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25日。
這天晚上,邢森像往常一樣,照例巡視幾家夜店的生意。
他從一家Club走出來,手機鈴聲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哪位?”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從電話那端傳來:“阿翠現在在我們手上,想讓她活命的話立刻帶兩百萬現金來鴨寮街的集風公寓,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什麼情況?邢森莫名其妙,他還想問些什麼,對方卻掛斷了電話。
“阿翠?”難道是她出了什麼事?邢森思考片刻,然後打了一個電話,不一會,從club裡跑出來一個人,遞給邢森一個運動包。邢森把包扔進車裡,駕車往鴨寮街的方向駛去。
雖然邢森對阿翠只是普通朋友對待,但他不是連朋友遇到危險還置身事外的那種人,更何況阿翠一個外來妹,要是真出點什麼事他也是會內疚的。
……
沒過多久,一輛帕拉梅拉停在了集風公寓樓下。
邢森撥通了剛纔那個電話:“我到了,你們在哪?”
“A座2401。”說完,電話又掛斷了。
邢森從車裡出來,拎了一個黑色的運動包,走進公寓。
……
公寓很老舊,電梯上行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響,電梯裡的燈泡也好似電壓不穩忽閃忽閃的,氣憤顯得格外陰•森詭異。
電梯到了24層,邢森走出電梯。擡頭看到牆上破爛不堪的指示牌,往右側走去。
走廊裡散發着難聞的氣味。隨處可見的外賣垃圾、啤酒瓶、甚至還有用爆了的充氣•娃娃。
終於到了走廊盡頭,“2401”。整個大門和周圍的牆上,被潑的滿是紅油漆,還有赫然醒目的四個大字:欠債還錢!
邢森神色凝重起來,敲了敲門。
隨着咣啷啷的聲響,門被打開。只見一箇中等身材但非常健壯的男人/站在門口,他目露兇光,半張臉掩蓋在濃密的落腮鬍中。他的身後還站着兩個男人。
“錢我帶來了。”邢森說完,把手裡的運動包扔給絡腮鬍。
絡腮鬍接過運動包,然後示意邢森進來。
邢森走進屋子,一股濃重的劣質香水的味道撲面而來。邢森眉頭微蹙,看了看四周,這是一間很簡陋的合租房,放了兩張組合的上下鋪,共四個牀位,看來這間屋裡平時有四個人住。
絡腮鬍打開包看了看,不禁臉色一變,怒斥道:“你耍我?這連五十萬都不到!”
邢森說道:“你先把人放了,我自然會把剩下的錢都給你!”
絡腮鬍冷哼一聲,走到一間房門前把門打開。
“她們三個,你只能帶走一個!”絡腮鬍說道,毫無商量的餘地。
當邢森出現在眼前時,阿翠她們幾個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樣,被堵住的嘴發出“嗚咽”的聲音。
邢森上前,把貼在阿翠嘴上的膠帶撕掉,問道:“發生什麼事了?”隨即,解開她手上的繩子。
“森哥!”阿翠一下子撲進邢森懷裡,哭着說道:“他們是鬼添哥的人,阿莞欠他們很多錢,說要是今天不還錢,就把我們賣給東歐的人販子!”
鬼添,四連幫的一份子,專門替人收賬。聽人說,他和東歐的人販子來往密切,經常拐騙一些女孩送去東歐,當然,她們都是有去無回。
邢森看了看阿翠身後的阿莞和阿思,都被打得遍體鱗傷,她們驚恐的眼神裡透露出絕望、不甘,看到邢森到來之後,又無比的憧憬、期待。
“別怕!”邢森安慰道。他轉身看了看面前這三個壯漢,心想,要想搞定他們根本就是小事一件,可是這也只是治標不治本,欠人錢,終究是要還的。
邢森走到絡腮鬍面前,說道:“今天你先放了她們,至於剩下的錢,我給你。”
絡腮鬍怒目一瞪,問道:“你TM的誰啊?”
面對絡腮鬍的威壓,邢森毫無懼色,鎮定的說出四個字:“永勝,邢森!”
此話一出,絡腮鬍三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漢子小聲嘀咕道:“我靠,剛纔聽阿莞那個丫頭說自己是邢森的馬子,我還以爲她撒謊來騙我們的,原來是真的?”
絡腮鬍滿臉狐疑的問道:“你真的是永勝的……邢森?”心想,不可能啊!邢森可是永勝的駙馬爺,怎麼會瞧得上這些野雞呢?
