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毀滅(六)

中環,‘MAX ’Club。

覃若琳、邢森正與一個光頭的中年男人坐在卡座裡,喝酒聊天。這家‘MAX ’酒吧,是覃若琳不久前新收購的夜店。這家酒吧的的老闆曾是‘和勝和’的人。半年前,覃若琳吞併‘和勝和’之後,原社團大部分人都已經轉投了永勝門下,可這個‘MAX ’的老闆鼎爺,卻是個不好對付的人。當初覃若琳派人來收購酒吧時,遭到鼎爺極力反對,雙方差點大打出手,不過後來嘛......

鼎爺,原名劉光鼎,今年50多歲,他的父親是‘和勝和’創始人的麾下。所以,鼎爺在社團裡頗有威望。

早些年,鼎爺的確順風順水,‘MAX ’生意火爆。但是,在‘和勝和’內鬥時,鼎爺卻站錯了隊。他所支持的大佬竟在社團內訌中被對手砍死,之後鼎爺便一直被其它勢力所排擠。最後,自己的地盤僅剩下這一家酒吧。雖然酒吧處於中環的富人區,但從此生意一落千丈。此後的日子裡,鼎爺在‘和勝和’過得十分憋屈。要不是因爲鼎爺一身功夫超羣,沒有人敢吃他的拳頭,不然的話,連這最後一個地盤都得讓人搶了去。

幫會之間,永遠不會存在兄弟之情,只有不變的利益關係。想讓其他的幫會聽你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征服。

當覃若琳真心誠意的希望他能轉投永勝、並且給他開出很多好處時,鼎爺還是心動了。

覃若琳不僅將經營管理權交給鼎爺,就連法人還是他鼎爺。只不過,他劉光鼎從今以後不再是‘和勝和’的人,而是他永勝的人。酒吧收益方面,除了每月固定開銷之外,他鼎爺自己佔股70%,永勝只佔30%。覃若琳還拿出一部分資金給酒吧做了翻修,比以前更氣派了。要知道,當初他在‘和勝和’每月的收益都都得如數上繳的。

他鼎爺也不是傻子,永勝的覃若琳是什麼人物他自然知曉。他自己這都什麼處境了,就不會再雞蛋撞石頭了。畢竟他老大死了之後,自己如履薄冰,沒有了背後的靠山,吃了不少苦頭。

而今,自己轉投永勝,和當初的自己比起來,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MAX ’店面翻修之後,覃若琳又安排幾個有名氣的媽咪坐鎮,生意果然興隆起來。現在鼎爺走到哪裡都有人對他恭敬的點頭哈腰,這派頭,他當初在‘和勝和’可是從未有過。而這一切,都是覃若琳帶給他的。

用暴力解決問題,只是暫時的;而讓一個人真真正正的臣服於自己,就一定要從最根本去解決問題。在吞併酒吧之前,覃若琳就已經對鼎爺做了一番詳細的調查。像鼎爺這麼剛硬的人物,靠武力是根本行不通的。所以,覃若琳特意讓手下人先來這裡鬧一番,隨後自己親自出馬,一下子就搞定了他。

人,之所以有其它生物所望塵莫及的力量,就是因爲人們懂得用理智壓制本能。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生存之能亦是本能。覃若琳正是看中了鼎爺的內心想法,他就是想在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好好的挺起胸膛生存下去。

......

正在幾人交談時,一個馬仔走過來,在光頭男人身旁說道:“鼎爺,“興和”社團的關老大來了。”

“哦?”鼎爺看了一眼邢森和覃若琳說道:“大小姐,我去和關老大打個招呼。”

“我跟你一起過去。”邢森說完對覃若琳點頭示意一下,便和鼎爺離開了。

覃若琳自己在坐了一會兒,感覺無聊,就來到舞池中間和一羣人跳了起來。

褪去疲憊的外衣,在輕鬆愉悅中梳洗;抖落勞累的灰塵,卸下心頭的倦意,拋卻煩惱鬱悶,在這片璀璨的燈光中釋放着自己。

今天真的是太開心了。這段時間覃若琳都爲能與Black‘黑洞’合作的事焦慮。MsH還一直不出現,讓覃若琳甚是鬱悶。可是聽了邢森的話之後,自己該吃喝玩樂了,想怎麼Happy就怎麼Happy,不去管那惱人的‘黑洞’了。

