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曾嫣青養傷返娥眉
天地孕育萬物生,萬物生來皆有情。
有情寧爲情而死,爲情而死情愈濃。
一輪紅rì從東方冉冉升起,照亮了藍天,照亮了大地,也照亮了冰雪覆蓋的盤山。這山溝亮了,在陽光的照shè下,山上的積雪,放shè着耀眼的光芒。
爲了使天賜的血順利的輸入嫣青的體內,爺爺和jīng娘二人,分別將自己的一隻手,搭在了兩人的肩膀,他們共同運起真氣,血,鮮紅的熱血,就順着那隻蘆葦杆,從天賜的身體中緩緩地流入了嫣青的血管。
太陽的光照,透過窗子,照在了嫣青沒有血sè的臉上,慧娟看到,那慘白的臉sè逐漸的紅潤起來。爺爺、jīng娘及室內所有人的心,都隨着嫣青逐漸變紅的臉sè而放鬆起來。只有玉華和慧娟在爲天賜擔着心,輸了那麼多血,天賜還行麼,她們都不自覺地看了看天賜,天賜並沒什麼變化,她們才放下心來。
門外,颳了一夜的風停止了呼嘯。室內,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觀察着嫣青和天賜。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人們在等待、等待着嫣青能很快的甦醒過來。
隨着鮮血的流出,天賜紅潤的臉sè開始變得有些蒼白。這些許的變化,也逃不過玉華和慧娟的眼睛。她們開始爲天賜擔起心來,還行麼,天賜能吃的消麼。如果我的血能給嫣青該多好,她們都是這樣想着的。她們不約而同的將手搭上了天賜的肩膀,將自己的真氣給天賜送去。天賜感到一陣溫暖,送去了愛憐感激的目光。
當着許多人,天賜能說什麼呢,他除了感激,還有愛。他愛她們,不管她們是不是人類,他都愛,他要同她們生活在一塊,那該有多好啊。現在他什麼也不擔心了,因爲這些事情,哥哥、嫂嫂都已經知道,他們也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可不知爲什麼,卻出了這樣的差錯。他認爲,這都是因爲自己的疏忽,才造成這種現狀的,現在自己能把血給嫣青,這也是對她們愛的一種補償吧。他多麼希望,嫣青妹妹能很快就醒來啊。只要嫣青妹妹醒來,他就能帶着她們一塊回家了。
時間在分分秒秒地過去了,那鮮血緩慢的、隨着爺爺和jīng孃的功力,流入了嫣青的體內。果然見效,嫣青開始有了變化。開始臉sè紅潤,恢復了血sè。眼睛睜開了,嘴脣微微的動了起來,看着天賜,似乎要說什麼。天賜的血,用現代的話來說,大約五百毫升的血,輸給了嫣青。夠了,這些血足夠了,嫣青會很快的好起來的。爺爺和jīng娘不約而同的停止了運功,將那根蘆葦管也從他們的身上取下,天賜也靜靜地躺在那裡,大家在等待着嫣青的醒轉。
嫣青醒來了,她眨動着美麗的大眼,嘴脣微微煽動,看着周圍熟悉的親人。她的眼睛浸着淚水,她有好多好多的話要說。可是,就在此時,誰也沒想到的事情又發生了。只聽天崩地列似的一聲巨響,躺在牀上的美麗的嫣青姑娘,一聲驚詫,一下子又變成一條巨蛇,身體有臉盆粗細,三丈多長,鱗片閃爍着徐徐的青光。隨着她身體的鉅變,她躺的牀,連同那草屋,都被她巨大的身體壓折、撐破。
在沒有任何jīng神準備下,這變化出現的這樣突然,誰能不害怕呢。嫣青又現了原形,那草屋如何能裝得下她呢,她這一翻滾,整個草屋坍塌了。天賜當時在牀上驚得昏死過去,爺爺、jīng娘、慧娟他們都驚叫一聲,玉華手疾眼快,一把抱起昏死過去的天賜,隨同大家,嗖的一聲,從被嫣青滾倒的草屋中跳了出來。
那條大蛇似乎萬分痛苦,她上下翻滾着,一會豎起尾巴,一會昂起頭顱。兩隻燈籠似的眼睛瞪的滾圓,嘴巴張開着,喘着粗氣。慧娟的家遭了殃,那房屋被那大蛇滾爲平地,室內一應傢俱、陳設全部毀壞,院子中的樹木、花草也都枝折杆倒,一片狼籍。爺爺、jīng娘看到這種情況,全都驚得目瞪口呆。看那嫣青痛苦之狀,比昨天夜裡還要厲害百倍。
