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衆流民見劉明扶起老者並答應收留,一下着全跪倒在劉明周圍,都磕頭請求收留,那故事是一個比一個說的慘,就像《唐伯虎點秋香》裡的周星馳哭小強一樣。不同的是周星馳是藝術誇張,是搞笑。而這些流民是真事,是悲慘的生活。
劉明這下可難爲壞了,有心收吧,既怕無力養活衆人,又怕官府說是妄收流民,聚衆以滋事。不收吧,看着眼前跪倒的這些人又十分的過意不去,良心不忍呀。
劉明無奈的與厚德商量,在說出心中所想後,卻意外的得知:現在的官府根本就管不了什麼聚衆不聚衆得,衆豪強皆是部曲、佃戶無數,而且還都是隱瞞不報人數。(說白了就是大地主從流民當中招一幫不上稅的長工^_^)至於養活流民,厚德算了一下,每人每月食黎一石,每石折錢三十,兩千人則每月費錢六萬,合黃金六兩,劉明賣酒得黃金兩千兩,送縣丞一百兩,買地用了一百兩,如果純養活兩千流民十年不過720兩,還可有1020兩黃金他用。現在只是產出和產入差的關係,和養兩千人值不值得關係。
劉明聽明白了心中大喜,暗想:不就是花點錢嘛,這幫人又不是隻吃不賺,看他們這麼悽慘的份上,自己能養幾年是幾年,先把眼前這一關過去。背不住自己靠這幫人還更發呢。
劉明主意議定,告送衆人都收下了。衆流民都感恩叩首拜謝。劉明讓大夥起來,令帶來的兩個莊漢領衆人前往自己的土地,修建住房糧倉。又挑了二十個精壯的隨自己和厚德前去購買糧食和農具。
劉明一行30人進得城來購買糧食和農具。糧食到還好說,有厚德這個識途老馬,到了糧店交了12兩黃金的定錢,讓兩個莊漢帶路,領糧商到自己的地方,交糧再付餘款。買糧就此完美解決。可是買農具劉明可就傻眼了。沒想到漢代的農具那麼多,在綠桑村的時候也沒見過那些,劉明不解的問厚德,得知感情不是沒人用而是不捨得用。那東西可比人貴多了,綠桑村窮呀,每個村人不過就5、6畝地,連村長都不過50畝,自己刨刨也就得了。那會買那些東西。
劉明看店裡的東西自己也就認識鋤頭、鏟子、耖,撈、鐮刀,那一個大件應該是犁吧,可是整麼是直轅不是曲轅,而且是雙套呢。
店夥計見劉明看着東西發楞,撇了撇嘴,心說:土包子,看見過嘛。不過見劉明帶的人多也不敢怠慢。連忙迎了上去,熱情地說道:“這位公子您用點什麼?”
劉明指了指似犁非犁的東西說道:“我要買一批農具,那個東西叫什麼,幹什麼用的?”
店夥一聽,抖了抖機靈,賣弄學問道:“傳說神農斫木爲耜(si),揉木爲耒(lei)。人間開始了耕種,春秋時有了犁鏵,傳到我朝更有了耦犁,這個便是耦犁。”
劉明聽了心說:哦,這就是耦犁。不過這長轅直轅的犁,沒有自己知道的短轅曲轅的犁好。對了!自己招的流民中不是有木匠嘛,可以買點回去自己改改。
劉明於是接着問道:“你這裡還有什麼好東西?”
夥計更是得意地說道:“我們這裡除了耦犁之外,還有耬車。耬車乃武帝時的搜粟都尉趙過發明(主管農業的官)。崔寔《政論》載爲:三犁共一牛,一人將之,下種挽耬,皆取備焉。日種一頃。至今三輔猶賴其利。”夥計搖頭晃腦地說道。看意思是這一段挺熟,總說。劉明也挺佩服夥計的敬業精神。
店夥計看劉明看着他,怕劉明聽不明白,忙指着耬車解釋道:“耬車由耬鬥、耬腳等構成,耬腳直通耬鬥,鬥貯種子,使用時,前面由畜力牽引,後由一人控制,種子順着耬腳播種到地中。耬車的三個耬腳可以一次性開出三條溝來,同時完成開溝、播種和覆土等項作業,大大節省了人力。而且它能夠保證行距、株距始終如一。利於排澇和保墒,並且有利於中耕除草。”
劉明一邊聽着一邊捉摸:嗯,這東西不錯,這跟現代的播種機差不多嘛。要是上面再加個糞鬥就更好了,連施肥也一次完成了。回去一定要加上。
夥計是滔滔不絕的說着各種農具的用處,劉明在一旁也是心動不已的聽着,最後劉明花了五兩黃金買了五百套的農具,由店家七日內送貨上門。又託店家代爲購買耕牛500頭用去25兩黃金。也於七日內送到。總共花了30兩黃金纔算利索。
劉明辦完這些事與厚德回村,見過村長,吃罷晚飯,獨自一人呆在屋裡難以入寢。心煩意亂中下意識的從車櫃裡取了盒煙(車櫃可謂是劉明在古代的保險箱)。
劉明拿了煙回到屋裡點了一根。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煙氣,精神爲之一振。暗自思量:既然自己決定在古代當一個農民,那就當好吧。現在錢也有了,人也有了,工具差不多也備齊了。就差一個水車,雖然自己沒找着,也不知現在有沒有,不過以自己在老家見過得水車爲底子,找幾個木匠,照貓畫虎應給能做出來。想完自己應該乾的,又不禁想到:自己來到了古代,會不會影響到自己來的時代,如果影響了,自己還會不會存在,如果自己不存在了,歷史又恢復了正常,那自己會不會又來到古代。越想越頭疼,整個一個雞生蛋,蛋生雞嘛。根本就是一個死循環。豁然間記起中學的一個物理老師說過的一句話。心中一亮:是呀,想那麼多幹嘛,自己現在還活着不就得了,被不住自己來的那個世界就是隻有一個人口失蹤,而自己現在的古代世界只是多出一個人罷了。想完這些又琢麼:自己現在處的年代,可以多妻多子,即沒婚姻法,又沒計劃生育。自己又有錢,想娶多少娶多少,想生多少生多少。要是老爹老孃知道得有多高興。想起父母又不由黯然心酸。
劉明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手裡無意識的玩弄着打火機。火機的火苗一會起一會滅。對劉明來說不要緊,只是玩打火機。可是卻嚇壞了窗外一人,也註定了劉明不能老實的當一輩子農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