“好久都沒有這麼放鬆了。”覃若琳心中嘆道。

舞池裡,覃若琳一枝獨秀,成了衆人矚目的焦點,有幾個帥哥都朝她圍了過來。把她圈在中間。覃若琳也並不介意,畢竟,在她自己的地盤,難道還會怕有人欺負不成?如果真有色狼敢騷擾她,那她倒是想看看,究竟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邢森不把這個人大卸八塊纔怪。

覃若琳優美的舞姿無不令人賞心悅目,也讓其他女生羨慕極了。

“喂,Emily,你纔是我們‘MAX ’的Dance queen(舞蹈皇后),這三八誰啊?”一個濃妝豔抹,穿着性感的女生有些嘲諷的說道。

“就是,以前沒見過她啊。”另一個女生說道。

“不過她跳得可真不錯,不比你差哦。”性感女生說完,瞟了一眼Emily,她意圖很明顯,就是想激怒Emily。

Emily望向舞池,只見一個穿着亮銀色長裙,身材妙曼的女人,在舞池中央在踩着節拍婆娑起舞。

一陣顫慄從她左手指尖傳至肩膀,又從肩膀傳至右手指尖。她完全沒有刻意做作,每一個動作都是自然流暢。隨著她輕盈優美的舞姿,更襯托出她儀態萬千的絕美姿容。在場的所有人都如癡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幾乎忘卻了呼吸。覃若琳美目流盼,在場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約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

“媽的,敢搶老孃風頭!”Emily憤憤的說。

她旁邊的性感女生見狀推波助瀾,繼續說道:“你看皓少被她迷的!”說完指了指。

Emily順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自己一直想釣的金龜皓少,正圍在那個跳舞的女人身前,獻媚不已。

看到這一幕,Emily鼻子都氣歪了。Emily是‘MAX ’Club的Dancer(舞女),雖然只有19歲,但她很小的時候就出來混了,在香灣認識不少大哥。這個皓少嘛,是她最近才認識的客人。

皓少對身才火辣、有着混血模樣的Emily非常感興趣,這幾個星期天天都來捧場,也在酒吧裡爲她花了不少錢。Emily本以爲自己可以牢牢把握住皓少,沒想到今天卻被一個新來的臭三八給截胡了,Emily害怕皓少移情別戀,所以Emily便視覃若琳如眼中釘,她可不想自己嫁入豪門的美夢因此破碎。

想到這裡,Emily攥緊了拳頭,眼睛裡流露出強烈的妒忌之火。

……

“皓少幹嘛去了?”一個20出頭的男生和另外一個男生邊說着邊從一個包廂走出來。

“還能幹嘛,一定是泡妞去了。”阿宇說。

“這小子,夜店小王子果然名不虛傳。不過照他這性格,我倆要是不看住了,早晚要出事。”文斌說。

“可不嘛,上次在J9 Club,要不是你攔着,這傢伙就又闖禍了。”

皓少,侯明皓,是一個富二代。今年才從國外畢業回來,也許是受到西方的開放式教育的影響,皓少秉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原則,睡過了女孩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說話的這兩個人是皓少在香灣的中學同學,也是富家子弟。其中一人還是‘東興’社團一個大佬的兒子,文斌。因爲他老爸和鼎爺關係不錯,所以經常會來‘MAX ’玩。酒吧在翻修之後,入駐了不少女孩,所以生意火爆,逐漸成了全香灣富二代的聚集地。

這二人來到大廳裡,看到舞池中人頭攢動,個個揮汗如雨。

“在那呢!”阿宇看到了皓少。

文斌只是順着方向看到一羣人圍着個女生亂舞,並沒有太注意。

……

“好累啊。”覃若琳用手背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停止了舞動的身體,從舞池中央走出來。果然,皓少也屁顛兒屁顛兒的跟了過來。