嫣青這樣痛苦的折騰着,天賜又是昏迷不醒,大家也都着急萬分。算起來今天是正月的初二,本來應該在家中過chūn節的,誰能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呢。怎麼辦,誰都沒了主意。爺爺想了想,從那被嫣青滾倒的廢墟中,揀出一條被子,扔給了玉華,告訴她,“快去,把天賜裹上,找個背風的地方,不然會把他凍壞的。快去救醒他,他醒來後,你就帶他去大劉莊吧,這裡有我們,有什麼事情,我們再通知你,你去救醒天賜要緊啊。”
見大家這樣關心天賜,玉華心裡感到熱乎乎的。慧娟和jīng孃的孫女,也都看了一眼天賜。慧娟多麼希望也能同玉華一塊去護理天賜啊,她也多麼希望能同親愛的天賜哥哥共同回家啊。可是不能,她知道,自己不能留下嫣青姐姐,她還必須留下來照顧嫣青姐姐的。她急忙過來,細心地看了看天賜那輸過血的蘆葦杆刺的傷口,見傷口已經合攏,她才放下心來。然後同玉華一塊,用被子將天賜裹好。對玉華說,“姐姐,天賜哥哥就交給你了,我們後會有期。嫣青姐姐病好後,我們就去大劉莊找你們,那時我們就可以團聚了。”說着,那慧娟又落下淚來。見她傷心,玉華也落下眼淚,對慧娟說,“妹妹放心,我一定能照顧好天賜哥哥的,我盼着你們早rì回來啊。”她害怕天賜時間長了再不甦醒,又會有什麼變化,所以她也不敢再耽擱下去,說完話,玉華含淚同大家一一道別,然後抱起天賜,一陣狂風,就沒了蹤影。
玉華帶天賜離開後,那嫣青還在地上翻滾着。爺爺和jīng娘也沒了辦法,大家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了。jīng娘看看爺爺,爺爺望望jīng娘,都搖了搖頭,再沒有辦法了,他們只好站在嫣青的四周,各發神功,爲嫣青輸入真氣,以減輕她的痛苦,等待着她的好轉。
時間在悄悄的過去,大概有一個時辰了,太陽升起很高了,把這積雪的山溝照得明亮。那嫣青還在不停的翻滾着,似乎萬分痛苦。慧娟看着這個樣子,恨不得那受罪的是自己,但她也絲毫沒有辦法,只有不停的爲她輸入真氣,不停的將那減少痛苦的內功輸給她。但無論如何,嫣青還是在痛苦的翻滾着,雖然是一條巨蛇,那痛苦的樣子,讓誰看了也會不忍的...
由於嫣青不停的翻滾,發出巨大的響聲,這響聲震動了整個山谷,遠處的回聲如地動山搖一般,在這冬rì寂靜的山谷中傳出很遠、很遠。在慧娟她們住的後山,離此不遠處,住着一隻鯪鯉,這鯪鯉是什麼動物呢,說起來大家也許很少知道,他的俗名叫穿山甲。這穿山甲平時也很少見到的,也許在中藥店中,你能見到。但當時的盤山之中,有很多這種動物。穿山甲也是哺rǔ動物,全身披着角質的鱗甲。他沒有牙齒,但爪子非常鋒利,善於掘土。據說就連大山,他也能穿透。還因他全身披着鱗甲,因而,人們叫他爲穿山甲。他生活在山中,以吃螞蟻等昆蟲爲生。當然,我們這裡說的這隻穿山甲,也不是一般的穿山甲了,他也是一隻修煉多年的穿山甲jīng啊。
本來是大冬天,穿山甲是很少出來的,因爲他是jīng靈,這又不同了。人間過chūn節,他也躲在自己的洞**之中,做了幾樣好菜,燙了一壺老酒,準備美美的吃上一頓,然後再繼續睡他的大覺。剛要吃喝的時候,他突然聽到外邊不停的發出巨大的響聲。他覺得奇怪,這聲音有些像夏天的雷聲,但這是冬季啊,是不會打雷的。平rì這山中也寂靜得很,尤其是在冬天。今天是怎麼了,這響聲不斷,甚至振得他這山洞,也有塵土落下來。不行,我得出去看看。穿山甲並不是好事的人,可今天他呆不住了,一定要去探個究竟。
想到這裡,他急忙穿戴好了,從洞中鑽了出來。啊,他很少出洞的,外邊的積雪在陽光的照shè下,發出刺眼的光芒,使他過了好大一陣,纔看清外邊的一切。他迎着冰冷的空氣,豎起耳朵,仔細地聽了一會,原來這聲音是從前山傳來的。他順着聲響,很快就來到了前山。
在遠處,他登高一看,就發現了,那兩隻狐狸jīng,他是認得的。那兩隻梅花鹿jīng,他也見過,都是這山裡的jīng靈麼。怎麼,他們在幹什麼呢。仔細一看,他突然明白了,啊,那是哪裡來的一條毒蛇啊,怎麼在冬天還沒有冬眠,卻來這裡搗亂。準是惹腦了狐狸和梅花鹿,不然怎麼四人圍攻一人呢。看那條蛇好凶啊,眼睛裡閃着jīng光,竟然將那胡老頭的家都毀了。不行,我得趕快過去,幫幫我的鄰居們,趕快將那條毒蛇趕走。心裡想着,他嗖的一個箭步,隨着一聲大喝,向那條毒蛇衝了過去。
