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修之靈,類似於鬼修,不過,卻不是修行鬼道,而是修行儒道!
從今天開始,這些儒修之靈就與池水墨這‘儒家世界’徹底綁在了一起,‘儒家世界’興,她們就興,‘儒家世界’亡,她們就亡。
除了坎部,艮部之人,坤部之人,也都化爲了儒修之靈,那天健老人更是早就化作了儒修之靈,衆靈之中,要數着天健老人最爲強大。
既然能夠修行儒道了,池水墨自然不會無視他們,這也是一股力量啊,而且還是絕對值得信任的力量。
池水墨念頭微微一動,識海空間中的‘浩然正氣書’光芒大放,元始符音響起,一百零八個元始符文虛影衝出池水墨的識海,‘儒家世界’的空中頓時出現一百零八個拳頭大小的元始符文虛影。
元始符文虛影微微一動,就四散而去,每一道元始符文虛影都準確落入一個儒修之靈中,這,是後天儒修修靈之法,簡稱儒修靈法。
元始符文虛影入魂,所有的儒修之靈都停下口中經文,盤膝而坐,靜靜體會元始符文虛影中的信息。
不理這些靜靜體悟的儒修之靈,池水墨望着那河流上空的浩然山嶽投影,意念一動,大喝道,“沉!”
只見那浩然山嶽投影帶着山腹中的雲中虎緩緩下沉,當碰到河流水面之時,受到浩然之河意境的衝擊,浩然山嶽投影微微一顫,就要散去。
池水墨面色一凝,喝到,“鎮!”
浩然山嶽投影隨即光明大放,顫動的山體又穩定了下來。緩緩沉入河底。
“開!”外界的池水墨手掐莫名法決,那浩然山嶽投影微微一動,白色的山壁漸漸變得透明。露出山腹中的景象來。
山腹之中,‘仁’字符文懸掛高空。將一個散發着光芒的魂體被鎮壓其下。
池水墨微微一嘆,道,“雲中虎,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辱罵清媚,本來我只是打算取你性命,留你靈魂轉世,可惜。你得罪了清媚,更是故意趨使山地暴熊殺人,我留你不得。”
池水墨說完,浩大的元始符音響起在整個‘儒家世界’,“山中千年僅剎那,流水一瞬已千年。”
所有正在體悟儒修靈法的儒修之靈們,聽到這句話後皆呆坐不動,進入了恍惚狀態,玄奧的力量意境在整個‘儒家世界’流轉。
那河水中的浩然山嶽投影內的雲中虎,被化作流光的河水沖刷而過。帶走點點光影。
隨着河水所化流光的持續沖刷,那雲中虎的魂體漸漸由凝實變得虛幻,大量的光點被浩然河水所化流光帶走。消失不見。
很快,雲中虎挺直的腰背也逐漸佝僂,銳利的雙眼也慢慢失去光彩,變得渾濁,靈魂的壽命被逐漸削去!!
流光充斥着整個山嶽虛影,很快,雲中虎的靈魂就老得不能再老了,一道佝僂的身影漸漸化作光點從頭到腳飛散而開,什麼都沒有留下。
當光點散盡。河水中的浩然山嶽投影驀然解體,化作一絲流光歸入浩然山嶽中。
“轟轟轟!”無數白雲瘋狂涌現。化作無邊霧氣瀰漫了整個世界,隨着白霧落定。浩然山嶽的山體逐漸變得凝實,三丈浩然山嶽山頂六尺虛影終於凝實。
浩然之河也徹底貫穿整個‘儒家世界’原本的被削去的一寸虛影又重新長了回來
白色大地更是瘋狂的擴展,由八丈二尺直接擴張到九丈大小,徹底鋪滿整個‘儒家世界’
天空之上的日月星辰的意境也愈發浩大,世界東西兩側的暘谷和隅谷中,絲絲縷縷的白色火焰越聚越多,谷底中心處的火焰達到三尺有餘,就是谷地邊沿處,火焰也有三寸之高。
然而,雲霧還未消散完畢,越來越多的雲霧沒有消耗的地方,就這麼聚集在‘儒家世界’之中,漸漸地,整個‘儒家世界’被大霧籠罩。
好在,當整個世界被籠罩後,事態沒有進一步嚴重!
