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女患者脊椎神經中埋下魔法針,並沒有花費太多時間,前後也就5分鐘。
然而事後,凱恩額頭鬢角一下子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臉色也有些蒼白。
“還真是軟弱啊!”他自嘲的笑了笑,隨即起身鬆手,任那女患者滑倒在地上。
收拾妥當的珍妮走了過來,見他這個樣子,露出了關切的神色。
“我還好。”凱恩解釋:“剛纔的操作難度有些大,致殘或弄死,就沒用了。”
珍妮不確定的問:“那東西,可以用來追蹤?”
“嗯,與其身上的神秘力量結合,能發出特殊頻率的生物訊號,回頭也許能通過它查到一些有價值的線索。”
珍妮成功被唬住了,主要是因爲有過類似的先例,山姆瘋之前,就掌握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本領。
這種情況可以解釋爲——隨着‘邪神調頻’的日趨完成,一定程度的理解了邪神輸出的神秘側知識,並以自己的理解方式進行展示或應用現象。
調查員的能量強大,很多就是以這種半吊子超凡手段來體現的,一般不具備泛用性,但在某些特殊的情況下,比熱武器更好用,因爲有針對性。
凱恩這種自然是十分成熟的超凡手段,只不過他一直秉持‘超凡是目前的科技所不能解釋的平凡’這樣一個理念,因此很多操作都是能用‘歪理邪說’解釋的,施展時的畫風也顯得似是而非,正好用來唬騙珍妮這種對神秘側一知半解的人。
珍妮接觸調查員十多年了,神秘兮兮的人和事也很是見了些,此時聽凱恩用‘它’來稱呼女患者,結合之前女患者表現出來的匪夷所思的閃避動作,自然是知道這人有大問題。
“就留它在這裡?”
“嗯,既然是僞裝後前來,只要不是徹底撕破臉,不會暴走。你一會兒提醒下服務檯,讓她當情緒不穩定的特殊病患對待就可。”
珍妮點點頭,兩人離開醫療室,凱恩徑直去開車,珍妮則跟前臺簡單交代。
凱恩將車停在診所門口不久,珍妮便出來了,上車後,凱恩啓動車上向着數條街之外的高速路出入口而去。
珍妮接到了,下一個自然是拉娜。
拉娜前幾年一度休學,年初又撿起來了,由於學校在鄰市,因此是住校的。在移動通訊不過發達的這個時代,無法及時取得聯繫,只能是動作麻溜些,過去找人。
在路上,不用珍妮問,凱恩就簡單的交代了下情況。並着重指出,第一,連菲尼克斯那樣的權勢人物,都畏懼天主教贖罪派,可見其背景之深厚,能量之強大。第二,擁有邪異的手段,並且行事已經稱得上心狠手辣、肆無忌憚。
如果黑惡勢力能以等級劃分,這樣的組織,無疑比那種官匪勾結,綁架年輕男女,專賣異地,並通過暴力、毒-品等手段控制的黑社團更高級,更可怕。
凱恩將贖罪派的明面業務,以及業績簡略的說給珍妮聽,再將黑山監獄發生的事一講,珍妮很容易就勾勒出了這個贖罪派的全貌,併爲此發自內心的害怕。
“那這起事件,要怎樣纔算是揭過?”
凱恩自然明白珍妮的意思:哪怕完成了菲尼克斯的委託,這事都不算是真的完結。
畢竟菲尼克斯要的是掌握重要證據,從而能跟贖罪派談條件,讓贖罪派就一些事做出讓步。
贖罪派或許迫於綜合考量,不願意跟菲尼克斯這樣的權勢人物開撕,但調查員就是另一說了。
往簡單了講,某草根,壞了某黑社團2億的買賣,黑社團能輕饒了那個草根?
作爲草根,要如何解決‘千日防賊’的問題?
