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 道:“這不叫戰爭,是幫助叛亂,德國國力衰微, 只得扶持一些君王, 獲得一些資源, 當年有先人說過, 一百年內德國絕沒有能力再發起戰爭, 好了,別想了,這是男人們的事, 我的王后只要開開心心的迎接勝利就行了!先去吃飯吧。”微笑着點點頭。聽到他這樣說,只覺心情頓時好了許多。他牽着我的手, 向餐廳走去。我的臉有些發熱, 不做聲的跟在他後邊。
打開餐廳的門, 只見一個紅頭髮的少女趴在桌子上,身上雪白的緞衣已被油漬等不明物體染得完全失色。身邊的盤子堆成小山高, 臉上還有奶油沾着,右手覆在高高隆起的肚子上,一臉滿足的笑着,舒服地拍拍肚子道:“真好吃……”
“安、安妮塔公主?”
她突然正坐起來,道:“你們……呃……呃……”一個氣沒喘上來, 打隔道:“快……呃……呃……水, 給我水!”
我走過去輕拍着她的背, 安妮塔一把奪過希斯塔遞過來的杯子, 一口氣喝了個底朝天, “感謝上帝,我總算活過來了, ”隨即厲色道:“你們是誰!敢打擾本公主用餐?”
“哼哼——”希斯塔笑道:“真是一點也沒有變呢。”
“變什麼,你見過我?”
“久仰公主的大名,曾經有過一面之緣。”
“我好像見過你……”她擦了擦被奶油糊得滿臉的眼睛,盯着希斯塔看了
半天:“你是法國的國王!”希斯塔但笑不語。“那你是王后?”我點點頭。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不是才結婚嗎!”安妮塔有些吃驚。“這是我們夫妻的秘密。”希斯塔一把環過我的肩微笑道。安妮塔怔怔的看了我們良久,隨即大哭道:“哇——哥哥騙人!他說白水鴨不喜歡西班牙公主的,哥哥騙人啊……”我和希斯塔都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不知如何安慰。她嚎叫了一會後,拿起一隻雞腿,咬住,隨後又一手拿起一隻雞腿,轉身離去,在門口處幽幽地看了希斯塔一眼,說了一句什麼,好似是什麼什麼鴨子再見。
“她怎麼了?”
希斯塔聳聳肩,“誰知到?”看着這一桌狼藉,不得不佩服安妮塔,意大利食神果然名不虛傳。突然,母后帶領休斯等人走進來,衆人皆是一楞,母后詢問的眼光看着我。
“不是我吃的。”真不是我吃的。但是他們的眼神怎麼像在看怪物呢?
休斯突然笑出聲,“是安妮塔吧?”我點頭。休斯又大笑了幾聲,“讓大家見笑了,皇妹就是如此。”兩位童子叫了幾個奴婢來收拾東西,趁這空當我忍不住問道:“殿下,公主嘴裡的白水鴨是什麼意思?”
“那個啊,在她小時候,父王在她生日時親自做了這道點心,她到現在還記得,對自己喜歡的東西,統稱白水鴨。”他笑道:“這孩子就是被慣的,沒大沒小。”
“從小隻那一次,父王的味道,所以她記得特別清楚。”坐在一旁的中年男子道。
“您是?”
他笑道:“我是意大利的三皇子,您好。”我尷尬地點頭微笑,一個皇子,居然被我給忽略了……
“請不要覺得抱歉,我國的王太子是休斯,大家沒有注意我,這很正常。”天,他居然能看穿我在想什麼。
突然,從大門外傳來一聲巨響,衆人皆驚愕,隨即來到花園,只見德國七皇子站在花園裡,挑釁地笑道:“休斯王子帶這麼多人來,正式要向我們宣戰麼?”他身後的大門已經損壞,外邊不斷有膽大的士兵朝裡觀望。斯亞迪身邊跟着那天見過的兩位副長老,但沒有見到那位靈咒師。身後的人躲躲閃閃,不敢正視我們。
母親恨恨道:“羅佐倫!你躲什麼?”羅佐倫沒有說話,只把頭低得更低了。
“七皇子,不必用宣戰這個詞吧,”休斯笑道:“在場所有人心裡都清楚,是誰先對西班牙宣戰,而我,只是幫助西班牙奪回自己的東西而已。”
“哦?”七皇子挑眉道:“真是沒想到,意大利也會有做好人的一天。”
休斯也不反駁,大笑道:“七皇子真會說笑。”
斯亞迪接過身邊人遞上的卷軸,扔給母后,“今天我們來,就爲這個,識相一些,把這個文件簽了,早日結束內戰,還子民平靜。”母后接過文書,迅速掃了一眼,隨即撕掉,道:“讓我的孩兒主動讓出王位?門都沒有!”
