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信老鼠也成精,化做美女有人情。
可憐單絲難成線,鴛鴦棒打各西東。
當天賜在朦朦朧朧中醒來之時,見自己是在一個客廳裡。這間客廳雖然不是很大,但裝飾卻十分豪華,地上鋪着猩紅色地毯,四周金碧輝煌,室內的陳設、傢俱等都是極爲豪華的。天賜本是大戶人家,卻也未見過這樣富有的了。
再一細看,見外邊好象已經到了晚上,四周黑洞洞的,不見一絲光亮。只是屋內一片燈火輝煌,把室內照得象白天一樣了。這是那裡啊,我這是怎麼了。天賜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已經回到家了麼,已經回到大劉莊啊。而且還有玉華、春杏,怎麼到了這裡,這是什麼地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再仔細往下想,就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突然感到一陣眩暈,就又什麼都不知道了。又過了不知多唱時間,他又慢慢甦醒過來。他睜開雙眼仔細地看看四周,發現自己是躺在了一張大牀上,身上被脫得一絲不掛,在自己的身邊,躺着一位美人,也是什麼都沒有穿。仔細一看,啊,那不是玉華嗎。
玉華現在怎麼和往日一點都不一樣啊,全身**,連一條被單都沒有蓋。天賜心想,自己同她接觸的三個多月來,她從來就沒有這樣大方的,今天是怎麼了。爲什麼畫起了濃妝,只見她臉上塗抹得那樣的白,白的有一點嚇人。嘴脣塗抹得是那樣的紅,就像是一隻熟透得快要爛掉的紅櫻桃。滿頭的長髮披散着,蓋在了胸乳間,兩腿岔開,懶洋洋地躺在了自己的身邊。
天賜覺得不對,就忽的一聲從牀上坐了起來。他這一有動靜,也就驚醒了旁邊的那位“玉華”。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裡。”天賜沒敢大聲喊叫,只是平心靜氣的問了一句。
他這一開口,就聽那“玉華”咯咯地笑道。“怎麼了,郎君?你說我是誰啊,我當然是你的妻子啊。怎麼,你把我玩兒夠了,想帶着那小丫頭片子跑家去,現在又假裝不認識我了麼。我就是你日思夜想、想了一年多的“玉華”呀。你好負心啊,我們相處才近三個月,你就想不認我了是麼。”
天賜聽她這一說話,心裡更懷疑起來。往日裡玉華說話是那樣的溫柔,聲音是那樣的甜美動聽,今天怎麼會全變了呢。再仔細地看看,那的確是玉華呀。確如她說,自己確實已和人家相處了三個多月,想一個人偷偷地跑回家來,想把她丟掉的。可是、可是已經---
“是啊,剛纔我不是在車上已全對你說了麼,我們不是一塊到家了嗎,我們怎麼又會跑到這裡呢”。天賜回答道。
“回家麼,這裡纔是我們的家啊,這裡多好,郎君需要什麼,我這裡都有,只要你喜歡,我們在這裡,可以天天快樂的,比你的家好多了啊”。又聽那女子回答道。
“ 這怎麼可以呢,你都高高興興地答應,同我一道回家的,怎麼又變了。你如果真的想叫我來你這裡看看,你同我說一聲,待我告訴兄嫂,我會同你來的。我並沒把你看成是別的,(天賜沒敢說鬼字)你也知道我是非常愛你的,沒和我講,就把我弄到這裡,而且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好了郎君,我們先不要說這些了,妾會慢慢解釋給你的。剛纔見你昏迷不醒,我也沒有叫你。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快些安歇吧。有些事我們明天再商量好麼。”說這些話時,那女子伸出雙手,摟住天賜,語調也是極近溫柔的,但在天賜聽來,總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可一時又想不起來,總之,玉華平時決不是這樣啊。