“美女,可不可以認識一下?”皓少色眯眯的說道,但還算禮貌。

覃若琳瞧了他一眼,還了一個禮貌的微笑。

皓少見覃若琳並沒有拒絕,上前一步說道:“我叫Hulk。”

“Alin。”覃若琳說。

……

“哎,你看皓少又得手了,這妞不錯,以前怎麼沒見過?”阿宇說。

文斌這時纔看到,坐在吧檯前,皓少正和一個身材絕佳的女生搭訕。

文斌心裡也不爽,這個皓少,快把‘MAX ’的女孩都睡遍了,也不說給自己這些好哥們留一些爽的。他吐槽道:“他最近不是很喜歡那個Emily嘛?怎麼又換了?”

“你也知道啊,皓少他陽氣盛。這妞兒一看就是新來的,當然得嚐嚐鮮啦。”

文斌從一個舉着托盤的服務生那裡拿起一杯雞尾酒,一飲而盡。雖然他是皓少的好朋友,但皓少張得帥還比自己家有錢,在泡妞方面還特別囂張豪情,文斌心裡難免有些嫉妒。

和皓少聊天的女生一直側身對着文斌,可當她轉過身對皓少笑了一下,文斌頓時覺得這個女生好眼熟,好像之前在哪裡見過。

“這妞氣質不錯,好像不是這裡的Dancer,是個名媛吧?”阿宇說。

的確,混跡夜場的女孩都有一股獨特的風塵之氣。然而,皓少搭訕的這個女生卻有一種非常高貴的氣質,讓人不敢輕易的靠近。

“名媛?”文斌在腦中飛速的搜尋自己所見過的女人,他回想起一次酒會上,她也出現過。突然,他大喊一聲:“我靠!”然後使勁的把手中酒杯狠甩在地,飛奔了出去。

“喂,你幹嘛?”阿宇看到文斌這個舉動疑惑不解“這傢伙,難道想和皓少爭一翻?”

…...

皓少見覃若琳坐在吧檯前,他也坐在一旁,正當他還想和覃若琳繼續聊下去,卻被跑過來的文斌一把拉住,然後點頭含笑的對覃若琳說道:“不好意思美女,我兄弟喝多了。”說完,死死的拉住皓少,往他們自己的包廂走去。

覃若琳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個不以爲然的笑容,拿起吧檯上的一杯酒喝了下去。

......

“你搞什麼鬼?沒看見我泡馬子呢?”皓少一頭霧水,很是不滿。

“泡你個頭!你知道她是誰嗎?”文斌壓低音量對皓少說道。

一旁的阿宇也很是疑惑,問道:“那妞到底是誰啊?我怎麼看着有些眼熟?”

三人回到包廂,文斌這才鬆口氣,對二人說道:“她是永勝的坐館!”

“什麼?”皓少和阿宇頓時瞪大了眼睛。雖然皓少剛回國不久,沒見過覃若琳本人,但對她的事蹟卻都略有耳聞。他通過身邊的文斌以及其他朋友口中閒談時也得知了香灣的一些動態,什麼時事政治、社團爭鬥、娛樂醜聞之類的八卦,他也很感興趣。

而且,就在不久前,永勝的覃若琳吞併‘和勝和’這件事也在香灣各大勢力之中引起了不小的轟動。皓少的父親侯廣元原本也有些生意是通過‘和勝和’關照的。‘和勝和’被永勝吞併之後,侯廣元也曾親自登門拜訪這位永勝的大小姐,彼此之間也達成了一些合作項目。

“她叫覃若琳,我聽說她被人陷害入獄,出來後就把當初陷害她的前任坐館和幾個手下全給弄死了。”文斌說道。

“我聽說過永勝的大小姐,原來就是她啊?”阿宇難以置信,永勝社團在香灣的所作所爲他也是聽說過一些的。畢竟,當初覃若琳和黎耀輝爭奪坐館以及她清理門戶的事在香灣傳得沸沸揚揚,各路雜誌、小報都私下報道過。

“還有,她男朋友叫邢森,是永勝的金牌打手。覃若琳要是不在,他就是老大。雖然江湖傳聞這個永勝的駙馬爺是個吃軟飯的傢伙,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很不好惹。”文斌拍了拍皓少繼續說道:“你小子敢泡他的女人,信不信他一拳就能把你打死?”

