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濟右手倒提銀槍,臉上帶着淡然得微笑,看向對面滿臉凝重之色得許褚,神態自若道:“原來是許褚將軍,好久不見。”
許褚深吸了一口氣,按下心中得震撼,自己剛纔得那一招攻擊不但屬於偷襲,而且還是全力以赴,可是徐濟居然輕描淡寫就接下了,而且還猶又餘力,實在大出他的意料之外,一段時間不見,徐濟的武功又進步了。徐濟看着嚴陣以待的許褚,又舉目看了看周圍的形式,才發現此時曹操大軍中的大小將官已經紛紛現身,加入戰鬥,努力的改變着對他們越來越不利的形勢。
徐濟轉過頭來又看向許褚,傲然一笑道:“真是奇怪,我剛纔四處張望的時候許褚將軍怎麼不偷襲了?難道剛纔的一擊許褚將軍已經發現了你我之間地差距而準備認命了嗎?若是許褚將軍可投靠我兗州軍地話,徐濟定會給將軍以良好地待遇。如何?”徐濟當然知道許褚是不可能爲這些許利益便叛變曹操投降給自己的.他的這番話不過是爲了打擊一下許褚的銳氣.然後再找機會痛下殺手,格殺許褚,折斷曹操的一條臂膀.
許褚眼中神光一閃,冷哼一聲到:"徐濟你誤會了,剛纔本人的偷襲只不過是一報還一報,當初在長安的時候,我不知道閣下的真實身份,猝不及防下讓閣下逃走,今天不過是來而不往非禮也.還閣下一個偷襲罷了.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現在我們當然要堂堂正正一戰,自然不會偷襲,豈是你所許諾的些許利益安能動我鐵石之心?"徐濟一愣,沒有想到許褚這粗漢說起話來居然頭頭是道,而且還頗有智慧。是在大出意料之外。隨即仰天長笑道:“兩軍交兵。講究的是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又說兵者,詭變也,爲了殺死敵人當然是無所不用其極。許褚將軍所言的陳腐道理不過是宋襄公的婦人之仁,弄不好會害人害己的。曹孟德出謀劃策難道不是機詐百出。他用兵如神,難道就沒有告訴你這個道理嗎?”
許褚心中暗呼厲害,口中卻道:“我家主公學的是聖人之道,沒有閣下那般無恥。”徐濟搖頭失笑道:“弄了個歌舞伎冒充自己的女兒送進皇宮當皇后就不無恥嗎?又想當婊子,又要立貞節牌坊,真是烏鴉站在豬身上,看不見自己黑,卻反過頭來說別人黑。天底下哪有這般強盜邏輯?”
許褚聞言爲之語塞,氣勢便不由得一弱。
徐濟心中好笑,又淡然道:“敢問許褚將軍,曹孟德現在何處?爲何不敢出來見我?難道真的心中有鬼?”許褚氣勢再弱,心中暗呼不妙,直到不能再給徐濟說話地機會,同時爲了給自己壯膽,冷喝道:“徐濟你休得再胡言亂語,大家半斤八兩,彼此彼此,何必賣弄脣舌,非大丈夫所爲,我家主公不在這裡當然另有目的,豈是閣下所能參透。閣下還是安心留在這裡等死吧,看刀!”
言罷,許褚雙手一擺。手中長刀狂風暴雨一般揮出,出奇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那杆長刀在許褚的手中簡直就是輕若無物的繡花針,不但強橫霸道,而且輕靈細膩處更勝過玉女穿梭。徐濟卻在這漫天得刀影飛舞中,啞然失笑道:“曹孟德布就是另尋出路去救荀攸了嗎?只怕他損兵折將也美夢難成!”
話音才落。徐濟手中得銀槍已經揮出!