想到此,天賜將那女子的手從自己身上挪開,問道,“我們在這裡,那春杏呢,她在哪裡啊。”天賜突然想起來,自己好象同春杏一起,被那陣惡風捲起來颳走,然後就失去知覺的。“你說的是你帶的那個小丫頭片子嗎,她當然和下人們在一起住呢,怎麼,你還想着她嗎”。
天賜聽說春杏還在,心裡略略放鬆些,只是還有些覺得不對的地方。但他畢竟是讀書人,心地善良,把什麼事都想的那麼好,因此對什麼事情都不認真分析。而且他覺得這“玉華”說的好象也有些道理,就再也不懷疑什麼了。
見天賜不再說話,那玉華就又伸手將天賜摟了過來,就要**。而此時的天賜,根本就沒去想這些,他只是想着,玉華怎麼變了,而且變得這樣的快,簡直就是兩個人麼。就在她伸手摟過來時,天賜心裡突然打了一下冷顫。他機靈靈一下子又從牀上坐起身子,那“玉華”一把沒有摟住,隨之也坐起身來。接着又咯咯地笑了兩聲,說道,“今日郎君是怎麼了,難道真要把妾忘掉嗎”。
她這樣一笑,更使天賜感覺不對。玉華是從來都沒這樣笑過啊,每次玉華來時,都是悄無聲息的。而且玉華的笑都是非常溫柔、臉龐美麗的微笑,哪有這樣的笑聲啊。
無論天賜在想什麼,那玉華光着身子坐在牀上,還是將雙手摟了過來,而且臉上一幅媚態,那樣子狠不能一下子就將天賜摟在懷裡。
天賜好象又給他迷住一樣,覺得玉華這樣咯咯的笑出聲也有道理。這裡畢竟是她住的地方,是自己的家。不象在天津時,偷偷摸摸,是不敢大聲笑的,說話細聲細語,也是有道理的。這裡不同,因此她也就放的開了些。想到這些,他又沒了疑心。
見那玉華滿臉堆笑,一副媚態,放出千般妖嬈,萬般風流,又將身子靠了過來。可天賜呢,經過這一天的折騰,在馬車上還沒什麼,可今天發生的這些事,怎麼能讓他靜心下來啊。他心裡承受的打擊太多了,他一顆年輕幼稚的心靈,怎麼承受的了啊,他此時的感覺是非常疲倦,還哪裡有心思去同她**呢。
見天賜無動於衷的樣子,那玉華卻是有些迫不及待了。她顧不得女性那種羞澀、忸怩,乾脆,她摟住天賜,也不知是哪裡來的那麼大的氣力,一下子就將個天賜摟躺在牀上,一翻身,自己坐了上來。天賜雖然是個少年公子,讀書之人,但從小也練過一些武功,可在絲毫無有防備之時,卻被玉華這樣的纖小的女子,壓在了下邊。
因爲天賜根本就沒想此事,那玉華跨在天賜身上,怎樣纏綿,也是絲毫沒用的。因此玉華又開始哄騙起來,“怎麼了,郎君,難道妾到底做的有什麼不對嗎,爲什麼你不理會我啊,我想要你啊,平時你不是這樣啊。---”
是啊,天賜還真的說不出玉華有哪些不對的地方。她長的是那樣美麗迷人,那柔軟的身體,美麗的線條,任何男人見了,都不會無動於衷的。可今天,無論玉華怎樣,天賜就是打不起精神來,只弄得這個玉華乾着急,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也只好從天賜的身上,爬了下來,但摟住天賜的兩手,卻是始終沒有放開。
“啊”,突然聽那玉華說道,“對了,我倒想起來了。郎君準是餓了呀,我們一天都沒吃什麼了”。“這是我的粗心了,見你昏迷之時,就想着把你放在牀上休息,不吃飯怎麼行呢。”說着,她放開了摟住天賜的兩手,自己卻光着身子下了牀,去取自己的衣服。