皓少驚訝得口乾舌燥,把茶几上的半瓶啤酒咕咚咕咚一飲而盡。“我剛纔和她跳舞時還拉她的手了呢。她不會......”

“還好我及時把你拉走啊,不然你小子要是霸王硬上弓,我們幾個今天都得死在這!”文斌心有餘悸的說道。

三人緩了一會兒,都拿起酒杯碰了一下,慶幸今天沒有惹事。

......

覃若琳看了看手錶,喃喃道:“這幾個傢伙,一定又拉着阿森喝酒了。”

邢森和鼎爺、關鵬在包廂裡談事情。也的確,被他們硬拉着一起喝酒。邢森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好不容易和若琳出來放鬆一次,還被這幾個人逮到,真是惱人。但面子上還得過得去,和幾個大佬寒暄。

......

Emily一直盯着覃若琳這邊,她看見皓少離開,只剩覃若琳一個人坐在吧檯喝酒時,就領着幾個太妹走了過去。

她來到覃若琳身邊,使勁的拉過來一個吧椅,然後啪的一聲拍拍吧檯,對裡面的服務員呼道:“給我來一杯威士忌。”

覃若琳感覺到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女生有些不對勁。女人天生都是很敏感的動物,覃若琳察覺到這個女生對自己似乎有敵意。索性朝她那邊看去,只見一個長得混血模樣身材火辣的女生正怒視着自己。

覃若琳眉頭一皺,問道:“我們認識麼?”

見對方說話了,Emily沒好氣的說道:“告訴你,最好離皓少遠一點,他是我男人。”

“皓少?”覃若琳想想,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什麼皓少。難道是剛纔和自己跳舞的某個人?覃若琳也懶得理會她,轉過頭,不再看她。

見對方不理睬自己,Emily更是氣不大一處來,她拿起酒杯一下子潑到了覃若琳的臉上,揚起眉毛挑釁的說道:“臭三八,你很屌嘛!裝你媽呀!”

覃若琳被這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的瘋女人潑了一臉酒,這火蹭一下就冒上來了,但這裡畢竟是自己自己新收的地盤,她也不想鬧事。覃若琳長出一口氣,她極力的壓制怒火,對Emily說道:“你說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我奉勸你,在這裡還是收斂一點好。”

“她媽的我用你來教?”Emily十分囂張,她身後的幾個太妹臉上也露出嘲諷的冷笑。

突然,只聽“啪”的一聲,不等Emily反應,在她小麥色的臉上就留下了一個深深的五指印。

Emily和站在她身後的幾個太妹都震驚了,雖然Emily在夜店偶爾和其他客人或者女孩也會有摩擦,但沒有人敢動手打她,畢竟出來混的女人背後總會有那麼幾個大哥罩着。

“你敢打我?”Emily瘋了一樣的向覃若琳撲過去,覃若琳把自己的裙襬提起伸出長腿,一腳踹向Emily,把她踹翻在地。

“Emily你沒事吧?”一個平時和她要好的女孩立刻去扶她。

Emily被覃若琳這突如其來的一腳踹得差點沒喘上來氣。她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幾聲。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啊?”酒吧經理看到這一幕跑了過來。他先是去扶Emily,Emily可是‘MAX ’裡最火的Dancer,她要是有個好歹,肯定會影響生意的。

經理心疼的看着Emily說道:“我的寶貝,你沒事吧?”然後轉向覃若琳怒吼到:“敢在這裡動手打人,我看你是......”經理剩下的話還沒說出來,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是什麼?”覃若琳撇啦他們一眼,不緊不慢的坐回吧椅上,服務生給她拿了紙巾,她擦擦臉上的酒水。

經理滿臉堆笑的說道:“覃小姐,我不是說您,我是說她。”

覃若琳用餘光瞟了一眼他們,對經理說道:“她是你們酒吧的人?”

