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濟和徐威說話間,史阿一挑營帳的窗簾進來了。這位天下第一劍客乃是第一批渡河的人,在渡河之後便獨自一人前往長安,希望憑藉其超卓的身手可以潛到長安城中仔細偵查一番。
長安城現在亂成一團,即便是徐威手下的幽影也很難混入長安城中,因爲現在長安城無論是王允一方還是呂布一方對於外來人都防範甚深,尤其是對長安之亂以後進入長安城的人,更是如此。所以徐威纔會一直弄不清楚長安城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史阿就不同了,不過怎麼說,史阿畢竟是英雄樓明面上真正的老闆,而且他在長安還住了一很長的一段時間,又因爲其在劍術上的崇高地位,所以長安城內他反而比較有辦法。
徐濟和徐威見史阿進來,便停止了談話,一臉關切地看着史阿。
史阿飄然來到徐濟身邊,若無其事地坐了下來,對徐濟淡然道:“幸不辱命!”徐濟和徐戚大喜,若是可弄明白長安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此次長安之行的勝算便多幾分,否則徐濟最後只能採取強攻的方式平定長安了。
但那絕對不是徐濟希望看到的,王允、呂布姑且不說,現在靠近長安的漢中和西涼根本就是兩個火藥桶,盯住長安不放的可不僅僅只有自己,若是自己沉不住氣,選錯了時機和長安方面開戰,一個弄不好就會被拖入到戰爭的泥潭中,難以脫身。現在徐濟手裡可沒有那麼多的軍隊投入到長安地戰局中。現在史阿這麼說無疑是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史阿看向徐濟。淡然道:“文鋒說的沒錯,長安城現在的確難以進入,我在趕往長安的路途上碰到不下十數股王允派出的巡察部隊,正在長安的近郊的村落裡不間斷的搜查。在到了長安城後更見到長安城的門口有十分嚴厲地盤查,一切身份可疑的人都會被拒之門外。更有甚者,直接被抓到官府巡查。”看着徐威不住的點頭,徐濟皺着眉頭道:“那長安城內豈非是人心惶惶?”徐威搖頭道:“那倒不會,外來的人一般在口音上會露出馬腳。所以真正的長安居民反倒是沒有事情。我們的人手中倒是也有學長安人說話惟妙惟肖的人在,但問題是即使我們混入長安城內也沒有辦法立足,我們在長安開的英雄樓已經被查封。而且很多的兗州商人和我們那些裝扮成說書先生的兄弟被抓了起來。這明顯是在針對我們,真是搞不懂王允爲何會這麼自信。按照常理,頂多先派人監視纔對。我們在長安城的人手一向很小心,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露了馬腳。”徐濟聽到這話頭腦中一下子閃過了郭圖的陰冷麪容,冷哼道:“這還用說?袁紹和王允一直有勾結。郭圖在冀州地時候曾經被我們抓到過,又曾被帶到過英雄樓。以他的智商,應該很容易想到那就樓是我們兗州軍方的產業,郭圖不會不提醒王允的。”
徐威臉色變得極爲難看,咬牙切齒道:“哼!郭圖,看你還有多少時日於我兗州作對!”徐濟笑道:“郭圖時日無多,袁紹已經是日薄西山。氣息奄奄,不足掛齒了。對了文鋒。既然如此,我們可以在城門口假冒長安本地人,然後在長安城的客棧中住下啊。”
徐威垂頭喪氣道:“王允再想到了這一點。凡是在長安城內住下的外地人必須要向客棧出示一份身份證明,這身份證明是在城門口的時候被確認身份無誤才由城衛所發放的,所以即便可以冒充長安人進長安,卻沒有辦法在長安立足。現在在長安,就連乞丐都要接受王允的統一管理。”徐濟爲之啼笑皆非:管理乞丐?真虧王允能想得出來,難道王允要當丐幫的幫主嗎?