太陽升高了,冬rì的寒風吹來,氣候顯得有些乾冷。因爲神情緊張,對於冷,對於肌餓,大家都已經沒有了感覺。
爺爺、jīng娘、慧娟等四人,在十分着急的情況下,正在全神貫注地爲嫣青輸入真氣,以減輕她的痛苦,沒想到突然間那隻老穿山甲到了。
爲了幫助本山之人,那隻穿山甲並沒有仔細觀察和思考。在遠處,他以爲是那條大蛇來此搗亂。他要幫助自己的鄰居呀,因此急速來到近前。大喊一聲,“嗨,老胡頭,我來幫你。”說着話,揚手一道藍光,朝那嫣青頭部“七寸”打去。
要知道,俗語說得好“打蛇打七寸”,別說嫣青在這樣的狀態下,就是在平時,如果讓他打上,不送命也是重傷的。這下要是打上,必定送命不可。爺爺和jīng娘,背對着那隻穿山甲,雙手擡着,正在爲嫣青輸入真氣。後面發生的事,根本就不知道。
慧娟和jīng孃的孫女,卻是面對着那隻穿山甲的。那穿山甲一揚手,一道藍光,被jīng孃的孫女看的清清楚楚,她驚的“呀”的一聲尖叫。慧娟也看到了,她來不及說什麼,見那藍光來的猛烈,急忙收住給嫣青送去的真氣,擡雙手將自己的七分力道聚集一塊,一道紅光向那道藍光攔截過去。只聽得半空中“喀嚓”一聲響亮,(如同愛國者攔截飛毛腿導彈一樣)慧娟和那隻穿山甲被震得各自向後退了一大步,這才穩住身形,那道藍光沒有打到嫣青。這突來的變故,將爺爺和jīng娘驚出了一身冷汗。
那穿山甲一下被弄得莫名其妙,“啊,好你個胡老頭,怎麼我來幫你,你卻對付起我來了。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了。”爺爺沒來得及說什麼。他仔細看看自己的孫女,又看看嫣青。還好,沒什麼,他這才放心了。那嫣青還在那裡疼得翻滾着,爺爺收了功力,這纔來到穿山甲身邊。
爺爺苦笑着同那穿山甲打過招呼,人家是來幫助自己的,卻險些弄出人命來,又能說什麼呢。時間緊迫,爺爺沒有細聊,只是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穿山甲聽。那穿山甲真是悔恨自己的莽撞,好在那慧娟功力不凡,不然自己要釀成大禍了。
聽爺爺講完這些情況,那隻穿山甲想了想說,讓我來看看吧。此事說來也真是巧的很,嫣青修煉千年,成爲一名美麗、善良的姑娘,她與天賜也確實是有緣分之人,因此她命不該喪,才遇到了這隻穿山甲。這穿山甲平rì是很少出來管閒事的,可今天他是趕上了。又因爲自己的莽撞,差一點讓善良的姑娘喪命,因此,他要看一看,幫個忙的。
聽那穿山甲說要看看,爺爺他們都收了內功。此時那嫣青也許是疼痛過度,昏死過去,伏在地上,不再翻滾了,好象是奄奄一息了。那穿山甲毫不怠慢,他急忙走過去,將自己的鼻子貼近了青蛇,仔細地聞着。聞了一遍,他好象高興起來,接着又仔細地聞了一遍。突然象是對爺爺他們說,又象是在自言自語,“好啊,原來是你們幾個在這裡作怪啊。怪不得我的胡大哥都看不出來了,這事也就是遇見我,不然誰也沒了辦法的。平rì我定要你們的命,今rì卻要我來救你們了。”然後,他將嘴巴對準嫣青的身體,大喝一聲,“孽畜,還不住嘴。”
他這裡自言自語,卻弄得爺爺他們莫名其妙。爺爺急忙問道,“到底怎麼了,是什麼原因啊。”見爺爺問,那穿山甲說道,“胡大哥,什麼原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孩子的身上進去了三隻螞蟻,這三隻螞蟻在她體內要出來,就必須將她的身體啃光,這螞蟻在她體內啃咬她,你想,她能受得了麼。現在只有我有辦法,你想,我來對付螞蟻,誰能比得了呢。我將這螞蟻從她的體內拿出來,她也就好了。”
爺爺他們聽這穿山甲說完,大家都鬆了口氣。那麼,那螞蟻是怎麼能鑽進嫣青的體內呢,這事還得從天賜說起。上回書我們說過,天賜被困進大雪覆蓋的陷阱中,他朦朧之中,又冷又餓又渴,無意中喝了幾口融化了的雪水,偏偏這雪水中有三隻螞蟻在裡邊。
那螞蟻可不是一般的螞蟻,那是生活了百年以上的螞蟻jīng啊。那螞蟻jīng是在冬眠的,才被天賜吃掉了。當時天賜是不知道的,正是這三隻螞蟻,使天賜充了飢,身上也有了力氣,得以活命。後來又被蘇菁菁發現,救了出來。而那螞蟻,卻始終在天賜的體內。這些不但天賜自己不知道,那是誰也不知道的。