就在她轉身向牀下走時,天賜在牀上轉過身一看,看見了玉華的背影。只聽天賜“啊呀”一聲,一下子又暈倒在牀上。他明明的看見,玉華的屁股上邊,長了一條光溜溜的尾巴。
此時筆者應該交代了,這個“玉華”不是別人,乃是盤山上的一隻母老鼠。多年在山上的洞中居住,吸取日月之精華,已經修煉成精,可以變化爲人。
前邊說道,天賜去天津時,路上遇到猛虎,是慧娟祖孫將他救起的。那天,慧娟帶領天賜,沿着山澗小溪散步,走至一潭泉水旁,二人坐下聊天之時,正遇到這隻母鼠在旁邊,因它的洞**就在那池泉水附近。
當時,她見到天賜,這隻母老鼠就一眼看上了這位風度翩翩的少年公子了。在當時,她就恨不得將天賜捉回洞中,與她交合。但看到有慧娟在那裡,她哪敢下手啊。只是在旁邊眼巴巴的看了又看,絲毫沒有辦法,當時也只好死了那心。
偏偏事有湊巧,可能也是命該如此,就在今天,這隻老鼠在洞中呆不住,她化做人形,出來活動活動。就在大劉莊附近的山上,一眼就看見了天賜他們的馬車。而且它擡腳一算,得知那玉華雖然是鬼,可是她身懷六甲,已無法力,自己並不怕她了,因此,她這纔敢趁此機會下手。
她算計好,自己如果貿然把天賜攝來,是不會有結果的,天賜不會答應自己。因此,她把天賜的丫鬟也一塊捲來,自己卻變做玉華的模樣,來騙取天賜的愛憐,從中好與自己快活作愛。只要天賜跟了自己,她就不怕他知道自己是鼠精了,她會有辦法留住天賜的。她相信,自己的魅力,決不會輸給那女鬼的。
只是她算計錯了,不該這樣心急,不然天賜是不會懷疑她的。抓來天賜的時候,她就想立即同他**的,可昏迷不醒的人,她也無法可想。只好先把天賜的衣服扒掉,自己也脫光身子,和天賜摟抱在一起,她也覺得好玩。只不過當時天賜昏迷不醒,什麼也不知道的。
因爲這隻老鼠精着急,見天賜始終不想同它交合,就想個辦法,她有春藥,因此她提出吃飯,並不是真正關心天賜有沒有餓,她只是想在吃飯之時,將春藥下在天賜的酒中,這樣就不愁天賜不上道了。
所謂忙中出錯,她算計再好,自己的尾巴卻沒有變好。剛纔躺在牀上,天賜沒有看見,可她這一下地,尾巴就露出來了,她自己不知道,卻又把天賜嚇暈過去。
那老鼠精忙中出錯,露出了屁股上的尾巴,讓天賜看見,又把個天賜嚇昏過去。這些,那老鼠精並不知道。自己光着身子起來穿衣之時,才發現自己的尾巴還在後邊,這才着急起來。
回頭一看,見天賜在牀上又暈過去,心想,準是給他看見我的尾巴了,不然怎麼又昏倒呢。對天賜,它還沒想用強,在它看來強行交合沒有意思,它不想這樣。還是要騙取天賜,讓他自己認爲是自己的心上人,那該有多好,那該是多麼快活啊。
它自己想着如何讓天賜再來確認,自己就是那玉華。在大劉莊的山上,它仔細地觀察了玉華的長相,因此,它變的很像。也認真聽了天賜他們的談話,所以聲音它也能模仿出來,心想,這是萬無一失的事,沒想到要成功時,卻露出馬腳來了。
它很後悔自己的粗心,又一想,我還是要騙他的,它認爲,天賜這個少年公子還是好騙的。特別是看來他對玉華是那樣的癡心,自己就要利用這一點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它本人也確實愛上了天賜,因此它認爲,只要自己有些耐心,一定也能贏得天賜的愛。