史阿這時候接口道:“幸好我在長安城的東門的城衛所中有一個過命的老朋友在,否則還真不容易進去。”
徐濟微笑道:“史阿兄在長安的人脈廣,要進到長安城裡,自然是比我們這些外人容易多了。對了,史阿兄知道長安城爲何會亂成這個樣子嗎?”史阿沉吟了一會兒。才道:“我在進到長安城之後,找到了一個我早就安插到王允府中當護衛的徒弟,在詢問下才知道,原來長安變成這樣子還要從漢中地戰事說起。”
看着瞪着雙眼看向自己的徐濟和徐威,史阿道:“在漢中張繡和張魯交戰多時,戰事一直處於僵持狀態,至少在劉備趕到漢中前是這樣。”
徐濟點了點頭,這件事情自己知道,因爲賈詡並未想要真的攻擊漢中,現在攻擊漢中是爲了製造長安大亂,否則十個漢中也不在話下。史阿又道:“王允對漢中的戰事十分關心,但卻也無可奈何,尤其是在劉備三兄弟趕到漢中之後,王允是見過這兄弟三人的勇悍的,也知道急切之下難以攻下,於是便同意了賈詡先生的意見,把一直在長安當官地劉焉的兒子劉璋送到賈詡那裡,要賈詡利用劉璋攻下漢中”
徐濟沒有說話,史阿說的事情一直到現在都和賈詡的計劃完全相同。因爲張魯是個野心勃勃的人,在歷史上,張魯爲了自己前途,都可以將自己的美麗後媽送給劉焉玩,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的。賈詡要去劉璋就是希望劉璋可以看清楚這個張魯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把劉璋放回去,要劉璋在劉焉的面前說張魯的壞話,令漢中和益州自相殘殺,日後自己在奪取益州地時候也會省小很多的力量。
史阿當然知道賈詡的這個計劃。苦笑道:“誰知道王允派人護送劉璋的軍隊剛出長安城不久便遭遇到了不明人物的襲擊,派去的軍隊沒有活口,劉璋更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好像憑空消失在空氣中。”徐濟和徐威面面相覷,他和賈詡千算萬算都算不到會出現劉璋被人劫持的事情。
徐濟皺眉道:“這件事情現在有沒有有着落呢?”
史阿搖着頭說道:“劉璋到現在還沒有下落,因爲這件事情太過丟臉。又因爲關乎漢中的戰局發展,所以王允嚴令手下人保密,我的這個徒弟對這件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要不是我對賈詡先生的佈局知之甚深,也猜不出這其中地內幕。我的這個徒弟只是在事情發生後隨王允到現場探查過。”徐濟冷哼道:“可有什麼蛛絲馬跡能表明是什麼人乾地?”
史阿冷然道:“我的徒弟說下手的看樣子是西涼人。雖然在現場沒有一具西涼人的死屍。但是卻在戰場上找到了一些西涼人特有的武器。”
徐濟心中以爲然:那又如何?當初自己來長安的時候不也被張任騙了嗎?自己當時還以爲是幷州騎兵呢。
史阿看了一眼徐濟的神情。知道徐濟在想什麼,緩緩道:“正如主公所想。這些事情的確不能說什麼,但是王允本身就是生性多移的人,在暴跳如雷後就開始調查誰的嫌疑最大,偏偏這個時候長安傳來了消息。說劉焉在長安達到另外兩個兒子也失蹤了,並且軟禁劉焉兩個兒子地地方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只有幾個行人看到在那府邸的外面曾經來過大隊的人馬,有人進到那府中,不長時間後這對人馬便消失了.而那時間正好是王允接到劉璋被劫持的消息趕往城外的時候。”
徐濟聞言一愣,若是說在長安城外用強橫的武力把劉璋搶走,那能做到這一點地人是大有人在,可是現在就連在長安城中劉焉的兒子都會消失。那顯然不是外來勢力所能辦得到的。能辦到這一點的人在長安城中必定會有莫大的勢力。