今天早晨,天賜爲嫣青輸血,偏偏趕上那三隻螞蟻在天賜的體內醒轉過來,結果,他們就隨着天賜的血液,來到了嫣青的體內。本來嫣青已經恢復了人形,身體也馬上要復原的。可那三隻螞蟻卻不同意了,他們甦醒了,他們不願意在呆在人的身體中啊。他們要出來,要到他們熟悉的世界中來。他們必須咬破人的身體才能出來啊,因此,他們在嫣青的體內不斷的撕咬着。嫣青被螞蟻撕咬,她怎麼能忍受得了呢,因而又現了原形。痛得她滿地翻滾起來,鬧得爺爺、jīng娘他們誰也沒了辦法。
穿山甲是螞蟻的天敵,他的嗅覺非常靈敏,螞蟻無論藏在哪裡,他都聞得出來。他這一聲大喝,那螞蟻再也不敢撕咬了,老老實實的等在嫣青的體內,聽候着穿山甲的發落。他們也知道,這穿山甲是說話算數的,不要自己動彈,他一定會把他們救出來的。
卻說這隻穿山甲,見爺爺他們都在看着自己,把希望寄託在了他的身上,他也來了jīng神。他來到嫣青的身邊,喚醒了已經昏死過去的嫣青,然後對她說,“孩子啊,你要忍住疼痛啊,我要給你做個小小的手術,做完你就會好起來的。你千萬要忍耐,不要在亂動了。”那條青蛇,伏在地上,靜靜地等在那裡。
那穿山甲毫不怠慢,他咬牙從自己的身上拔下一片閃閃發光的鱗片來,來到青蛇的尾部,在青蛇鱗片少的部位,當然是嫣青的腹部了,他一邊安慰嫣青忍住痛苦,一邊用自己的鱗片,將嫣青的腹部剖開一條血口,當然,他已經爲嫣青點**止血。這穿山甲此時就象是一位細心的護士,將自己的長舌,伸入了喇開的血口之中,然後,他提氣發功,將舌頭變的又細又長,那長舌在嫣青的體內,直奔那三隻螞蟻呆的部位刺去。說來神了,那穿山甲的長舌,一下就吸住了那三隻螞蟻,然後慢慢地從嫣青的體內退出。
當然,嫣青的痛苦就不用再去描述了。她做‘手術‘時,爺爺、jīng娘、慧娟他們都在一邊爲她捏了一把汗的,而且他們還是各自用內功,協助她減少痛苦。此時看那穿山甲將舌頭退出,大家都舒了口氣。果然見那舌尖上,粘了三隻黑螞蟻,那三隻螞蟻又細又小,哪裡象什麼jīng靈呀。
慧娟剛要說什麼,卻見那穿山甲將舌頭一吐,那三隻黑螞蟻就落了地,這下不得了,每隻螞蟻變得足有一尺長短,那黑sè的觸鬚,加上那裸露着的兩棵牙齒,樣子十分的嚇人。在穿山甲面前,他們卻嚇得戰戰兢兢的。穿山甲卻對他們說,“你們告訴我,你們是怎麼進入她的體內的,我會饒過你們的。”就聽其中有一隻螞蟻顫抖着聲音說,“我們本來是躲在地下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有一天,我們被一個人誤吞入肚內。也不知過了多少天了,今天我們才甦醒過來,卻又隨着那人的血液,流入了這條蛇的身上。我們不能在她的身體內生活啊,我們只有吃掉她的肉,我們才能出來的啊。”聽完他的話,那穿山甲說,“好吧,你們也許不是說謊話,念你們修煉這麼多年,也不容易,今天也沒造成什麼後果,我切饒了你們,你們快走吧。”那三隻螞蟻聽了他的話,如同獲得特赦令一樣,嗡的一聲,一眨眼,全都沒了蹤影。
天以近中午,雖然是冬rì,但天氣晴和,太陽當頭,在這山溝裡,也是暖溶溶的。
看着那三隻螞蟻倉促離去,那穿山甲又是一陣爽朗的大笑。爺爺、jīng娘和慧娟他們,看到了手術的全過程,心裡也感到一陣緊張。此時,見果真如那穿山甲所說,真的從嫣青體內,將那螞蟻清除,不覺也十分佩服那隻穿山甲了。
此時的嫣青,因爲解除了螞蟻啃咬的痛苦,安靜多了,只是因爲她疲勞過度的原因,一時還沒有甦醒過來,靜靜地趴伏在那裡,一時還沒能恢復人形。大家都圍在她的四周,觀察着變化。見沒有動靜,那隻穿山甲又來到嫣青身邊,用他特有的鼻子,又把嫣青的全身聞了一遍。之後,對爺爺說,“這孩子還沒有完全痊癒,因爲剛纔那螞蟻的啃咬,留下許多螞蟻的蟻毒在她的身體裡,還需進一步的清除。”
說着話,見他自己一**,從嘴裡吐出一顆綠豆粒大小,閃着綠光的小圓球來。他拿着這粒圓球,交給了慧娟,告訴慧娟,將那圓球放入了嫣青的嘴裡。那穿山甲在旁邊發動內功,那圓球就順着嫣青的喉嚨,緩緩地到了腹內。