凱恩對珍妮這一問的回答是:“抹掉上層,提前退休。”
這類邪惡組織,一個巨大的弊端,就是人走茶涼、人亡政息。幹掉現任大佬,繼承者很少會將復仇當做要務死盯不放的,往往是上任時吼的兇,過個幾年,風頭平息,就不了了之了。
當然,若是留下巨大漏洞,正好讓人家當了上位的踏板,祭了旗,那隻能怨自己。
明白了凱恩意思的珍妮,望着凱恩,流露出濃濃的擔憂。
凱恩想要實現願望,比刺殺政要都要難。畢竟政要是公衆人物,而贖罪派的真正主事者,卻是典型的幕後黑手,不但隱秘,也更放的開,何況還有邪異手段。
開車的凱恩感受到了珍妮的情緒,扭頭衝她微微一笑:“放心,這種龐然大物,從某種角度講,也就是看着唬人,掌握訣竅,抽調鏈條,就會失衡而坍塌。”
話不多,並且也只是泛泛的說了下道理,可自信和篤定,卻是真實不虛的,這種情緒也是很有感染力的,珍妮很自然的就從凱恩那裡獲得了名爲安全感的感覺。
“凱文,你變了很多。”珍妮有些小感嘆的說。
“哦,是麼?”凱恩很職業的始終目視前方。“你覺得,是變得更好了,還是不如以前了?”
“嗯…不太好說,以前雖然總是講不好笑話,但努力逗我們開心的那種心意,是能明白無誤的感受到的。現在的你像座山,讓人更有安全感,卻也深沉了許多,在你那平和的微笑下面,我感受不到真實的情緒。”
凱恩又微笑着看了珍妮一眼沒說話。
難道讓他說:“這就是我的本來面目,要啥情緒?不就是點跳樑小醜級別的超凡渣滓麼?即便我現在是老虎落水,也不懼這些蝦蟹魚鱉,只不過你們這些便宜女票,若是被事件牽累而遭到蹂躪或死傷,比較傷我麪皮,以及傷自信。”
凱恩情商還行,知道有些時候,萬語千言不如一默,尤其是面對女人,有些時候講理絕非正確的打開方式,即便講贏了,也會輸了感情。
他倒是不怕輸感情,怕的是一來一去糾纏加深,不光是擔心珍妮和拉娜黏人,還擔心他自己不能再以近乎對待路人的心態來對待這倆女人。
人跟人就是這樣,哪怕是仇怨,都是一種羈絆,拉娜跟山姆,不就是由愛轉恨,又由深恨而變爲深愛麼?
拉娜甚至霸道的認爲,這世上,只有凱文,纔有資格接手她父親山姆的遺產,包括珍妮。
在凱恩看來,這實際上就是拉娜本能的對一個家庭中,缺失的那部分的需求補完。
凱文在勞倫斯家(山姆姓勞倫斯,珍妮並未跟山姆離異,仍舊隨夫姓)扮演的角色,更像是父兄,而山姆在拉娜來說,則更像是一般家庭中子女眼中的祖父。
調查員作息不規律,拉娜小時後,正直山姆事業上升期,其成長過程中,缺席了很多重要時刻,包括生日、畢業禮、第一次舞臺演出等等。
等到拉娜三觀漸漸成型,開始用自己的視角打量這個世界時,山姆已經有了精神病的先兆,恍惚、不耐煩、突然情緒失控……
再然後就是兩人之間的紐帶斷了,山姆沒了老婆,拉娜沒了媽,兩人心態都爆了。
可以說,若非是遭遇超凡事件,拉娜多半會在社會中磨成老皮了,才能多少體量山姆的不易。
真要那樣,拉娜多半會跟大多數混跡底層的渣妹一般,在迷茫而又放浪的生活中,將自己的青春資本消耗一空,然後只剩一副提前玩壞的軀殼和受創的心靈,在各種不如意中熬過餘生,最終的遺產就是怨恨和遺憾。
正是因爲超凡事件的契機,以及凱文英雄式的拯救,讓拉娜幡然醒悟,並感受到了正能量的溫暖。
