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溟負傷而退,悶哼一聲看着肩膀處的傷,咬咬牙不去理會,又去應對他們揮來的劍。
“你放下我吧,這樣只會拖累你,我死了無人記掛傷心,你就不同了,宮裡需要你,國家也無需要你,太后意凡都需要你,你得活着回去”
小然柔聲在他懷中呢喃,清痕依掛眸角。
南風溟邊躲邊悶聲說:“可是你知不知道朕也需要你,貧困潦倒時你可以做到不離不棄,朕又怎麼捨得扔下你”
小然欣慰的勾起蒼白脣角,南風溟看她在笑,亦是含着淚笑了。
“我們都要好好活着”說話之餘,又是一劍掃過他胸前,他人也隨即跪在地上。
官兵圍住他們,白景容得意看着他們,瞧了一眼受傷的南風溟,挑釁說道:“我看你有多能耐,能斗的過我這麼多人”
他哼了一聲厲聲對手說:“這個女的就送給你們了,男的拉出去喂狗……”
“你敢………”
突兀的一聲冷喝,寒氣逼人。
白景容應聲看去,門口突涌而來一羣人,個個都面含怒色,臉色鐵青。
阮影提拎着縣令扔在地上,院中的官兵看縣令被扔到地上,正欲準備反駁,還沒有出手,每人脖間就已經架上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笑話,刑天門是什麼……
從百萬人中挑出來的箇中精英,經過了特殊的訓練,這些小兵小將豈是他們的對手。
白景容煞白了臉,將縣令扶了起來忙問:“爹,他們是什麼人……”
縣令哆嗦着說:“除了知府大人,其它人我也不知……”
阮影冷眼撇過他們,起身急忙將南風溟扶起:“主子,屬下來遲了”
南風溟不欲理會,將小然重新抱起,阮影看他們受了傷,急忙吩咐人:“快去請大夫”
知府在暗處仔細揉了揉眼睛,頓時一驚,他不就是皇上嗎?
雖然見他時他還是太子,但他怎麼能忘記這個意氣風發,精明深沉的少年。
他顫抖着準備下跪行禮,卻被阮影一個眼神震住,他猶豫片刻又縮回了身子。
白景容不解地問知府:“知府大人,你爲何怕成這樣,這都是什麼人?”
知府怒下了臉:“放肆,還不趕緊跪下”
“我爲什麼要跪他們?”
南風溟目色撇向他,阮影見此一腳踹過他的臉,然後踢斷他的腿骨。
“那你就找死”
白景容疼的大叫一聲睡倒在地。
“兒子……”縣令心疼的去察看。
那些官兵也都一驚,隨之就知這些人來頭不小,他們也不敢妄自亂動,更何況連知府大人都俯身哈腰,那就更爲權勢了。
小然的胳膊還在滴血,南風溟輕喚了她一聲,小然微睜開眼睛,眨了眨眼睛後又重重的躺在他懷中睡去。
南風溟着了急,厲聲問:“大夫呢………”
“大夫有沒有來?”阮影又喝知府。
知府顫顫巍巍的跪下:“已經派人去找了”
阮影見此道:“主子,不如先將你的傷口包紮包紮吧”
南風溟沉着臉,也已經有些體力不支,不過依舊緊抱着小然。
臨走時,他撇過院白景容,沉聲道:“這裡的人朕一個也不想看到,全都喂狗”
知府打了個冷顫,阮影俯首稱是。
身後一院子的人,全是困惑和哀求,或許,他們至死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旭日東昇,天闊氣朗,黑漆的一個夜晚,也終於落下序幕。
小然睜開眼睛的一刻,就看見了施晉心疼自責的臉。
“醒了……”
小然座起身來,沒想到牽動到了胳膊的傷,不由的吸了口氣。
施晉忙扶攙她座好:“傷還未痊癒,不易亂動”
小然看着這裡的環境,富麗堂皇,錦絲綢帳。
不是四和院,也不是宮裡………
“這是哪裡??她出聲問。
施晉回道:“這裡是知府府,你們這段時間怎麼過來的?”
小然無暇問顧及這些,想起南風溟立刻問:“皇上怎麼樣了”
“朕沒事……”南風溟笑呵呵的進了屋子,看過施晉遂座在牀邊:“朕說過,我們都要活着,所以,朕又怎麼會有事呢”
他的傷是皮外傷,大夫包紮包紮便可以了。
小然放下了心,施晉自責說:“都是我的失職,你們受了好多苦吧,昨夜我在新安縣接到阮影的密函,急匆匆趕來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你們都負傷在身……”
“此事說來話長,待回宮再說吧,朕不在的這些日子,宮裡怎麼樣?”
“我恐引起內亂,所以就慌稱你臥病在身,如今太后在主持朝政”
“那不易久留,當務之急就是回宮,我們速速回去吧,你去準備準備,今日下午就啓程回京”
“好……”
不敢多做停留,他們下午便起身回京,知府相送,他們低調出了府。
府門外,書生,陳伯陳媽,荷花丫頭,都圍在旁邊。
書生說南風他們是來頭很大,連知府都怕他們,所以他們今天特意來看看。
陳媽瞅了半天也沒有瞅到他們人影,於是問書生:“哪有南風和他娘子,他們只是落難的大戶人家而已,怎麼會是大官……”
書生堅定的說:“他們真的是大官,有朝廷的人來找他們,是我給他們帶的路,只不過他們沒有讓我進縣令府”
荷花正經的說:“我看那個南風長相貌不凡,應該如書生所說是個大官”
陳媽不以爲然的哼了哼:“你嘴巴里說的哪個男人不是相貌不凡……”
荷花瞥過她,昂起頭整了整頭髮:“今天不和你吵嘴……”
南風溟座在馬車裡,看了一下圍觀的羣衆,不禁蹙起了眉毛。
低調低調,這個知府搞什麼名堂,弄的人盡皆知,辦點事都辦不好。
陳媽眼尖,看到轎中之人是南風溟,激動的立馬衝了過去。
“真、真是南風呀,南風,南風,我是陳媽呀……”
書生和荷花丫頭陳伯也都隨之跟了上去。
陳媽還沒有跑到跟前,就被阮影冷眼攔住。
陳媽看着他的臉嚇的往後縮了縮,不過還是強定了心神,小聲說:“我是找南風的”
“放肆………”阮影冷斥一聲。
陳媽差點被他喝倒,幸虧陳伯扶住了她。
書生認識阮影,急切說:“那日就是我帶你們去陶遠的,你還記得嗎?我們只想見見南風,他娘子可曾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