“是,Emily是這裡的Dancer。”經理畢恭畢敬的回答。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經理對這個女人怎麼是這個態度啊?幾個太妹都是內心疑惑,但又不敢多嘴。

Emily靠在經理身上,不依不饒的說:“經理啊,她動手打我,你要幫我出氣啊。”

這個經理平時就喜歡對Emily揩油,Emily當然也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但自己從沒將他放在眼裡,可今天,自己一定要找回面子,她繼續對經理訴苦說道:“人家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喝酒,她就過來罵我,我只不過是回她一句,她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你看我的臉,要是被她打壞了,我還怎麼上班啊?”Emily在經理面前都快哭出來了。

經理只是心疼的摸摸Emily的臉,安慰她幾句。此時的他又能說什麼呢?爲Emily出頭,當然不可能。他怎麼可能會爲了Emily得罪覃若琳?

覃若琳冷冷的看着Emily在這裡演戲,嗤笑了一下,心想,有點意思。

......

“森哥,大小姐好像和人在大廳裡打起來了。”一個手下匆匆跑進包廂。

“什麼?”邢森聽完,立刻衝出包廂。

一旁的鼎爺看到也跟了出去:“發生什麼事了?”他還以爲有人來砸場子呢。

......

此時,吧檯一週已經圍滿了人。當然,這裡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覃若琳的身份。

"若琳,你沒事吧?”邢森匆匆趕了過來。他仔細查看了覃若琳一番,看到她沒有什麼事,便放下心來。“怎麼弄溼了?”邢森撥了撥覃若琳的幾縷溼發。

“我沒事,只是被人潑了一身酒而已。”覃若琳對邢森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道。

邢森看了看酒吧經理和靠在他懷裡的女生,問道:“怎麼回事?”

本來Emily還想再叫囂幾句,但她看到覃若琳邢森和覃若琳身後站了好幾個手下時,就啞然了,只能幹嘎巴嘴說不出話來。

經理賠笑道:“森哥,這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邢森看了看Emily那狼狽的樣子,彷彿猜到了什麼,冷冷的責問道:“你乾的?”

Emily看到邢森冰冷且蘊含怒意的眼神嚇得直往經理身後躲,腦袋搖的像波浪鼓一樣。

“在我自己的場子裡,還會被人潑酒,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覃若琳從吧椅上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站在經理和Emily面前,傲視着他們,彷彿看螻蟻一般。

這時,鼎爺走了過來,對着Emily和經理兩個人上去就是一頓大嘴巴。

鼎爺揮手抽着他們,嘴裡罵罵咧咧。抽得Emily嗷嗷直叫。

“好了!”覃若琳制止道,她嘆了口氣,說道:“今天我心情好,就不和他們計較了。畢竟這裡是我的地盤,也不想鬧出什麼事。鼎爺,算了吧。”

聽到覃若琳開口,鼎爺這才停手。想當年鼎爺可是‘和勝和’的金牌打手,力大無比,僅僅打了幾巴掌,Emily和經理二人就嘴角鼻腔噴血。

經理心中暗自叫屈,關自己什麼事啊?真特麼的倒黴。但他不敢言語,只能憋着。

“還不快滾!”鼎爺一聲怒斥,經理拽着Emily一溜煙的跑了。

鼎爺轉過身,滿臉堆笑,對覃若琳說:“大小姐,您告訴我您喜歡什麼牌子?我這就派人去給您買一身新衣裳。”

“不用麻煩了。”覃若琳挽住邢森的手臂,撒嬌道:“我餓了,去吃宵夜吧。”

“好。”邢森說道。隨即他對鼎爺說:“鼎爺,幫我和關老大說一聲,我先走了,就不陪你們了。”

“沒問題!今天不把關老大喝躺下,我就不叫鼎爺,哈哈哈!”鼎爺笑着說。他可是聽說了,有一次關老大給邢森喝多了,被人像擡死豬一樣的擡回去的,今天他可是要替邢森把關老大喝趴下。

邢森笑了笑,摟着覃若琳離開了酒吧。

……

覃若琳和邢森剛離開這裡,剛纔看熱鬧的人就議論紛紛。

“她是誰啊?這長相這身材真絕了。”

“不知道啊,你看鼎爺叫她大小姐,還在她面前小心翼翼的。”

“之前沒見過她,應該是今天第一次來這裡玩。”

“和她一起離開的是她男朋友吧,看着也不是一般人,還好我們剛纔沒泡她。”

“對啊,我看到文斌把皓少拉走了,他一定知道,走!我們去找皓少。”

說完,幾個闊少往包廂那邊走去。

…...

