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那曲離別。
念,那首珍重。
想,那聲關懷。
記,那份真情。
相處五日過後,羅銳便要出宮,南風溟有意將他留在宮裡做御醫,奈何他無心所向,南風溟見此也不在勉強,又送他黃金萬兩,卻再次被他拒絕。
“我行走江湖治病救人並非缺少錢財,只爲一個“德”字,皇上如今這樣讓我堅守這麼多年的“德”字何存”
南風溟只好罷休讓他出宮。
離開前他對小然說:“好好待自己,我可不想再第二次進宮,這些藥丸你備着,倘若再有什麼大病小病的服它即可,還有一事,娘娘之前喝的藥不要停服,你之所以可以恢復這麼快也全靠那味藥,不在多說,珍重”
珍重……
小然目送着他離開,困惑也隨着他的離去而飄向遠方。
待濂兒熬藥回來時,她已經睡着了,濂兒輕聲將她喚醒。
小然座起身來喝了藥問濂兒:“這藥還是她送來的嗎?”
濂兒點頭:“恩,不過這是最後一副了,自羅大夫來了之後她就沒有送過藥”
小然放下藥碗又道:“那你把藥渣子清出來待會兒給我”
“好”濂兒只是答應也沒有多問。
隨後她又想起了太后,這些日子都忙於她的腿,已將太后棄之於腦後。
“對了,太后怎麼樣了?”
“自從罰主子你跪過後太后也生了病,現在她一天到晚總在佛堂吃齋唸佛閉門不出”
小然聞之眸中多了幾分寒冷恥笑,吃齋唸佛也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罷了,就像烏託魯哈和璴國發生戰爭時她去爲天下蒼生祈福一樣都是仁愛的藉口。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兩副畫像,太后的做法更加讓她肯定這兩副畫的背後一定有着深藏的秘密。
臥牀休息了兩天她便能下牀行走,只是還不能走太長時間,在院子透了會兒氣,她一時無聊又將栽於盆內的花打理了一番,那朵紅花依舊鮮豔盛開,她照量澆了點水,然後稍撥弄開一點土壤,花已生根,是什麼時候生的很她卻一點也不知,出於欣喜她將這盆紅花移在了自己的寢室。
目觸此花,腦中閃過一個影子,她輕勾起一抹笑,或是他的言辭真誠有趣,反正她是記住了。
一掃桌臺偶然看到早上她剛清理出來的藥渣,從中挑出了那味她不認識的藥便掩門而出。
因爲剛恢復所以她不敢走太快,輾轉幾路終於來到太醫署前,她已然有些吃不消,雙腿開始隱隱作痛無力發軟。
此刻從太醫署出來的張太醫恰巧看見了她疾步過來行了禮道:“娘娘雙腿還未痊癒不易多做行走,有什麼事傳我們一聲便可,何必勞須你親自來一趟”
小然看他正好出來了也不必自己進去再找,於是座在了一旁的石快上從懷中拿出一個布袋遞給他:“經常座着也不好,所以出來走走,恰巧有件事想請教你,這段時間後宮妃子可曾來抓過這味藥”
張太醫疑惑的打開袋子拿出藥嗅了嗅然後又舔了舔,仔細端詳着藥神情也越來越凝重難看。
小然看出了端倪淡淡地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張太醫蹙眉道:“娘娘這味藥是哪裡來的?”
小然依舊平靜回道:“撿的,我也懂點醫術偶爾看這味藥很奇怪而且我也不認識,所以就想向你問個清楚,想必這是那位妃子從太醫署拿去的藥喝過之後倒棄的”
“太醫署沒有這味藥”張太醫凝神道。
小然一徵隨即又問:“沒有…怎會沒有”
“這味藥名叫念苜草,出此西遼極山,此草甚是珍貴,十幾年纔可生一株,可用來療傷滋補,活血驅毒,效果奇特,是草藥裡難尋的珍寶,只是……宮裡爲何會有這藥?”
小然愣住了……
西遼,蕭流嬿……她怎麼會有西遼的藥,又和西遼是什麼關係?
“娘娘,此事關係重大,娘娘且不可走露風聲,待我向皇上稟明再做論斷”
“爲何要告訴皇上?”
“娘娘一向聰明應該知道此事牽扯有多大,西遼極品出現在宮裡定是有西遼的人潛藏在宮內,他們也必有所圖,這件事還得快點上告皇上的好,娘娘,我先行一步了,你回去時慢點”
張太醫匆匆忙忙的離去。
小然愣愣地徵在原地。
日落時分,小然又一次徒步邁出殿外,一些想法旋轉漂浮在腦中讓她無法安座於屋中。
途中正巧碰見納蘭韻如,她驚訝地將小然上下打量了一番叫道:“聽人家講你的腿好了我還不信,原來真的好了呀,嘖嘖,這次可要千萬小心呢,別再又摔了頭一趟一輩子起不來”
小然寒眸看向她,納蘭韻如立馬懼怕的向後縮了縮,儘管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可是一觸及她這種冷桀寒凍的眼神還是由不住哆嗦。
小然冷眼撇過她:“勞你費心,那就等躺下了再說”
納蘭韻如氣悶的咬脣卻又不敢再吭聲,斜眼看着她從自己身邊而過一股恨意涌上心頭。
急切趕路的小然只顧腦中所想也並未多做注意,傖忙中腳被納蘭韻如伸來的腳一絆,前身已傾刻向前倒去。
納蘭韻如笑道:“那你就先躺着吧!”
快與地面接觸的相觸的一刻,蕭流嬿及時扶住了她,扶起小然她轉而上前怒目瞪着納蘭韻如揚起手狠狠的甩給她一巴掌。
“納蘭韻如你膽兒可真大,皇上千方百計才找人醫好她,你如今又在暗地裡使絆子到底要不要你的腦袋了,你以爲就你爹當個什麼破左相你就是菩薩呀,這麼雙眼睛看着她要是有什麼閃失你也別想好過”
納蘭韻如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如今又被她一通怒罵心地更是委屈氣鬱,不由地雙眼噙滿淚水怒吼着衝了過去撕打蕭流。
“你竟敢打我,不要你的賤命了,我和你拼你了”
蕭流嬿也不是弱主,看她撲了過來柔弱的身子擡起一腳踹在她肚上將小然護在身後。
納蘭韻如被踢一腳抱着肚子蹲了下來痛苦地叫喚,旁邊的貼身丫鬟嚇得急忙也蹲了下來察看。
蕭流嬿瞥過她輕哼一聲:“狗改不了吃屎,你是打架打上癮了吧,我可不是莫菱”
語畢她便扭捏着身子扯上小然揚長而去,徒留納蘭韻如在那裡低聲咆哮。
小然被她扯到了小樓臺上,她還未說一句話就遭蕭流嬿劈頭蓋臉一頓叫罵。
“你是缺胳膊還是少腿了呀,人家打你不會還回去嗎?腿不是醫好了嗎,好了你就要派上用場,不然只要腿走路的話那人人兩胳膊肘下面撐兩拐仗都可以走”
小然對她尖酸的言辭已然熟悉,剛纔又讓她想起了一年前莫菱和納蘭韻如打架時的場景,如今納蘭韻如還是這樣個矯貴小姐脾氣絲毫沒有改變,莫菱雖也有點小性子可是現在也有點收斂,像她這般只怕日後樹起更多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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