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 掌重返陳留五

兩天後,駐軍在陳留的張勳和陳宮還有被徐濟留在陳留“養老”的張邈迎接了一位貴客,這位貴客自稱是袁氏家族的人,他是從黎陽來,自稱名叫袁僑,是來通報挾持甄宓渡河的時間的。

這個人當然是幽影假冒的,他的身上帶着幾封僞造的書信。

爲了得到袁氏家族這許多人的筆跡,幽影騙那些人說要把所有參與劫持甄宓行動的人處以極刑,不過可以讓他們留下遺言。

袁氏家族的人自知必死,不虞有他,更何況在臨死前能夠得到這個機會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因此無不提起筆來寫信。

如此一來,袁氏家族這許多高手的筆跡自然就落到了幽影的手裡。

再對袁建和甄付一番審問,弄清楚了誰是帶頭人以及每個人的說話語氣等等,纔有了眼前這些僞造的信。

張勳看到這些信當然是欣喜異常,陳宮卻對這名幽影嚴加盤查,表面上語氣尊敬客氣,但是言語中卻在不斷地試探這名幽影,尤其是對袁氏家族的成員和他如何渡河的事情詢問得十分詳細。

這個幽影成員能被派遣前來當然是早有準備,表面上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對陳宮的套問有問必答,言語之中滴水不漏。

張勳乃是袁術手下的心愛大將,對袁氏家族的人當然熟悉非常,雖然沒有見過此人,但是見到這人說起袁氏家族無比的熟悉,當然不會有什麼懷疑。畢竟袁氏家族的人非常多,他不可能每一個都認識。而且“袁僑”這個名字他是聽說過的,只是自己並不熟悉。

袁氏家族中當然有袁僑這個人,不過這個人已經在那晚的戰鬥中死於非命,被找到的時候全身已經插滿了弩箭。

所以張勳當然不知道這名幽影是史阿等人根據袁建提出的情報從幽影裡千挑萬選出來的。從外在體態上和那個真正的袁僑極爲相似,當然相貌不可能完全相同,但是卻具備那袁僑的幾個顯著的特徵,若是沒有畫像。只用語言形容的話,包管可以以假亂真。畢竟急切之間張勳和陳宮找不來那個真袁僑的畫像吧?

最關鍵處是這個袁僑帶來的書信筆跡並沒有錯誤,而且信中說話的語氣和張勳對這些人的瞭解一絲不差,那就對眼前的這個袁僑更加的深信不疑起來。

他哪裡想得到有袁建這個內鬼。袁氏家族衆人的資料早已經不再是什麼秘密。

陳宮見到張勳十分確定此人乃是袁氏家族的人,便放下心來。於是一起商量起渡河的事情,這名幽影特別強調希望能夠有陳留的大人物親自到官渡去迎接他們,理由很簡單,畢竟甄宓來到這裡後就會嫁給袁術的兒子,還是有身份的人去迎接一下比較體面。

陳宮當然不會去,畢竟前方戰事吃緊,而且兗州軍向來詭計多端,何況陳宮還要統領全局,張勳當然也不會去。他乃是陳留三軍統帥。

最後決定還是由張邈前去,畢竟張邈乃是閒人一個,自從徐濟進位兗州刺史之後他就更加被排擠了,所以雖然名爲陳留太守但陳留真正的主事者卻是圉縣的徐濟麾下的一個官員,但張邈在陳留經營多年。自然有他的關係,而且在兗州,張邈乃是兗州世家大族的精神領袖,要想在兗州立足,不得到張邈的支持那是寸步難行的,以前的劉岱,現在的袁術對張邈都是客氣得很。