登時,一條銀槍千變萬化,宛若自太古至今天上地下所有的神龍都降世騰空一般,蘊含這天地之間得奧義。飛旋着種種匪夷所思得軌跡向四面八方的雙鐵戟飛去。鏗鏗鏘鏘的聲音不斷響起,那聲音清越高昂,宛若西崑崙山上鳳凰鳴叫直上九霄,不但震碎了無數深埋地下的無暇寶玉,更好像驚破長空,令女媧補天處天崩石破,叫人聽了忍不住想要掩住自己的耳朵,不忍卒聞。
圍在兩人身旁的雙方士兵更有不少被需用得氣血翻騰,臉色蒼白,向後倒退,更覺得自己的面孔被徐濟許褚兩人武器上所還出的勁風颳得生疼,甚至連呼吸都難以爲繼。曹軍士兵紛紛走避,兗州軍也不由得後撤。當然,也便在無法繼續執行“馬蜂窩”戰術了。
許褚的面色越發的凝重。因爲他已經發現了徐濟此時武功與以往的不同之處。原來的徐濟一招是一招,招招分明,各具特色,比如之前徐濟面對武將常用的招數就是典型的直線攻擊,而且招數的特點也和他的風格相符,虛招是銀槍所發射出來的光點,用來眩人耳目,讓人看不清楚徐濟。的招數和動向,而實招則是銀槍所發出旋風般細小漩渦和向底下斜刮的力量;再比如那一招面對關羽所用的招數說的則是徐濟把力量的運用完全不規則化,忽強忽弱。忽實忽虛。難以掌握。宛若萬千游龍任意飛行,但是現在徐濟地武功明顯超越了這一層次,在一招使出之後,還伴隨着其他招數地特徵,讓人難以把握徐濟銀槍地規律。就比如現在的招數,在使了之後還兼具兩種招數的特點,千萬點細碎的銀光在他的眼前不斷地閃爍,又因爲徐濟永其技巧的高超,以許褚的眼裡也難以分辯出來那些招數哪裡輕哪裡重,唯有出招的時候全力以赴,故此分外費力。
徐濟心中也在驚訝,沒有想到許褚居然進步到如此程度,若是換作原來,用不了幾招,自己便可讓許褚落在下風,雖然擊敗他比較困難,但是現在則不同,許褚居然可以和自己分庭抗禮這許多時候。不過徐濟知道這種局面不會維持太久,因爲自己的速度恰恰比許褚快上一點。眼力也高明一點,雖然僅僅只有一點,但是卻可以讓徐濟完成很多的事情了,許褚的用力方式自己十分清楚,可是自己的底細許褚卻不甚了了。
如此對敵,不用多長時間。許褚就會被徐濟累死,這就宛若兩個棋力相差很多的人一樣,雖然一方出招勇猛。咄咄逼人,卻始終不瞭解對方的意圖。在此種情況下,許褚當然必敗無疑。不過徐濟要殺掉許褚卻也要費上極大的力氣。
這個許褚實在是天生異人,在徐濟如此強攻之下居然可以硬撐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匪夷所思,儘管徐濟也無可奈何。只此一項,便可令許褚名震華夏。
從眼前許褚地架勢看,完全是一副兩敗俱傷地不要命打法,待會兒一旦許褚落入到下風。定然更是以命搏命地局面。對於許褚來說,若是可重傷徐濟,當然最是理想,畢竟徐濟乃是兗州軍的領袖和靈魂。不過徐濟可沒有時間跟許褚在這裡消遣,畢竟他不是衝鋒陷陣地猛將,而是三軍的統帥,如何最大的削弱曹操的實力纔是關鍵。