想着想着,它就在自己的屁股上邊摸了一把,再看那條尾巴就不見了。它摸着自己光滑的身子,她認爲,自己的前胸、後背、三圍都是那樣的得體,小腰身是沒有挑的了。心想,我變的這樣美麗,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呢。我一定要征服他。想着想着,自己又咯咯地笑了幾聲。
看着天賜昏迷不醒,它並不着急了。它自己慢慢地穿起了衣服,當然,它的衣服都是上等的衣料縫製的,顯得是那樣的華貴。在它看來,這個山上,它自己是最富有的了。當然,這些財產,都是它一點點的偷來的,老鼠是專門靠偷來生活的呀,這是沒什麼可說的。
可使它又沒想到的是,玉華是個非常簡樸、而且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玉華的性格、氣質,這個老鼠精是學不來的。要想再騙得天賜的信任,是不太容易的了。
它穿好衣服後,就叫起了幾名小老鼠,趕快去準備一桌上等的酒席。當然,這些小老鼠也都是成了精的,都會變化成人的模樣。之後,它又吩咐自己的一個貼身鼠精,去把那個叫春杏的小丫頭叫來,準備一塊用飯。
在春杏和天賜一起被這老鼠精捲來之後,這老鼠精首先把春杏弄醒的,它先裝成了玉華的模樣,把個小春杏哄騙的深信不疑後,就叫個小老鼠陪着到後邊休息。因爲它知道,這個春杏還不能殺死,留着是有用的。這會把春杏找來,就是想讓天賜看看,好使天賜相信,自己真的就是那個玉華,好達到自己能和天賜交合、結婚的目的。
一切準備停當,它自己拿着天賜的衣服,先來到了自己的臥室,就是先前和天賜在牀上的那個房間,叫春杏也同自己一塊過來,在門外等候着。
春杏在醒來之後,也一直沒見着少爺,因此,她的心中也很惦記的。這次見“夫人”叫自己一塊來,當然是十分願意的,就靜靜的站在了臥室的門邊。
那老鼠精走進房間,見天賜還沒清醒過來,就一口氣向他的臉上噴去。只見天賜機靈靈的一下,長長的出了口氣,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只是在牀上躺着,渾身沒有一點力氣。當然,他睜開眼睛後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那個“玉華”。
這玉華並不怠慢,看見天賜一睜眼睛,立即就向門外叫道,“春杏,快過來吆,少爺醒過來了”。
小春杏正在門外等的着急,因爲她醒來後,還始終沒有見到少爺,心裡非常惦記的,聽到夫人在叫自己,立即推開門走了進來。
她急忙向牀上一看,卻看到少爺光溜溜的在牀上躺着,慌的她連忙又退了回去。卻聽那個玉華又叫道,你怎麼又走了呀,快來幫我,給少爺更衣。你怕什麼,你是少爺買來的,你早晚都是少爺的人,還害羞嗎。
春杏只好又羞答答地走了進來,她突然對這位夫人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她很愛聽夫人說的“你早晚都是少爺的人”這句話。覺得夫人說的很對,自己不來侍侯少爺還有誰呢。
見到春杏進來,天賜高興地差一點從牀上站起來。一看自己光着身子,又一下羞得無地自容了。畢竟這是第一次啊,第一次讓春杏看到自己的身體,因此羞得他不知怎麼辦好了。連忙在牀上扭過頭去,不敢面對春杏了。豈不知你看不到他,他就看不到你麼。
此時的春杏根本沒顧上想這些,她看到天賜好好地在那裡,心中就別提多高興了。那個“夫人”她是今天才見面的,自己被狂風颳來後,就一直沒見到少爺麼。聽那夫人說少爺安好,但自己又沒見着,所以心裡無論如何還是在惦着少爺啊。所以,她趕忙走過來,要替天賜穿衣服。
