動了傷口,渾身火辣辣的難受起來,眉頭也微微的皺起。
“痛嗎?”紫綾望了一眼司鴻初,突然長嘆了一口氣:“不過,你也是條漢子了,那對雙胞胎在道上很有名,你竟然能和他們平分秋色。”
“你認識他們?”
“別忘了,我們是同行。”紫綾發動車子,表情變得笑咪咪的,這是她認識司鴻初以來,態度第一次變得這樣和藹可親:“你的傷其實挺嚴重,可你竟然忍得住。話說,你身體也夠皮實,換做別人可能已經殘廢了。”
“你輕鬆贏了那對雙胞胎,看來功夫比我高。”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在衛生間裡大打出手,司鴻初無奈的道:“你過去是讓着我嗎!”
“當然不是。”紫綾緩緩搖了搖頭:“我瞭解他們,還有你已經消耗掉他們不少體力,所以我贏得比較容易。”
шωш¸ttκǎ n¸℃O “是嗎。”司鴻初面無表情的點點頭:“你這麼說讓我痛快不少。”
“話說,你看起來跟個痞子似的,沒想到還挺有膽量魄力。”紫綾嘆了一口氣,有點無奈的道:“可你爲什麼要打扮的跟個痞子似的!”
“做不了老子、孔子、莊子和孟子,又不甘裝孫子,只好扮個痞子,子子孫孫,無窮盡也。”頓了頓,司鴻初又道:“不過人家都說我是犀利哥,說我是痞子的你還是第一個!”
紫綾看了看司鴻初的眼神,沒再說什麼,很快把車開到一棟別墅前。
司鴻初從沒來過這裡,問道:“這是你家?”
“是曹姐家。”紫綾說着,把司鴻初帶了別墅:“一般情況下,曹姐住哪,我就住哪。”
曹珮如不在家,這讓司鴻初很高興,可以藉機會調戲一下紫綾:“用不用我幫你處理一下傷口?”
紫綾沒說話,徑自回了自己房間,司鴻初一直跟在後面。
“我先給你處理傷口吧……”紫綾回頭望了一眼司鴻初,突然把司鴻初按在了牀上。
“你……幹什麼?”
紫綾曖昧的一笑:“怎麼?害怕?”
司鴻初把身子在牀上一躺,滿不在乎的道:“我怕你非禮我!”
“有這個可能哦……”紫綾曖昧的笑了笑,找出藥水和紗布,告訴司鴻初:“把衣服脫了。”
司鴻初毫不含糊,立即脫掉上衣,紫綾小心的給司鴻初包紮起來。
紫綾的動作很嫺熟,看起來經常處理傷口,同時又很小心,像是在處理一件精美的瓷器。時常的,她擡起頭,一臉關切的問:“疼麼?”
“不疼。”司鴻初赤着上身坐在那裡,看着紫綾給自己清洗着傷口,微微一笑:“你今天對我怎麼這麼溫柔。”
“因爲今天的事情讓我對你有了新的認識……”紫綾剛處理完一個傷口,偶一擡頭卻發現,司鴻初的胸口有兩個紫黑的印記,赫然是拳頭的形狀。
“這兩個傢伙夠狠的……”司鴻初低頭看了看傷勢,深吸了兩口氣,發覺肋骨疼的難受,看來是已經留下了內傷。
“這傷很重……”紫綾伸出手,在傷勢上面輕輕的撫摸着:“你竟然忍得住,一點沒表現出來。”
看着紫綾嬌俏的模樣,司鴻初忽然有些衝動,伸手把紫綾給拉進了懷裡。
紫綾臉色一變,厲聲質問:“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