徐濟目光閃動,凝聲道:“莫非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王允才把楊彪抓了起來?”史阿點了點頭道:“主公明鑑,楊彪大人和西涼人馬騰本來就是莫逆之交,所以王允的懷疑是很有道理的。總之。在王允回來地不長時間後,王允便把楊彪抓了起來,罪名沒有透露,但是顯然和私放劉焉的兩個兒子有關係。”徐濟當然知道劉焉的三個兒子對於王允的重要性。在王允看來,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對長安一帶的控制權力,而漢中的劉焉一直是自己地心腹大患,即便使自己不去招惹劉焉,劉焉也會蓄意謀奪長安,他不可能不考慮自己的接班人問題,那麼劉焉的三個兒子這個時候就成了劉焉的軟肋,只要掌握住這三個兒子,王允就可以從容的佈置,慢慢收拾劉焉。
可是現在劉焉的三個兒子丟了,拿自己還拿什麼去遏制劉焉呢?不過王雲顯然把劉焉想得太高了,這時代,對於那些世家大族來說,家族的利益是最重要的,劉焉和王允現在還不知道呢,益州的名士張鬆已經跑到了中原,拿着進入益州的地圖左送右送呢。
只要有必要,這些看似不可一世的大人物馬上就會被別人在背後捅上一槍,天下間除了自己沒有這個擔心之外,只怕其他諸侯都對這些世家大族又愛又恨吧,既可以頃刻間讓人實力強橫,又能頃刻間讓人一無所有。不理徐濟沉思,徐威在一旁接口道:“原來如此,若是換了我,我也會懷疑楊彪,畢竟在長安之亂的時候,馬騰就是楊彪請來的。現在楊彪藉助西涼人的勢力來營救劉焉的兒子也無不可。唯一值得懷疑的地方是,馬騰對劉焉前一段時間自造工輦黃袍的事情很不滿,在這種時候,馬騰未必會幫助楊彪援助劉焉。”徐濟沉聲道:“莫要忘記馬騰的那位好友韓遂。這個韓遂可是一直對大漢朝廷不滿意,早在先帝在位的時候,這個韓遂就在邊關圖謀不軌,若不是有張溫大人,這個韓遂早就爲禍一方了,所以說楊彪若是真的打算這麼做,韓遂是可以幫忙的,但是問題是這件事情真的是楊彪做的嗎?”史阿皺着頭道:“我看楊彪不會這麼做,雖然楊氏家族和袁氏家族是聯姻關係,但是楊彪和袁術有着本質的區別.像劉焉這種私自企圖稱帝的人,楊彪應該是避禍慎行.敬而遠之,若是說楊彪利用劉焉的事情和王允鬥法,爭奪在長安的權力那倒是很有可能,但若是把劉焉的兒子放走。相信楊彪不會那麼蠢。”徐濟一拍大腿道:“正是如此。而且即便四楊彪真地這麼愚蠢,那麼他和韓遂之間又是怎麼聯繫的呢?現在西涼戰亂,馬騰與韓遂和李傕郭汜對峙,楊彪真要聯絡韓遂要韓遂瞞着馬騰派一部分西涼兵穿越過李傕郭汜地兵力封鎖。神不知鬼不覺地來到長安的近郊。這事情難度着實太大點了。所以我懷疑這事情的主謀是另有其人。”徐威冷哼一聲道:“那就一定是呂布了。這小子在長安也有足夠的實力做到這件事情,莫忘記。呂布手下本身就是西涼騎兵,而且本身就是絕頂高手,即使是出事當天他沒有離開長安,但是他手下的那一干悍將要去劫持劉璋並非是難事。不說別人。就說華雄吧,即使是放在兗州,那身手也絕對在前十名之內,至少張郃那小子不是他的對手。”
史阿馬上大搖其頭,顯然認爲徐威說的不合乎邏輯。徐濟沒好氣的瞪了徐威一眼道:“可是在長安城內呂布可沒有足夠的政治實力營救劉焉的另外兩個兒子,莫忘記那些看押劉焉兒子地護衛可是憑空的不管怎麼說,呂布在名義上還是王允的手下。王允派去的那些護衛可不會聽命於呂布。呂布若是要救出劉焉的兩個兒子,只有來硬的。所以說至少在劫持劉焉的兩個兒子的事情上,楊彪的嫌疑反而更大一些,畢竟楊彪的身份乃是太尉。身爲太尉,要見一兩個犯人。那簡直是在正當不過的事情。不過這種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王允派出的那些人一定是自己的心腹,肯定知道自己的主子和楊彪不和的事實,在這種情況,要王允的那些手下把劉焉的兒子交給楊彪,並且連自己都心甘情願跟着別人走,這根本就不合理。”史阿兩人點了點頭,徐威搔了搔頭,哭笑道:“這件事情還真是蹺蹊,現在看來,做這件事情的人一定是有能力兼顧長安城內外才行,問題是楊彪手中無兵,不可能劫人,呂布手中無權不可能悄聲息的帶走劉焉的另外兩個兒子,不過若是呂布和楊彪聯起手來,那倒是有可能了,但問題是他們兩個人什麼時候變成一黨了?