只有袁紹這名滿天下的人才會在諸侯會盟的時候對張邈很不客氣。

以兗州強橫的實力。派來樑習這樣的能臣,再配之以波才和張燕仍然奈何不了有陳宮輔佐的張邈,在表面上當然極爲融洽,但暗地裡卻是勢成水火。

所以,現在迎接甄宓的任務交給張邈那可以說是最合適的人選。

這種局面正是史阿等人想要的結果,有這個膽小鬼張邈。纔可以作出很多事情來。

商議完一切,再約定時間好,這名假冒“袁僑”的幽影便施施然渡河而去。

陳宮、張邈、張勳當然開始起忙碌的準備工作。

第二天晚上,官渡的對岸。

史阿和樑習還有幾名幽影的小頭目悠然自得地站在河邊,身邊的幽影正在忙作一團。但卻絲毫不給人以凌亂之感。

史阿一直不說話,只是極目望向對岸,雖然是在黑夜,但是隻要有些微的光亮,便難不倒史阿。

樑習卻向身邊的小頭目問道:“還有多長時間纔可以準備好?”

一名幽影的小頭目沉聲道:“稟報樑習大人,其實我們在白天的時候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切,現在要做的就是換好裝備,準備裝扮成浮屍準備渡河。”

樑習點了點頭,史阿聞言卻轉過身來,看了看身邊的幽影都隨身攜帶了一些乾癟的皮囊,略一思索,恍然道:“難道這些東西是用來渡河的?”

那名幽影的小頭目恭聲道:“史阿先生說得真好,聽主公說這是模仿什麼‘救生圈’做的,又說什麼‘水有浮力’,只要把這些東西充上氣,人抱着這些氣囊就可以不必游泳也可以漂浮在水上。馬鈞先生沒用多大的氣力就發明出來了。這東西實在是好做的很,不像連弩那麼費時費工。”

樑習嘆了口氣道:“主公真是神人,竟然能夠設計出這種東西來。”

這話史阿完全贊同,原來他只不過是佩服徐濟的武功,但是自從到兗州後,他對徐濟便高山仰止起來。

豈知那名幽影聞言搖了搖頭,對兩人道:“主公說他只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主公說戰國時代的墨子早就已經闡述過那個什麼‘浮力’的概念和計算方法,還說墨子他老人家的創舉比什麼西方的叫什麼……對了!叫‘阿基米德’的人早了許多年。還說什麼牛頓的前兩個定律應該叫墨子定律纔對,反正我們是聽不懂,不過那些兗州工匠還真的是厲害,各個心靈手巧,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手到擒來。”

樑習和史阿對望一眼,前者歎服道:“我兗州的這些工匠的確非同凡響,不過更加讓我佩服的卻是主公海納百川的胸懷,只有這種不拘於成見的心胸纔可以開宗立派。卓然稱大家。”

說話間,就見那些幽影拿起大大小小的皮囊,開始把這些皮囊吹起,然後把四個比較小的皮囊固定在四肢上。其中一個比較大的橢圓皮囊固定在了腹部的衣服內,而另一個比較大的扁平皮囊則固定在後被處,正好可以覆蓋到整個後輩的上半部分。

“有了這六個皮囊,我們在水中划水的幅度就不必那麼大,自然不會引起敵人的懷疑,至於肚子處突起的皮囊更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只會認爲那是溺水者死後的腹脹而已,因爲是仰面,所以後背的皮囊藏在水下也不會有人發現。這樣我們裝起浮屍來當然就容易的很。”那名幽影的小頭目繼續解釋道:“這一段河道寬闊,河水不是很急。所以也不會擔心下水後會被衝到別的地方去。”

史阿和樑習點了點頭,對幽影的周密計劃感到很滿意。

這個時候,甄宓在幾名幽影的陪伴下帶着垂頭喪氣的甄付和袁建快步來到了河邊,神采飛揚地對史阿和樑習兩人嬌笑道:“兩位先生,小女子已經準備妥當。不知道何時出發?”

史阿看了一眼甄付和袁建,心中忍不住輕視,只和甄宓說話,樑習卻笑着看向甄付和袁建,不過那笑容間有着說不出的寒意道:“兩位,今天晚上還要靠你們配合,希望你們能夠把握機會。否則,哼!你們也知道我們兗州軍的手段!”