邢森繼續說道:“我今天出來得匆忙,沒帶太多現金,明天,你們去我公司取,保證不少你的。”
見邢森都這麼說了,絡腮鬍他們也不好糾纏,畢竟對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物,像永勝這種勢力龐大的社團,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好,我信你。”絡腮鬍說完,看看蜷縮在角落裡的三個女孩,又惡狠狠的補了一句:“算你們走運。”
……
見幾個彪形大漢走了,阿翠趕緊幫阿莞和阿思鬆綁,然後三個女孩抱頭大哭,她們真的被嚇到了。
雖然因爲各種原因,她們被迫出來做妓,但也只是在香灣這個法治社會,這座高大上的城市裡。她們很熟悉這裡,就算遇見再差勁的客人也不至於出什麼危險。可是,一旦被賣到東歐,那簡直就是進入了地獄,被販賣到東歐、西歐等地區的女孩,會經歷怎樣非人的折磨,她們都不敢想象,太恐怖了,真的太恐怖了。
“沒事了,你們欠他的錢,我先幫你們還上。”邢森安慰道。
“森哥!”阿莞從地上站起來,飛撲到邢森懷裡,摟住他就不撒手,哭着說道:“謝謝你,只要你開口,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一輩子都不離開你!”
邢森尷尬至極,說道:“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幫你們沒有其他的想法。”
阿莞將自己的臉貼近邢森,想去吻他,卻被邢森一下子推開,說道:“既然你們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阿莞見邢森要走,這一次不能再讓邢森再跑了。她立刻給阿翠和阿思使了一個眼色,緊接着阿思幾步上前,拉住邢森的胳膊說道:“森哥,您第一次來我們家,喝杯茶再走吧。”
“對啊森哥,我去給你您倒水。”阿思說完,剛要進廚房,卻被阿莞攔下。
阿莞對邢森說道:“森哥,就一杯茶而已,不會耽誤您太多時間的。”說完,她自己一個人進了廚房。
盛情難卻,邢森只好坐下來。這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合租房了,整個屋子除了兩個組合的上下鋪,就只有一張又舊又破的餐桌了。
不一會兒,阿莞從廚房裡出來,端了一杯茶水走出來,送到邢森面前,邢森禮貌性的接過水杯,勉強嚐了一口,這是香灣市最有名的烏龍奶茶,不過自己喝的這茶只是速溶茶包而已。
見邢森喝了,阿莞眼中露出了得意之色,嘴角勾勒出一道陰險的笑容。
“森哥,你人真好,沒有因爲我們的身份而看不起我們。”阿翠十分感激的說道。雖然她曾經和邢森有過一夜之情,但她清楚自己終究只是一個出來賣的。可是,自從她受到了阿莞的蠱惑,難免不對邢森抱有期望。
阿莞和阿思也和邢森聊着一些有的沒的,這讓邢森更加尷尬,只想趕緊喝完茶離開這裡。
轉眼間,一杯茶已經見底了,邢森站起身說道:“我真的得走了,公司那邊還有事。”
不料,邢森一隻腳還沒踏出大門,就感覺渾身無力,腳好像踩在了棉花上,整個腦子昏沉沉的。
不好,被下藥了!當他反應過來卻爲時已晚,邢森只感覺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森哥,森哥!”阿翠見邢森栽倒在地,嚇了一跳,趕緊去扶他。
阿莞卻輕笑了幾聲,說道:“成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你乾的?”阿翠有些生氣的質問道。
“我要是不這麼做,怎麼有機會把他拿下?”阿莞說完,和阿思一起把邢森拖到牀上。
“可是,萬一他醒過來生我們的氣怎麼辦?”阿翠擔憂的說。
“怕什麼?他要是幹了,還怕他不認賬?”阿莞說完,開始脫邢森的衣服,隨即對阿思說道:“阿思,去把手機拿來,給我們拍照。”
“你!”阿翠沒想到阿莞竟然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但她又阻止不了阿莞,只能在一旁乾瞪眼。
此時的邢森意識是模糊的,他朦朧中感覺到,有人在親吻自己。但自己渾身全無力氣,根本沒法反抗。
阿莞拍這些視頻和照片,是爲了日後留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如果邢森答應讓自己做他的女人,那這些照片自然不會傳出去。如果邢森不答應,那就魚死網破,永勝駙馬爺的豔照門事件,一定轟動整個香灣市,到時候他這個永勝一哥的位置,也別想坐了。
“若琳!”邢森輕語道。
“若琳?”阿莞一愣,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趴在邢森身上繼續撫摸親吻他,嘴角還不停的唸叨着:“森哥,我就是若琳啊!我是若琳啊!”