剛從Club出來,覃若琳的手機響起,她一看是個“未知號碼”。

“喂?”覃若琳接聽。

“Hello,Alin!”對方用英語說道。

覃若琳一聽聲音,頓時大喜:“MsH?”

“Yes.”

“我一直在等您的消息。”覃若琳用英語說道。

“對於目前香灣的市場,我很有信心。你們社團的實力我也是非常認可的,所以我決定,與永勝合作。”

“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覃若琳信誓旦旦的說,只要與MsH合作,成爲香灣第一社團指日可待。

“最近一直沒有聯繫你,一是因爲警方那邊查得緊,二是我們金三角在趕製新一批貨。下個禮拜,這批貨就完成了,到時候我會把貨運進香灣,由你來安排。”MsH說道。“這批貨數量比較大,到時候你一定要小心。”

“沒問題。”掛斷電話,覃若琳做了一個給力的手勢:“Yes.”她抱住邢森,跳着說道:“成功了,我成功了!MsH終於同意和我們合作了!”

邢森裝出一副替她開心的樣子,笑了笑。然而,他內心卻無比忐忑。雖然離他和華Sir的計劃更近了一步,但覃若琳離危險也更近了一步。

覃若琳並沒有察覺出邢森的異樣,她只是覺得有些冷,這才發現,自己的外搭落在酒吧裡了。

邢森立刻把自己的西服外套脫下給覃若琳披上,說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把你的外套拿出來。”

“不用啦,一會兒讓鼎爺派人給我送回去。我喜歡穿你的衣服。”說完,覃若琳一下子趴在邢森身上,把腳上的高跟鞋踢掉,嬌嗔道:“我腳好累,你揹我!”

邢森撿起高跟鞋,一手拿一隻,然後摟住覃若琳的腿,背起着她向前走。

覃若琳抓住邢森的兩隻耳朵,然後抻着左耳說:“向左!”

邢森乖乖的向左跑了幾步。

“向右!”覃若琳又抻了一下邢森右耳。

邢森又向右邊跑了去。

“哈哈。”覃若琳開心極了,她摟住邢森脖子,給他來了一個響亮的吻,在馬路上大喊道:“阿森,我好愛你啊!”

“小點聲!”邢森發現周圍路上的行人朝自己望過來,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就是要讓全是都知道,我有多愛你!”

邢森內心也是無比激動,這一刻,他放下臥底的身份,放下古惑仔的身份。這一刻,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男孩,享受着濃情蜜意。

他在心中默默說道:“我也愛你,好愛好愛......”

......