那個老鼠精此時裝得又溫柔、又體貼、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細聲細氣地對天賜說,“郎君,快起來吧,春杏在此啊,還不快些穿上衣服”。
此時的天賜也顧不上多想,趕忙向那個玉華的身後看了幾眼,見她穿起了衣服,也沒什麼兩樣。可剛纔她屁股後邊的那條尾巴,始終還在自己的眼前晃動,真是嚇死人了。
見到了春杏,他心裡感覺到塌實多了。他覺得這回一定差不了了,不然的話,爲什麼春杏也是好好的在這裡呢。想到此,他又多看了玉華兩眼。發覺她仍然是那麼漂亮、動人,自己的心又活了。
可又一想,覺得玉華還是有些地方不太對頭。今天,她穿的衣服真是太華麗了,爲什麼每天不這樣啊。自己想着,隨即又否定了自己,這又有什麼呀,人家是在自己家裡,當然要穿些好衣服了。
可想到剛纔那條尾巴,他又有點犯嘀咕。在回想自己同玉華接觸的這些日子,曾經聽玉華說過的,自己孤身一人,什麼都沒有,可看今天的樣子,並非如此。那麼以前,難到都是她故意裝出的麼。可玉華也不是那樣的人啊。想來想去,總是想不出一個正確答案來,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
此時,卻聽玉華說話了。“郎君快別發愣了,難道你就一直這個樣子麼。快些起來穿衣服啊,春杏已經給你拿來衣服,等半天了,快些吧。”
天賜這才真正的清醒過來,看見春杏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全身光溜溜的,又一次感覺到很難爲情。趕忙從春杏手中接過內衣褲,自己穿了起來。之後,他從牀上下來,春杏幫他整理好全身的衣衫。就見那玉華滿臉媚笑的走了過來,挽起了天賜,軟軟地說道,劉郎,此時你一定是餓壞了,我們到外邊吃飯吧。邊說着,就拉着天賜,向外間屋走來。
這外間屋,就是天賜第一次醒來時,所在的那間客廳。此時猩紅色的地毯上,放了一張八仙桌,桌子旁邊放着三把椅子。玉華把天賜讓在了上座,自己坐在了天賜的一邊,春杏坐在了下首。
就聽玉華吩咐一聲,從後邊走出兩位丫鬟打扮的小姑娘。她們都是穿着蔥心綠的褲褂,畫眉、盤頭,嘴脣塗抹的鮮紅,長的倒也清秀,只是打扮上有點不太相稱,天賜看了也沒說什麼。
她們每人手裡端着個大托盤,托盤裡放着酒菜。只見她們嘻嘻地笑着走近桌邊,兩隻眼睛直勾勾盯住天賜,露出一種讓天賜說不出的神色。她們很快就把酒菜擺好,那玉華用眼睛吩咐一下,那兩個小姑娘就晃腰擺臀地回到後邊去了。
此時天賜確實有些餓了,看了看滿桌的酒菜,具是些“山中走獸雲中雁,陸地牛羊海底鮮”。心裡納悶,真不知這玉華是從那裡弄來的這些好東西。
見天賜無話,那玉華向前湊了湊,然後端起那羊脂白玉做的酒壺,向那翡翠杯子裡滿斟了一杯酒。然後雙手舉杯,笑吟吟地說道:“劉郎,我們相處數月,今日是我們第一次在妾這裡用飯。也不知這些適合郎君的口味不。”
說着,又用眼睛看了看天賜,見天賜仍然低着頭,就又接着說“我知道你在想着哥哥嫂嫂,也在惦着家裡。確如你說,我們此時本來應在哥哥嫂嫂那裡的。今天我們也是路過這裡,是我一時想家,就沒同你們商量,把你們請到這裡,也算是認認門吧。我們在此只住一晚,明天妾就隨同你們回家如何,望郎君諒解纔是。”那玉華說這番話時,極盡溫柔,放出楚楚可憐的模樣,把個天賜和春杏聽得再無戒心。
天賜一想,也是啊。姑娘出嫁,也得同家裡商量呢,我怎麼竟忘記這些了啊。因爲愛玉華,所以玉華說的他都相信了,他並不仔細去想。原來的玉華所說的,家是在天津市內的,現在怎麼會到這裡呢,他不想這些,這個玉華怎麼說他都相信了。
