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chapter 03 家族地位

不知不覺同他們在一起已近兩個月,我們三個上午學巫術,由奶奶來教。她是位非常了不起的巫術師,看得出也聽得出,她講課講得非常好,法術的起源、用途、等等母親沒交代清楚的東西她都爲我們梳理了一遍,只可惜我沒有靈力,不能使用魔法。下午是我非常反感的劍術課,父親教。特蕾莎不用學習劍術,所以下午她就坐在一旁看着,悠哉悠哉地喝着紅茶。

鬱悶,我是真的不想學習劍術,學了幾年,仍是一點進步都沒有。倒是維希裡,這個雙修的怪胎卻是進步神速。“爹爹真厲害,教出的徒弟都不一般,維希裡哥哥好厲害噢。”某天我討好的說道,本希望他一高興,把我給放了,卻不想爹地道:“我真希望我的徒弟很一般,別人學一套見習劍術一個星期就差不多了,你呢?4年了,整整4年你都沒有突破到第一層,你說你是不是很不一般,去——揮劍五百下!”

“撲哧——”特蕾莎和維希裡同時笑道。那次是維希裡在兩個月內唯一一次因爲我而笑的,不過貌似他也就笑了那一次。

今天又是一個大晴天,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我們坐在花園裡等着祖母來上課,等了好久卻不見來,百無聊賴,趴在桌子上數着對面的蝴蝶。特蕾莎時刻保持着淑女的風範,挺直了脊樑,面部保持微笑。“你累嗎?”脫口而出的中文。他們一楞,我尷尬的笑笑,道:“我的意思是,天氣真好啊。”特蕾莎點頭稱是,然後繼續喝茶,繼續看書。維希裡一臉高深莫測,自從那次之後,他對我還算尊敬,起碼沒有再出言不遜,不過看他那樣,估計心裡已經把我罵了千次萬次了。

伸了個懶腰,在嘴張到最大幅度的時候,眼前的一隻蝴蝶飛呀飛,飛呀飛,就‘飛’成了一個人。我在做夢嗎?他走過來合上我的嘴微笑道:“不好意思,蝴蝶翅膀出了點問題,耽誤了點時間,讓你們久等了,我是坦奇爾,給你們代節課。”

我是很期待新的老師上課的,但是這個老師說話方式實在是太溫柔了,一切的一切都覺得像春風拂面一般,雪白的長袍,細長的透明魔法棒,烏黑垂地的髮絲,溫潤細緻的五官,他只能是畫中仙,不該出現在世界上。

雖然是這樣,但是我真的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聽到他說道:“密喜坦奇維亞家族的故事就說到這裡,我的客串身份也結束了,有問題的話等會來找我,我會在這裡呆一陣子。”然後便風度偏偏的離去了。

等等——敢情我是錯過了最精彩的一部分,密喜坦奇維亞家族,他知道這個家族?!狂喜涌了上來,我朝着他離去的方向奔去,可是,一會兒功夫,便消失不見了。我來到這裡十年,找遍了家裡有的書,從來沒有發現一點關於我的家族的蛛絲馬跡。哎,無力地垂下頭,只得回房。

“瑪麗小姐,請您去洗手,夫人說要開飯了。”安娜督促道。從小到大,就數她對我的管束最多。無奈,她是祖母的女僕,跟了祖母一輩子,父親也不敢忤逆她。四十年前沒落的英國貴族家的小姐,是典型的英國人,做了一輩子的淑女。

來到盥洗室,有一下沒一下的搓着手,感覺像丟了魂魄一般。好不容易找到一點關於家族的線索,又沒有了。

“瑪麗小姐這麼洗手的話,洗不乾淨的。”是坦奇爾的聲音!感覺有人從後抱着我,握住我的手,輕輕地搓洗着,“飯前認真洗手,是對自己的健康負責。”