徐濟綜觀全場,這才發現此時曹操大軍正在漸漸地扭轉不利的局面,雖然十分艱難,而在戰場上的各個角落都分別出現了曹操大軍的將領。他們帶領一部分曹軍士兵來回衝殺,漸漸讓曹軍士兵再一次有規律的配合起來。自然令兗州軍在攻擊上阻力重重。而此時,劉闢、龔都、於曼三人都已經被敵將纏住。無法抽身出來,協助他們作戰的則是幽影。
現在這些幽影因爲戰局形勢的變化,所以武器變成了右手斬馬刀、左手“嗜血尖刀”,來去自如,縱掠如飛,有一種說不出的剽悍,不過,和他們對敵的曹操軍的戰將明顯不是易與之輩。
徐濟沒有想到曹操的戰將一級的實力居然在這幾年發展如此迅猛,當下心中迅速計較。開始改變策略。心中已有定計,口中清嘯一聲。手中銀槍立時產生了巨大的變化,仍然是那招數。可是在招數中加入了許多的變數。
登時,許褚的壓力變得沉重了起來。
原本就是不規則的用力,現在又加入了速度快到極致的變化那簡直就是令人防不勝防。
許褚被徐濟連攻十七招,被壓抑的渾身有力使不上來。唯有埋頭來回招架。徐濟的攻勢再一次擴大,當許褚把自己的防守陣地牢牢地限制在身前令徐濟再難有寸進的時候,徐濟雙腿一夾自己的戰馬,調轉馬頭,直奔正在力戰的劉闢三人。
許褚正在大呼過癮,卻驀然覺得身上壓力一輕,待點點銀光散去後,許褚才發現徐濟已經離去,只把背影留給自己。
許褚先是一呆,然後發現徐濟策馬而去的方向,這才明白徐濟的意圖,心叫不妙,連忙在後面策馬跟去。徐濟胯下戰馬十分迅速,轉眼間便來到了於曼的身邊。
此時於曼這虎將已經是粗喘連連,渾身大汗,雖然他是黃巾軍中有名的虎將,但是以一敵三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與他交戰地乃是兩個面色灰白、一看便是江南人物地年輕漢子和一個外形及爲醜陋地傢伙。那面色灰白的兩人武功平平。但是卻是心意相通、配合默契。在和於曼作戰的時候法揮出了極高的戰術水平。至於那個醜陋的大漢則完全是一副悍將本色,招數一般,但是速度極快,而且力量大得驚人,就是這個大漢才令於曼完全發付不出來本領。
徐濟嘴角露出微笑,手中長槍再次夢幻般擊出。”噹噹噹“三聲過後,徐濟便已經出現在了氣喘噓噓的於曼的前面,傲然望向正在夾住戰馬不斷向後退的三人,朗聲道:”將死之人。留下姓名。“那三人只一招便被徐濟震得虎口發麻,氣血翻騰,駭然望去時,卻見徐濟整騎馬端坐在已方三人的面前。
那大漢知道對面之人就是兗州軍神徐濟,勉強壓下心中正在不斷燃志地滔天,傲然道:“本人乃是曹孟德公手下大將王必,這兩位兄弟乃是曹公手下大將潘璋、路昭。今天有機會領教兗州軍神的武功實在是三生有幸。”潘璋卻瞪了一眼王必一眼。心道你和徐濟說什麼話啊,那不是等於承認我們三人乃是將死之人了嗎?