大約又過了有半盞茶時,嫣青有了反應,大家都是一陣驚喜。在那裡看到的是,這隻大蛇,在地上翻了個身,張開大嘴,“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青綠sè苦水來。這一口污水,噴shè在積雪的地上,發出一股十分腥臭的氣味,大家感到一陣噁心。那隻穿山甲看了,又是一陣大笑,對大家說,“哈哈,這回可好了,她體內的餘毒,已經全部清除了。”大家聽他這樣說,也都高興起來。
果然,又過了一會,那條大蛇又在地上一滾,“嚶”地一聲,一位美麗的少女,又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她還是穿着慧娟的衣服,閉着美麗的雙眼,鼻翼在均勻的煽動着,靜靜地躺在那裡。證明着她還健康的活着,證明着她的青chūn、健美。慧娟一見,臉上露出了多rì不見的微笑。
大家全都鬆了口氣,爺爺樂得差一點要抱起那隻穿山甲,心裡激動,卻是流下了眼淚。jīng娘摟住自己的孫女,第一次露出了微笑,顯得那樣慈祥、可親。慧娟急忙過去,抱起了躺在雪地上的嫣青。她知道,如果時間長了,風雪會把她凍壞的。
看着被嫣青滾倒的斷壁殘垣,爺爺也來了勁,對大家說,你們都閃開一邊。只見他雙手舞動,內功一發,那些坍倒的牆壁,飄散的茅草,折斷的花草、樹木,幾間草房,連同那籬笆院,如同新建一樣,眨眼全部恢復了原樣,矗立在大家的眼前。
看到這些,那jīng娘樂得合不攏嘴。那穿山甲在一邊也是十分佩服,爺爺卻說,“快,大家忙了這一大陣,快到屋裡坐吧。”說着,他將大家全部讓到屋中。那慧娟也將嫣青抱進裡屋,放在了牀上。她自己去生起了爐火,一會兒,屋裡就暖和起來。
屋裡的傢俱、陳設都和先前一樣。大家分賓主坐了下來,現在還不是坐在一塊聊天的時候,因爲嫣青還沒有全甦醒過來,還要等上一陣的。爺爺吩咐慧娟去廚房準備飯菜,叫那穿山甲在客廳坐着喝茶,他同jīng娘研究一下,二人一同來到裡屋,將手搭上了嫣青的脊背,爲她輸入內功,一股暖流涌入了嫣青的體內,助那嫣青早早恢復功力。
果然湊效,不到一個時辰,嫣青真的甦醒了。她微笑着,兩隻大眼看着這些親人,眼睛中卻是充滿了淚水。但不知什麼原因,只見她嘴脣微微煽動,就是說不出話來。爺爺一見,又着急起來。“怎麼回事,”爺爺看看jīng娘,見她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爺爺又陷入沉思。急忙問那嫣青,“孩子,你身上還疼痛嗎,”見嫣青搖了搖頭,爺爺這才舒了口氣。
也不知慧娟從哪裡弄來的米麪、蔬菜,不大一會兒,她就將那飯菜準備齊全,有葷有素,熱氣騰騰地擺滿了一桌子,還特意準備了一瓶好酒,一併端了上來。見天sè已經不早,爺爺嘆了口氣說,“咳,大家都早已餓了,我們邊吃飯,邊來研究一下這孩子到底是什麼原因,說不出話呢。”於是,大家都圍着桌子坐了下來,爺爺給那穿山甲、jīng娘,各斟上杯酒,又問了問jīng孃的孫女,見她害羞地搖了搖頭,他就給自己也倒上酒,幾個人就吃起飯來。
只有慧娟,盛了一碗稀飯,拿了幾樣小菜,到裡屋來喂嫣青。那嫣青流着眼淚,吃了些東西。見嫣青那樣傷心,慧娟也流下眼淚。她還在勸說嫣青,“姐姐不要難過了,爺爺他們在想辦法,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必須先吃些東西,你纔會有力氣呀。”嫣青點了點頭,不再流淚了。喂完嫣青,慧娟也胡亂的吃飽了肚子。
因爲嫣青還沒有完全恢復,大家這頓飯吃的也沒有滋味,只是都填飽了肚子而已。北方冬rì的白天是很短的,雖然chūn節已過,白天會逐漸變長、變暖,但也要一個過程的。在山區,太陽會很快落山。
吃過了飯,天sè以近傍晚。那穿山甲又到裡屋,看了看嫣青。對爺爺說,“這孩子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只是身體虛弱,需要多養些時rì,就能完全恢復。只是暫時說不出話,還得想辦法啊,我是不明白了。這裡不需要我了,我還要回去睡我的大覺了。等到chūn天來的時候,我們再見面吧。”說完,他又看了看嫣青,說,“孩子,你不要着急難過,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你需要溫暖的氣候,我們這裡很快就是chūn天了,到那時,你再到爺爺家來玩啊。”那嫣青躺在牀上,眼睛中充滿了感激的目光,看着那穿山甲走了出去。