第七章 吞噬(六)第四章 同門(三)第四章 同門 (二)第九章 毀滅(六)第九章 毀滅(九)第三章 歸來(二.2)第九章 毀滅(一)第七章 吞噬(一)第二章 真相(二)第六章 燃燒(五)第九章 毀滅(十)第七章 吞噬(一)第七章 吞噬(六)第六章 燃燒(四)第九章 毀滅(三)第七章 吞噬(五)第四章 同門(四)第九章 毀滅(三)第六章 燃燒(三.2)第六章 燃燒(六)第九章 毀滅(九)第五章 滅門(四)第六章 燃燒(三.1)第八章 灰燼(四)第六章 燃燒(二.1)第四章 同門(四)第九章 毀滅(十)第六章 燃燒(六)第九章 毀滅(八)第九章 毀滅(九)第六章 燃燒(二.2)第二章 真相(一)第九章 毀滅(四)第五章 滅門(四)第九章 毀滅(三)第七章 吞噬(一)第七章 吞噬(五)第七章 吞噬(六)第八章 灰燼(一)第六章 燃燒(三.1)第一章 入獄(二)第二章 真相(二)第八章 灰燼(四)第九章 毀滅(九)第五章 滅門(三.1)第五章 滅門(二.2)第五章 滅門(三.4)第八章 灰燼(五)第三章 歸來(二.1)第七章 吞噬(四)第六章 燃燒(一.2)第六章 燃燒(七)第九章 毀滅(一)第八章 灰燼(二)第二章 真相(二)第五章 滅門(五)第五章 滅門(三.3)第八章 灰燼(三)第四章 同門(三)第九章 毀滅(二)第五章 滅門(五)第八章 灰燼(五)第九章 毀滅(三)第七章 吞噬(三)第八章 灰燼(一)第三章 歸來(二.2)第三章 歸來(二.2)第九章 毀滅(九)第七章 吞噬(六)第九章 毀滅(三)第五章 滅門(三.3)第九章 毀滅(二)第四章 同門(三)第九章 毀滅(五)第四章 同門(三)第八章 灰燼(六)第八章 灰燼(四)第九章 毀滅(十)第五章 滅門(三.4)第八章 灰燼(四)第八章 灰燼(一)第七章 吞噬(七)第六章 燃燒(二.2)第八章 灰燼(三)第四章 同門(三)第九章 毀滅(七)第六章 燃燒(一.2)第五章 滅門(三.1)第二章 真相(一)第八章 灰燼(五)第七章 吞噬(五)第五章 滅門(一.1)第九章 毀滅(五)第四章 同門(四)第五章 滅門(三.4)第九章 毀滅(五)第四章 同門 (二)第五章 滅門(二.1)
第七章 吞噬(六)第四章 同門(三)第四章 同門 (二)第九章 毀滅(六)第九章 毀滅(九)第三章 歸來(二.2)第九章 毀滅(一)第七章 吞噬(一)第二章 真相(二)第六章 燃燒(五)第九章 毀滅(十)第七章 吞噬(一)第七章 吞噬(六)第六章 燃燒(四)第九章 毀滅(三)第七章 吞噬(五)第四章 同門(四)第九章 毀滅(三)第六章 燃燒(三.2)第六章 燃燒(六)第九章 毀滅(九)第五章 滅門(四)第六章 燃燒(三.1)第八章 灰燼(四)第六章 燃燒(二.1)第四章 同門(四)第九章 毀滅(十)第六章 燃燒(六)第九章 毀滅(八)第九章 毀滅(九)第六章 燃燒(二.2)第二章 真相(一)第九章 毀滅(四)第五章 滅門(四)第九章 毀滅(三)第七章 吞噬(一)第七章 吞噬(五)第七章 吞噬(六)第八章 灰燼(一)第六章 燃燒(三.1)第一章 入獄(二)第二章 真相(二)第八章 灰燼(四)第九章 毀滅(九)第五章 滅門(三.1)第五章 滅門(二.2)第五章 滅門(三.4)第八章 灰燼(五)第三章 歸來(二.1)第七章 吞噬(四)第六章 燃燒(一.2)第六章 燃燒(七)第九章 毀滅(一)第八章 灰燼(二)第二章 真相(二)第五章 滅門(五)第五章 滅門(三.3)第八章 灰燼(三)第四章 同門(三)第九章 毀滅(二)第五章 滅門(五)第八章 灰燼(五)第九章 毀滅(三)第七章 吞噬(三)第八章 灰燼(一)第三章 歸來(二.2)第三章 歸來(二.2)第九章 毀滅(九)第七章 吞噬(六)第九章 毀滅(三)第五章 滅門(三.3)第九章 毀滅(二)第四章 同門(三)第九章 毀滅(五)第四章 同門(三)第八章 灰燼(六)第八章 灰燼(四)第九章 毀滅(十)第五章 滅門(三.4)第八章 灰燼(四)第八章 灰燼(一)第七章 吞噬(七)第六章 燃燒(二.2)第八章 灰燼(三)第四章 同門(三)第九章 毀滅(七)第六章 燃燒(一.2)第五章 滅門(三.1)第二章 真相(一)第八章 灰燼(五)第七章 吞噬(五)第五章 滅門(一.1)第九章 毀滅(五)第四章 同門(四)第五章 滅門(三.4)第九章 毀滅(五)第四章 同門 (二)第五章 滅門(二.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