路昭則一擺手中的方天畫戟。喝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徐濟,今天這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說話間,隨後而來的許褚已經殺將過來,徐濟也未回。對於於曼淡然道:“去幫助劉闢和龔都,他們有點撐不住了。”
渾身大汗卻仍然神采奕奕的於曼答應一聲便策馬離開。徐濟說話地同時手中銀槍已經標出,依舊是那招熟悉的招數但卻讓許褚心中泛寒。
正在大言不慚的路昭眼前銀光一點。然後只感覺到自己的咽喉處一麻,隨後便聽見一陣奇怪的風聲從自己的脖項下面傳了出來。
路昭聞聲大駭。連忙用手去摸自己的咽喉,保是手才伸出一半,便已經全身無力,眼前一黑,跌下馬來。許褚此時已經來到徐濟的近前,雖然已經拼盡全力,但是徐濟還是在自己的面前殺死了路昭,心中大怒。暴喝一聲,向徐濟攻來。
徐濟卻連看都未看許褚,右手一顫,登時天空中泛起點點銀光,耀亮了整個空間,眩人耳目,而徐濟就消失在其中。
許褚的眼力雖然高明,但是面對徐濟的槍法還是無能爲力,任憑徐濟失去了蹤跡。王必和潘璋則大吃一驚,沒有想到徐濟只用了一回合便殺死了武功不錯的路昭。簡直如同巫術,兩人心中大駭下,手忙腳亂的各舉武器迎擊徐濟。
徐濟還會把他們放在心上?在淡淡銀光中。徐濟的身體出現在了潘璋的面前,微笑道:”潘璋將軍,對不起了,因爲我的出現,你的名氣不會在歷史上那麼大了。“潘璋哪裡知道徐濟指的是歷史上自己留下的事蹟,心慌意亂下還未答話,便已經被徐濟一槍洞穿了胸膛,慘叫着跌落到馬下,當場慘死。
許褚的長刀此時已經破入到了徐濟的槍影之中,但是卻仍然陰止不了潘璋的死亡,心中一陣無奈。
這個徐濟實在太厲害了。王必眼前早已經一片銀幕,只有一種眼共繚亂之感,在和徐濟交手之,他們已經把徐濟想得十分厲害了,可是誰能想得到徐濟居然如此恐怖。根本不給人出手的機會。
此刻聞聽慘叫一聲,知道自己的同伴潘璋已經死於非命。心驚膽戰下開始胡亂地揮舞手中的武器,完全沒有準頭。
正手足無措的時候。徐濟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微笑道:“王必是吧?王則和妄圖都是你的兄弟吧。”
王必幾乎毫無知覺的點了點頭,徐濟淡然道;“那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的兩位兄弟。
王必聞言大駭,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瞬間之內充斥了自己的心胸,還未來得及答話又或者求饒,自己的腹部一涼,低頭看時,卻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脫離了馬背,在半空中旋轉,然後跌落在地,什麼都不知道了。許褚看得肝膽決裂,在自己的面前,徐濟不神出鬼沒的臉殺自己手下戰將兩員,實在是欺人太甚,纔要發力攻擊時,徐濟的戰馬卻飛馳而去。
許褚的長刀卻只擊中了徐濟留下的煙塵。
望着徐濟絕塵而去,第一次,許褚才發現戰馬對自己的重要性。
不過許褚卻沒有時間做感慨,因爲徐濟正在向不遠的其他曹軍將領發動突襲,許褚唯有追擊而去。若是被徐濟把戰場上的曹軍戰將殺了個七七八八,不但對此時曹操大軍的軍心十氣影響極大,而且日後對曹操的東山再起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希望過希望,徐濟的戰馬實不太快了,轉眼間便來到了和劉闢作戰的曹軍大將身邊,這一回連問都不問,上去就是兩槍。
慘叫聲起,又是兩員戰將翻身落馬而亡。如此一來,連劉闢都被解放了出來。
許褚心中暗歎,這徐濟下手太快,絲毫不給自己留下機會。
剛纔被徐濟殺死的兩員戰將乃是曹操手下的心愛之人,一個是車胄,一個是劉馥,這兩人文武雙全,自投靠曹操以來,辦事老成,立下了不少的功勳,尤其是劉馥,此人乃是沛國相人,字元穎。馥起自合淝,創立州治,聚逃散之民,立學校,廣屯田,興治教,久事曹操,多立功績。如今死在徐濟的手中,實在可惜。徐濟卻在此時回望了一眼許褚,眼中盡是嘲諷。
許褚見到這一幕自然是心中大怒,策馬上前。
徐濟見了這個場景卻是心中大喜,誰都知道許褚此人性急易怒,而人一旦發怒便會失去理智,若是自己可以趁此機會格殺許褚,對曹操的打擊定然十分巨大。徐濟想到這裡便在此時回望了一眼許褚,眼中盡是嘲諷之色。
許褚見狀心中大怒,策馬上前。
徐濟卻心中大喜,許褚發怒便會失去理智,若是自己可以格殺許褚,對曹操的打擊定然十分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