那jīng靈們,如同那行俠仗義的義士,心胸坦蕩,沒有那些庸俗的客套,爺爺、jīng娘、慧娟他們送走了穿山甲,只是各說了句保重,後會有期,就各自分手,幾個人又回到屋裡。慧娟和jīng孃的孫女到裡屋去陪着嫣青,jīng娘和爺爺又研究起嫣青的病情來。
慧娟看着嫣青,嫣青看着慧娟,姐妹二人均未說話。過了一陣,慧娟問道,“姐姐身上還痛嗎,”見那嫣青搖了搖頭,卻又落下淚來,慧娟只有以言語相勸。時間過得很快,天完全黑了下來,慧娟點亮了燈火,見那嫣青疲勞的閉上眼睛,她爲她蓋好被子,就同jīng孃的孫女一塊來到外間屋裡,同爺爺他們說話。
此時的嫣青,雖然不能說話,可她已經是十分清醒。她內心中是既有痛苦,也感到幸福。她遇到了這麼多的好人,是她在峨眉山生活時所從未遇到的。她見慧娟她們守着自己,眼圈發紅,面龐已見清瘦,她知道都是因爲自己的緣故。因而她感到很過意不去,就自己悄悄地閉上眼睛,也好叫慧娟她們休息一會。
見到慧娟她們出去,她又睡不着覺,就一個人躺在那裡,思前想後起來。她想到是因自己的不慎,被那門神打傷,才遭了這場橫禍。她想到慧娟妹妹一家爲自己出生入死,想到jīng娘捨出生命給自己療傷,想到天賜哥哥爲自己輸血。是呀,自己現在身上的血,是天賜哥哥給的啊。
想到天賜,她再也不能入睡了。她愛他,這愛,折磨了她多rì。她也知道,天賜是愛自己的。想到這些,自己又突然感到一陣溫暖,不覺悄悄地臉紅起來。雖然誰都沒看見,她自己卻害起羞來。她在牀上翻了個身,側身躺在那裡,她睡不着覺,想坐起來呆一會,可她發覺,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好又躺在那裡。
時間在悄悄地溜走,大約到了二更天氣,嫣青還在那靜靜地躺着,想着,有點暈暈忽忽,似睡非睡,身體似乎漂浮在雲彩裡。她突然感到,自己的脖子後邊,好象有個什麼東西在動。她剛要伸手去摸,看看是什麼,卻突然感到刀扎一樣,是什麼東西刺入了自己的後脖頸,她感到異常的疼痛,麻木,不覺“啊”的一聲驚叫。這叫聲,尖利、悽楚,在寒冷的夜晚,顯得異常恐怖。
風停了,外邊靜靜地,爺爺、jīng娘、慧娟、還有jīng孃的孫女,他們都沒有睡覺,他們在研究着嫣青的病情。到底是什麼原因呢,看嫣青已經恢復了人形,可怎麼就說不出話呢,如果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呢。見天氣寒冷,慧娟又將那爐火點旺,屋子裡暖洋洋的。
嫣青這一聲尖叫,驚動了客廳中所有的人。第一位跑進來的是慧娟,她借室內的燈光一看,嫣青姐姐還在牀上躺着,滿臉的汗珠,似乎異常痛苦。在她的身邊,出現了一位小個子的男人。這男人長的奇醜無比。身長還不到三尺,黑黑的臉膛,塌鼻樑,厚嘴脣向外翻着,牙齒卻潔白。別看他長的醜,兩隻綠豆眼卻是炯炯有神,閃着jīng光。他站在嫣青的旁邊,右手拿着一根jīng細的、長長的、閃閃發光的金針。慧娟見到這樣情況,嚇了一跳,揚手就要向那位男子打去。她剛一揚手,那男子卻是用左手食指按住嘴巴,唏噓一聲。慧娟沒有莽撞,馬上放下擡起來的手掌,問道,“怎麼回事,你是從哪裡來的。”此時,爺爺、jīng娘他們都來到裡屋。
慧娟這一問,是呀,爺爺、jīng娘他們都沒有見過這位男子,更不知道他怎麼會來到這裡,可是看到他,覺得他並沒有惡意,就放下心來。聽見慧娟問自己,那位男子笑嘻嘻的說道,“是的,你們都不認識我,可我自幼就生在你們家裡的。要聽我的故事,我一會再講給你們聽。我現在要告訴你們的,就是這位姑娘已經會說話了。”
聽說嫣青會說話了,慧娟可真是喜出望外。爺爺和jīng娘他們,也都高興的不得了。慧娟立刻走過去,對嫣青說,“姐姐,你、你真的可以說話了麼。”那嫣青躺在那裡,微微地點了點頭,用十分微弱的聲音說道,“是啊,妹妹。我、我真的可以說話了。”那聲音雖然細小,但從嫣青的口內發出,慧娟她們別提有多高興了。嫣青連她自己都有些不信,但這卻是真的。爺爺和jīng娘他們聽到嫣青的第一句話,高興得如同聽到自己的初生嬰兒,學會第一聲喊孃的聲音一樣。