甄付連聲應是,袁建想起自己的遭遇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看到他這個樣子,身後一名幽影湊上前來,看了一眼正和史阿談笑風聲的甄宓。壓低聲音冷然道:“袁建,你小子放明白點!到了對岸別給我耍花樣,告訴你,我們逼你吃的那種藥乃是強力春藥和帶有毒性的腐蝕毒藥,若是你敢出爾反爾。沒有人會給你解藥,一旦藥性發作,你一天到晚慾火焚身不說,而且你的那個東西的裡面將會被這藥壞掉,讓你一輩子硬不起來,天天對着這東西,卻玩不了女人,你知道該怎麼做了?”袁建被這名幽影說的全身一寒。

“不過……”那名幽影拉長聲音道:“那藥也是壯陽藥,只要服上解藥後,包管你可以在牀上連御數女而不泄,任你在牀上縱橫逍遙,何去何從,你自己看着辦!”

袁建聞言忍不住臉上一喜,畢竟他已經沒有回頭路了,和兗州軍合作是他唯一的活路——一個人一旦做了叛徒,那就沒有什麼他不敢做的事情。

樑習心中暗贊:這幽影果然厲害,對付別人完全針對弱點下手,現在這一招真是點了袁建的死穴,若是沒有了玩女人的能力,偏偏每日慾火焚身,真是比殺了袁建還要難受。

史阿此時已經和甄宓說過了話。轉過頭來對着甄付兩人森然道:“待一會兒我將會親自渡河,我就會站在你們兩人身旁。”

這話說得甄付和袁建不寒而慄。

甄宓此時已經知道幽影的方法,心中升起疑問道:“我看官渡的對岸方法似乎不是很嚴,一定要用這種方法嗎?我軍偷偷渡河不是什麼問題吧?”

樑習搖頭道:“張勳大軍當然不會堅守河岸,他只需要在陳留有重兵就可以了,根據張燕將軍的情報,官渡足有一萬精兵,張勳只要派幾個人監視河岸就可以了,只要我軍渡河,這些探子馬上就是回報官渡,一萬精兵足可堅守城池,而且官渡周圍的城市都是張勳的軍隊,我們那麼做只不過是孤軍深入,自投羅網罷了,所以纔出此策,可令官渡一戰而下!”

甄宓點了點頭,又問道:“可是這些士兵一個個赤手空拳,到了對岸如何和敵人動手呢?”

史阿淡然道:“所有武器裝備都會放在我們乘坐的五條大船上,到了對岸,我們將會把這五隻船丟棄到岸邊,裝扮成浮屍的幽影隨後就到,到船中去拿這些裝備就可以了。”

“可是,岸邊沒有袁術軍隊的士兵嗎?這些幽影上岸後不會暴露形跡嗎?”甄宓心細如髮,皺着眉頭提問道。

樑習神秘一笑道:“所以我們纔要求今天晚上到官渡迎接我們的人是陳留太守張邈。”

甄宓輕蹙蛾眉,還是不明白這有什麼用處。

此時。一名幽影小頭目在環顧左右後,又看看天色,對史阿沉聲道:“史阿先生,我們已經準備好了。時間也已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出發吧!”

史阿點頭,向樑習一擺手,朗聲道:“樑習先生,這裡就拜託你了。”

樑習點了點頭道:“我會掌握時機的!”

史阿轉身飄然上船,甄宓隨後上船,而袁建和甄付也在幾名幽影的監視下上船。

五艘大船,只有一百多名幽影,剩下的地方則完全用來裝軍用裝備。

五艘大船緩緩開動,向官渡對岸緩緩駛去。

樑習看着這五艘大船遠去。眼中射出熾熱的神采,然後冷然道:“動手!”