春杏本來就不知道這些事,而且她畢竟還是個孩子,她原以爲玉華是個鬼,不知道會多麼可怕。經過這一天的接觸,她對玉華的看法非常好,她決不把玉華看成是鬼,她現在越看玉華,越覺得同他們的少爺相配是再好沒有了。所以剛纔玉華說的也是十分在理的。這樣一來,他們二人均沒了戒心,看來這個老鼠精還真會媚人呢。
我們說到這裡,暫時該停一停了,再來看一看那個真的玉華。
伴郎回鄉,這是她多日的夢想。他同天賜近3個月的接觸,已經產生了深厚的感情。每夜的偷偷幽會,都使她興奮不已,她也害怕,害怕自己是鬼,傷害到自己的愛人。她始終在期待着,能夠有永不分離的這一天。她真的盼到了,盼到一塊同自己心愛的人,踏上歸鄉歷程的這一天。
她心中的高興是難以言表的,她想象着自己已經脫離了地獄的羈絆,她想象着自己美麗的、幸福的人間生活的開始,她感謝地藏王菩薩的恩典,能夠給她新生。她滿懷着憧憬,滿懷着理想。她是那樣的愛天賜,她想,這回回到家中,自己可以永伴在他的左右,能夠永遠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又想到自己腹中的嬰兒,她的心裡是非常甜蜜的。這回到家,他們永不分開,這該有多麼美好啊。
這些就要實現,新生活就要開始,沒想到還是出了差錯。
當那狂風出現的時候,她就嚇了一大跳,心想不好,還沒來得及說一聲,天賜、春杏就被那狂風捲起在空中。她急忙念動口決,揚手一道青光,向那狂風裡打去,無奈只是一瞬間,那風就沒了蹤影。
她驚詫一聲,就要縱身追去,剛一起身,自己心裡卻一陣翻騰,連着嘔了兩口酸水,頭腦一陣眩暈,差點倒在地上。
; 看到那股狂風,轉眼就沒了蹤影,心想, 糟了,看來自己的丈夫要遇難了。她知道此時自己是有了身孕,剛纔的嘔吐,就是腹中的胎兒在作怪,自己無能力解救自己的丈夫了。
想着這些,心裡一陣難過,這可怎麼辦啊,只急得她搓手墩足,在原地轉了三圈。看到那些隨同自己來的人,各個也是無可奈何的樣子。沒辦法,心想,我要保住天賜的孩子。丈夫是大命之人,想必不會有事。想到這裡,自己冷靜下來。放心不下,也只能聽天由命,因爲現在自己無能爲力,看着那狂風無蹤無影,絲毫沒有辦法。
看看自己已經快來到了大劉莊,知道是到了丈夫家鄉。丈夫的家就是自己的家啊,就是自己的安身之所嗎,想到這些,自己心中又稍感安慰。玉華此時又吩咐車伕,趕快向莊內趕去。她要在這裡安頓下來,再去想辦法,解救自己的丈夫。
大劉莊在當地是個大莊,前面說過,劉天民、劉天賜在這個莊子是大戶人家,也是有名的財主。莊中忽然來了三輛這樣豪華的馬車,也是非常引人注目的,他們一打聽劉府,早就有人跑去送信了。
初冬時節,莊戶人家地裡的活早已忙完,也沒什麼大事。這一天,天民夫婦正在家中閒坐吃茶,忽聽管家來報,說是村裡來了三輛馬車,正在向這裡趕來,還打聽劉府在哪裡住來着。
天民夫婦一聽,想到,這會是誰呢,自己也沒什麼親屬在外的呀。是不是天賜回來了,可天賜回來也不用向別人打聽自家啊。管他呢,我們到外邊看看再說。於是,夫婦二人趕緊更衣,來到大門外。
天民夫婦來到門外時,玉華的馬車也正好來到門口,只聽那車伕一聲吆喝,馬車停住。那車伕連忙向前,對着天民深施一禮,“請問,此處可是劉天民、劉府嗎。”
天民見來人彬彬有禮,也連忙回了一禮,說道,“正是這裡,我就是劉天民,但不知你們是---”沒等天民講完,就見那車伕向車中說道:“小姐,我們到了,快下車吧。”