看到這情景,爺爺立即對那位男子說,“啊,是你幫的忙嗎。快、快,我們快到客廳裡坐。”那男子卻說,“哦,這沒什麼,只是舉手之勞而已。”說着話,隨同爺爺他們來到了外間屋。大家又分賓主坐下,慧娟給那男子倒上杯茶,就到裡間屋去,她要同嫣青姐姐說話。這幾天,姐兩個有好多好多話要說啊。
嫣青恢復了說話,大家也都高興起來,他們喝着茶,聽那男子講自己的故事。原來,他還真是自幼就住在慧娟她們家中的,只是住的隱蔽,爺爺他們從來就沒見過。他不是別人,是一隻人人都懼怕,人人都厭惡的劇毒的毒蠍子。這隻蠍子jīng始終住在慧娟她們的草屋裡,已經是幾百年了。要說狐狸是很jīng明的,可這位房客不但白住人家的房子,而且在慧娟和爺爺她們修煉之時,他還在旁邊偷偷地看着,學着。因此,他也得以得道,成了氣候。這些,慧娟和爺爺她們竟始終沒有發現過。
常言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隻蠍子始終生活在慧娟她們身邊,慧娟和爺爺那種樂善好施、助人爲樂、行俠仗義的xìng格感染了他。他改變了自己原有的那自私、惡毒的品質,他完全沒有了自己原有的天xìng。用我們的話說呢,他徹底的變成了一個好人。
在慧娟她們這裡住,他十分佩服慧娟和爺爺他們。他本來早就想從那牆縫中出來,拜慧娟的爺爺爲師,也好多學些修煉之法。但因爲自己長的奇醜,個子矮小,又因自己是臭名着著的毒蠍子,怕慧娟笑話他,因此他始終不敢露面。只有在背地裡偷偷修煉,卻練也有成。
本來,在這樣冷的冬天,他是躲在牆縫中不出來的。沒想到那嫣青現形,弄倒了房屋,把他給弄醒了。他目睹了這裡發生的一切,看到了穿山甲給嫣青治療,爺爺他們給嫣青療傷。嫣青說不出話時,爺爺他們着急,他就有些懷疑,懷疑是因爲那螞蟻的毒浸入了嫣青的啞**,嫣青才說不出話來了。那穿山甲給嫣青解毒時,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因此他當時也想提出這個問題,但當着那麼多人,他還是沒敢現身。
看到慧娟她們都在外間屋,他就一個人溜了出來,正好嫣青翻身,他就轉到嫣青身後,瞄準她頸後的啞**,上去就是一針。常言說的好,“仙鶴頭上血,蠍子尾上針”,那蠍子的針是劇毒的,他是用了以毒攻毒的方式,一下就將嫣青的啞**打開,準備立即隱蔽起來。但是他沒有想到,嫣青會好的這樣快。他這一針下去,嫣青立即就發出了聲音,而且聲音還異常的尖利,那是因爲疼痛啊。嫣青這裡一叫,那慧娟立即來到,他要隱蔽可就來不及了,他只好現身出來,這以後還真的成爲了爺爺的徒弟了。
那蠍子jīng說完這些,引得大家一陣歡笑。見嫣青沒什麼危險,而且又恢復了語言,大家高興自不必說。慧娟又重新收拾了飯菜,大家飽餐一頓。那蠍子爲嫣青打開了啞**,也沒什麼事了,他就告辭,回了他的牆縫中繼續修行了。
慧娟陪着嫣青說了半夜的話,到了早晨,才沉沉的睡了一覺。見天光大亮,慧娟起牀,嫣青身體相當虛弱,還得繼續躺在那裡療養。爺爺和jīng娘他們卻是坐了一夜,聊了一夜。他們的道行很高,只要打坐,就能恢復體力了。因此,到了早晨,他們的jīng神,依然非常飽滿。
放下這裡暫且不表,且說初二這天,玉華抱着昏迷不醒的天賜,匆忙的回到大劉莊。她沒敢見哥哥、嫂嫂,回到自己的房間,將天賜放在牀上,就行氣發功,將自己的真氣,緩緩地輸給天賜。那天賜得了真氣,很快的甦醒過來了。見只是玉華一人在自己身邊,又是到了家中,就非常惦記嫣青和慧娟她們。玉華將發生的一切都講給了天賜,告訴他,有慧娟和爺爺他們,嫣青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天賜這才放下心來。
到了下午,玉華爲天賜做了許多補血的飲食,在玉華的悉心照料下,天賜的體力已經恢復。他們二人來到兄嫂的房間,把見到慧娟和嫣青的事告訴兄嫂。當然,爲避免兄嫂擔心,他們隱瞞了發生的一切,只是說慧娟她們很好,不rì就會來這裡的。聽了這些情況,兄嫂也就放下心來,就盼望着這些妹妹們能早rì同自己的弟弟團聚,過上太平的rì子。