一聲令下,剩下的幽影紛紛下水,開是仰面向對岸游去。

與此同時,以及帶來的三千軍隊一起點燃火把。開始在岸邊雜亂無章地奔跑起來,邊跑還邊喊打喊殺,那聲音一直傳到很遠,直到官渡對岸。

樑習袖手站在這喧雜的人羣中冷笑道:“張邈,看你還不上當!”

官渡,北面。

張邈正焦急地站在岸邊,領了一大羣兗州的世家大族的代表和一堆人數爲一千人的弓箭手向對岸張望。

渡河的時間已經到了。

只是在黑暗中實在看不清楚河面上的東西。

驀地。河的對岸燃起了無數的火把,看去綿延足有兩三里長,那些火把的晃動雜亂無章,而且還傳來了陣陣的喊殺聲,顯然是在交戰。

張邈見狀臉色立時蒼白起來,喝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身邊一將神色凝重道:“難道發生了意外?你們的行蹤已經被兗州軍發現了?”

張邈臉色更加蒼白起來。顫聲道:“若是如此,我們還是趕快掉轉馬頭,回陳留去吧。”

衆人紛紛點頭,畢竟來到這裡的人大部分都不會武功,雖然有軍隊。但是和兗州軍比起來那就差得太多了。

正在這個時候,有一人突然道:“張邈大人,你看!”

張邈極目望去,卻見在對岸通天的燈火照明下五艘大船乘風破浪而來。

“難道是兗州軍的艦隊?”張邈驚慌失措道。

“這不大可能,若是兗州的艦隊要渡河的話一定會派過很多支來,不會像現在這樣只有五支大船。”一人斷然道。

就在這時,這五支戰船紛紛打起旗幟,每隻船的大旗上都寫這一個大大的“袁”字。

張邈這才醒悟過來,驚喜道:“對了,這是我們約定的暗號!”

衆人鬆了一口氣,其中一人卻皺眉道:“可是現在情況有變,後面燈火通明,焉知不是兗州之計?”

張邈笑道:“這一點我們早已經名想到了,爲防萬一,他們會在接近河中間的時候派一隻小船來確認,那其中就有前幾天來向我們通風報信的袁僑。”一擺手,一千弓箭手已經排列成行,拉弓瞄準大船,以防不測。

說話間,就看見對面形式在最前方的大船投下一隻小船,那隻小船上站着五個人,一人看來是舟子,只見在那舟子嫺熟的技巧下那葉扁舟飛速地向這邊行駛而來。

此時,衆人心懷大放。

不多時,那小舟到了河岸邊上,那四人跳了下來。

張邈精神一振,帶着衆人迎了上去。

爲首的當然是自稱袁僑的那名幽影,身後便是甄付和袁建,最後則是史阿。

張邈一見是袁僑,大爲放心,哈哈大笑着纔要和“袁僑”客套幾句,誰知這“袁僑”卻陰沉着臉對張邈道:“張邈大人,請讓我們的大船渡河,我們的行蹤已經被發現了,我擔心兗州軍會派軍渡河搶回甄宓小姐。”

張邈吃了一驚,看向對岸越發聲勢驚人的喊殺聲,有點慌張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對了,他們不怕這麼做我們會殺掉甄宓小姐嗎?”

“袁僑”陰沉着臉說道:“哼!對於兗州軍來講殺掉甄宓總比被我們得到甄宓要好吧?今天晚上我們按照約定才從黎陽城外的莊園出發,誰知道兗州軍突然出現,開始銜尾追擊。我們早有準備,所以我們袁氏家族的大部分高手領着那莊院中的家丁正在奮起抵抗,爲我們斷後。我們則作上早已經在河邊準備好的船隻渡過大河,事不宜遲。還請張邈大人速速迎接甄宓小姐過河。”

張邈越過“袁僑”,看向“袁僑”身後的人,疑問道:“這三位是……”