因此,凱文在拉娜心中是不可替代的,或許多年後,各種瑣事,會將凱文在拉娜心目中的形象一定程度的矮化、模糊化,但目前而言,凱文就是拉娜的男神。
這是導致她心理扭曲,寧願設套,也要跟珍妮和凱文玩三人行的主要原因。
在她潛意識裡,他們三個人,纔是一個完整的家,當然如果山姆能一定程度的清醒,並被高高供起,那就更完美了。對拉娜而言,是那種彌補愧疚和遺憾的完美。
這樣的過往,決定了在凱恩入院的那些日子裡,頻繁來陪他的反倒是拉娜。從而也對外坐實了兩人的超友誼關係。
對凱恩來說,拉娜也比珍妮更容易應對。社會閱歷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拉娜對凱恩的瞭解,遠不及珍妮對凱文的瞭解深。早年恨屋及烏,基本沒給過凱文好臉色,後來雖然180度翻轉,可凱文的事業正是聲名鵲起的階段,沒有那麼多時間跟她起膩,而缺乏事件引發的深入瞭解,只是生活上的一些簡單互動,往往只能看到一個人性情的一部分,而不是全貌。
這就讓凱恩有了展示自己真實一面的餘地,而不是一味的玩角色扮演。相對的,在珍妮面前,就要難辦的多。
珍妮說凱文變深沉了,這裡邊也是有些小幽怨的成分的。以前凱文比較黏珍妮,珍妮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着母性的關愛,是凱文解壓放鬆的港灣,至於拉娜,說難聽點,人模樣不差又有錢,從事的職業也神秘感十足,哪怕只是逢場作戲,撩過的妹也不會太少,撇開年輕的胴體,拉娜能讓凱文感興趣的其實不多,往往需要他哄着,他壓力那麼大,心靈疲累,還想着讓別人哄呢。
齊人之福不好享,這還沒怎麼呢,就有那麼點一碗水沒端平而漾動的徵兆了。
所以凱恩覺得不是自己矯情,不涉及倫常的母女花這麼嗨的便宜都不沾,而是有些東西好吃難消化,這跟玩完一疊錢放桌上,多話沒有直接走人的那種是不一樣的。
說白了,心靈上的親密,更難得,更具價值。
出城20多分鐘後,下起了雨,本就黑的早的天提前暗了下來。
車窗外的風雨晦暗,讓珍妮聯想到了現在他們一家人所面對的局勢,源自內心的寒涼,讓她在車中開着暖風的情況下,都發冷打顫。
以凱恩的感知,自然是感受到珍妮的低落的情緒了,而他的情商也不至於蠢的在這種時候加大暖風排量,伸出一支胳膊,攬着珍妮,輕拍其肩膀,讓其有依靠感纔是正確選擇。
儘管姿勢並不舒服,珍妮仍舊將頭側枕在凱恩肩膀上,兩人都沒有說話,也不需要說話,有這個相互依偎的肢體動作也就夠了。
大都會像本源世界的大洛杉磯城市羣,由百餘座大大小小的城市組成。
在凱恩眼中,其中一些說是服務設施健全的超大型居民小區也是可以的。拉娜就讀的學校,就在這樣的一座城市中。
寧靜、美麗、平和、風景如畫。
當然,‘平和’這個概念凱恩不敢苟同。畢竟在他眼裡,在這個被舊支來基本法則都扭曲了世界中,人類其實就是野味店臨時圈養的動物,隨時都有可能被拎走活剝了下鍋,甚至經常性的表演以及被開吃了,肢體還十分鮮活的抽動的戲碼,一如醉酒基圍蝦什麼的,這樣的世界,扯‘平和’太奢侈了。
進入拉娜就讀學校所在的城市時,已經是華燈初上,路過一家便利店時,凱恩停車下去買了雨具,這個細心的表現讓他在珍妮心中那裡獲得了認可加分。
其實車的後備箱中是有雨傘的,但這裡不是大都會核心城市,建築普遍低矮,風來去無阻,靠傘根本擋不住沁寒的冷雨。