到了晚上,天賜和玉華都在惦記嫣青,也不知道嫣青會怎樣了,這一夜,他們都沒有休息好。早晨天賜醒來,起身叫玉華,心想再去盤山,看看嫣青她們怎樣了。誰知見那玉華卻同往rì不一樣了,她躺在那裡,臉sè煞白,牙關緊閉,雙手捂住小腹。
見到這樣情景,天賜立即問道,“啊,玉華,你,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麼。”那玉華卻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郎君不要大驚小怪,我只是小腹有些疼痛,休息一下就會好的,你不要惦記了。”你快去見兄嫂,給他們請安去吧。
“不,你告訴我,你到底怎樣了。”問着話,天賜掀開玉華的被子,他這一看,大吃一驚,只見那玉華下身,流下血來。那玉華卻是羞得滿臉通紅,急忙拉上被子,“郎君不要驚訝,我只是略感不適,休息一下就會好的。”那天賜卻是擔心的很,他雖然年青,但因讀的書多。他知道玉華已經有了五個月身孕,在這方面萬萬不可大意啊,他急忙起身,跑到嫂嫂房間,叫來嫂嫂。
嫂嫂一見這種情況,立即感到大事不好,玉華可能因爲這些天勞累過度,怕是要早產了。急得她立即告訴劉福,趕快去請醫生。醫生很快就到了,一看,立即確診,果然玉華是因爲勞累,(昨天,玉華抱着天賜回來,勞累過度)確實要早產。哥哥、嫂嫂和天賜立即請求醫生,一定要保住胎兒,他們知道,五個月的胎兒如果降生,是不會活的,因此要保住他。
要保住胎兒,卻也容易,只要靜養些rì子,再吃些補胎的藥,就會好的。只是在這窮山僻壤,又是大冬天,這藥材不好找啊。最重要的是,這藥,需要一副藥引,那就是要一副鹿胎衣。這可怎麼辦呢,要到哪裡去找啊。整個大劉莊,都在幫忙想辦法。
這裡再說嫣青她們,嫣青養了幾天,已經過了初五,慧娟她們照顧的無微不至,爺爺和jīng娘他們每rì給嫣青輸入真氣,助她恢復體力。可無論如何,她還是不見好轉,身體虛弱得很。初六這天,天氣異常晴朗,太陽高照,氣候也有些暖和。那穿山甲還在惦記嫣青,一早晨,他就從後山趕來,打聽情況。
穿山甲來了,嫣青對他無比感激,說了許多感謝的話語,那穿山甲也無比高興。爺爺他們一商量,那穿山甲就說話了,“嫣青姑娘自幼生活在峨眉山,那裡氣候溫暖,非常適合她養傷。我們這裡氣候寒冷,空氣乾燥,要在這裡羊好身體,需要很多時rì的,我看要讓她很快好起來,不如讓她回峨眉山去修養一段時間,這樣,比在這裡將養要好的多啊。”
爺爺他們一聽,見他說的有理,立即同意了他的看法,決定還是讓慧娟陪着她去,養好身體,二人再一同回來。jīng孃的孫女一聽,也要同她們一塊去峨眉山,她還沒有到外面去過,她也要出去長長見識。見她要去,jīng娘想了想,說道,“你去就去吧,到外面闖闖也好。還可以幫助慧娟姐姐,揹着嫣青。只是路上要聽慧娟姐姐的話,千萬不要任xìng,耍脾氣啊。”
見nǎinǎi同意了,她高興地幾乎跳起來。“好吧,嫣青姐姐就交給我來揹着好了,我路上決不調皮的,我也是大人了啊。”她的話逗得nǎinǎi大笑起來。他們決定的事說幹就幹,嫣青聽說要回老家,心裡也非常高興,雖然那裡沒什麼留戀的,但畢竟,那是自己的家鄉啊。
要走了,慧娟惦記天賜哥哥。他告訴爺爺一定去大劉莊,去看看天賜他們。順便將這裡的情況告訴他們,叫他們不要惦記,她和嫣青很快就會回來的。爺爺告訴她說,“放心吧,這裡一切都有爺爺呢。不過我擔心的倒是你,你一路上要十分小心。這次去不象上次,也不要過分着急,曉行夜宿,注意休息。一路上千萬不要亂管閒事,也不要惹是生非,嫣青的身體一好,你們就速速回來,免得我們惦記。”
爺爺的話慧娟都一一記在心裡。臨行前,爺爺和jīng娘,又囑咐嫣青一番,這回無非都是些兒女情長的話語。嫣青要回家,心裡異常激動,jīng神也好了一些。要走了,說了聲再見,三位如花的少女,認準方向,唰的一聲,一下就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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