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 整個歐洲大陸淪陷,法國拼盡全國兵力才得以保存最後英吉力海峽周遍的土地,國土百分之八十已經被敵方佔領。這次大戰來勢兇猛, 在大家還沒有緩過神的情況下就已經使幾個大國轉入被動投降局面, 唯有英國, 西班牙, 葡萄牙, 安道爾以及法國一小塊領土還在抵抗。埃塞俄比亞的小皇帝主動請纓,與安妮塔、大主教和另外兩位將軍一起,率領西班牙僅剩的有生軍隊, 頑強抵抗着來自意大利方面軍隊的襲擊。但是這根本支撐不了多久,現在是法國大批軍隊缺少統一的調度, 英國大方面軍無法渡海援助法國, 所有的傳送處均有敵軍看守, 傳送就相當於去送死。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而且我的王宮裡還養着法國王太后和兩個小孩兒, 我國的軍隊撐不了多久的。於是,我帶着古拉,艾貝爾,還有法國的那三尊“佛”,來到了英國, 同英國國王商議接下來的問題, 投降是不可能的, 這會助長敵人的氣焰。可是想來想去, 大家都沒有想出切實可行的法子。
一二四二年五月, 以英法西葡四國爲主的關於對德意作戰問題的會議在倫敦召開。議事大廳內,各國君主依次落座, 唯獨缺了法國國王,自從一個月前他去尋找卡蒙斯達後便再也沒有回來,不得已,王太后安娜塔琳娜坐在他的位上,這一個月內,她都魂不守舍。每每看着我欲言又止。
英國國王首先道:“戰爭來的突然,沒有及時做好準備,這是我國的疏忽,在此,我懇請在座各位接受我最誠摯的歉意。”
“事發突然,誰也無法預料,國王陛下無需將錯誤都攬在自己身上。”葡萄牙女王瑪麗,委內特淡淡道。
沒有心情聽他們相互客套,我有些着急道:“現在最主要的問題是,全英四分之三的兵力滯留在英格蘭,所有的傳送陣皆被破壞,我們無法東渡,這直接導致法國等大國的士兵孤立無援,法國將士如一盤散沙,無法集結。德國繞道盧森堡,重創法國。我們現在該討論的,是如何重新將這些軍隊集合起來,統一調度,而不是像現在,軍令根本傳達不到下屬。”
英國國王擦了擦汗,有些尷尬的看着我,連連點頭,葡萄牙女王高挑雙眉,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水渡吧。”許久沒有開口的法國王太后說道,“如今只有水路還有可能走得通。”
“可是英吉利海峽內海盜衆多,我只怕……”
“堂堂皇軍會害怕海盜嗎?如果連海盜都對付不了的話,那麼德意的正規軍我們該如何面對?就算以後到達了歐洲大陸,只怕也是去送死。”
葡萄牙女王怪笑道:“王太后您說得輕巧,誰不知道英吉利海峽內的海盜兇悍無比,有誰會想第一個去送死?”
“……”大家皆是一陣沉默。說實在的,這確實很危險,若沒有足夠的實力,第一支軍隊肯定會凶多吉少。現在幾乎整個教會都被德國召集過去,特別是幾個巫力及武力拔尖兒的術師都已投向敵方陣營,我們這邊已經沒有能夠挑起大梁的人了。可是,再怎樣,也要爭取這唯一能取勝的方案,可是,再怎樣,也要爭取這唯一能取勝的方案,我沉聲道:“我去。”衆人都覺得我不合適,可也沒有反對,這種送死的事,有人去幹了,他們反對幹嘛?
突然,大廳的門被推開,一個滿身是血的人走進來,撐着桌子道:“我去!”大家都被他嚇了一跳,法國王太后激動道:“希、希斯塔,你、你怎麼受傷了?巫醫——巫醫——”希斯塔打斷她道:“我沒事,這是別人的血,我只是有些累了。”
“您是一國之君,您去,這合適嗎?”葡萄牙女王有些擔心道。
“我有自信。”
“你?”瑪麗女王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誰不知道希斯塔國王什麼都不會?這不是我瞧不起你,只是事關重大,我們不能讓完不成任務的人去呀。”
“我可以證明的的功力更勝斯亞迪。”我淡淡道:“當初在西班牙,我親眼見着他瞬間要了兩個副會長的命。”大家皆是倒吸了一口氣,可是卻還是不太相信。
“再說,你們還能找出合適的人嗎?”希斯塔笑道:“就定下我吧,我一個人去。”
“我也要去。”我堅定道。
“您去做什麼?”希斯塔笑道:“如果你去,我沒準還要照顧你,我可沒那份心,你知道的。”
我抽出佩劍,古拉立刻明白我想做什麼,佩劍周身立刻環上紅色的光芒,我奮力向希斯塔刺去,他似沒料到我會來這一手,慌忙中支起護壁,不過爲時已晚,他只得右手覆上我的劍,才避過刺向他脖頸的鋒芒。
“幾日不見,女王陛下進步神速啊,”希斯塔皺眉,攤開右手笑道:“十萬人圍攻我都沒有受傷,卻不想現在被您給傷了,真是失敗啊~”看着他的右手,掌心處有道十公分左右長的傷口,四周的皮膚已經被燒得焦灼,王太后立刻附上去,轉而看向我,似乎想要說我,但在回過頭見到我後,又故技重施,欲言又止。
我將劍上的血擦掉,收劍入鞘。
他無奈道:“你贏了,您當總司令,我是下屬。”
“那最好了。”我毫不讓步。
後來的會議制定了具體步驟,由我和希斯塔這兩個炮灰帶領三萬人第一批東渡,開闢水路,最終在法國的諾曼底登陸。那裡作爲這次戰爭的第二戰場,由我們主動開闢。用此戰區牽制德軍,以及調度在法國的大批軍隊。當晚,英國國王立刻動身,將倫敦附近的三萬陸軍以及一萬海軍統一調度登船。第二日便會動身前往諾曼底,至於途中會發生什麼,我不願意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