實際上凱恩主要是爲了買地圖,他認爲自己多半用的上。
主要是因爲珍妮在診所發生的那檔子事。
他判斷,當他完成了第一階段的任務,將情報送出去後,就已經暴露了。
菲尼克斯身邊很可能有贖罪派的眼線,一旦菲尼克斯的行爲觸發了激活條件,眼線就會開始運作。
仗着有深厚的俗世背景,以及邪異的手段,贖罪派俯瞰衆生,覺得事情在自己的掌控內。因此纔派遣僞裝者,試圖不動聲色的予以控制,關鍵時刻發力,將已經開始爆的問題握碎在掌心中。
珍妮告訴他,那個女患者,是插隊進來的。
去珍妮那裡就診,一般都是預約,那女人頂替了某調查員,表示那調查員有事,她也是類似的症狀,於是就被介紹來了。
因爲是新人,按照就診套路,先要做個身體檢查,確定一些情況。
凱恩就在這種情況下闖了進來,那僞裝者還沒來得及做什麼。
但拉娜那邊,恐怕就未必有這樣的好運氣了。
這就是組織的一大優勢了,命令下去,自有執行者,而他隻身一人,一次只能處理一個點的問題。
一路上,凱恩都在思考拉娜這邊的種種,有可能在哪裡找到她,已經發生狀況該怎麼應對。
他抱有的僅剩不多的僥倖心理,就在於贖罪派的自以爲是。
到目前爲止,他還沒有跟這個組織正式開撕,那些人不曉得他的厲害。主要是不知道他超凡方面的本領過硬,而只是拿他當見過些超凡現象的高明特工來看待。
在這種背景下,贖罪派會覺得情況尚在其掌控之內,因此行事沒那麼烈,畢竟當衆撕逼搞出事情,善後是有花費的,能隱秘處理,何必費事費錢還搞的那麼難看?
這個思路向下貫徹的結果,就是相對寬和的態度。具體的說,那個冒充病人的僞裝者,理論上應該1個小時前就完成任務了,但按照他的施爲,還得再過近20分鐘纔會甦醒。
也就是說,僞裝者比計劃中的晚了至少1個小時,跟其上級報告情況。
假如是高警惕性的嚴謹態度,其上級在僞善者延遲半小時沒有回信的情況下,就應該一邊派人去查看情況,一邊提醒這邊,加速行動,甚至行爲升級,改監控爲直接綁架什麼的。
而寬容的態度,引發的結果,很可能就是:在等等,也許有什麼意外耽擱了……
僥倖點,就在這裡,若真是這樣,那麼就有較大可能在拉娜未受什麼實質傷害的情況下碰面。
將車停在停車場,兩人步行前往拉娜的住所,200多米的距離,不算遠。
拉娜希望找回昔日上學時的那種氛圍,因此選擇了住女生宿舍,而不是在外邊租房住。
叫的是女生宿舍,而不是學生宿舍,自然是男性止步。珍妮表示自己進去找就可以,凱恩卻是不放心。安危是一方面,還包括有可能錯過的重要線索。
比如,假設贖罪派的人也是在這裡埋伏人,靜等拉娜自己落袋,那麼珍妮的到來,最差也是打草驚蛇,人家回頭就通過有效聯絡,展開強力行動,不再顧忌是否是公衆場合,也不再管拉娜身邊是否有其他人存在,直接綁走了再說。
“來,看着我,不要動。”
凱恩說着從兜裡摸出一個扁的木盒子,打開後取出數根金針,夾雜指縫間,然後收起盒子。
“平穩呼吸,看着我的眼睛。”
珍妮雖然驚訝,但還是照做了。
這個世界也有鍼灸,但並非來自東方,而是來自像本源世界的印第安人一般,基本被掃進歷史的一個種羣。大都會所屬的國家,就是在這個種羣曾經的家園上建立的,23萬平方公里的貧瘠土地和不到30萬人的人口,是這個種族僅剩的,所有鍼灸,算是很小衆的、帶有矇昧和神秘色彩的地域文化產物,都不被廣泛承認。