阿莞本以爲邢森會把自己當成覃若琳而回應自己時,邢森卻突然低吼道:“你不是,滾開!”
阿莞被這突如其來的低吼聲嚇了一跳,竟從牀上滾了下來。
阿思也趕忙放下手機說道:“好了好了,差不多了。”然後她拿起外套,“我餓了,出去買紅豆沙。”說完,出門了。很顯然,她也看不慣阿莞這騷操作了,雖然她也很想成爲邢森的女人,但她知道,她不配。
“膽小鬼!”阿莞瞥了一眼,對阿翠說道:“你上,我給你拍照。”
“我,就不用了。”阿翠小聲說道。
“怕什麼,咱們有把柄在手,還怕他不承認?”阿莞給自己光着的身體披了一件睡袍,然後拿起剛纔拍攝的手機,自顧自的欣賞起來。
阿翠擔憂的看着邢森,他躺在牀上,雙眼緊閉眉頭緊鎖,額頭上也滲出了密集的汗珠。
邢森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輕,越來輕輕,好似飄到了雲層中。
對於外界所發生的事,邢森有感知。他知道剛纔有個女人在自己身上,他也知道,阿莞她們對他的算計。可是此時的他,雖然想掙脫束縛,但身體只能微微發抖。
阿翠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倒了一杯溫開水,小心翼翼的餵給邢森喝下。
邢森半睜開眼睛,拼盡全身力氣推開阿翠,怒吼一聲:“滾!”阿翠手裡的杯子被打翻在地。
邢森虛弱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想從牀上下來,可是雙腿根本不聽他使喚,他噗通一下從牀邊摔在地上。
“森哥!”阿翠趕忙上前扶起他,卻又遭到邢森怒罵:“走開!”
邢森雙眼通紅,青筋暴起,聚集全身的能量想從地上爬起來,可是他的身體就像一攤爛泥一樣,癱軟在地。
阿莞見狀,不以爲然的說道:“那個印度阿三居然騙我,不是說這藥喝了就欲/火焚身激情四射麼,怎麼像個軟腳蝦啊?”
“阿莞!”阿翠斥責道:“你別太過分了。”她把邢森扶着坐了起來。
“我過份?”阿莞眉毛一揚,非常不屑的說道:“當初我這個計劃,你和阿思可都是贊同的。現在說我過分?”
阿思竟無言以對,是啊,原本就是她們三個計劃好的,要成爲邢森的馬子,這樣一來,以後就有靠山了。可是以眼前的形式,恐怕計劃要泡湯了。
“你們想幹什麼?”邢森低沉着聲音,虛弱的問道。
阿莞聽邢森這麼一問,頓時來了興趣,她來到邢森跟前,撫摸着他的臉說道:“幹什麼,當然是伺候你嘍!”
邢森十分厭惡的扭過頭,斜眸瞪着阿莞,狠狠說道:“我不需要!”
“這可由不得你!”阿莞纖長的手指滑過邢森的八塊腹肌,她激動的吞了一下口水。
“別碰我!”邢森怒不可遏的低吼道。心想,自己幫她們把逼債的趕走,她們居然想睡自己,真是恩將仇報。
邢森想要大罵她們,還不等開口就突然感覺到一陣反胃,哇的一口吐了出來。這一口渾濁物吐出,他開始感到渾身燥熱起來。邢森心中一顫,不好,迷/藥上勁了。
邢森不想把自己交代在這裡,他用力甩了甩頭,努力保持清醒。阿莞也看出邢森的異樣,她見自己計謀馬上就要得逞了,不由得興奮起來。
邢森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不斷的膨脹,快要爆裂開了。
“森哥,你一定很難受吧?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阿菀說完,撲了上去。
正在阿莞自以爲計劃要成功了的時候,突然,大門“咣”的一聲,被人踹開了,阿莞和阿翠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射過去,頓時瞳孔放大臉色慘白,嚇得呆坐在地上。
一個令人窒息的聲音像把寒劍刺入她們的耳朵:“我看你們是活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