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翠,是邢森剛進入永勝做小弟時認識的一個女孩。
那時候的邢森還只是個最底層的小人物,每天和一幫古惑仔在一起鬼混。
一次,這羣小混混的領頭老大齙牙琛在爭奪地盤的戰爭中大獲全勝,爲了犒勞這些小的,他帶一衆小弟去了一家很不入流的夜總會消遣。
“告訴美麗姐,趕緊給我兄弟們找幾個年輕的妞過來,別像上次那幾個,是給我當媳婦,還是當媽?”說完,齙牙琛大馬金刀的帶着兄弟們往裡走去。
邢森觀察了一下這裡的環境,它是一家裝修很老舊的KTV, 走廊上貼的金色壁紙早已被煙燻得褪去了原本的顏色,略顯殘破斑駁。
進了包廂,一股潮溼的黴味迎面撲來。邢森略微皺了皺眉,和大家一起坐了下來。
不大一會兒,媽媽桑帶了十多個妞走進來,她歡喜的往齙牙琛身上一撲:“琛哥,你都好久沒來捧場了,是不是把我忘了呀?”這個風•騷的女人應該就是美麗姐了,她眼角的皺紋要不是被厚厚的粉底抹平,真的可以夾死蒼蠅了,難怪齙牙琛嫌棄她上次的安排是媽媽級別的。
這次果然不同,今天這幾個女孩的年齡都不大,有幾個好像還未成年,故意把自己打扮得一股濃郁的風塵氣,以此來掩人耳目。
站成一排的女孩兒們個個搖曳生姿,很是希望自己被選上,唯獨站在最後的一個女孩低着頭,不敢看眼前的這些個小流•氓。
當兄弟們都選完了才發現,邢森還沒有選,齙牙琛說道:“阿森,你也挑一個。”
邢森指了指:“就她吧。”
邢森本不想招惹這些妖精,但出來混,就得五毒俱全,就算是執行臥底任務,必要的時候讓你獻身也得幹。
那個一直不敢擡頭的女孩並不知道自己被選中了,還傻傻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喂,叫你去陪他!”坐在邢森身邊的一個古惑仔阿戰對着她大喊道。
“阿翠!你傻啦,還不過去坐!”美麗姐發話了。
這個叫阿翠的女孩,恍然擡頭,與邢森四目相對,挪着步子走了過去。
她膽怯的坐在了邢森旁邊,極不自然的把自己的手挎在邢森手臂,這種生硬的表演親暱狀,也讓邢森渾身不自在。
他抽出自己的手臂,說道:“沒關係,你不用那麼緊張,我不會欺負你的。”
邢森從下到上打量了一下這個女孩,她穿着超高的高跟鞋,麻桿粗細的腿上穿黑色的漁網襪,一套淺粉色的緊身連衣裙把她的身材凸現出來。中間的扣子好似支撐不住她豐/滿的雙•乳,就快要溢出來。
邢森將目光從女孩身上移開,說道:“我叫邢森,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阿翠。”阿翠小聲說道。
“你今年幾歲啊?”看着這女孩白白淨淨的,要不是畫了這麼濃的妝,年齡應該不大。
“我,我……”女孩遲遲不肯講。
“我今年19,就快過20歲生日了,你呢?”
見邢森這位客人一點也不兇,女孩放鬆了許多,對他說:“我今年15歲。”
“什麼?”邢森心想,這還一未成年少女,頓時臉色一變,說道:“我看我還是換個人吧,你這也太小了。”
“不要啊森哥,”阿翠一把抓住他的手說道:“我今天第一天上班,不想被人趕出去啊,我是從內地的鄉下偷渡過來的,我家窮,爸媽和弟弟就全指望我了,我求求你,千萬不要趕我走!”