聞着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香味,有點像墨香,但又似乎多了點其他的花香,總之是很香。要不是身體太小,沒有□□,我現在肯定會流鼻血。趕緊轉移注意力。“坦奇爾老師,我想問、問你關於密喜坦奇維亞家族的事情,上課時沒有聽到,對不起。”

“沒關係,難得你對那個有興趣,大家都只認爲那是一個傳說。”他朝窗外望去,眼睛裡滿是嚮往,“密喜坦奇維亞家族是巫術世界的奇蹟,是最高級別的王者,一代只有一位,靈力無人能及,他們所達到的高度就是我的目標,我一定要成爲比他們更加強大的巫術師。”

我此刻已經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他低下頭,笑道:“當然,這只是傳說,沒有人真正見過他們,好了,我們過去吃飯吧。”

我看着他,陽光的光圈撒在他身上,讓他身上發出一種神聖的光芒,讓人不敢褻瀆,我拉着他的袖子,道:“坦奇爾哥哥,你一定會成爲比他們更優秀的巫術師的。”我就是這一代的傳人,卻覺得自己跟他的差距好大,我連自己本身到底有多少靈力都不知道,或許應該是我追尋他吧?

他微笑着拉着我的手,朝大廳走去。

爹地從他手中接過我,把我抱到椅子上。我夾起一塊雞腿,放在坦奇爾碗裡,對他說:“坦奇爾哥哥——今天的菜色好豐富啊,你這麼瘦,要多吃一點。”

“胡鬧——哥哥是你叫的嗎?”奶奶嗔道:“坦奇爾·德·讓菲索先生的年紀我叫他爺爺都還嫌不夠。”

“什麼?”三個孩子同時石化。傳說中的青春永駐,容顏不老。

父親楞了一下,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道:“原來是大陸三大靈咒師之首的讓菲索,傳說中他二十四歲時便擊敗了當時三大靈咒師之首的迷挲拉兒,成爲了新的巫界王者。”三大靈咒師意味着什麼?大陸上只有十二位靈巫師,九位巫咒師,七位魔導師,而且他們的傳奇在片大陸上經久不衰,他們的地位是一切習巫者的目標。

我們無法從震驚中甦醒,敬仰之情真是滔滔不決。

維希裡激動道:“爲什麼你會到哈布斯堡來,還給我們講課?”

“我的啓蒙老師曾是哈布斯堡的主人,這次是你們的祖母請我來的。”祖母打斷他道:“不要跟小孩子說這些,他們不會明白。”祖母發話了,我們只得乖乖閉嘴。

下午誰都沒有心思上劍術課了,於是爹地破天荒的讓我們休息一下午,然後坦奇爾被我們纏着講故事。過了幾天,大家的魔法造詣都有了長足的進步,當然,除了我。

明天,坦奇爾老師就要走了,有點捨不得。我趴在窗戶上,對着星空發呆。身後傳來一陣異樣的光芒,連忙回頭,“坦奇爾老師!”我驚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呢?”

“小瑪麗,不要吃驚,這是空間換位魔法,巫術達到5級的人都可以用了。”他一如既往溫和地笑着,凌空抓了一條項鍊,將之帶在我的脖子上,道:“這是一個媒介,你可以通過它向我借用靈力,我看得出你對巫術很感興趣,可是本身沒有靈力波動,所以,以後你可以用我的靈力,這樣,你便可以修習巫術了。”

我看着胸前十字架型的項鍊,五味雜陳。從出生到現在,只有爹地對我無私的好,誰不是很輕視的看待我?現在,多了一個坦奇爾老師。他們是真心的對我好,感動的無以復加。

“坦奇爾哥哥,我還是想叫你哥哥,你就像我的哥哥們一樣。”

“瑪麗高興就好,隨便怎麼稱呼我都可以,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最近天下不是很太平,你要小心。”說完,親吻了我的額頭,魔棒輕點,化作繁星點點,消失在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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