車伕將車簾掀開,玉華從車中慢慢下來,天民夫婦一見,先是吃了一驚,哪裡來的這麼漂亮的女子,貌似天仙,別說在大劉莊,在凡人中也是很少見到的。仔細一看,天民夫婦不約而同驚的“啊”了一聲,然後互相對看了一眼,都已認出,這不是天賜弟弟帶回的那畫上的女子嗎。難道這是在做夢嗎,怎麼二人會同時做同樣的夢呢。
只見那女子瓔瓔地走來,到了跟前,向着天民夫婦說道:“想必二位就是哥哥嫂嫂,請先受小妹一拜”。說話如鶯啼燕語,就要跪倒在地,大禮參拜。
這下只慌得天民夫婦趕緊向前,嫂嫂連忙伸手,拉起了玉華,說道,“妹妹不必多禮,趕快到屋裡,有話再慢慢說嗎,只是不知妹妹是從哪裡來的”。
玉華見問,剛要回答,天民卻說道,快到屋中吧,這裡哪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慢慢再談嗎。然後吩咐夫人,先帶着玉華進去。又告訴管家,打開大門,把馬車趕進院子裡,安排來人休息,用飯,自己才隨之來到上房。
天民進來,那玉華又要大禮參拜,互相謙讓一陣,這才分別坐了下來。天民夫婦這才問道,“不知妹妹是哪裡人氏,怎麼會來到這裡”。
見哥哥嫂嫂問自己,那玉華差點就流下眼淚。心想,我不能把天賜失蹤的事告訴他們,不然他們會嚇壞的,待我救出天賜後再說吧。
她強壓下悲痛,裝出一幅笑容,慢慢回答道。“哥哥嫂嫂聽我說,我和天賜已經在天津結婚,我就是你們的弟妹,姓江,名叫玉華。這次本來是想同天賜一塊回來看望哥哥嫂嫂,準備好了,誰知突然來了一份大買賣,天賜只得晚回來幾天。請哥哥嫂嫂諒解,事先沒和你們打招呼,我就一個人回來了。天賜的一切都好,請哥哥嫂嫂放心”。
見玉華這樣說,天民夫婦心裡十分高興,想不到自己的弟弟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他們簡直是樂得合不攏嘴了。他們一見玉華時,心裡就是十分滿意。又見她知書達禮,嫂嫂真爲天賜能找到這樣的好媳婦而高興。又聽說自己的弟弟很好,更是放心了,根本就沒去想其他的。
他們都見過天賜的那張畫,因此對玉華,他們並沒有感到陌生。正說話時,天賜的小侄女也來了,見到美麗的嬸嬸,也是樂的合不攏嘴,她們的年齡相仿,因此圍着玉華,不停的問這問那,高興的不得了。
在她們說話時,天民到了外間,找來了管家,告訴他趕緊給二夫人收拾房間,安排晚飯。又吩咐他找個丫鬟來侍侯二夫人,因爲他見到弟妹只是一個人來的,並沒帶隨從,在這一點上他埋怨弟弟的粗心,也怪劉福,弟弟年輕不懂,你怎麼也想不到呢。
一切安排妥當,又來到上房。此時嫂嫂也已幫助玉華梳洗完畢,正在坐着喝茶閒聊,玉華帶來的車輛人等,也都打發走了。一家人用過晚飯後,管家也把玉華住的房間收拾完畢,在丫鬟的陪同下,玉華到自己的房間休息不提。就這樣,這個江玉華就在天賜家安頓下來。
回過頭來我們再說天賜,見玉華斟滿了酒給自己端了過來,心裡也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人家玉華也沒有什麼大錯啊,沒同你打招呼,把你請來,已經是夫婦,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自己應該高興的。看了一眼春杏,見這丫頭也在瞧着自己,他也就放心了。