“袁僑”故作恍然狀,一拍腦門道:“我忘了介紹。”於是把身後三人引見給衆人,只是衆人對甄付頗爲輕視,畢竟換作是誰都不會喜歡叛徒,甄付到此時也不在乎,只是陪着笑臉,不過心中卻在大罵,見到衆人對他冷落的態度。他反倒希望兗州軍的計劃能夠順利實施,讓這班袁術的走狗大敗特敗。

至於史阿當然是隨便用了一個假名字,用的也是“袁“這個姓。

而真正的原始家族的成員袁建則是勉強一笑,不再說話,不過沒有人會怪他。卻都以爲他是在擔心河對岸同族的兄弟。

衆人一聽全是自己人,連忙匆匆行禮,畢竟現在時間緊迫,沒有時間客套。

而此時,張邈在袁僑的提醒下連忙一揮手,那一千弓箭手迅速地撤了下去。

那原本在大河中間停止不動的五支大船又開始乘風破浪,緩緩向這邊駛來。不一時,五支大船已經來到了岸邊,緩緩停了下來。

一百多名家丁打扮的幽影紛紛下船,而“人間洛神”甄宓也冷着臉下來了,表演得恰到好處。

張邈看見甄宓,又和衆人上前迎接。諂詞如潮。

甄宓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們,一言不發。

這甄宓果然是絕世尤物,這一羣大男人表面上對甄宓是畢恭畢敬,但暗地裡無不流着口水死死盯着甄宓的仙姿玉容和那曼妙無比的身材,就連袁建這正在擔心自己腹內毒藥的人也不例外。雖然他已經看見過甄宓很多次了。

在一旁被冷落的甄付頭然感覺到自己的後背被人點了一下,回過頭來看的時候,發現是史阿,建卡向自己朝着甄宓一努嘴,這纔想起自己的任務,連忙湊上前去,對甄宓笑道:“妹妹,哥哥沒有說錯吧?只有袁氏家族才之真正關心我們的人,徐濟,不過是寒門出身,自來敵視我世家大族,根本就是對我們不懷好意,他的那般手下更是無法無天,我都勸過母親和你多少回了,可你就是不聽。現在怎麼樣?要是兗州軍真的在乎我們甄氏家族,又怎可能現在死命追殺?這分明就是想要置妹妹於死地啊!”

甄付當然不可能說出這麼有見地的話,這番話乃是出自樑習的手筆。只有這和世家大族成天打交道的人物才能一語道出世家大族的心態。

果然,這番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世家大族紛紛露出訝異之色,沒有想到這個叛徒甄付竟然能夠說出這麼有見地的話來。

袁建見到甄付已經說完了話,連忙走上前去,說出了自己的臺詞,故作慷慨狀,冷哼道:“甄宓小姐,兗州軍以爲我們會在萬不得已的時候殺人滅口,哼!實在是太小瞧我袁氏家族了,想我袁氏家族四世三公,又怎可能做出這等卑鄙的事情呢?”這番話當然也是樑習的手筆。

甄宓不置可否地看了袁建一眼,並沒有反駁。

而在旁的衆人連忙一陣拍馬屁,更大罵兗州軍,聽得史阿心中大怒,一雙虎目中厲芒閃閃。

張邈纔要說話,就聽見有人喊道:“看!河裡是什麼?好像是浮屍,都是家丁的打扮。”

袁僑“面色一變”,對張邈道:“不好,我們還是趕快回官渡吧?看樣子我們的人手是要頂不住了。”

張邈最是膽小,連忙道:“對極對極!我們速速回官渡!”

“袁僑”大喝道:“只要我們回到官渡就是勝利,那些船和水中的屍體我們不必管他!河岸上的探子不必在這裡監視,快速速到各個城市通風報信!你們留在這裡與事無補。”

張邈這纔想起探子的事情,連忙按照“袁僑”的主意指揮那些探子撤離。

而剩下的一干人等混亂起來,開是向官渡撤回,只留下了那五隻大船。

史阿等人因此順順利利地混進了官渡,河邊上空無一人。

隨後,幽影立即登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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