而且最關鍵的事情是正如主公所說,楊彪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帶走劉焉地兩個兒子啊。”史阿斷然道:“這件事情一定和呂布有關,因爲在劉焉的兩個兒子消失之後,王允曾經派人在長安城中嚴密的搜查,但是一無所獲,那即是說劫走劉焉的兩個兒子的人已經出城了,當時因爲劉璋在城外別劫持的原因,雖然長安的守軍不知道什麼事情,但全城都處於戒嚴狀態,但是若沒有王允又或者呂布的同意,哪有人可以大搖大擺地離城?所以這件事情還是呂布和楊彪兩人勾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看看現在呂布自己劃城而治的架勢,就知道王允的懷疑並非空穴來風。”徐威想得頭都大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苦笑道:“不過我們現在已經知道原因了,至於這件事情的幕後主使,我看就沒有必要再去費神尋找了,反正現在長安大亂,我們大幹一場的了。
徐濟這時候腦中卻因爲兩人的交談腦中靈光一閃,高聲道:”我知道這事情是誰做的了。“史阿和徐威聞言愕然看向徐濟,後者興奮道:“我看這件事情最有可能是王允在故佈疑陣,王允實在找不到對付楊彪和呂布的藉口纔出此下策。自導自演弄出了這麼一齣戲。劉璋的三個兒子肯定還在王允的手裡!”
史阿和徐威聽得心頭一震,覺得事情有點不可思議,不過仔細的想一想,似乎只有這個解釋才說的通,在長安城中可以調動西涼的軍隊、可以隨意打開城門、可以把看管劉璋輕易的調離開的人可不就是王允嗎?徐濟冷笑一聲道:“這個王允真是毒辣,居然用上了苦肉計。只可惜那些護送劉璋出城,前往張繡那裡的那一隊士兵,全都做了糊塗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死在自己的主子的計謀之下。”
言罷,徐濟的臉上浮現出了陰雲。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顯然是在爲什麼事而擔心。史阿卻沒有注意到。只是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主公言之有理,這麼一來,王允去抓楊彪可就是名正言順了。尤其是說楊彪和劉焉乃是莫逆之交的這一點上簡直令楊彪百口莫辯,而且還可以順帶着呂布給牽扯進去。”徐威卻皺眉道:"可是我有一件事情弄不明白。王允暗中把劉焉地三個兒子弄哪裡去了呢?這還不是問題的關鍵,要知道攻打漢中一直是王允地心願,而且在他和賈詡先生制定的計劃當中,劉焉的三個兒子實在是無比重要的一環。可是現在呢?這三個劉焉兒子不能露面。那王允攻打漢中的計劃不是失敗了嗎?誰都看得出現在單單憑藉武力.張繡大軍絕對沒有獲勝的希望。難不成,王允是在懷疑賈詡先生?"徐威的話令史阿矍然而驚。徐濟面沉似水,冷哼道:“這纔是我擔心的問題,徐威你說你和文和之間的聯繫比原來困難多了,在趕往張鏽大軍的路途上不是有很多王允地人嗎?這說明王允很有可能已經開始防範文和了。否則。王允不會放着已經訂好的戰略不用,反過來把劉焉的三個兒子藏起來不給文和送去的,看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令王允對文和產生了懷疑。”徐威色變道:“若是如此,張繡將軍他們就危險了。”
徐濟冷然道:“文鋒,你知道文和那裡的糧草可以支撐多長時間嗎?”徐威聞言面色一緩,道:“糧草倒是不成問題,賈詡先生在出發前帶足了糧草。我就是怕賈詡先生一個不小心,吃了王允的暗虧。”
徐濟哈哈一笑道:“文鋒。這天底下能令賈詡吃虧的人只怕不會超過五個,但我敢保證,王允絕對不是其中之一。”
想一想賈詡那驚人的才智。徐威心中稍安。徐濟冷笑道:“你們想一想,長安出現這場變動已經有一個月地時間了,可是爲何王允卻沒有對文和他們採取任何的行動?那是王允知道自己沒有把握對付張繡的大軍。所以只要糧草充足,張繡大軍的安全在暫時之間絕對沒有問題。”