這,不是什麼好事,這些大霧如果不被消除,恐怕池水墨的‘儒家世界’就會廢掉,因爲,在這大霧的籠罩下,他召喚不出一絲一毫的力量。
這就是使用‘剎那千年’的壞處,要是磨滅的對象產生的法力太多,多到‘儒家世界’吸收不了,就會化作滿天大霧,籠罩一切,大霧籠罩之處,池水墨喚不出一絲力量。
除非,這些大霧被消耗掉,池水墨才能重新掌控‘儒家世界’,更嗎,麻煩的是,這些大霧不能被用於‘儒家世界’之外,只能用在‘儒家世界’內部。
如今,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大地以及暘隅二谷,都已經達到了目前所能達到的極致,連多一絲白霧都吸收不了。
這個局,池水墨該怎麼解?
難道辛苦修煉的‘儒家世界’就此廢掉。
池水墨微微一笑,心中感嘆道,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善因結善果,一啄一飲,天定,人爲啊!
幸虧自己收下了周羿乾啊!
幸虧自己當時善心一發去了一趟!
池水墨一聲大喝,‘浩然承道印’第三變!
王家大廳一旁的偏房內,周羿乾正在琢磨自己剛剛得到的傳承,其中丹田內的‘周天義水界’中的‘義水’在池水墨掐訣之時突然微微顫動!
不,不能說是‘義水’在顫動,而是河流中沉浮的‘義’字符文在輕輕顫動,慢慢的,‘義’字符文的顫動幅度和頻率越來越大。
隨着‘義’字符文的顫動,無形的波動跨越空間,瞬間抵達‘錫晉齋’內的池水墨身上,鑽入‘儒家世界’的浩然之河之中。
詭異的是周羿乾竟然對這股波動毫無知覺,‘義’字符文的顫動中,無數光影亂閃,光影中有人有妖,有山有水,有繁榮昌盛,也有山河破滅。
有農夫朝耕於地,也有婦女織布於夜,有帶兵打仗的將軍,也有揮斥方遒的元帥,有跨馬遊街的進士,也有挑燈夜讀的秀才。
士農工商,漁樵耕讀,販夫走卒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這些光影在周羿乾‘義水’之中閃動的時候,池水墨的浩然之河中同樣閃動着這些光影,一模一樣,只不過這些光影比起周羿乾的來說,更大了一些,也更清楚了些。
這些光影在池水墨的浩然之河中重重疊疊,越縮越小,化作一方變幻不定的字符,與周羿乾‘義水’之中的符文有些類似,不過,卻還沒有徹底成行。
‘浩然承道印’第四變!,池水墨一聲大喝,話語剛出口,這些聲音就詭異的化作一股波動,直接跨越空間作用在周羿乾的‘義水’之內。
‘浩然承道印’第四變!這聲音響起在周羿乾的‘周天義水界’之中,聲音在這白色的界膜之上不斷反射,不斷迴響,越來越大。
‘周天義水界’甚至因此激起道道漣漪,然而,正在領悟傳承的周羿乾毫無所覺,對於中丹田之內的異變沒有一絲反應。
當‘周天義水界’中的波動劇烈道極致的時候,整個‘周天義水界’微微一顫,一個僅有半寸大小的微型‘周天義水界’出現在周羿乾的‘周天義水界’之中。
微型‘周天義水界’剛一成形,就微微一跳,就此消失在周羿乾的中丹田之中。
而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之中,天空忽然多出一個白色的星辰來,當池水墨的‘儒家世界’中驀然多出一個三尺大小的星辰的時候,一股天音突然在整個‘儒家世界’響起。
“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
一日暴之,十日寒之,未有能生者也。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樂民之樂者,民亦樂其樂;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樂以天下,憂以天下,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
我知言,我善養吾浩然之氣。
尊賢使能,俊傑在位,則天下之士皆悅而願立於其朝矣。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權,然後知輕重;度,然後知長短。
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民爲貴,社稷次之,君爲輕。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魚而取熊掌者也。生,亦我所欲也。義,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捨生而取義者也。
……”
隨着這天音的出現,浩然之河之中那變幻不定的光影驀然成形,赫然就是周羿乾‘義水’之中的‘義’字符文,一模一樣,沒有任何不同。
這‘義’字一成無數道理閃現在池水墨的識海之中,‘浩然正氣書’光芒大放,將池水墨的黃色靈魂籠罩其中,無數白色符文從‘浩然正氣書’中飛出,融入池水墨的靈魂之中。
對此,池水墨識海上方的三個葫蘆沒有任何反應,聽之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