那老鼠精見天賜並沒有什麼懷疑,它心裡就塌實多了。剛纔自己露出尾巴的事,他也許沒看見,自己心想,先讓你喝酒,然後的事就好辦了。想着又端起酒杯,遞到天賜面前。天賜見玉華再次將酒杯端了過來,而且笑容滿面的說着那麼溫情的話語,只得接過酒杯。
那杯子是透明的,玫瑰色的酒散發着清香,飄進了天賜的鼻子。本來就餓了,面對美酒佳餚,又有美人在側,天賜感到一陣眩暈,他再沒有考慮什麼,也不再想那條尾巴的事了,端起酒杯,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見天賜飲了那杯酒,把個老鼠精樂得不得了。它趕忙拿起筷子,就要給天賜加菜。天賜趕忙說,“娘子不用忙了,我自己來吧。大家都有點餓了,你們也一塊吃吧”。說完自己拿起那酒壺,也給那玉華滿斟了一杯。接着說道:“娘子不要怪我,既然是到了你家,你就應該事先告訴我一聲,我會同你來的啊。你這樣把我們請來,我倒沒什麼,春杏不知道,會把她嚇壞的”。那老鼠精倒也乖巧,見天賜如此說,就知道天賜完全相信了自己。它並不知,天賜對玉華的感情有多麼深厚,只所以相信它,那完全是出於對玉華的感情。
它趕忙伸手接過酒杯,就此說道:“郎君不要介意,此事是妾的不對,只是一時心急,妾在這裡向你賠禮了”。說着,拿起酒壺,又給天賜滿斟了一杯。接着說道,“來,妾本從不飲酒,今天妾就陪你乾一杯”。於是,二人端起酒杯,碰了碰,同時一飲而盡。天賜又爲那老鼠精滿上酒,二人就這樣喝了起來。老鼠精爲讓天賜喜歡,它自己也開始飲起酒來。
此時春杏在一旁見二人一塊飲酒,心裡很是高興。連忙拿起酒壺,又給二人滿斟了一杯。那老鼠精看到他們都沒了戒心,心裡也很快活,就對春杏說道,你餓了吧,你也快吃飯吧。天賜見玉華關心春杏,心裡高興,想到,明天我們一塊到了家裡,哥哥嫂嫂見了,也一定會高興的。想到這些,心裡甚覺安慰。春杏經過一天,也真是餓了,端起一碗飯,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時間不知到了何時,天賜三杯酒下肚,身上突然燥熱起來。他看了看身邊的玉華,感覺她今天似乎是特別的美麗,可能是飲酒的緣故,白嫩的臉蛋上,泛起了一抹紅暈。粉白的脖頸,看上去勾魂攝魄。那老鼠精此時也在注意着天賜的變化,因爲它在那酒中下了**的藥物,那藥物是用給男人,專門催情的。天賜哪裡知道這些,那藥勁很快上來,加之老鼠精裝出那千嬌百媚的姿態,故意來引誘天賜。此時天賜有些把持不住了,但礙於春杏在旁邊,他強壓住心中不斷上升的**,滿臉絢紅的坐在那裡,慢慢地吃着東西。
此時那老鼠精已經看出,是那藥物起了作用。它卻不忙起來,心想,這回我倒要看看,讓你主動來找我,總比我自己主動要好的多。因此它就不斷的給天賜夾菜,告訴他吃這吃那。也在不斷的讓着春杏,要多吃些。在那裡故意消磨時間,爭取天賜主動找上自己,那時,自己再施展另一種本事,達到自己的目的。
再說那天賜,越來越感覺玉華的可愛,見她不斷讓自己吃這吃那,感覺她對自己那麼好,還能說什麼呢.看看差不多了,那老鼠精對天賜說道,“郎君,還喝點酒嗎。如果累了,我們就早些歇息吧”。
在藥物的作用下,天賜早就想回房了,見玉華如此說,答道,“好吧,真的累了,我們去休息”。就見那玉華,喊來先前那兩名丫鬟,將剩下的飯菜收拾下去,告訴春杏回房休息。它這才攙扶着天賜,回到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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