“門確實沒有了。”七皇子指着身後的大門說道。
“你!”
“王、王后……”羅佐倫吞吞吐吐道。七皇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他隨即改口道:“前、前王后……”七皇子讚許的看着他,他立刻露出自信的笑容:“爲了不再擾亂我國國民的正常生活,也爲了不要犧牲這些無辜將士的性命,您還是簽了吧,放這些人一條生路。”
“你說什麼!是不是腦子秀逗了?”我忍不住嘟囔道。
“你是……”七皇子這才注意到我,道:“法國的新王后,西班牙的公主特蕾莎?”
我回了他一個“就是我,怎樣?”的眼神。
他輕笑着:“還是一樣的美麗,不如,放棄法國國王那個廢物,改嫁吧?沒準我會這樣放過你母后和哥哥……”
“說什麼!”真想衝上去,給他一巴掌。希斯塔一把拉住我,低聲道:“別衝動。”
“他在說你壞話,你都不生氣嗎!”
“我是不是廢物,等會就讓他見識見識,交給我吧!”他拉下黑紗,罩住自己的臉,輕笑道。
“特蕾莎?”羅佐倫盯着我好一會,道:“她不是……嗚……”母后的劍瞬間抵上他的咽喉,“如果你再敢說一個字,立刻讓你腦袋搬家。”
“我、我不敢了……王后饒命。”
“羅佐倫!”七皇子怒喝道:“你怕她做什麼?”
“七皇子……”他指了指母后的劍,求救道。
“前王后,你考慮清楚了,跟我們動手有便宜佔麼?”
“就算我死,也要先殺了羅佐倫,枉我丈夫那麼信任他,他卻這樣對我們。”
“那就不要怪我了。”他示意兩個副會長動手,兩人立刻飛身向前,與母后纏鬥起來。母后手裡押着一個人,又要應付從兩面夾擊的人,立刻便落在下風,眼看已落入下風。
“母后!不要……”
“跟你的母后說再見吧,她是打不過兩位副會長的,在場的人,除了七皇子,誰也打不過他們,哼……行會副會長……”休斯輕笑地看着。
“你怎麼能這麼說!”
“只是說事實罷了。”我一時間啞然。
“啊——”母后瞬間全身沾滿了鮮血,面相好不可怖。
“母后——”
只見母后身邊的兩人瞬間倒下,兩位副會長……大陸數一數二的兩爲劍術師,就這樣被劈成了兩半。母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面,傻傻地楞在那裡。剛剛還在身上上演的生死鬥,轉眼間,兩位敵人已經變成四瓣躺在地上,眼睛還睜着,死不瞑目。院子裡的溫度瞬間降低,感覺周圍都瀰漫着死氣。希斯塔拿着一滴血也沒有沾上的劍,含笑地站在一旁,道:“七皇子?能讓兩位副會長跟着您,想必功夫不錯?”
“你是誰!”
“我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廢物。”
“你的導師是?”
“尊師?”希斯塔想了一會:“我記得,教我劍術最長的人……是哈布斯堡的前主人的夫人。”
“奶奶?”
他對我點點頭,“沒錯,你的祖母。”沒想到,祖母的劍術這般了得?還交過希斯塔?
“不可能!”七皇子大喝一聲,提劍向希斯塔刺去,兩人的劍立刻碰到一塊,針鋒相對地盯着對方,“那個女人是副會長徒弟的徒弟的徒弟,怎麼會教出一劍便殺得了他們的人?”
“哼,只能說明他們老了,年輕的一輩將取代他們。”說完希斯塔推開他的劍,飛上屋頂,七皇子立刻跟上,飛檐走壁鬥得不亦樂乎。希斯塔更像是在耍人,輕盈地飛來飛去,七皇子在身後拼命的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