賈詡和史阿點了點頭。徐濟面容一整。皺着眉頭道:“我現在是在擔心王允到底懷疑文和到什麼程度,又或者王允現在到底在設置什麼局,用什麼辦法來對付文和,至少我們也應該先知道王允到底因爲什麼事情而對文和有了疑心吧。現在我們一無所知,只是看到了長安之亂的一些表面現象,而且胡亂猜測事情的真相,若是貿然行動,絕對是兵家大忌。”徐濟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沉聲道:“現在看來,我擔心的事情一共有三件,第一件事情,王允有沒有懷疑道賈詡和我兗州地秘密關係上,若是王允一旦動了疑心,那麼最危險的人就是正在參加袁紹諸侯會盟的張濟,王允和袁紹一直有來往,若是王允把這消息告訴了袁紹,那麼再我兗州軍和袁紹開戰之前,張濟危矣。”
徐威聞言馬上坐立不安,站起身來大聲叫喊,叫進一名親兵,簡單的吩咐了幾句,要他火速趕往豫州,把這個消息傳遞給張濟,要他小心行事。徐濟等那名親兵出去後,便冷然道:“我擔心的第二件事情是,若是王允真的在懷疑我和文和的關係,那我們現在渡河來到長安地附近是否會是一個王允設下的陷阱。甚至史阿你的那名徒弟都有可能是這個佈局的一部分,若是王允真的想要提防我,沒有理由不預先防備到史阿你的。”
徐威臉色立變,史阿卻冷哼一聲。徐濟心事重重道:“我在擔心的第三件事情是,王允現在長安的局勢並不佔優,至少呂布和他對立,若是王允再猜到我們和文和的關係,那麼現在他應該明白自己在長安已經是孤軍一支了,可是他還敢玩這麼大,這分明是另外有強大的幫手。”看兩人有點不明白,徐濟耐心的解釋道:“王允把劉焉的三個兒子都藏了起來,我們這些初來乍到的人都可以猜得出其中的關鍵,難道王允想不到以賈詡的智商一定會猜出事情的真相嗎?可是王允偏偏這麼做了,這分明是沒有把賈詡放在心上,或者換句話說,王允已經想好了對付文和的方法。文和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纔會出現在漢中按兵不動的局面,明顯是在靜觀時局的發展。可是我們卻和文和失去了聯繫,根本弄不清楚文和現在的處境和王允現在心裡怎麼想。甚至很有可能被王允當成是自己長安棋局的棋子。”史阿兩人的臉色立時變得要多麼難看有多麼難看。徐濟長長吐了一口氣道:“當然,這些都是我的猜想,事情很有可能沒有這麼糟糕,知道這件事情時發生在一個月之前,若是王允真的懷疑到文和和我的關係上,那麼我假失蹤的事情也一定會露餡的,若是王允那時候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怕早把消息告訴了袁紹,那麼袁紹在一個月前,就應該那這件事情大做文章攻擊我了。畢竟劫持皇帝、假裝失蹤、挑起中原大戰這些事情說出去會令世人矘目結舌。這是讓我聲望大跌的絕好機會,可是王允和袁紹卻沒有這麼做,尤其是我已經快現身一個月了,而且幽州已經落入到我的手中,他們卻毫無動靜,若是他們真的知道了我和文和之間的關係,而沒有行動,那可真是奇怪得很,所以這其中一定另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頓了一頓,徐濟總結道:“所以說也有可能王允已經秘密把劉璋送到了文和那裡,要文和先按兵不動,等到自己收拾完呂布後,再讓文和利用劉璋去對付漢中的敵人。至於文鋒說的路途封鎖的問題,只不過是王允謹慎行事,不希望走漏消息罷了,畢竟自己派人護送劉璋,再暗中派人劫持這種事情說出去實在是對王允的聲望有損。”
史阿和徐威的面色好了一些,事情也的確有這種可能性。徐濟站起身來冷然道:“總之,現在長安的事情一切都似是而非,若是弄不清楚其中的關鍵,我們定會被拖入到戰爭的泥潭中而不可自拔,更會對我兗州的征討大業產生莫大的影響,所以,我們現在一定要聯繫上文和,看看劉璋到底在不在他手中。”
隨即徐濟再一次臉上露出微笑道:“說不定我們可以在文和那裡知道答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