看着阿翠這麼激動,眼睛裡還溼漉漉的,邢森便不好意思讓她走了。默默的點了一下頭。
“謝謝森哥關照。”說完,阿翠竟給了邢森一個大大擁抱,這一幕,恰巧讓坐在一旁的阿戰看到。
“不錯啊,這妞胸夠大啊!”阿戰對邢森說。
“你兩個還不夠?”邢森回了他一句。
“我不跟你搶,看你急的!”阿戰對阿翠說道:“伺候好我哥們,他還是個雛!”說完在場的所有小弟包括齙牙琛都在笑話邢森,打趣道:“你小子,今晚就給你破了這童子功!”
邢森滿臉通紅,真是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他一個出來混的古惑仔,快二十了竟然還是個處•男,可真是個稀奇物種了,全香灣絕對找不出第二個。
接下來,這羣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竟紛紛和邢森舉杯,沒幾個回合,邢森便不省人事了。
……
阿戰和另外一個兄弟把邢森擡進了一個小旅館。
刷卡進門,把邢森往牀上一扔,對身後的阿翠說:“告訴你,今晚上把事給辦了,辦不好,看我不收拾你!”
阿翠認真的點點頭,目送着阿戰他們離開。她動作很輕柔的幫他脫掉了衣服。
阿翠洗完澡之後,躡手躡腳的從浴室出來。她來到牀邊,杵在那裡看着酩酊大醉的邢森,許久,她好像掙脫了思想的束縛,呲溜的鑽進了被窩。
她輕輕的趴在邢森身上,將自己緊貼在他胸膛。
見邢森沒有迴應,她索性向下爬去。
邢森還一激靈,睜開了雙眼,一掀被子,發現一個女孩在被窩裡,他驚住了,什麼情況?難道自己在做夢?
他使勁揉了揉眼睛,確認自己不是在做夢,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正是阿翠。邢森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是應該繼續享受還是讓她立刻滾蛋。
“你,誰讓你來的?”邢森剛想坐起來,但強烈的酒精侵蝕了他全身的細胞,讓他頭疼欲裂。
阿翠發現邢森醒了,爬了上來。邢森見狀本能反應的往後躲。
“森哥,是你老大安排我來的,讓我......”阿翠非常羞澀的說:“說我今晚要是走了,就,就讓我消失。”
“我不需要!”邢森冷冷的說完,一把把被子拉起來蓋住了自己。
“森哥,你不要趕我走好不好?”阿翠哀求着。
“搞什麼?想害我嗎?”邢森壓低聲音,略帶憤怒的說。
“不是的,森哥,我是真心想伺候你的!”
“我用不着你伺候!”
“森哥!”阿翠向邢森撲了過去,梨花帶雨的哭訴:“我求求你,千萬不要趕我走。你是個好人,我是真的喜歡你!”
邢森覺得自己身上像有團火在燃燒,他努力的剋制自己,說道:“你不適合我。”
阿翠注視着他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也許我以後再也遇不到像你這麼好的人了。”
邢森思緒凌亂,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了幾個期待,又看到了幾分涼薄。
邢森雖然極力的剋制,但最終,生理戰勝了心裡,邢森將她壓在了身下……
……
“這是我的......”小美窩在邢森的臂彎害羞的說。
邢森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摟着她,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心想,自己的第一次就這麼沒了?
要想當一個合格的古惑仔,黃•賭•毒沒有不沾邊的。邢森一咬牙,算了,就當爲了任務而獻身。
……
邢森穿好衣服,從褲兜掏出錢包,拿出三張面值一千元的港幣遞給阿翠:“給你的。”
阿翠見了,連忙擺手拒絕:“不用了,昨天晚上,你老大已經給過我了。”
“沒關係,你拿着吧。”邢森說完,把錢塞進了她手裡。
阿翠握着手裡的錢,眼圈泛紅,感激的說道:“森哥,謝謝你。”
邢森看着她,摸了一下她的頭,安慰的說道:“出來了混,自己小心點,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以來找我。”說完準備離開,臨走之前,他又補充了一句:“我是永勝的邢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