偏偏珍妮的父親對這些小衆東西很有興趣,用凱恩老家的話說,就是野生的江湖郎中,旁門左道偏方起步,後來系統深造,拿了個行醫資格,但總體而言,手法還是很江湖。
也就是靠這這類有那麼點方術的神秘色彩的小手段,珍妮才能給調查員看病。
而在凱恩的認知中,這其實就是古代受舊日支配者影響而學到了一些不尷不尬的超凡手段,一邊傳承一邊改而淌出的野法師路數,你說他沒效果吧,有!你要問效果有多好,emmmm……
凱恩現在的玩法就不同了。萬象門體系出品的,倒也不是沒有爛貨,問題是依照當年凱恩的逼格,爛的他根本看不上眼,值得他死記硬背恨不得鐫刻在靈魂上的知識,自然不是凡品。
哪怕是淪落到耍鍼灸這種相對而言,侷限性很大的生物改造或調製手段(凱恩比較習慣基因編程,主要改造在胚胎時就定好,催生過程中再根據需要微調,蟲羣就是這麼個套路),也照樣能玩出花兒來。
根本沒有‘捻’這樣的一個動作,就是直刺,瞅準了‘噌噌’的就扎進去了,金針不比不鏽鋼針,銀針,它非常的軟,像凱恩這種操作,必然是有超凡力量的,否則根本穿不透顱骨。
刺了兩針後,凱恩爲了吸引珍妮的注意力而解釋:“這根針插入,你大腦右側的神經結被阻塞而喪失功能,從而達成不能產生正常恐懼反饋的效果。也就是說恐懼不會讓你產生腎上腺素過度分泌等問題。”
珍妮知道這個,腎上腺素超標分泌會興奮,亢奮,但如果是過度分泌,則適得其反,人被嚇的軟成一團,站都站不起來,這不是誇張描寫,是真有可能發生的。凱恩的操作,就是避免這種事發生。
“這根針,是通過類高頻經顱磁刺激,達成部分腦顳葉被切除的效果。它會導致認知障礙,讓你做到百千人死於眼前,也不覺得如何,從而保證可以始終冷靜思考。”
這個也是針對神性照射問題的,簡單的說,這樣的認知障礙,會讓人變得冷漠無情,只要能夠給出自洽理由,那麼無論是誰死,哪怕是自己死,也覺得就那樣,沒什麼大不了的。
凱恩前世的某段時間,常用這種手段快速製造戰蟲,吭哧!吭哧!打造出一臺便攜核磁共振儀,或乾脆就用現成的改,在人的腦袋上輕輕那麼一掃,好了,這人就變成泰山崩於眼前而面不改色的病人了,配合洗腦程序,個個都是斯巴達紅褲衩。
對珍妮,當然不能用這種‘一勞永逸’的手段,臨時針對性屏蔽,以免人家一亮小雕像,珍妮這邊就當場喪志、崩成傻比,也就可以了。
另外,凱恩又咬破手指,用血在珍妮額頭劃了道豎痕,然後一針下去,直入松果體。
這是開天眼,不過不是讓珍妮獲得靈視,而是他藉助天眼‘視物’。
這個是有半徑限制的,好在宿舍樓不算大,凱恩只需要在宿舍外保證相對位置,就始終能借這隻天眼‘看到’景物。
有了它,基本就能杜絕打草驚蛇,就算對方攜帶着大哥大,只要其進入以珍妮爲核心半徑7米區域內,他就可以辨別,然後,就是他暴起發難了。
7根金針刺入頭顱,基本都是一灌到底,只露出一個小小的末梢,頭髮都能蓋住那種,額頭的,則用留海掩蓋。
之後凱恩一句“回頭再解釋。”就將珍妮打發了。
珍妮壓下滿心疑問,深呼一口氣,進入宿舍樓找人。
站在廊檐下的凱恩看了眼被風推送來的愈發厚重的雨雲,兆頭不好,希望能順利過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